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反駁，但這傢伙的力量我是親身感受過的，恐怖如斯。
這還是我借用了一部分的力量，若是他全部實力，我真的難以想像會有多強。
見我不說話，心魔也沒有繼續埋汰我，而是道：「你仔細想想，你被自己心魔邪念影響的時候，天師府雷法是什麼顏色的。」
「黑色的唄！」
我下意識回答，就見心魔直勾勾看的我，我沒好氣道：「你看著我幹什麼？」
「你這腦子，是不是就知道算計別人了？」
心魔有點不悅。
我仔細想他的話，琢磨了幾秒後，猛然反應過來。
先前心魔用我身體動用雷法的時候，雖然柳靈兒說是魔炁環繞。
可他的雷法卻是陽雷，並不是陰雷。
我想到這，看向他道：「為什麼會這樣？」
心魔這時道：「總算是想明白了，很簡單，因為我壓根就不是未生人產生的心魔，簡單說，第一位未生人出現的時候，我就存在了。」
聽他這麼說，我徹底愣住了，下意識道：「那你到底是什麼？」
就見心魔那雙滿是黑瞳的眼睛似乎帶著一絲思考。
隨即道：「我好像是被剝離出來的。」
「好像？」
「就如道家斬三屍，我就是其中一屍，但究竟是誰將我斬出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心魔後面話出，我說不出來的古怪。
這傢伙幾乎存在歷代未生人靈魂中，活了不知道多少代，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呢？
似乎看出我不信，心魔又道：」其實，你很多問題，我壓根就回答不上來，至於心魔二字，那是歷代未生人給我定義的，他們認為我的力量十分邪惡，會影響他們的心智，就稱我為魔！」
「而我對於你們自身產生的負能量，確實有著超乎平常的控制力，你們的怨念和恨意越強，我的力量也就越強。」
「仿佛我天生就會吸收這些能量一般，但對於我自身來說，這股力量並不會對我產生影響，甚至可以壓制它！」
聽到後面，我狐疑道：「按照你這麼說，那為什麼還有未生人因為心魔爆發，被整個玄門界追殺，你完全可以壓制住，幹嘛不出手？」
心魔這時道：「你想想你之前非不聽我的，我能阻止你嗎？說起來，你們也都是道貌岸然之徒，什麼心魔不心魔，其實就是你們自身的惡念欲望，你看那個未生人阿天，到底是他的執念，而是我影響了他？」
我無從反駁，未生人阿天若是站在他的角度，並沒有錯。
畢竟人都是自私的，可換在山寨那些村民身上，他的做法，絕對算的上是一個魔頭。
為了自身布局，不惜讓整個寨子的村民成為棋子，不入輪迴，絕對算的上是大惡了。
想到這裡，我問道：「你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不過你既然不是心魔，幹嘛非要留在我魂魄內？」
心魔聽到這話，沒好氣道：「你以為我願意啊？我應該是被打傷了，然後封印入了未生人的主魂內，仿佛就是用來吸收主魂內的戾氣和恨意，到了一定程度，再次將我斬掉一般！」
我有點抓狂道：「又應該，大哥，你就不能說點肯定的事情嗎？」
心魔看著湖面道：「未生人每轉世一次，我也會跟著轉世，記憶也會大幅度褪去，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約束著我，加上有幾位未生人認為我是魔，不斷的壓制我，我就更加虛弱了，不然就你這個廢物，我紛紛鍾拿掐你。」
我有點不樂意了，出聲道：「其他未生人你幹嘛不拿掐？」
「拿掐不了，雖然我記憶不全，但你真的是歷代未生人最弱的，同樣，你比歷代未生人都要苦。」
「你說你三敗九衰，實力還不濟，就別老是沒事瞎折騰，你不想活，我還想弄明白很多事情，有時候我真的想一巴掌拍死你！」
話雖然平淡，但我能聽出心魔確實有點怒了。
頓時道：「你以為我想嗎？你看看，從我出生到現在，算的上安穩的日子，應該就是在姑姑身邊那幾年了！」
說話間，我目光也落在湖面上，又問道：「我姑姑怎麼樣了？」
「不知道，我只是收了你的力量，並未參與其他事情，你要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自己出去不去就行了！」
心魔這麼說，我詫異道：「我怎麼出去啊？」
就見心魔扭過頭，答非所問道：「這麼好的機會，你不多問問？」
「你不是自己也不記得？」
我反問了一句，心魔斜眼道：「那至少有一些記憶碎片，我告訴你啊，別再發瘋了，這一次你命好，剛好我醒了，下一次就沒那麼好運了。」
「另外，那陰神樹無論如何，你都得想辦法讓他們給你留下！」
我不解道：「為什麼？」
「如果你想有一天我離開你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做，作為回報，我告訴你一個你姑姑的秘密！」
心魔這麼說，我沒有任何猶豫道：「行，你說！」
「小子，別當我好忽悠，我知道你是什麼人，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欣賞你，比起那其他未生人要爽快的多，至少不那麼白蓮花！」
心魔話落，我知道自己騙不過他，直接道：「我答應你，認真的。」
隨即就見心魔探手一揮，黑光浮現間，我只感覺身子一震，然後心魔的聲音響起。
「只要龍姑的魂魄還在，送她去女媧神殿，都可救活！」
下一秒，我就感覺眼前黑光瀰漫，視線再次清明時，我已然出現在了一個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