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鳶見洛凝這般模樣,心中更加好奇,她湊近了一些,小聲嘀咕道:「師姐,你就告訴我嘛,我保證不亂說。」
洛凝被虞鳶的可愛模樣逗笑,她輕笑著搖了搖頭,終於開口道:「你這丫頭,真是拿你沒辦法。我和大師兄……確實已經在一起了。」
「哇哦!恭喜你了師姐!」
【臥槽!大新聞!他倆怎麼在一起的?我不就在思過崖待了半個月,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上輩子兩人根本沒有在一起,這一世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陸清塵和洛凝相視一眼,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他們回想起之前虞鳶無意中提及的「上輩子」,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難道虞鳶真的擁有什麼特殊的能力,能夠看到過去和未來?
雲扶倒是和他倆的想法不同,雖然陸清塵和他是同一輩的人,但陸清塵一心都在情愛之事上,對於輪迴之道的奧秘似乎並不怎麼上心。
但云扶卻深知,輪迴之道玄妙非凡,絕非普通人能夠觸及。
他微微眯起雙眼,目光深邃地凝視著虞鳶。
這小丫頭,看似平凡無奇,但他卻能從她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她身上所隱藏的秘密,或許比他想像的要深得多,也複雜得多。
而且就是這股氣息,能令他的修為恢復。
「嘿嘿!大師兄,你不厚道啊,悄咪咪的就把我的好師姐拐走了。」
虞鳶的打趣讓陸清塵的臉上再次泛起一抹紅暈,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輕輕敲了一下虞鳶的頭,「你這丫頭,就喜歡調侃我們。」
虞鳶嘻嘻一笑,躲過了陸清塵的手,轉而挽住了洛凝的胳膊,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師姐,快給我講講,你和大師兄是怎麼在一起的?有沒有什麼浪漫的故事?」
「還浪漫呢!你的好師兄師姐結為道侶都不告知你們的師父,你可知道,這在修仙界可是大不敬。」白婉清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幾分責備。
她款步走來,一襲白衣飄飄若仙,眉眼間透著幾分清冷與高貴,身旁跟著沈驚瀾和蕭文軒。
「你怎麼還賴在我們宗門?交流會都開始了,你還不滾回你們宗門去!」虞鳶兩手叉腰,一臉生氣的瞪著她。
【我去!女主怎麼還在這裡?她現在不應該去找男主嗎?】
【還有,沈驚瀾和蕭文軒兩個舔狗怎麼還跟在白婉清身邊!】
白婉清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她淡淡地瞥了虞鳶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虞鳶,你這是什麼態度?別忘了,我們兩宗之間的交流會還沒結束,我自然有權利留在這裡。」
虞鳶詳裝被她的話氣得不輕,小臉漲得通紅,「你!你別以為你是合歡宮的聖女就了不起,這裡是我們宗門,不是你的地盤!」
白婉清沒有理會虞鳶的挑釁,而是轉向陸清塵和洛凝,微笑著說道:「陸師兄,洛師姐,恭喜你們結為道侶。此次交流會,我們宗門也希望能夠與貴宗加深交流,共同促進修仙界的繁榮。」
「誰要和你們合歡宮加深交流,我們又不……」
虞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清塵用眼神制止了。
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洛凝也輕輕拉了拉虞鳶的衣袖,示意她稍安勿躁。
白婉清見陸清塵和洛凝並沒有完全排斥她的提議,心中暗自得意。
合歡宮與幾大宗門之間的關係並不和睦,但這次交流會對於合歡宮來說是一個極好的機會,能夠藉此機會改善兩宗之間的關係,甚至可能達成一些對合歡宮有利的合作。
她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陸師兄,洛師姐,我知道你們對我們合歡宮有些偏見,但修仙界本就應該互相學習,共同進步。我希望我們能夠摒棄前嫌,共同為修仙界的繁榮做出貢獻。」
「呸!不要臉!一群只知道採補的壞女人,就知道偷別人的修為!」
虞鳶的話語剛剛落下,一聲輕呵便隨之響起:「鳶兒,不得無禮!」
這聲音響起,虞鳶以及洛凝等人心頭皆是一震,無需猜測,便知是那位威嚴的師父駕到。
「師父。」虞鳶雖不情願,但還是勉強行了個弟子禮,洛凝等人也緊隨其後,恭敬行禮。
隨著聲音的逐漸靠近,藍潯的身影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他身著一襲青色長袍,俊美的臉龐上不見一絲笑意,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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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掃視了一圈在場眾人,目光最終停留在白婉清身上,似乎對她還在這裡感到有些意外。
