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乃是飛龍殿排名前三的天驕,本體乃是冰魄麒麟,荒獸血脈。
能得到她如此評價,可見許黑多麼不簡單!
就連心高氣傲的王開聽了,眼神也變得凝重。
「這冒充許黑之人,是何居心,該不會是血族搗鬼吧!」
「先去看看再說。」
兩人商量著,加快速度,衝出了飛龍殿的秘境出口,一眾內門弟子也蜂擁而出。
天地變換,他們來到了外界,調整方向後,直衝向天元宗。
…………
天元宗。
當飛龍殿一行人抵達,已經是兩天之後。
整個天元宗山門,里里外外化為了一片廢墟。
房屋倒塌,建築損壞,山脈坑坑窪窪,漆黑一片,像是經歷了一場浩劫。
宗門廣場上,依稀可以看見一些被啃噬的白骨,都是天元宗死去的弟子,有人族,也有妖族。
「哎喲,你們來的不慢啊,剛好在我們之後。」
廢墟中,走出來了一名負劍青年,頂著一張方臉,鬍子拉碴,不修邊幅,背後插著兩柄劍,呈現十字交叉型。
「吳雙,這次居然是你帶隊!」冷月道。
吳雙,天劍宗排名第二的天之驕子,是極其罕見的擅長雙劍流的劍修。
此人有一個醒目的特點,就是與「二」特別有緣,萬年老二。從小到大,總有一人壓他一頭。
「嚯喲,飛龍殿竟然來了這麼多人,這是怕死嗎?還是說你們膽小,想壯壯膽?」吳雙笑道。
飛龍殿眾人頓時雙眼圓瞪,心生怒氣。
王開冷冷道:「聽說你常年位居老二,不過,要是在武道大會上,你也能排第二,也算光宗耀祖了。」
吳雙神情一滯,指著王開,「我就算第二,也比你強十倍百倍!」
眼看著雙方爭鋒相對,後面走來一名紫衣少女,冷冰冰的道:「吳雙,辦正事要緊!」
聽了此女一言,吳雙立刻收斂了脾氣,嬉皮笑臉道:「玉衡師姐,我這就來!」
他沖入了天元宗內部,開始調查起來。
姜玉衡,天劍宗大師姐,也是唯一能制住吳雙的人。
看見此女,飛龍殿眾人也都收起了怒氣,眼神凝重。
「我們也分散調查,別遺漏任何角落!」王開大聲道。
「是!」
眾人四散開來,如黃蜂般沖入了天元宗內部。
許黑跟在楚黑、方寒、柳翠三人身後,好奇的問道:「我們與天劍宗有仇?」
方寒沉默了一陣子,道:「競爭對手,有些摩擦在所難免。」
柳翠則是講解了一番天劍宗的發展歷程。
原來,天劍宗是人族與妖族的合資宗門,妖族出錢,人族出力,將一個二線宗門瞬間發展壯大,成為了滄淵郡名震天下的大宗。
當年為了響應聯盟的號召,飛龍殿拿出了大量資產,捐獻了靈脈、金屬礦藏,才讓天劍宗發展到了如此規模。
因為人類擅長用劍,天劍宗有七成是人族,妖族只有不到三成。
「老妖皇在的時候,我們一直壓了天劍宗一頭,可老妖皇隕落後,天劍宗已經將我們反超,並常年打壓,姜玉衡還在切磋中,廢掉了我們一位真傳弟子……」柳翠道。
許黑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曾經資助的小弟,如今已經翻身做主人,將他們給壓在了下方,忘了曾經的資助之情,時常打壓。
難怪會有些火藥味!
「柳翠,少說兩句吧!都是為了對抗血族,天劍宗強大,對我們也有利!」方寒勸解道。
柳翠緊咬牙關,道:「可我就是看不慣!」
許黑陷入沉默。
楚黑笑道:「沒事,以後老子也廢掉幾個天劍宗弟子,出一口惡氣!」
…………
許黑等人進入了天元宗內部,四下查探。
有許多天元宗的弟子屍體,他們的儲物袋已經沒了,不過還留有一些珍貴的法寶殘片,都被路過之人迅速收走。
不管怎樣,來了不能白來。
只可惜,此地早被人洗劫過一次,值錢的東西早就沒了,剩下的都是殘羹剩飯。
許黑則是瞄準了蟲子屍體,看見就收走,不放過任何一隻。
「這些靈蟲的屍體,似乎比我的要強一些。」
許黑撿起了一隻八翼蜈蚣的殘骸,端詳片刻,收入靈獸戒。
有了這些屍體,他或許可以嘗試培育一些新的品種。
許黑的視線與旁人不同,他可以感受到靈蟲殘留的氣息。他循著氣息,一路向前,走入了天元宗的內門。
飛龍殿的弟子們也來到了此地,四下搜索著,看有沒有遺漏的值錢之物。
許黑目光一轉,只見一處角落裡,出現一座黃金雕刻的建築,牌匾上寫著「黃金屋」。
黃金,在凡人世界乃是珍貴的貨幣,可對於修仙者而言,金銀如糞土,不如靈石有價值。
眾人只是神識一掃,就迅速掠過,不去理會。
「這應該是某個弟子心血來潮的作品,無需理會,去下一處。」方寒道。
三人當即離開,前往了天元宗深處。
許黑打量了一陣子後,也隨之離開。
在他走後沒多久,忽然,黃金屋出現了細微的震動。
許黑迅速停了下來,心靈之眼開啟,朝著黃金屋查探。
這一眼,許黑就愣住了。
只見黃金屋的一角,一名身著白衣的修士,正拿著一柄劍,奮力的撬起黃金屋。當四個角都離地後,他的神念覆蓋其上,雙掌環抱,似乎要將其收走。
「葉塵,你在做什麼?」
忽然,旁邊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正是大師姐,姜玉衡。
葉塵被嚇了一跳。
「啊,沒什麼!」
葉塵連忙收手,撓了撓頭,訕笑道,「我只是覺得……這屋子挺好看的。」
「別浪費時間,速去內門!」姜玉衡道。
「是!」葉塵連忙點頭。
在姜玉衡的打量下,他也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前往了內門所在。
許黑面露古怪之色。
「葉塵要這黃金屋做什麼?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奇特之處?」
許黑眸光一閃,返回了黃金屋之處。
此屋已經被葉塵翹了起來,許黑抬手一揮,輕鬆就將其收入了納戒中,轉身離去。
許黑走後,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
一名白衣身影,鬼鬼祟祟的趕了回來,搓了搓手,眼神中透著興奮。
可他來到了原地後,仔細一看,頓時傻了眼。
「沒了?」葉塵張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