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
鳳墨漓抱著不敢松，他怕白染染回去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白染染拍了拍他胸口，摸索著沿他衣袍的邊拉上來蓋住他下身，又攏了攏自己衣服，慢慢從他懷裡起身下了床。
鳳墨漓不想鬆手，可是他更不敢不松。
「染染，染染！」他也下床追了兩步又停下將腰帶系好，追到她身前拉著她手就跪下，「染染，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染染，我求求你，不要丟棄我，不要丟棄我好不好……」
白染染抹了一下他眼角的淚，這麼個高傲的人跪在她面前幾次了，可這次明明是她惹的火，是她又一次失了分寸。
「你起來，我只是想先回去，可以嗎？」
鳳墨漓抓著她手貼在臉上，染染沒有說丟棄他，他還有希望。
「可以可以，我給你拿衣服，你自己來挑。」
鳳墨漓拉著她到衣櫃前，門一開，裡面整整齊齊疊著不止二十套，全是她喜歡的淺色系，從外衣到小衣，從衣褲到裙裾，從角襪到鞋，還有各種長度的睡袍。
「染染，這都是我昨天才買的，專門給你買的，你穿，你喜歡哪件就穿哪件，我，我出去在外面等你。」
昨夜那麼霸道的鳳墨漓變得如此小心翼翼生怕白染染開口趕他，自己先出去。
白染染看著這滿櫃的衣物，輕綢薄紗，都是夏衣，他說都是給她的。
旁邊還有兩個衣櫃，她好奇打開一個，裡面也全是衣服，錦緞絲繡，都是女式的冬衣，連棉襪棉鞋棉帽手套大氅都有，估計也是給她買的。
再打開最後一個，只有兩套，與他平常身上穿的衣服一模一樣。
柜子下層還有個朱紅漆面的箱子，她輕輕打開來，裡面是兩套婚服，金絲翠縷鑲紅的頭面與那紅纓帽相排放在最上面，一看就價值不菲。
白染染很受觸動，不是因為衣服的多與貴重。
而是這疊放整齊的程度，都不知道他滿心歡喜疊了多久。
而是鳳墨漓為了娶她，也什麼都準備好了。
可是她……
白染染嘆了口氣。
待她收拾好出門就看到鳳墨漓站在廊下，滿臉害怕又滿臉期待的望著她。
白染染拉住胸前的輕紗攏了攏，無言踏步走了出去，鳳墨漓保持著距離跟在後面。
昨夜花花帶她從後牆翻進來的，那裡有個後門，應該不容易引起注意。
白染染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沒有人，但她還是特意轉了好幾條小巷才走到正街，街上人很多，她四周望了望，這裡是城東。
還好縣城不算大，走回去也行。
不過沒走多遠一輛馬車停在她跟前，車簾一掀，鳳坤伸出手，「上來。」
白染染拉住他手上了馬車。
「先喝杯水，再吃些東西。」
鳳坤將小案上的點心往她面前推了推，白染染什麼也沒說，端起盤子整塊整塊點心滿嘴滿嘴的塞。
噎著了就猛灌水，然後再塞。
「寶兒！」鳳坤將盤子搶過來將她手中的點心也搶過來，給她倒水順著她背，接連嘆了好幾口氣。
「你知道了？」
「今天早上花花告訴我的。」
「你跟他們一夥的？」
「也不是，寶兒，我是你哥，我肯定支持你的選擇。但墨漓是鳳家的靈媒，又是小叔公和爹娘都認可過的親事，你們還有夫妻之實，他也願為你出生入死，寶兒，你們的緣分與牽絆更深。」
「所以你也更希望我和鳳墨漓？」
「是。」鳳坤承認。
「所以我一個晚上沒回來你也不找我？」
「寶兒，我怎麼可能不找你，只是昨天晚上柳家出事了，我們都在那邊接近天亮了才回來。」
「柳家出什麼事了？」
「柳二爺被人襲擊了，剛開始我們還以為是墨漓做的……」鳳坤大概把事情說了下。
「我回來後那菜花花非要五個醬肘子才肯告訴我你在哪裡……我也沒想到墨漓他又欺負你，寶兒，我們先回去，等他回來了哥找他算帳！」
「不用，這件事我不想子霧知道，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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