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我將情況大概說了一遍,然後道:「我聽聞茅山在鬼屍之道尤為出眾,還望李兄可以幫忙!」
就見李英俊看著我手中槍出聲道:「幫你可以,但你要告訴我,為什麼你非要恢復那些魂魄,其實按照現在情況來看,你更應該化解他們戾氣,然後送他們去地府,不是嗎?」
我抿嘴,有些猶豫。
畢竟認識時間不長,他出現的時機也很古怪。
並且,他說他師父打傷了玄魁,按照老闆娘太爺爺的年齡算,怎麼都得一百多年前了。
也就是說,李英俊的師父,至少一百幾十歲了,怎麼收這傢伙做徒弟的?
加上玄魁後來說一個道人帶來的,那道人明顯是要害我,還算出了我這陣子會過來。
如今李英俊出現對付玄魁,未免一切太巧合了。
想著的時候,李英俊又道:「你看,你一點誠心都沒有,這養鬼可不是什麼善事,無論出於什麼目地,人養鬼都是一樁因果,我們修道之人最怕就是沾染因果,這個你應該知曉吧!」
我聽著話,他話是這麼個道理,可這傢伙明顯沒安好心。
當即道:「這樣,我們做個交易,你不是要抓玄魁嗎?我們可以合作,等我事情了了,我們幫你去抓玄魁,那玄魁可是屍王,你一個人不好對付吧。」
李英俊撇眼看我道:「呵呵,你以為我不知道,真幫你了,你讓19局的人把我關起來,我也沒法說理去。」
「那你要怎麼樣才行!」
我有點無奈了,下意識抬槍,這傢伙怎麼有點油鹽不進。
要不是急著想知道未生人線索,避免夜長夢多,我還真想等師父請人過來了。
見我這麼說,李英俊微笑道:「幫你可以,你不說原因也可以,讓我跟著你,你事情結束,就陪我去抓玄魁,前提,你得立下道誓!」
他話落,我眼神猶豫,這傢伙果然漏出狐狸尾巴了。
想跟著我一起,還讓我立下道誓,他怕是不知道我天道難容,道誓對我來說根本沒用。
當即,我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以血引誓。」
說罷,我咬破食指,他也配合,立馬拿出一張符籙丟給我,咧嘴道:「正規點!」
我拿過符籙,確認是誓言符,也沒發話,染血立下誓言後,燒毀了符籙。
就見符籙被燒毀是閃爍金光,這說明誓言已成。
李英俊這才放下心對我道:「行了,走吧!」
沒再廢話,帶他去了旅館後,問他需要什麼,李英俊告訴我道:「世間養魂養鬼方法多樣,唯獨以我茅山養鬼秘術為最,自然是有特殊之處,不需要什麼工具,你們都給我出旅館即可!」
我見狀點頭,等到了旅館,老闆娘剛好在門口,看著我眼神複雜。
我跟她說明情況,老闆娘開口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
我淡淡道:「我只是要找我要的線索,你別想多了!」
說罷,老闆娘也不廢話,聽從我的話,沒有跟上去。
這李英俊還不放心,跟老闆娘拿了鑰匙,將門給鎖上了,生怕我們偷看。
真是小人度君子之腹。
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真有這個本事,我是怎麼看都感覺不靠譜,但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旅館內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正當我等的不耐煩時,陰風呼嘯。
然後就聽駐守的幾個19局之人驚呼。
「怎麼回事,好強的陰氣。」
「快看,那是什麼!」
……
我順著那說話之人目光看去,就見鎮子四方閃爍一個個符文,天空幾乎瞬間被陰氣覆蓋,整個鎮子失去了亮光。
極致的寒冷,讓我忍不住哆嗦,那不像是身體的冷,而是發自靈魂的。
很快,廖忠和柳靈兒,大紅過來了,就聽廖忠開口道:「好厲害的茅山術法,竟然直接調動了此地的風水龍脈,聚斂陰氣,這陣仗,怕是引動者實力不弱於茅山那三位真君了。」
我聽到這話,有些不信道:「這還能看出實力?」
「那是自然,風水陣法除去風水師外,其餘玄門之人大多做不到精通,而就算是風水大師,也不能輕易做到這般陣仗。」
「你說這李英俊是茅山弟子,那他就不是精修風水之道,能有這般氣勢和造詣,在茅山只有那三位真君,其餘無人能做到!」
廖忠一臉嚴肅開口,我頓時開口道:「難道這傢伙真是茅山真君,可據我所知,那三位真君都是老頭子啊!」
我說著,廖忠出聲道:「也許,這李英俊有什麼過人之處吧,不然他怎麼敢單槍匹馬來抓屍王!」
我反應了過來,是啊,我憑什麼感覺這傢伙不強。
之前他能對付殭屍,聽他說茅山弟子,我認為茅山專門對付殭屍,有克制之法,所以並不奇怪。
加上這傢伙太猥瑣,嘴巴太賤,我實在無法將他跟那些高人聯繫起來。
故而,對他的話,是完全不信。
可現在看來,是我自己小看了他,從一開始就給他打了標籤。
如果這傢伙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得重新認識下李英俊了。
這麼想著,周圍陰氣是越聚越濃,到最後整座旅館升起了濃濃鬼霧。
就這樣,我們在外面足足等了兩個小時,待天空烏雲散去,一直沒開口的柳靈兒才出聲道:「結束了!」
我有點不信道:「這就行了?」
「屋內沒有玄門法力波動,應該是停下了!」
柳靈兒這麼說,我看向旅館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