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反應過來道:「受教了。」
「徐副局長深夜前來,想必有要事相談,那就入屋吧。」
「好,有勞了!」
進屋後,我便換陰壽和巧兒姐出來,那老嫗只是看了一眼,倒是趙若若目光落在了陰壽身上道:「看來就是這位前輩指引徐副局長來找我了。」
我也沒多話,畢竟正事要緊,也沒扯那麼多的閒磕。
拿出始皇帝給的令牌後,趙若若連忙起身,對著那令牌躬身一禮後,那臉色明顯變了。
「沒想到徐副局長竟然和我先祖還有淵源,您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
我自然也不會托大,開口道:「若若姑娘言重了,拿出令牌只是想告訴若若姑娘,我們之間絕非敵人,可以合作。」
趙若若微微點頭,並未說話,是給自己留後路。
這能來參與玄門十二魔這個漩渦的,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物。
當即,我便將自己想問的問題說出,最後道:「若若姑娘,我現在搞不懂,為什麼當年會有贏氏分支,去拜袁天罡弟子為師,畢竟論起在玄門界的地位和勢力,你們贏氏可不弱,而且,贏氏當年還是對付花蓮宗的發起勢力,後續,你們贏氏本宗卻不願意幫助了,這裡面有很大問題啊。」
此話落,趙若若看了一眼老嫗,老嫗微微點頭,雖然很細微,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隨即,趙若若緩緩道:「徐副局長,本來按照族中規矩,我是不能告訴你真相的,但你有老祖宗的令牌,我也無法隱瞞。」
「按照族中記載,袁天罡弟子後來收的十二門徒,並不是各家子弟自己去拜的,而是袁天罡弟子自己找上門的。」
我皺眉道:「自己找上門的?那各家子弟也願意?」
趙若若回答道:「只要好處足夠,為什麼不願意?」
我反應過來,並沒有問是什麼好處,而是道:「後來,你們就讓那位家族子弟自己脫離家族,成立新的分脈?」
趙若若點頭道:「是的,這也是當初袁天罡弟子收他為徒,和我們家族的交換條件。」
我聽到這裡,狐疑道:「那可知其中為何?」
趙若若看著我道:「袁天罡弟子所收弟子皆為皇族貴胄血脈,可在神洲血脈是最不值錢的,您說,我們身上有什麼可讓袁天罡弟子圖謀的呢?」
我瞳孔一縮,趙若若的沒錯,這神洲子民,哪一個祖上不是皇族貴胄,真追溯本源,那都是三皇五帝後裔。
想到這,我又問道:「可否提點一二?」
「我們上古八族,如今跟普通人最不同的是我們懂得玄門之術,也就是說,我們可存氣運和功德,以保家族連綿不絕。」
短短話出,我豁然開朗,出聲道:「袁天罡弟子借的不是人,是運?」
趙若若點頭,卻沒有接著話說,而是道:「這是你說的,可不是我告知的。」
聽到這裡,我心裡已經有猜測,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再多問一句,若若姑娘可在族中有看到關於龍宮的記載?」
趙若若含笑搖頭又點頭。
我知道事情說到這裡,已經是極限了,除非給出好處。
當即道:「若若姑娘放心,只要你告知贏氏所知之事,後續龍宮之行,贏氏必定有一個席位,加上我和政哥那層關係,可通力合作。」
簡單的話出,趙若若那丹鳳眼微咪,似乎在思考。
我也沒去打擾,足足十幾秒後,趙若若出聲道:「那龍宮其實是一個墓,我只知那拜袁天罡弟子為師的嬴氏先祖後代,曾有三代前往守墓,但具體內情,他的後代也沒告知贏氏宗族。」
「至於當年不出手相救,是有祖訓,此脈既分,當自身承受因果,贏氏宗族不可干預,會引來禍端。」
前面的話,是有用的,後面的話,我是不信的。
什麼怕引來禍端,分明一個個都想進入龍宮,得到那袁天罡和李淳風留下的密藏。
這當年之事,必定還有端倪。
只是於我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了。
龍宮是一個墓,可為什麼會將其封印起來,袁天罡讓弟子收徒,借帝王氣運守墓鎮壓,這一切倒是有些詭異起來了。
想到這,我也沒有再問下去,跟趙若若表示後續去龍宮就會第一時間通知,便離開了。
出來後,陰壽問我為什麼不再仔細問問,我出聲道:「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這趙若若給出的答案,看似不多,但其實很關鍵。」
「哦?可長生哥你還沒問關於花如煙的事情!」
陰壽問出,我微微一笑道:「趙若若的話,讓我有了個猜想,我們之前都想錯了。」
話落,大紅在邊上道:「什麼想錯了。」
我回答道:「駐顏不老的人,可不止花如煙。」
聲音出,大紅先是一冷,緊隨著瞳孔一縮道:「你是說趙宇?」
「對,之前沒有借氣運一事,我確實不會將冥王跟花如煙掛鉤,畢竟十二魔的事情無論起因還是結果,都十分的合理,可仔細查了後,這駐顏不老是個漏洞。」
「而能讓駐顏不老,什麼長生之術,那都是狗屁,只有跟趙宇一樣,有冥王秘法,才可如此,也就是說,這背後推動者,是冥王啊!」
我仔細說出,陰壽,巧兒姐都不說話了,倒是大紅問道:「冥王圖什麼,借玄門皇族氣運,那麼點氣運對他也有用?」
聞聲,我沉吟道:「秘密在那龍宮裡,而且,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未生人才可以打開那龍宮真正大門,畢竟跟冥王牽扯到一起了,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鬧了半天,又回到未生人問題上了,要不是我都麻木了,真會罵街,處處是算計啊。」
說著,我走到了不遠處黑爺的車邊上,敲了敲車窗,黑爺戴著墨鏡道:「問完了?」
「結束了,什麼事情就不告訴你了,怕您老多憂愁!」
我這麼說,黑爺倒也坦率道:「你就說讓我們做什麼吧?」
「準備準備動手吧!」
三個字落下,黑爺看向我,那漆黑鏡片看不清目光如何。
「死的,活的?」
我微微一笑道:「花蓮宗幾十年布局,算計的是當時未出世的我,你說,我能讓他們活嗎?恩?」
簡單的話落,黑爺咧嘴一笑道:「有意思了,什麼都不問?」
我淡淡道:「不用問,我記得19局有一條規定,叫禍亂神洲玄門安寧,19局有稽查抹殺之權,等我和花如煙下龍宮,一個不留!」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