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說,常玉兒難得沒有懟我,而是道:「比起歷代未生人,你命好。」
我微微一笑道:「是啊,有姑姑,有靈兒,還有我身邊這群小夥伴,我確實比他們命好,不然,我怕是早已經黑化,成了如今玄門界惡毒大魔頭。」
說著,我將常玉兒剛才和我說的話,大概整理了一番,將現在所得的大致情況概括了一下,最後道:「若我們剛才一切猜測為真,那麼冥王和天人得爭鬥一番,咱們只要運用得當,沒準可以來個漁翁得利!」
常玉兒直接道:「冥王可是知道你在這裡的,不可能不防著你,還有冉山他們二人你不救了?」
我咧嘴道:「人是要就,所以前面的戲咱們得做足了。」
我這麼說,常玉兒美目略帶疑惑……
接下來一陣,我們不斷轉移自身的休息之地,怕被在此地大陰間的人撞上,同時,也是讓受傷眾人有足夠休息的時間。
當然了,冉山和張楚月兩人的病得治,這是我們進來的目的。
但現在裡面情況太過於複雜,故而只能減少人員小心去探查。
有墨玉在,這個自然不是難事。
它在這裡和燭龍,鮫人鬥智鬥勇那麼多年,對周圍十分的熟悉。
這會兒,我,常玉兒,張楚玉,帝屍,墨玉出現在陰山一處山洞內。
山洞自然還是墨玉挖的,只是這條山道比起之前我們在陰山同行的山道要小很多,有些地方我差點沒鑽過去。
等來到一處洞口空曠處的時候,我們幾人小心查看四周。
因為按照墨玉所知,這山洞是有鮫人守護的。
而能解開冉山他們之毒的解藥就在這裡。
墨玉之所以知道,是跟燭龍之屍打鬥的時候,有幾次被打傷,也出現了類似冉山和張楚月的情況。
第一次的時候,墨玉以為自己要死了,卻是誤打誤撞來到了這山洞,發現了一種奇異的果子,當時它又餓又虛弱,就吃了。
沒成想,這吃了後,那本以為病變的傷口詭異的康復了。
後來,墨玉只要受傷了,就會來此地吃果子,本以為這裡是沒有危險的,可在有一次它大戰後過來,發現了這裡有鮫人駐守。
只是數量不多,似乎也是來採集這些果子的。
那一次情況墨玉並未多說,但顯然十分兇險,自那之後,墨玉便開始暗地裡挖地洞,為的就是這裡的果子,這也就有了我們如今便利的通道。
此刻,我的視線是一片漆黑的,但墨玉和常玉兒是妖,是能看清的。
在確定沒有危險,我們幾人跟著墨玉一路往空曠處下方過去。
等到了一處低洼處,我感受到了積水,然後就聽常玉兒開口道:「這應該是你說的魂河之水,不能久呆,在吸取我們的力量。」
我聽著話,目光卻是落在前方的一塊山壁上,因為那裡有一顆顆散發紅色的果實,足足有幾十顆。
等靠近的時候,我發現這些果子沒有什麼枝條藤蔓,而是直接從山壁里長出來的。
臨近的時候,一股刺骨寒意湧上心頭,只感覺整個靈魂都要被冰凍一般。
下意識看四周,才發現這裡還有一團若有若無的陰霧在環繞,下意識道:「這是什麼地方,為何能傷到靈魂。」
我話落的時候,常玉兒出聲道:「現在不是你當好奇寶寶的時候,摘果子走,這地方給我的感覺很不對勁!」
她這麼說,我,張楚玉沒有廢話,探手就去摘那些紅果子。
可剛觸碰果子,我就感覺手指刺骨的疼,立馬縮回了手。
仔細感受那種疼痛,是發自靈魂的冰冷感。
再看那紅果子的時候,赫然看到了有符紋在其周圍閃爍,端是詭異。
但來都來了,還能被這些小難題阻礙了?
解開魂印之力,金光咒流轉,再次抓在那紅果上時,那紅果光芒閃爍,赫然和金光咒對碰。
果然,這種紅果蘊含傷害靈魂的力量,只能用力量去對抗。
張楚玉見我這麼做,也是金光泛起。
隨即,我開口道:「一顆都別留下!」
前後不過幾分鐘,我們將牆壁上生長的紅果摘了個乾淨,而這過程的消耗,比一場大戰還厲害。
因為我們身處魂水中要被消耗自身的力量,同時還要運轉力量對抗紅果自身陰寒之力對我們靈魂的侵蝕,
等走出魂水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明顯虛弱的張楚玉道:「沒事吧?」
「還抗的住!」
張楚玉回答,我示意放哨戒備的常玉兒和墨玉立馬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墨玉忽然叫了起來。
我知道暴漏了,連忙將東西交給張楚玉,讓他先帶著紅果和墨玉先從地洞離開。
而我和常玉兒負責斷後。
很快,十幾道魚首人身的妖物便朝我們這邊湧來,我打開探照燈,拔刀開封后道;「常仙子,不要戀戰!」
「明白!」
沒有廢話,我們率先出手。
本以為很好解決的戰鬥,可這一次我陷入了苦戰。
因為我發現和這些妖物對戰的時候,一些術法壓根沒用,似乎根本傷害不到這些妖物。
而這些妖物也甚是詭異,並不會什麼妖族手段,只會用物理攻擊對付我們,並且還有人類用的刀尖。
所以這一場戰鬥,更是一場人類戰鬥廝殺。
詭異的是,這些妖物戰鬥素養很高,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
加上他們的兵器似乎都經過處理,可以破開常玉兒的妖光,故而我們打的很艱難,因為我完全成了拖累。
要不是常玉兒化為本體橫甩七八隻妖物,然後捲起我逃跑,這一戰怕是要折在這裡。
等出來後,我看著胸前的傷口,努力咬牙忍著疼痛。
等候在此的張楚玉看到這情況,立馬道:「怎麼會這樣?」
說著,他撕扯下衣服要給我包紮,我示意先回去再說,張楚玉也沒有廢話,背起我就往臨時駐紮地跑去。
所幸那些傢伙並沒有追擊過來,可在路上,我就感覺傷口奇癢難忍,一股陰寒氣息湧向我全身。
那一刻,我只感覺靈魂都被冰封了一般,沒等開口,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