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坤自己仿佛沒有這種感覺,還在講。
「當年舅舅帶我沒逃多遠被山家追上,他最後抵擋不住被殺害,我也被重傷,幸得一俠士相救,帶我回了栗山,從此隱姓埋名。」
白染染:……???
這故事編得好精彩,跟她之前編的謊話都續上了。
真是巧兒媽給巧兒開門----巧到家了!
她隨便縐出來的話竟然能縐出個兄長。
關鍵是栗坤把她爹娘都否認了。
關鍵是栗坤說得跟真的似的沒漏洞。
白染染的爹娘都死了,楊縣鳳家也沒人了,白家溝的人更是沒辦法去確認白宇根的孩子那時候出生了沒有。
尤其是她長得跟自己爹娘還不像,沒有人能證明她到底是誰家孩子。
但總不能來個人認親就認吧,萬一他說的都是假的不懷好意怎麼辦?
誰又知道栗坤是不是真的鳳坤。
而且她爹娘臨死都沒跟她透露過一點消息,尤其是她娘以前還保留著她嬰兒期的衣物,她都見過,而且她爹娘對她超級好,她娘還經常跟她說一兩歲時的事情,所有這些都能表明她應該是她爹娘親生的。
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些東西她還不知道來處呢?
白染染瞅了瞅鳳墨漓。
鳳墨漓:……他也沒想到。
這些東西都是他從茅屋那個大樑上發現的,被藏得好好的,若不是他聞到符包的氣味都發現不了,應該是染染的父親放的。
他也不知道是誰的,只是看到扳指上的字就覺得是鳳家的,而他這近五十年所聽說過還算有名的鳳家在岐山,所以當初把符包給染染的時候就順口說了岐山鳳家。
哪裡知道會歪打正著呢?
這簡直!
只能說這該死的命運齒輪卡得如此之好!
李子霧:……憑空出了個大舅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不要認。
山風:……看來指認白染染是不成了,估計就是鳳家的女兒。
這符包既然白染染說了是她爹給的,想要推翻都無法。
這指證現場變成了認親現場,還給自己找了一仇家,太他媽魔幻荒唐了!
山風撫了撫額,怎麼感覺自從碰上白染染,他就沒發生一件好事呢?
劉大:……結巴了。
「那……呃……」劉大這邊望望那邊望望,他想反駁栗坤。
可是……好像……無從下嘴。
又瞧瞧這手裡的玉扳指,鳳寶兒,這名字真好聽。
不過。
「山風,你剛才那麼信誓旦旦,原來是早知道,原來是真如栗兄所說,迫害其他蛇媒家族。」劉大仔細將玉扳指放到白染染面前,「十五年前追殺兩個孩童,如今迫害一個弱女子,山風,你們山家就這麼肆無忌憚,真不怕有報應?」
「劉大,言過了,我並不知道白姑娘的身世,也沒有想要迫害白姑娘,是她身上的符包吸引了我這小傢伙。」山風一改剛才的咄咄氣勢,「這個可是鳳尾雞冠蛇尾巴上的響環。」
「響環?」
劉大又拿起符包仔細觀摩,不太像啊,哪有這麼大的響環,還是個半拉殘缺的就有他拳頭大了,那得是多大的蛇才能蛻得出這麼大的蛇皮。
「鳳尾雞冠蛇尾巴上的?」
「真的假的?」
「騙人的吧,白老根會有這東西?」
村民們議論紛紛,事情終於到了主旋律上。
山風轉頭望向栗坤,「栗坤,既然你說你是鳳家大公子,那你覺得我說得對否?」
栗坤抓緊了拳,沒錯,他知道這是鳳尾雞冠蛇的響環,但是眼下山風如此針對染染,他只能裝作不知道,接過符包仔細瞧了兩眼。
「鳳尾雞冠蛇滅跡了五百年,而且尾巴上有響環的又不止鳳尾雞冠蛇一種,我實在看不出這個殘缺的響環是哪種蛇身上的。」
山風就知道栗坤不會作證,雖然沒能指證白染染,不過讓他懷疑上一件事,莫非栗坤是蟒山鳳家餘孽?
白染染可能也是。
「李大人。」正這時,有手下進來報告,「亭所外來了一大隊人馬,領頭的說是岐山山家掌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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