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趙濤兀自不知道即將到來的厄運,美滋滋的將臉上的血跡抹乾淨,哼起小曲。
剛才他前妻來找過他了,告訴他已經借到了錢,等到下機就會給他。
一百萬啊,趙濤其實一點都沒想到這次能夠要到這麼多。本來他以為能夠要個二三十萬就不錯了。
看來還得感謝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姦夫,不是他,恐怕還不好要到這麼多錢。
「嘿嘿,既然你這麼有錢。那我以後就吃定你了!想接勞資的盤,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趙濤翹起二郎腿,春風得意。
而此刻頭等艙內。
秦嬴按照空姐指示,坐在了頭等艙靠後的一個座位之上。
隔著遠遠的,可以看到一個身上蓋著毯子的女子,躺在座椅之上。
薄薄的毯子無法掩蓋她婀娜多姿的身材,一頭金黃色長髮斜斜垂落在椅背之上,看上去頗有幾分西方油畫的唯美感覺。
看來這個女子,就是包場了整個頭等艙的貴客了。
而女子身邊環繞著四個正襟危坐的西裝男人,應該就是女子保鏢了。
聽到有人進來,其中一個保鏢扭頭看了一眼,然後皺起眉頭。
他小心翼翼起身,生怕打擾到女子。
朝著秦嬴走來。
「對不起,這裡是私人區域。請你離開。」
保鏢來到秦嬴面前,居高臨下看著秦嬴,語氣冰冷、生硬,說道。
秦嬴掃了保鏢一眼,沒有任何起身的意思:「這是機組人員休息的位置,而她讓給了我。所以我有權利坐在這裡。」
保鏢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你有沒有權利你說了不算!而是我們說了算!我警告你,三秒鐘之內立刻離開這裡,不然我會將你視作恐怖分子,採取必要行動!」
保鏢說著,將手摸向後腰。
顯然他們這些人卻是帶了槍的!
能夠將槍帶上飛機,可見那位金髮小姐的身份不低。
如果這個保鏢態度夠好,不那麼盛氣凌人、開口就污衊秦嬴是恐怖分子,秦嬴或許願意離開。
只是,這個保鏢卻給秦嬴扣上一頂大帽子,甚至想對秦嬴動槍。
那麼對不起,秦嬴不會慣著他。
秦嬴眼皮抬都沒抬,冷冷道:「你可以動我一下試試。」
這句話,瞬間激怒了保鏢。
保鏢右手猛地甩出,一把手槍指在了秦嬴眉心。
保鏢眼中閃爍著絲絲猙獰之色:「現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雙手抱頭!趴在地上!」
「膽敢有任何多餘動作,我會毫不猶豫將你擊斃!」
秦嬴微微一笑:「放心,我絕對不會有任何多餘動作的。」
「畢竟……」
秦嬴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咔嚓一聲,保鏢手中的槍就到了秦嬴的手中。
「奪槍這種事情於我而言只是小兒科,怎麼可能犯錯呢?」
秦嬴將手槍在掌心旋轉一圈,悠悠說道。
看到忽然變換主人、指向了自己的槍口,保鏢嚇得面色都白了。
他結結巴巴道:「你……不要衝動!這架飛機上坐的可是美利堅大法官的女兒!一旦釀下大錯,你就徹底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秦嬴眉毛一挑。
沒有想到,那個女子竟然是美利堅大法官的女兒。
在美利堅,大法官可是一個擁有著極大權力的職位。
統領美利堅司法部門,並且主管美利堅最高法院。還擁有彈劾總統的權力。
最主要的是,大法官是終身制的!
除非他們瀆職,否則不可能將其撤換。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可以無限積攢人脈。一個大法官任職期間積攢下的人脈,甚至比總統還要恐怖!
畢竟總統四年一屆,大法官卻可以熬走不知道多少屆總統!
「怪不得這麼大威風呢!」秦嬴嗤笑一聲。
「不過,那又怎樣?別說她只是大法官的女兒了,就算她是大法官本人,就能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了?我不過是坐了一下VIP座位而已,就被指責為恐怖分子。我要是不小心碰了她一下,是不是得當場槍斃?」
「你這麼迫不及待污衊我,我看你是賊喊捉賊吧!」
秦嬴打量保鏢一眼,道。
而保鏢眼中閃過一抹驚慌之色,趕忙否認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跟隨貝芙小姐四年了,從未做過危害貝芙小姐的事情,怎麼可能是恐怖分子?」
「誰知道呢,說不定你只是潛藏的夠深呢!」秦嬴聳聳肩,說。
保鏢氣壞了,只是面對槍口卻一動不敢動,只能無能狂怒。
「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候,女子被兩人驚醒,問道。
「貝芙小姐,你不要過來。這邊有個危險分子,我們馬上就能處理完畢。」
保鏢朝著女子喊道。
只是女子卻沒有聽勸,而是逕自起身朝著秦嬴走來。
其他保鏢見狀趕緊跟上,圍在女子身邊,用身體為女子架設起一堵盾牆。
「他看上去不像壞人。」
誰知,女子走到秦嬴面前之後,看了秦嬴一眼,說道。
「貝芙小姐,他……手裡拿的可是槍啊!這要是還不像壞人,什麼樣子才像?」保鏢崩潰的道。
女子只是搖搖頭:「他不像。」
「……」保鏢徹底無語。
而秦嬴聽到女子的話,忍不住饒有興趣的打量起女子來。
打量片刻,秦嬴忽然問道:「你能感知到人心善惡?」
女子猶豫一下,回答:「有時候可以。」
秦嬴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只看了自己一眼,就認定自己不是壞人呢。
這世界上確實有些人具備動物一樣的感知能力,能夠感知到目標的危險程度。
像是心懷殺意的獵人靠近兔子,才走兩步,兔子就直接受驚跑掉了。
而心無惡念的小孩子靠近兔子,兔子卻願意讓他們撫摸。
就是這種道理。
「那麼,你感知到他對你的惡意了嗎?」
忽然,秦嬴抬手指向那個被他奪掉了槍的那個保鏢。
那個保鏢霍然變色。
女子則目光微微茫然:「傑克嗎?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