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落,柳靈兒卻是開口道:「不管這老闆娘出於什麼目的,你不要產生好奇心,只要她不來招惹我們,我們就別多管閒事。」
我不解道:「那你和大紅,二哥這麼精神幹嘛?」
「我們是看著你,同時也怕這老闆娘看出你的魂魄不同來找麻煩,出門在外,還是要小心。」
柳靈兒這麼說,我長出一口氣道:「老闆娘不會是什麼邪術士吧,開旅館養鬼,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
就見柳靈兒美目一凝道:「剛說了不讓你多管閒事就忘記了?咱們是來幹什麼的,別節外生枝,睡你的!」
我聞聲開口道:「可若是害小鎮的人呢?我怎麼好歹也是19局的人,有義務保護神洲百姓,加上我陽差身份,有術士迫害鬼魂,我也得管啊,別忘記了,這還能積累陰德。」
說完,柳靈兒淡淡道:「若真這老闆娘為禍一方,此地沒有19局的人和鬼差嗎?用的著你來瞎操心?至於陰德,那也得別人需要你幫忙才行,瞎出手,那是沾染因果,自找麻煩!」
我撇撇嘴,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也就沒爭辯下去。
可接下來,我怎麼都睡不著,越想越不對勁,這一個旅館內養鬼,如果這走廊一層都有鬼魂養著,那少說也有十幾隻鬼了吧。
老闆娘若是害人抓鬼,不可能一點動靜沒有。
這事情怎麼哪裡都透露著邪門呢。
就這樣,我越想越清醒,等著那推車聲消失,又從床上上坐起。
可沒等我開口,柳靈兒率先道:「安心躺著!」
我撇嘴道:「我保證不惹事,就看看,不然我心裡直痒痒,睡不著啊!」
剛說完,柳靈兒湊近我,臉上露出微笑。
沒等我反應,她口中吐出一陣白氣,我意識到不好的時候,意識一陣迷糊,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是被二哥蹭醒的。
看屋內,已然沒了柳靈兒和大紅的身影,立馬起身洗漱,抱著二哥去找尋她們兩。
剛下樓,就看到老闆娘熱情開口道:「小哥,你的兩個朋友說到處逛逛,讓你等她們,你若是餓了,邊上就有飯館。」
我看著老闆娘那憨厚面容,回想昨晚看到的情景,心裡暗道還真能裝,但臉上還是道:「好的!」
隨即,我便推門出去,迎面就是一陣風雪,凍得我是一個哆嗦。
「外面冷,昨晚下了一場大雪,記得多穿點啊!」
老闆娘關心的聲音傳來,我笑說沒事,裹了裹衣服,看著外面積雪,心中暗道這麼大雪,這怎麼進山啊。
抱著二哥,我往邊上飯館過去,腦子裡又不由想起老闆娘養鬼的事情。
這也就是我懂這些東西,要是普通人,看到昨晚那一幕,誰敢繼續住。
想著,我進入一家川菜館,這天冷,剛好吃點辣的暖暖身子。
進館子,店內清冷,一個顧客都沒有。
老闆正看著電視,看我進來,臉色卻是十分冷淡,我喊他才反應過來。
然後給了我一個菜單讓我自己點,我心中不悅,但也耐著性子點了幾個菜。
這老闆上菜後,就自顧自坐著看電視,那表情好像誰欠他百八萬一樣,怪不得沒有生意。
而且,這東西著實也不太好吃,但沒辦法,人是鐵飯是鋼,總得填飽肚子。
想著的時候,冷風再次襲來,我還沒回頭,就聽一道聲音響起。
「老劉頭,你知道嗎?好像昨晚又來了幾個人住進王寡婦家旅館了。」
我聞聲看去,是一個裹著大衣的矮小男子。
他看到我的時候,立馬止住了嘴,那面容開始還有笑意,但瞬間變清冷。
而被稱為老劉頭的老闆看了他一眼道:「廢話少說,沒事滾回家抱你婆娘去!」
「那你忙!」
然後矮小男子就轉身走了。
我不傻,這旅館肯定有什麼問題。
想問那老劉頭,可人家一臉臭臉,我只能忍住。
吃完後,從飯館出來,我看向不遠處的旅館,眉頭緊湊。
這裡的人都透的古怪,感覺很敵對外來人。
而這不是我不懂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是如果按照柳靈兒昨晚所說,那事情就不正常。
不說這旅館老闆娘害人不害人,就私下養鬼魂這事,鬼差就不會放任不管。
帶著這疑惑,抱著二哥在鎮子上溜達起來。
這一溜達,還真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雖說大雪天沒人願意出來,但我一個人影沒有看到不說,連狗吠聲都沒有,這人都死光了?
想著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人跟著我。
下意識回頭看去,剛好看到一個黑影閃過,便快步往過走。
只是這積雪太深,走路都費力,跑起來就更別說了。
等到了黑影閃過的位置,我立馬蹲下看積雪,上面什麼腳印都沒有。
我眉頭微皺,難道是自己太敏感看錯了。
想著呢,懷裡的二哥忽然炸毛,我下意識就警惕起來,順著二哥呲牙方向看去,目光落在邊上一座大木房子上。
能讓二哥表現出這樣的架勢,說明肯定有危險。
我有些猶豫,柳靈兒和大紅不在,就我和二哥,心裡有點沒底。
但那好奇心,還是驅使我靠近了那大木屋。
邊走邊安撫二哥,踏雪來到大木屋側窗戶位置。
看過去,那窗戶是老式木格子窗戶,透過玻璃能看清裡面的情況。
我小心靠近,趴在窗戶就往裡面看。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對紅蠟燭,屋內很黑,加上我這個位置背光,只能通過蠟燭光細看。
等我看清屋內情況,心咯噔就是一下。
視線中,那屋內擺放著兩口棺材。
這什麼習俗,人死後不下葬,放兩口棺材在家裡。
剛琢磨這事,懷裡二哥再次炸毛,我連忙安撫它別出聲,下意識看向周圍。
見四下沒人,再往窗戶看的時候,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窗戶前,眼眶空洞,嚇的我直接後退。
二哥更是直接發出喵的一聲。
我本能摸向腰間,抓住了師父給我的滅魂槍。
再看窗戶,那是一個老爺子,鬼眼猛然青光跳動,嘴唇微動。
我知道他在說什麼。
只有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