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霖的敲門白染染只能應下。
「哎,子霖,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鳳兄去哪了?」
將鳳墨漓趕上床正在擦拭地上血跡的白染染,「剛才好像聽到他開門出去了。」
「出去了?沒看到他啊,白姑娘,外面的蛇捉得差不多了,你可以出來了,周無那邊需要幫忙,你方便過去搭把手嗎?」
白染染將早上換下剛才又擦過血漬的衣物往角落一扔,端上桌上水壺,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打開門出去又自然的隨手把門帶上。
「方便,走吧。」
「白姑娘,你哭啦?」李子霖是看出來了還問出來了,真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我只是想起我爹娘都是被眼鏡王蛇咬傷身亡的,有點感傷而已,沒事。」白染染擦了擦眼。
「對不起。」李子霖摸了摸腦袋,「白姑娘,我爹娘都是超級和善的人,等你進了我們家,他們一定會將你當親閨女。」
白染染:……臉有點紅。
「先過去看看他們。」
李子霖似乎很高興,他真的要有嫂嫂咯!
晚上到兄長那裡邀功去。
被咬傷的都安置在後院,白染染只來看過大剛他們一次,都是男人,他們的傷口又蔓延潰爛得厲害,李子霧沒讓她再過來。
「周大哥,給你叫了個幫手,我走了啊!」李子霖跑了。
周無抬頭看了眼白染染,哎呀,叫個姑娘來怎麼得方便。
白染染看到院子裡躺著好幾個被咬傷的,周無和亭所的郎中都在忙碌,她瞧著郎中的小藥童打熱水,她連忙拿起盆也去打熱水放到周無跟前。
周無:……好吧,醫者無性別。
「那邊藥草是配好了的,搗成糊,還有紗布,備好。」
白染染很快就融合了進來,周無怎麼交代她就怎麼做,沒交代的也看著去做。
五六個傷者,周無與郎中清理傷口,白染染就上藥包紮,這是與時間賽跑的事,越快擠出毒素越快敷上藥肯定越好。
一番忙碌終於都搞定,她又去打水過來給傷者喝。
從她房間帶過來的,雖然不多了,但她摻了一點水,加上昨日被咬傷的那人,剛好一人一杯,希望能多拖一會,等晚上小鳳回來了讓它多擠點備著。
工具人鳳墨漓:……
他是真痛到心底了,原來自己做的所有補救對於那傷害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回想一下,當初若不是有靈泉修體,估計染染都緩不過來。
鳳墨漓在白染染離開房間後感傷了很久,這張他每夜都躺在上面的床,此刻看起來都無比心痛。
還有那扔在角落沾滿血污的衣物,那晚她的衣裙上也沾了血污,她的處子血。
這幾天體型變化後他才明白,那夜若不是染染身上純陰處子血讓他化成人形,就他當時受傷的狀態估計都躲不過子夜前最後一道天劫。
那夜暴雨中的天劫是染染替他擋了!
鳳墨漓默默的收拾著房間,尤其是床上全是他腿上流的血。
染染嘴上說著不原諒,可是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護著他,無論是人形還是蛇形,都是他。
那麼大的痛苦她受了。
那麼大的委屈她忍了。
那麼大的謊言她撒了。
都是因為他。
染染的清白給了他,容忍給了他,愛護也給了他,他要對染染負責到底。
鳳墨漓收拾好房間,將換下的鋪被和沾了血污的衣物全帶走。
淺灘那邊的李子霧帶人清理了不少的眼鏡王蛇。
「子霖,鳳墨漓情況怎麼樣?」
「我回去看的時候他都不在房間裡,白姑娘說他出去了,我找了一圈也沒看見他。」
「染染呢?還好嗎?」
「我讓她去幫周無了,哥,我回去的時候發現她在房裡哭,眼睛都哭得紅紅腫腫的。」
「眼睛都哭腫了?」
「嗯,她說她爹娘也是被眼鏡王蛇咬死的,可能今日看到鳳兄被咬觸景生情了吧。」李子霖很感慨。
李子霧思索了一下,「子霖,再去找一下鳳墨漓,吩咐下去,午飯過後去查看第一天設置的陷阱。」
「那這些蛇怎麼辦?」
「賣了換錢,除了分給兄弟們的外,剩下的給染染蓋房。」
「為什麼一定要蓋房,直接娶回家不就好了。」
「直接娶回家是可以,但是子霖,哥問你,你讓染染從哪裡出閣?餘生漫長,若是吵嘴賭氣了你讓她往哪裡去?白家溝是她的家,雖然雙親已逝,但也有王嬸值得她掛念,若她想回來看看你讓她在哪裡落腳?亭所嗎?」
「哥!我懂了!我的那份也拿出來給嫂嫂蓋房子!」李子霖是被李子霧說得都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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