許白的醫術,全海域聞名,初來乍到不過小半年,已經診治了不少元嬰修士都束手無策的疑難雜症。
只要你能忍受其副作用,保證能藥到病除!
這可是長老們都讚不絕口的神醫,她的名氣,在某些方面,比起海騰還要更勝一籌。
就連一直睡覺的鶴長老,都打起了精神。
月英的目光有些躲閃,低著頭,小聲道:「我一點小傷,怎敢勞煩許白醫師?」
「小傷也是傷,你是我海龜一脈的新人,我也算是新人,當然得照顧你了。」許白笑道。
「我真的只是一點小傷,不勞費心。」
「那可不行!」
許白不由分說,身形一閃,尾部點在了月英的身體上,月英立刻僵住了,無法動彈。
「咦?奇怪了,小傷?」許白傳來疑惑之音。
所有妖獸都好奇看了過來。
許白的下一句話,讓全場一滯。
「可你明明沒有受傷啊!」許白驚訝道。
許白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小島,全場的嘈雜聲瞬間就安靜了。
沒有受傷?
龜擎與龜元,兩人大眼瞪小眼,嘴巴微張。
剛剛那些對許黑憤怒的妖獸,全都面面相覷,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許白竟然說,月英沒有受傷!
剛才,所有人親眼看見,月英被許黑震飛出去,口吐鮮血,羽毛脫落,一副重傷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許黑一擊給打死了。
可結果,許白竟然說她沒有受傷?
「許白醫師,會不會……搞錯了?」龜元無法相信,連忙問道。
「嗯?你在懷疑我的醫術?」許白皺眉。
此言一出,旁邊立刻傳來了眾多敵意的眼神,就連那鶴長老,都不懷好意的看了過來。
龜元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低頭道:「不敢不敢,我瞎說的。」
開什麼玩笑?許白的醫術,就連眾多長老,都讚不絕口,至今沒有出過錯。凡是許白出手,就沒有治不好的病症。
除了壽命問題,她解決不了外,別的毛病,統統藥到病除,只是副作用有點大而已。
許白說沒有受傷,那就是沒有受傷。
「我,我……」
月英臉色蒼白,身軀都在發抖,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突然,她的嘴角都溢出了一絲鮮血,氣息肉眼可見的萎靡。
這下她總該受傷了吧。
「唉!你這不叫受傷,你這叫病。」許白嘆道。
「……」月英語塞。
「什麼病?」龜擎連忙問。
「一種精神疾病,喜歡自殘、自虐,她身上的問題,基本都是自殘導致的,沒有任何外力傷口。」許白道。
全場都是一片死寂。
「那剛才許黑那一下……」龜擎欲言又止。
「我說了,她沒有被外力擊傷過。」許白再次重複了一遍。
整個小島都是鴉雀無聲。
也就是說,月英從頭到尾,都是裝的?
所有人都感覺被騙了,看向月英的眼神中,湧現出了怒意。
此刻,月英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比吃了屎還難看。
突然,她「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腦袋不停的撞擊在石板上,撞得頭破血流。
龜擎臉色大變,急忙上前將她拉住。
可月英不停,還是一個勁的撞,哭的更加悽慘了。
「嗚嗚嗚,我好慘啊,你們都欺負我,都想讓我死,我不活了……」月英哭喊道。
兩隻烏龜男心急如焚,臉都白了。
這時,許白突然上前,尾巴一甩,如同一記驚雷閃電,劃破長空,狠狠抽打在了月英的臉龐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如悶雷般響徹,震天動地,響徹整個島嶼內外。方圓百里,清晰可聞。
這一巴掌,直接將月英給抽蒙了,她滿腦袋的羽毛掉了大半,臉都被打禿了,尖銳的喙也被打歪了。
月英怔在原地,腦袋嗡鳴作響,一動不動。
「你的病,要這樣治!」許白平靜開口。
所有聲音都安靜了。
龜擎,龜元,許黑,一眾旁觀的妖獸,包括遠處的海騰,海爾,甚至包括鶴長老,全都張大嘴巴,目瞪口呆。
這,這……這是什麼治病方式?
直接一巴掌,將以頭撞牆的月英給干蒙,干到不撞牆了,果真是……藥到病除。
「以後,她若是再突發惡疾,直接採取這種方法。」許白笑道。
龜擎和龜元對視一眼,都是打了個哆嗦。
月英渾身一顫,低下頭,眼神中出現了驚恐。
她真被許白給打怕了。
「剛才,她是發病了?」龜擎疑惑。
「沒錯,她的精神有問題,若是屢次發病不改,就送到我的醫館,需要關押治療。」許白一本正經的道。
「我沒病!」月英辯解道。
「一般精神有病的,都會說自己沒病。」許白道。
「……」月英語塞。
許黑呆若木雞。
高!實在是高!
許黑忽然發現,他有些不認識許白了,這還是之前那個懵懵懂懂的小白蛇嗎?
這才幾年過去,已經變得如此彪悍,輕易就解決了許黑解決不了的問題。
治的月英服服帖帖,治的大眾心服口服,無一敢有微詞。
真是絕了!
許黑漸漸意識到,有些時候,實力並不能解決問題,還需要一些別的技巧。
當然,也可能是他還不夠強,若他有元嬰期的實力,也不會遇到這些破事。
不過話說回來,到了元嬰期,可能會有更麻煩的事情等著他。
眾妖獸意識到自己被騙,都對月英嗤之以鼻,呸了一聲,紛紛散去,不過,既然這女人有精神疾病,還是別招惹好,免得訛上自己,找誰說理去?
反正此女完成不了任務,早晚會被趕走。
月英也自知沒臉留下去,直接閃身離開,羽翼扇動,速度奇快,這也證明了,她壓根就沒有受傷。
兩隻烏龜王八也跟在了後面,如影隨形,堪稱一大奇景。
「多謝了。」許黑一本正經的說。
剛才,多虧了許白解圍,不然,他與那兩隻烏龜王八,肯定有一場大戰。
雖然他不會怕了,可萬一這兩烏龜王八繼續叫人怎麼辦,這海龜一脈,還是有些高手的。
而且那隻傻鳥,既然能托關係進來,說明其背後肯定有靠山。
能拿出特招令的,要麼是長老,要麼是長老的親戚,許黑可不想無緣無故又得罪大人物。
「謝我做什麼,拿點實際的出來!」許白爬到了許黑近前。
「你想要什麼?」許黑疑惑。
許白幽幽一嘆,道:「其實呢,我也得了病,需要你幫忙診治。」
「啊?」許黑驚訝,連連搖頭:「我可不擅長醫術,我救人都是用你的丹藥。」
許白找他治病?開什麼玩笑,這不是班門弄斧嗎?
「放心,這個病你能治。」許白笑道。
「那是什麼病?」許黑不明白。
許白微微一笑,靠過來,在許黑耳邊悄聲道:「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