隨即,他轉向虞鳶,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鳶兒,你怎能對客人如此無禮?」
虞鳶嘟著嘴,有些不服氣地低下了頭,「師父,我就是看不慣她們合歡宮的人,一個個都只知道採補別人的修為。」
藍潯搖了搖頭,「修仙之道,各宗各有其法,不可一概而論。合歡宮雖有採補之術,但亦有其獨特之處。我們應以包容之心對待,而非一味排斥。」
【包容個屁!臭男人就知道包庇,呵!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最喜歡白晚清吸你修為了,恨不得整個修仙界都知道你有多愛她。】
幾人頓時一驚,除了白婉清都是大驚失色。
虧得周圍沒有望仙宗的其他弟子,不然虞鳶的這句心聲都讓他們聽了去。
藍潯臉色微變,目光中閃過一絲凌厲,但轉瞬即逝。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震驚。
這丫頭又在胡說些什麼,他怎麼可能讓女修採補他。
這還沒完,只見虞鳶瞥了一眼沈驚瀾和蕭文軒,兩人頓時一個激靈。
虞鳶的心聲再次響起。
【你還經常吃醋,最喜歡和你的徒弟們吃醋,尤其是沈驚瀾和蕭文軒,見白婉清最寵愛他們兩個,為此你還自降身份,和他們兩個人一起被白婉清採補。】
【哼!現在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啥樣的!】
「咣當!」藍潯身上的佩劍掉落在地。
眾人皆是一驚,紛紛看向藍潯。
只見他的臉色蒼白,眼眸中滿是震驚與慌亂,仿佛被虞鳶的心聲徹底擊潰了內心的防線。
他的身形微微顫抖,仿佛承受了巨大的打擊。
「師父,你……」虞鳶被藍潯的反應嚇了一跳。
「住口!」
藍潯突然厲聲喝道,虞鳶身軀一震,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艹!沖我發什麼瘋。】
白婉清也被藍潯的反應嚇了一跳,她擔憂的問道:「藍潯真人,您沒事吧?」
此刻藍潯的眼眸中,涌動著難以置信的驚愕與憤怒。
他低頭看去,只見原本緊系腰間的佩劍,此刻竟已滑落至地面,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佩劍,作為修士身份的象徵,更是藍潯修煉多年、與心相通的法器。
此刻,它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那裡,似乎也在訴說著主人的驚愕與慌亂。
在場的除了白婉清正常之外,就只有雲扶了,他早在虞鳶心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就封閉了自己的聽覺,生怕自己聽到什麼驚天動地的心聲來。
藍潯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濤洶湧。
他蹲下身,緩緩撿起地上的佩劍,劍身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映照出他蒼白而堅定的臉龐。
他的眼眸中,憤怒與驚愕逐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邃的沉思。
眾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從未見過藍潯如此失態,更別提在眾弟子面前了。
藍潯站起身,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終定格在虞鳶身上。
他的眼神中,既有責備,不解,無可奈何,還有一絲無法言喻的情緒。
「白姑娘,此處乃望仙宗之地,你還是回你的宗門吧。」藍潯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劍風,迴蕩在眾人的耳畔。
白婉清臉色一白,似乎沒想到藍潯會突然下這樣的逐客令。
她愣在原地,眼眸中閃爍著淚光,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藍潯那冷漠的目光讓她最終選擇了沉默。
她低垂著眼帘,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緒。
最終,她輕輕啟唇,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婉清先告辭了。」
說完,她轉身離去,背影顯得如此落寞和孤寂。
虞鳶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不對啊,藍潯居然把白婉清趕走了,這不符合他的人設啊?還有沈驚瀾和蕭文軒這兩貨,居然沒追上去也是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