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蘇青玄真的伸出了手,掌心之中,竟真的憑空出現了一件衣物。
虞鳶嘴巴微張,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她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件衣物,仔細端詳。
那確實是天蠶絲的裹褲,柔軟舒適,觸感極佳。
【這法術也太逆天了吧!真能知道別人想的是啥?】
她抬頭看向蘇青玄,眼中滿是崇拜:「師兄,這法術你是怎麼學的?也太厲害了吧!」
蘇青玄得意地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這法術嘛,可是我的獨門絕技,不能隨便告訴你哦。」
說著,他又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虞鳶嘟了嘟嘴,輕哼一聲,直接將那件裹褲丟進了儲物中。
【不教就不教,這裹褲賣給女修還能換不少靈石。】
蘇青玄:「…………」
小師妹,你認真的?
虞鳶整理了下衣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定身術已經解除了,作勢要走。
如何,此刻你總該信了吧?」蘇青玄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他快步追上虞鳶,嘴角掛著得意的笑。
虞鳶一臉認真地思考著,她的心中確實有些動搖,開始相信蘇青玄的話了。
【等等,如果自己表現出懷疑,是不是還能從蘇青玄那裡得到更多的好處呢?】
蘇青玄立在原地,眉頭輕挑,一時間竟有些無言以對。
這小師妹……
他心中暗笑,卻也並不介懷,反倒樂在其中。
「小師妹若心中仍有疑慮,不妨直言,再提出些條件也未嘗不可。」蘇青玄唇角輕勾,主動向虞鳶提議。
虞鳶微微抬起眼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口中卻道:「師兄不必費心了。」
然而,她的心聲卻悄然傳入蘇青玄的耳中。
【我想嘗嘗凡界小攤子上賣的糖人。】
修仙界人人都奔著長生之道,對於吃食玩樂上沒那麼上心。
上一世她也只修煉到築基,十足的戰五渣,連煙火氣的凡界還沒去過,整天想的都是系統給她發布的惡毒女配任務。
蘇青玄聞言,眉頭一挑,心中不禁暗笑。
這小師妹,嘴上說著不必麻煩,心裡卻是惦記著凡界的糖人,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傢伙。
不過,他倒是樂意滿足她的這份小心思。
凡界嘛,雖說距離較遠,需費些法力,但若能繼續陪她玩玩,倒也是值得的。
於是,他微微一笑,道:「小師妹既然有此心愿,師兄自當盡力滿足。」
說罷,蘇青玄身形一動,輕輕一帶,虞鳶便落入了他溫暖的懷抱中。
他微微低頭,鼻尖幾乎觸到她的髮絲,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讓他心中一陣悸動。
虞鳶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艹!被占便宜了!】
蘇青玄的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他輕輕低頭,湊近虞鳶的耳邊,低聲說道:「師妹,站穩了。」
言罷,他抱著虞鳶,身形在空中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兩人已置身於繁華的凡界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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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各色小攤琳琅滿目,叫賣聲此起彼伏。
【他喵的!還真是凡界!還真把我帶到這裡了。】
「那個,三師兄,現在還在交流會期間,我們來這裡真的合適嘛?」
【誒,我還在罰跪中讓蘇青玄給帶了出來,回去指不定怎麼挨罰呢。】
【我的命好苦……】
虞鳶的話音剛落,蘇青玄便輕輕一笑,他低頭看向懷中的小師妹,輕聲說道:「師妹,交流會的事情自有大師兄他們處理,我們偶爾偷個閒,也無妨的。」
【你是無妨,我破防。】
虞鳶的心聲傳入蘇青玄耳中,他不禁輕笑出聲。
「小師妹,放心,有師兄在,定不會讓你受罰。走,師兄帶你吃糖人去。」
蘇青玄帶著虞鳶走在凡界的街頭,他們的到來引起了不少路人的側目。
人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竊竊私語著,猜測著這兩位氣宇不凡的修仙者來自何方。
每隔五年修行界的宗門便會到凡界進行招生,選取修仙苗子。
修行之人和普通人有很大的區別,光是身上那股出塵的氣質,一眼就能瞧得出來。
蘇青玄帶著虞鳶來到一處售賣糖人的小攤前。
小攤的攤主是個滿臉笑容的老者,他看見兩個人,眼睛一亮。
他趕忙擦了擦手,熱情地招呼道:「二位仙人,可是要來嘗嘗我這糖人?我這糖人可是祖傳手藝,甜而不膩,入口即化。」
虞鳶望著那五顏六色、形態各異的糖人,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和商城裡賣的不一樣,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蘇青玄見狀,輕笑著點了點頭,對攤主說道:「老人家,給我們來兩個糖人。」
攤主手腳麻利地開始製作糖人,只見他手中的糖勺在空中翻飛,不一會兒,兩個栩栩如生的糖人便呈現在了兩人面前。
虞鳶接過糖人,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頓時,甜蜜的滋味在口腔中瀰漫開來,讓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好甜啊,真的好好吃!】
虞鳶見老人看著他們,意識到了什麼,她拉了拉蘇青玄的袖子,小聲道:「三師兄,你有錢嗎?凡界和我們的交易貨幣不同,用靈石應該不行吧?」
蘇青玄聞言,輕笑出聲,他拍了拍虞鳶的頭,溫聲道:「小師妹,師兄出來前怎會不備好凡界的銀兩呢。」
說罷,他從袖中取出幾枚碎銀,遞給了攤主。
虞鳶咬著糖人,這才想起蘇青玄本就是生在凡界,十年前宗門招生將他帶了回去,他有銀子也不奇怪。
【不過,蘇青玄這個法術真的這麼靈驗,居然知道自己想吃凡界的糖人,而且他居然沒有把糖人搶過去獨自享受倒是怪了,畢竟他一向只對女主好。】
蘇青玄的眉頭微微皺起,他不禁開始反思,自己究竟在何時何地做了何事,竟讓小師妹如此深惡痛絕,以至於她總是對自己充滿了戒備之心。
他真的做過那麼幼稚、那麼讓人難以原諒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