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盯著白染染笑了笑,「我有些話想同白姑娘說說,不知可行不可行?」
「可行可行。」白染染穩了穩情緒也笑笑,「山大哥你說。」
山風捂了捂胸口,「周先生讓我多走動走動,我們邊走邊說。」
白染染:……
無奈,跟上,倒是要聽聽這人到底知道多少。
倆人一走就走出了亭所,在大槐樹下坐定,山風望著遠處連綿的大山,還有對面山邊好幾日前燒塌的茅屋,不經意的開了口。
「白姑娘,那條鳳尾雞冠蛇呢?」
白染染:果然,果然!!這人果然就是沖小鳳來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山風低頭笑了笑轉過頭來盯著她,「白姑娘,那條鳳尾雞冠蛇呢?」
白染染警鈴大作,這山風笑不及眼底,陰森森的著實讓人恐怖,「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山風呵笑了一聲,「那日兩條大蛇斗架,你用砍柴刀砍傷了其中一條,另一條是奄奄一息,應當跑不掉,除非你救了它。」
白染染瞬間後背滲冷汗,不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人還真看見了,不過他應該也就只知道這點。
穩住,不要被他套出話來。
「確實,我是救了它,給它包紮了傷口,但是後來我暈過去了,不知道它去哪兒了。」
「是嗎?」山風顯然是不信的。
但白染染不承認也不說,你能怎麼滴!
「白姑娘,你知不知道你中過眼鏡蛇王的毒?」
「嗯?」白染染莫名其妙立即否認,「沒有,我怎麼會中眼鏡王蛇的毒。」
「白姑娘,我重新說一遍,我說你中的是眼鏡蛇王的毒。」
「眼鏡蛇王?」白染染一擺手,「眼鏡蛇王也好眼鏡王蛇也罷,我都沒中過!」
山風笑了笑,「白姑娘,你最好是告訴我鳳尾雞冠蛇在哪兒,不然昨夜的大蛇不會放過你,它可是什麼都知道。」
「山風,我敬你昨夜膽大救了白家溝,但你也不是這樣威脅我一個小女子的吧,我說了我不!知!道!」
山風目不轉睛盯著白染染,白染染也目不斜視盯著他。
為了小鳳,氣勢不能塌!
「染染!」鳳墨漓站在亭所大門口,「染染,你能幫我換一下藥嗎?」
白染染瞥了他一眼:不能!不想!!
鳳墨漓昨夜太異常了,但,感覺比山風這麼咄咄逼人又好一點。
鳳墨漓拿著手中的草藥走了過來,「郎中不得空,他說你會配藥,能幫我看一下這到底哪個才是七葉一枝花?」
白染染接過他手中的葉子,這一片一片都摘下來了好幾種長得那麼像要她怎麼認!
她昨天也是靠數葉片來區分的,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可是瞧著他腿上那兩個血窟窿又嘆了口氣,「我去問郎中,走吧!」
正好不想跟山風待在一起。
正好有話要問鳳墨漓!
山風看著這倆人背影一陣忖思,這鳳墨漓也是個可疑的人呢,他這麼刻意接近白染染又是有何目的?
這也是白染染要問鳳墨漓的。
一進屋白染染就質問開來了,「鳳墨漓,我只問你一次,你怎麼知道小鳳在我房裡?」
鳳墨漓:……他媳婦兒還記著呢……
「我昨夜去找你看見了。」
「騙人!小鳳若是被你看見了,絕對會撕了你!」白染染才不信。
「染染,我是真看見了,它盤在你床上,腦袋上長了個紅色肉冠,脖子上還有像翅膀一樣的翼膜一扇一扇的,不過我只看了一眼就馬上關了門。」
「昨夜什麼時候?」白染染不信。
「就是大家去淺灘之前,我看到你回院子,以為你回了房,就去找你看見的。」
白染染:那會兒她確實是回了趟院,本想讓小鳳弄點毒液給她備著,但沒進房就被周無叫走了,按照平常小鳳回房的時間,估計這鳳墨漓還真見著了。
小鳳沒有攻擊鳳墨漓她能想明白,畢竟她特別交代過不能傷人,但是小鳳為什麼沒有躲起來反而還和鳳墨漓打了照面?
看著一臉思索的白染染,鳳墨漓心裡是有苦又有甜。
能讓染染相信鳳墨漓自然是最好,但回頭小鳳少不了會被訓斥,左右都是他自己。
「我再問你,你老實回答,昨夜在淺灘被大蛇圍住,你為何一點不怕?」
「怕,我怎麼不怕,可是我更怕你受傷。」
「不要貧嘴!我還沒問你,你怎麼知道鳳尾雞冠蛇是怎麼叫的?別跟我說祖上傳的!」
鳳墨漓:……他媳婦兒真是一個漏洞都不放過,顯然不能用祖上傳的來敷衍她。
可是他之前拿這話敷衍過李子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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