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證不在兇案現場

  「鳳墨漓,走啊!」李子霖見他沒動,過來搭一膀子,沒拉得動他。

  鳳墨漓瞧了瞧白染染那邊,他好想跟在染染身邊,但是染染說過他不是好人,現在還不是見面的時候。

  至少要過了這幾天,等這些人都走了,他們回到小茅屋再說。

  「走吧。」鳳墨漓想通了這才跟著李子霖而去。

  白染染低著頭小心的跟在李子霧身後,她既想去,又不想別人說她閒話。還好李子霧帶的都是衙門的人,而且他是主控,負責指揮,身邊人也不多。

  「子霖幹頭十足,瞧他安排得多好,子霧,你弟弟真是個好苗子。」周無非常讚賞李子霖。

  「希望吧。」

  該安排的都安排了,李子霧帶著人墊後,很快就又到了響河灘。

  響河是離白家溝最近連山裡的小河,從大連山流經小連山,由小溪匯成小河,在一斷崖處形成瀑布,瀑布之下又形成一小河灘,平常水量不大,但每每暴雨一來都會震耳欲聾山下都聽得見,由此得名響河灘,河也就叫響河了。

  李子霧帶白染染在此做營,向周邊輻射。

  白染染已經給他們畫了附近幾座山的大概情況,山谷在哪山脊在哪,哪裡有懸崖,哪裡有流水,當然還包括山里安全的路徑,哪裡有大陷阱等等,都標得清清楚楚。

  「這是初夏之時山裡的情況,該說該畫的我基本都標明了,不排除可能還有些忘了的細節,我想起來了再補充。你們坐著慢慢了解一下,瀑崖那邊有桃樹李樹,正是成熟之時,我帶人去摘點過來。」

  白染染起身帶人去了。

  她沒說的是瀑崖那邊是回黑岩蛇窟的必經之路,她想去看看有沒有小鳳回去的蹤跡。

  不過她過去之後倒是讓她失望了。

  響河灘附近但凡有大蛇蹤跡的地方昨日基本都讓人搜到了,四處都是腳印和記號,根本看不出小鳳的行徑。

  也不知道它到底過了還是沒過。

  摘桃回來的白染染熱情一下就扁了。

  河裡的水位降了很多,李子霧與周無站在河邊四處觀察,試圖再找點線索。

  「白姑娘,你能說說昨日是在哪裡碰到的眼鏡王蛇嗎?」

  「是前日,在那邊那塊大青石過去一點的地方。」

  白染染指了指河邊的大青石,也就是那塊把人撞得腦袋開瓢的大石頭,上面還有些許不起眼的血跡。

  白染染假裝沒看到血跡,朝那邊走去。

  「前日白天還沒下暴雨,水位更低些,大概在那個位置。」白染染指了指離水岸一米來遠的地方。

  「那裡有一塊比較扁平的石頭,看到沒有?那塊石頭還是我跟我爹特意從瀑崖下抬過來放這的,方便清洗東西。

  另外水渾濁的時候也能一眼辨出河岸在哪,這段離瀑崖還算近,中間水有些深,那石頭再過去不到一米的位置水就相當深了,下暴雨時若是失足了很容易卷進去出不來。

  前天我就是在那個位置洗野菜野果,那眼鏡王蛇不知道從哪過來的,我發現時差不多隻離我幾米了,而且昂著頭扁著脖子朝我攻擊,嚇得我起身就跑。」

  「你看清了是眼鏡王蛇?」李子霧追問了一句。

  「那當然看清了,我父母都是被眼鏡王蛇咬死的,能不認識嗎?而且我跟父親跑山也是見過很多蛇,村子裡又有很多捕蛇人,所以我也是認識很多蛇的,不會認錯。」

  白染染扶了下大青石往回走。

  「不過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眼鏡王蛇,快要有十米長了,比我大腿還粗,都把我給嚇死了。」

  白染染拍了拍胸口與李子霧繼續往上遊走,有兩個手下正在水邊洗桃。

  「李大人,你說這山裡的蛇什麼時候長這麼大了?都能成精了!」白染染非常自然的拿起一個洗好的桃遞給李子霧,「你嘗嘗,很好吃的。」

  不過,「眼尖」的白染染立馬發現了手上的髒污,還沾到了桃上,她換過個手拿桃仔細看了看手上髒污。

  「這什麼啊?這是在哪裡摸了這麼一手,好像是……是血!」

  白染染嚇得連手中的桃都扔了。

  洗桃的手下抬頭望了她一眼,「白姑娘,你剛才是不是摸了那邊那塊大青石?」

  「對啊。」

  「那塊大青石……嗯……那塊大青石……」這沒辦法往下說,她明顯已經嚇著了。

  「沒事,洗乾淨就好。」

  李子霧抓住逐漸恐慌的白染染,迅速蹲在水邊,往石頭下掏了點泥就往她手上擦抹,然後抓著她雙手給她洗了又洗聞了又聞,直到他覺得洗乾淨了為止。

  白染染再也忍不住在這邊的大青石旁瘋狂嘔吐起來。

  為了證明昨日她不在兇案現場,鬼知道她剛才忍了多久。

  一站直發現自己又扶著一塊大青石,嚇得那手又縮都縮不贏,驚慌得止不住連連後退,被身後的李子霧一把攬住才沒被河灘上的亂石絆倒。

  「這塊大青石沒事。」李子霧將她扶正站好了才鬆開手。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這一頓折騰的白染染小臉都白了,話都說不全了,還想吐。

  沒辦法,李子霧只能將她扶到樹林邊草地那邊去。

  他有些自責,他在套她話,沒辦法,亭所里那個受傷的男人是被她的刀所傷,又都是在前日。

  昨天周無跟他說刀把上有根亂刺,上面還有血跡,所以行兇的人對應握刀的位置一定有傷,而那麼巧,白染染的右手大魚際就有刺傷。

  昨夜周無趁著說給她看看的時候檢查過了,傷口的形狀與那刀把上的亂刺剛好重合。

  而要造成這樣的程度,必須是聚全力一砍,而且還必須砍到實物才會造成那樣的反噬傷口。

  但現在白染染這模樣,光是摸了一點血就嘔成這樣的,腿都軟了,能把一個那麼大塊頭的男子砍成重傷?

  就算他不躲不避,白染染也不見得有那個力氣能砍到深可見骨,而且肋骨上都砍進去了一絲。

  而且她家的刀她手上有誤傷也正常。

  自責的李子霧蹲下掏出他懷裡的香囊遞給白染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