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大哥,你說啥就是啥

  林悅然本想著看完病去找白婉清討些利息,可是該死的屁股止不住的疼。

  (嘶——那個藥修就按了幾下,怎麼會這麼疼?)

  一旁的九幽谷弟子連忙跑過來扶著她。

  這會,林悅然只想回去躺著。

  ——

  這邊,剛上完一節課的虞鳶,此刻正慵懶地躺在蓮池邊的樹蔭下,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

  【真是愜意的課間時光,女主所在的那個班級竟然還沒下課,唉,真是讓人同情。】

  【不過,為什麼只有女主一人?難不成男主還下不了地?】

  【不應該啊,依照他那強大的主角光環,不出兩日,他應當就能恢復如初,活蹦亂跳才是。】

  虞鳶微微蹙眉,感覺自己仿佛出現了幻覺。

  要不然頭頂這棵樹上為什麼會有一隻靈獸?

  她揉了揉有些酸澀的雙眼,再次聚焦,確保自己沒有看錯。

  眼前的景象清晰無誤,她瞪大了眼睛,心中的震撼更甚。

  「這裡怎麼會有一隻和阿雲長得如此相像的靈獸?」她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驚奇與不解。

  她仔細觀察著樹上的那隻紅色小獸,除了毛髮和眼睛的顏色與阿雲不同外,其餘的特徵幾乎一模一樣。

  【說起來,我還真不知道阿雲是什麼靈獸呢?】

  虞鳶好整以暇的望著樹上那個紅色小獸,越看,她的臉色就越難看。

  【特麼的!紅眼睛紅毛不就是描寫那死狐狸的嗎!】

  【死狐狸為什麼會在這裡?!他那天不是走了嗎?有完沒完!難不成是又反悔了,又想噶我?】

  自從矽塵不顧一切地強行撕裂邪域的封印,他的修為瞬間暴跌,人形更是搖搖欲墜。

  原本就脆弱不堪的神魂,此刻更是雪上加霜,只能勉強以獸形示人。

  神魂不穩,每個月都會準時地遭受一次撕裂般的痛楚。

  那種痛苦,深入骨髓,即便強如邪尊矽塵,也難以忍受。

  更為糟糕的是,隨著他神魂逐漸恢復,那種痛苦也在成倍地放大,如同無底的深淵,吞噬著他僅存的意志。

  在他實力還未恢復之前,唯一知道他秘密的就是虞鳶了。

  經過連日來的打探,他已確認,望仙宗內幾乎每個人都能聽到虞鳶的心聲。而

  至今,他衝破封印的並未因虞鳶的心聲而泄露分毫。

  原本他打算直接弄死虞鳶,可虞鳶身份特殊,如果突然死了,望仙宗追查下來,難保不會查到他的身上。

  現在他的實力沒有回覆,不能冒險。

  因此,他不得不暫時壓下心中的殺意,轉而尋虞鳶偷聽她的心聲了。

  離得遠,對方的心聲便會消失,只有在一定距離下才能夠聽見。

  至於他不是望仙宗的人為什麼能夠聽懂,他也不得而知。

  虞鳶若無其事的轉移視線,悄悄地從樹蔭下挪出身子。

  然而,邪尊大人似乎早就察覺到了她的動作,突然從樹上躍下,輕盈地落在她的面前。

  虞鳶的心猛地一跳,她幾乎是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

  只見那靈獸抬起那雙紅得似火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

  【真想一腳將這死狐狸踹飛!神闕閣內五大長老坐鎮,我就不信他敢在此地對我動手。】

  虞鳶不僅這麼想,她還往前走了兩步。

  矽塵:「……」

  小獸目露警告,長大嘴巴,似乎只要虞鳶抬起腳它就一口咬掉。

  虞鳶默默的收回了腳,【嘴張這麼大要死啊,信不信那我把宗門最臭的襪子塞你嘴裡!】

  很好,矽塵磨牙。

  這女人又在找死!

  【咦,我究竟在怕什麼?死狐狸又豈會曉得我直到他的真實身份?我只需裝作一無所知,繼續前行,不就可以了嗎?】

  她定了定神,就要繞開小獸朝院外走。

  然而,腳腕上那突如其來的觸感卻如同電流般,瞬間讓她炸毛。

  【死狐狸居然追上來了!】

  【靠!你能不能只纏著白婉清,別往我這湊行不行!】

  「我天,這不是白師姐的靈寵嗎?肯定是自己走丟了,我現在就把你送回去。」

  虞鳶故作鎮定,轉身將那隻紅色小獸抱在懷中,臉上擠出一絲微笑。

  邁著步子,望白婉清那棟閣樓走去。

  然而,她的心中卻早已波濤洶湧,緊張得如同繃緊的弦。

  見她還裝傻,忍無可忍的矽塵終於爆發了。

  「別再裝模作樣了,你已經看出本座是誰了吧?」矽塵的目光銳利如刀,直逼虞鳶清澈如水的眼眸。

  虞鳶下意識接道:「你是白婉清的舔狗啊,等等,你會說話!?」

  矽塵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後是深深的冷意。

  竟然敢說他是舔狗,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狗,但是敢把他比做狗,死一萬次都不夠!

