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就知道要遭。
想要開口接話，姑姑已經發飆，噬魂槍對準了靈兒，冰冷道：「師父，殺了她！」
幾乎瞬間，姬月金光泛起之時，姑姑的槍也開了。
「砰」
「砰！」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狂暴力量餘波擴散，只見姬月擋在姑姑身前，和靈兒對碰了一掌。
眼看李英俊，四大鬼王都要出手的時候，我大喊道：「等等！」
頓時，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我。
「大家別動手！」
我說著快步往中心過去，姑姑立馬道：「長生，你忘記是她將你打成重傷的了？」
聞聲，我開口道：「姑姑，我還要救靈兒。」
簡單的話，姑姑欲言又止，我立馬道：「讓我自己來選擇吧。」
姑姑緩緩收起槍，姬月也立馬收力，沒有再跟靈兒對峙。
四目對視之時，靈兒看向我道：「聊聊？」
「跟我來吧！」
我說出後，邁步往我休息地走，同時示意大家不用擔心。
可姑姑不放心，跟師奶在後面跟著。
等到了我休息地邊上，我找了個地方坐下，看向靈兒道：「說罷，你找我什麼事情？」
靈兒簡單幹脆開口道：「你想救柳靈兒，我想出去此地，只要你讓我和此地一些妖魂離開幽冥界，我可以將身體還給柳靈兒。」
聽著話，我略感意外，但也明白對方肯定是有要求的。
隨即道：「說說你的條件吧。」
靈兒淡然一笑道：「跟聰明人說話，還真是方便，我要一具妖身，我是魔，雖然這具身體最適合我，但我和柳靈兒之間的關係不是吞噬她那麼簡單。」
「所以，我並不想她跟我以死相拼，故而，只要你給我找到合適的身體，我就離開。」
我有點不信道：「你的要求就這麼簡單？」
靈兒身子探前，看著我挑釁道：「那你是要試試將我跟她剝離？」
我心中一緊，這是看穿我的心思了？
開口道：「若是你能主動離開靈兒身體，我自然是願意的，但請你如實告知，你說的合適身體，到底是什麼！」
是的，我可不會單純認為這傢伙不要靈兒這具身體，而要其他普通蛇妖的身體。
就見她看了我一眼，嘴角上揚道：「年紀不大，果然是有點小聰明，我到時候會給你一個地址，你只要幫我找到，帶我過去就好，至於現在，柳靈兒的身體我就暫時用著了。」
「作為回報，我會集合我麾下眾妖魂幫你對付你的敵人！」
我心裡罵娘，鬧了半天，現在還是不願意離開靈兒身體。
不過，現在只能將其穩住，頓時道：「好，記住你的話，另外，你該怎麼稱呼。」
「君上！」
我看著那傲嬌的神情，忍不住吐槽，這傢伙是不是有點巔。
真正的女帝君就這副德行？
怪不得要將這魔靈會被壓在幽冥界，就這性子，怕是當初關押她進來的古神，是怕她在上古神魔時代被殺了吧。
按耐住火氣，咬牙道：「我說你的名字。」
「凡夫俗子，不配知道本座的尊名！」
「滾！」
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喝了一句。
這一下給她弄懵了，那俏臉陰沉道：「你敢如此態度對我？」
我是一點不慣著她，沉聲道：「讓你滾就快滾，少在老子面前擺譜，若不是你占據了靈兒的身體，我現在就殺了你，還跟你合作？你個腦殘，都什麼時候，還君上，你咋不說你是泰山府君，青蓮帝君呢。」
後面話落，我看到她表情忽然變得平淡，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時候，就見她嘴角上揚道：「果然，你其實什麼都知道。」
我見狀淡淡道：「所以，你少在我這裡擺譜，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你也不是真正的女帝君，比起我，你還不如呢，至少我是人，而你只是一道被別人關押起來的殘靈。」
話落，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就見其眼神冰冷道：「吾名湫！」
「恩？」
我有點疑惑，湫轉身離開，留下一句話。
「很多事情不像你所了解的那般，別以為自己知曉了一切就了不起了，真知道真相，你現在怕是要瘋掉，徐長生，我查看了柳靈兒的記憶，你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說完，湫轉頭留給我一個莫名笑容。
不知道為何，我心裡隱隱不安，追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猜！」
然後湫大步離開，留我獨自凌亂。
很快，姑姑和姬月進來，問我和湫說了什麼。
我如實轉述後，姑姑沉聲道：「別信她的話，如今九牧府成立，你師爺也活過來了，有她坐鎮，再有你和龍虎天師這層關係，神洲玄門，再無人敢招惹你，以後你就不用這麼拼了，給我安心待在九牧府。」
「九爺和我這些老一輩退下來後，你就做府主，如今時代跟從前不一樣，九牧府被神洲承認，那就有國運在你身上，縱然天大因果，也能護你一世周全。」
「我會窮盡一生強大九牧府，只希望你平平安安，莫要再行兇險之事！」
姑姑一口氣說完，我內心說不出的感動。
她早已經為我想好後路，無論時局怎麼變化，她的初心從未變過，只是想我好好活下來，好好生活。
可這時，姬月開口道：「長生，我問你，未生人究竟是泰山府君，還是其他人？」
這話一出，我眉頭微皺開口道：「我說了，會不會給您老帶來什麼因果？」
是的，我有這個擔憂，這也是我從不和大家說我所知信息的原因，就怕因果轉嫁到他人身上。
姬月回答道：「你這孩子心思太重，為別人著想是好的，但我們早已經在局中，是躲不過去的，更何況，我當年見過一位未生人，他算是我的一位授業之師。」
「他跟我說過一些自己的發現，在其跟柳氏蛇尊走的時候，說過一句話，路走錯了！」
我知道姬月說的是誰，是第一位化為我身上魂印的那一位。
按照我現在所知，村里死去那位的殘魂和姬月認識的未生人殘魂融合，才有了我今生主魂。
因為上一世的未生人，為了鎮封凶靈，以自身為陣，所以未生人其實到他那一代就結束了。
而歷史上被人所知的，只有九位未生人。
這才讓大家認為我是第十個，也是不該出現的，亦是變數。
仔細算起來，我確實奇葩，主魂都沒了，愣是被靈兒重新凝聚出一世。
這也是我的劫難比所有人多的原因，我比歷代未生人都不該存在世上。
就跟遊戲卡了個BUG一樣，老天怎麼會允許我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