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大紅立馬道:「天師府?」
「不錯,雖然有人毀掉了他們的資料,但有些玄門宗門,會賜姓給弟子,尤其是天師府,能被賜姓的,最次也是高功的親傳弟子。」
我這麼說,巧兒姐接話道:「萬一弄錯了呢?」
我搖頭肯定道:「不會弄錯,你們看死者皮膚,雖然因為失血乾枯,但膚質細膩如玉,這是雷法淬體後的結果,我最近一直在修天師府功法,所以能肯定這一點。」
後面話落的時候,大紅環抱雙手道:「能修煉雷法,還姓張,這可不是親傳弟子那麼簡單了,至少是嫡傳弟子,他年齡那麼大,難道是天師府曾經的高功?」
我沒有接這話,而是道:「在天師什麼身份,等會兒將線索給姑姑,相信很快能弄明白,我現在最好奇的是,他似乎沒有任何反抗,任由對方殺自己。」
「你看周圍陳設,沒有絲毫破壞,他躺著也異常安詳,不曾有一絲反抗,也就是說,殺他的鬼魅,這位前輩是認識的。」
我這話出,大紅和巧兒姐看了周圍一圈,然後大紅立馬拿出其他卷宗道:「可其他卷宗案子,是有過反抗痕跡的,會不會對方偷襲?。」
我應聲道:「我記得卷宗內容,這樣的人物,鬼魅想偷襲是不可能的,哪怕偷襲成功,也不可能一點反抗痕跡都沒有!」
我剛說完,巧兒姐出聲道:「那就剩下一個可能了,他在求死。」
我聽了話,沉思幾秒後,在屋內走了起來,邊走邊道:「因為死狀相同,咱們暫時將卷宗內的案子全部整合,假設有一批人在報復追殺卷宗上所有死者,那麼,他們為什麼不聯合起來去反抗呢?」
「這最早出事的死者,可是十多年前,從這些死者都隱世來看,他們應該是知道有人要殺他們,哪怕自身無法反抗,為何不去19局,或者各自宗門求助?」
我問出後,巧兒姐直接道:「不是說19局有兇手內應嗎?會不會他們宗門也有兇手的同夥?」
聞聲,我卻是道「如果是這樣,我更相信他們是被驅逐的,知道無人幫助他們,所以才躲避起來,縱然知道有同伴被殺,也只能忍著。」
這話出,巧兒姐和大紅明顯不吭聲了。
我看過去,大紅道:「可這殺人手段,不像是玄門術法,必定是鬼魅所為。」
「誰說玄門正統就不能養鬼魅害人了?李英俊曾經還是茅山真君呢,極道天師也曾是一代天師,不也和君無羨,玄魁聯合對付我嗎?」
我這麼說,大紅回答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卷宗上的案件,壓根就是19局和玄門界在背後動手,為的就是清理這批人,那他們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錯,逐出山門還不夠,非要趕盡殺絕!」
聽著話,我摸了摸下巴道:「不對,若真要趕盡殺絕,以19局和玄門正統勢力的力量,當年他們就死了,我更傾向於,他們應該知道了什麼秘密,或者說,他們幫什麼人或者勢力辦了什麼事情,知曉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被各自宗門驅逐,而在當年,風口浪尖,兇手就算想斬草除根,也得等待時機,所以,才會分開這麼多年,一一剷除。」
「並且,兇手的勢力不小,不單單能在19局安插人手,還能詳細知道他們信息,據我所知,各自宗門弟子信息,就算19局都不完全,能做到這一點的,唯有玄門九老,俗稱九老會,介於19局和玄門界之間的特殊組織。」
這話出,巧兒姐和大紅都不說話了。
這麼多年,他們在我和師父邊上,自然知道九老會的意義。
九老會有九老,每一個都是當代玄門界翹楚,說是介於19局和玄門界之間,其實更像是中介。
裡面的九老個個都是玄門界名宿,不單單受玄門界敬重,在19局地位也很高。
如天師府老天師,茅山真君,武當道君,關外金花婆婆都是其中之一。
他們不單單有各自麾下玄門勢力,還有決斷玄門一些紛爭之權,自然能得到各家弟子詳細資料。
有的時候,19局,也沒有九老會九老管用,畢竟這九位,是當世玄門界推選出來跟19局做連接的,也是神洲玄門界地位最高的九人。
當即,我深呼吸口氣,拿出手機就要撥打給師父匯報情況。
大紅卻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道:「長生,你可想清楚,你這代未生人沒有被追殺,有19局功勞,也有你師父和靈兒努力的結果。」
「現在形勢一片大好,你姑姑成為總局長候選人,若是捲入玄門九老的紛爭中,難保會出現其他狀況,19局是強大,是你靠山,但你也看到了,兇手有內應在19局,你一旦卷進去,難保對方不會對你下手,你姑姑也無法避開,有時候,人惡,比鬼魅更可怕。」
這話確實讓我略微猶豫,畢竟我不是什麼滿口仁義的人。
大紅說的話,也都在點上,我若打出這個電話,以師父的性格必定會查到底。
可真若如我們猜測那般,背後是一位手眼通天的玄門名宿在出手,我們接著查下去,必定會得罪他,結果難料。
猶豫之時,外面忽然傳來吵鬧聲。
我見狀開門查看情況,就見一個七八歲小女孩哭喊著找爺爺。
聞聲,我立馬上前,示意王探員他們退開,然後墩身看著女孩道:「孩子,你說這是你家,裡面的人是你爺爺?」
小女孩擦拭淚水,開口道:「是的,我要去看爺爺,他說今天帶我和姐姐去玩的,你們幹嘛不讓我進去!」
說著,女孩又哭了起來,我看向院子外,一個婦人牽著一個小女孩有點不知所措。
頓時,我讓大紅先安撫小女孩,千萬別讓她進屋。
然後讓王探員找個安靜的屋子,讓那婦人跟我聊聊。
大概幾分鐘後,院子隔壁一個屋內,我遞給滿是緊張的婦人一瓶水,柔聲道:「大姐,您別緊張,我只是問問張家老爺子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