  矽塵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烈火,瞬間席捲整個空間。

  他那張本就冷酷的面龐此刻更是寒若冰霜,那雙火紅的獸眸中,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燒。

  「狗?」他冷笑一聲。

  「你剛剛說什麼?」他低喝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威嚴。

  虞鳶臉色一僵,秒慫,「我……我只是開個玩笑……哈哈……哈哈……」

  【這死狐狸怎麼這么小心眼?我又沒說錯。】

  虞鳶心中暗自嘀咕,但感覺到周圍的氣溫驟降,她立刻收住了關於狗的調侃。

  【不過,死狐狸怎麼突然開口說話了,他不會以為我能看出它是邪尊吧?藍潯那個傢伙都沒發現,他怎麼可能指望我這個只有練氣期的菜鳥看透他的底細?真是想太多了。】

  虞鳶小心翼翼地垂下眼帘,目光偷偷掃向矽塵。

  只見那雙火紅的眸子,猶如熔岩般熾熱,熊熊怒火在其中燃燒,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

  虞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要不,現在就把這女人帶回邪域,讓她好好體會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

  然而,這個念頭剛在矽塵腦海中閃現,就被虞鳶的聲音打斷了。

  「你是妖族。」

  矽塵深吸了一口氣,火紅的眸子漸漸恢復了平靜,算她命大。

  他輕輕點頭,算是對自己的身份做出了最後的確認

  他緩緩地開口,「吾乃妖族,今日現身人修宗門,實有不得已之苦衷。」

  白婉清救了他一命,他矽塵並非知恩不報之徒,不能因為自己一時衝動便連累與她。

  人妖兩界已經安穩了萬年,人修宗門雖對妖族有所防備,但亦不排斥那些能化為人形的妖族前來交流或拜師學藝。

  虞鳶嘴角微抽,連忙點頭。

  【大哥,你說啥就是啥!】

  「那個,你來找我做什麼?」

  虞鳶打著哈哈,腳下的步伐卻未曾停歇,一路朝著白婉清所在的方向疾行。

  【這可是死狐狸,得趕快還給女主,省得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矽塵被虞鳶抱在懷裡,那雙紅瞳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我閒來無事,便出來透透氣。」

  小獸的聲音清脆而平靜,但接下來的話卻讓虞鳶為之一愣。

  "你可曾聽聞過邪尊矽塵的名號?"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虞鳶有些措手不及,她低頭看向小獸那雙直勾勾的紅瞳,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慮。

  【啥意思?怎麼感覺像是送命題呢?】

  【我該怎麼說才能保住我的狗命?】

  虞鳶的心猛地一緊,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她瞥了一眼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後才輕聲回答:「邪尊矽塵……我自然是聽說過的,但那都是傳說中的名字,我這樣的渣渣又怎會真正了解呢?」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是有些慌。

  【特麼的!最近女主的這些個男人修煉時哪根筋修煉錯了,一個比一個不正常。】

  【能不能找你們的妻主,跑我這找存在感幹啥?真無語。】

  「關於邪域的邪尊矽塵,修仙界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容貌更是世間罕見,如同星辰般璀璨。」虞鳶輕輕說道,同時偷瞄了一眼懷裡抱著暖爐的小獸。

  【拍馬屁誰不會!】

  懷裡抱著暖爐,虞鳶卻感覺渾身不自在,仿佛被一股寒意侵襲,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矽塵淡淡瞥了虞鳶一眼,他跟隨在白婉清的身邊,並非出於任何私情,而是純粹出於救命之恩的感激。

  至於外界如何評說,如何揣測,他從不放在心上。

  「是嗎?但我聽聞,矽塵叛出妖族,為了坐上邪尊之位,殘忍地殺害了妖族,甚至連同族都不放過,整個修真界都在傳他弒殺成性,殘忍無情。」

  【淦!這讓我怎麼接話?】

  【你自己心裡有數,還問我個毛線!】

  【送命題啊,怎麼回答他呢?】

  【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