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嬴看一眼送到眼前的巫神法杖,哂笑一聲。
這玩意對其他人來說或許有用,但是對秦嬴來說毫無用處。
畢竟只靠拳意就能燒死的幾隻巫鬼,秦嬴要來當做寵物養還是當成風景擺件?
「給你了,以後用得著。」
秦嬴抄起巫神法杖,隨手朝著袁夏一扔。
袁夏匆忙接住,只是眼中卻帶著絲絲茫然看向這根黑不溜秋的法杖。
她不懂這玩意有什麼好的。
袁夏一臉茫然,而其他人則就一臉艷羨了。
且不說巫神法杖能夠讓一個普通玄門人士一躍變成頂級術法高手,單單巫神法杖身為一件法器的價值,就十分驚人了。
將巫神法杖放到東南亞那些地方的黑市去賣,東南亞的降頭師一定會瘋了一樣搶購的。
怕是賣到九位數、十位數都毫無壓力!
畢竟西南巫廟跟東南亞降頭師同出一源,巫神法杖對東南亞降頭師實力的提升幾乎是質的飛躍!
袁夏卻是根本就不知道秦嬴送了她多大的一件大禮!
「你到底是誰?」
熊仡里看著落入袁夏手中的巫神法杖,眼中閃過一抹肉疼之色。
不過很快他就釋懷。
反正他對袁夏志在必得,巫神法杖暫時讓袁夏保管一下又能怎樣?
不還是要回到他的手中?
眼下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弄清楚這個半路殺出的傢伙是誰,然後想辦法將其幹掉!
這樣一來所有難題都將迎刃而解,不管是金蒙竹還是袁夏,最終都只能淪為他肆意拿捏的棋子!
聽到熊仡里問自己,秦嬴嗤笑一聲:「袁家不是早就已經通報你了嗎?你怎麼還明知故問呢?」
「什麼?」
熊仡裡面色陡然一變。
他一下子知道秦嬴是誰了!
不是別人,正是殺死了他的孫子,致使他的長生計劃破產的始作俑者!
熊仡里眼中騰起濃濃怒火,聲音都因為憤怒而變得顫抖:「原來是你!如此高強的實力,寶瓮里死在你的手中確實不冤!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我們西南巫廟到底哪裡得罪了你,讓你如此針對我們!」
秦嬴認真思考了一下,答道:「要說得罪吧,確實談不上,畢竟都是我單方面的碾壓。可要說沒有得罪吧,那也不合適,畢竟你們也確實招我了。」
「我覺得,與其用得罪這個詞語,不如用『犯沖』。你們西南巫廟天生跟我犯沖!」
「不然怎麼解釋我先是遇見一個叫金玉卡的傢伙,他死在了我的手中;我又遇見一個叫做白五的傢伙,他也死在了我的手中;我接著遇見你孫子寶瓮里,他還是死在了我的手中呢?」
聽到秦嬴的話,熊仡里雙眼猛然圓睜,身體一個搖晃,差點坐倒在地!
熊仡里以為只有孫子寶瓮里死在了秦嬴手中呢,敢情連巫廟長老金玉卡跟巫廟精銳白五,竟然也是死在這個傢伙的手中?
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等潑天大仇,不報誓不為人!
最關鍵,這個混蛋連殺巫廟三名至關重要的人物,竟然只是將其歸結為「犯沖」!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我要把你身體熬油、魂魄點燈,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熊仡里氣得身體連連顫抖,臉色鐵青,憤怒咆哮道。
而一旁的金蒙竹聽到秦嬴的話,也是一陣心驚肉跳。
沒想到秦嬴是這樣一個煞星!
把法力高強的金玉卡跟白五都相繼宰殺了!
而自己也得罪了他,他不會等會兒也把自己殺了吧?
金蒙竹憂心忡忡。
「就你?恐怕不太行吧!要不你再準備準備,喊點幫手?」面對熊仡里的怒火,秦嬴不以為然的聳聳肩。
甚至還體貼的為熊仡里著想,讓熊仡里再喊幾個幫手。
只是西南巫廟能打的人都已經被秦嬴殺了,剩下的人跟廢物無異,熊仡里卻是去哪裡喊幫手?
驀然,熊仡里目光一閃。
他想到了一個人!
準確的說不是人,而是神!
既然西南巫廟其他人指望不上了,那就指望一下整個巫廟供奉了數百年的巫神吧!
正好可以讓巫神跟秦嬴狗咬狗,消耗一下實力,方便以後將其吞噬!
熊仡里眸底泛起絲絲得意之色。
自己這個主意簡直太棒了!
一箭雙鵰、天衣無縫!
他嘿嘿一笑,猛然身形一動,整個人躍到了巫廟正中央那尊巨大的巫神雕像之上。
他雙手快速結印,一個又一個複雜的巫印出現在他的手中。
而巫神雕像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一樣,開始嗡嗡震動。
看到這一幕,金蒙竹面色大變:「不好,快阻止他!他要召喚巫神!」
「巫神在西南巫廟的空間範圍之內,幾乎是無敵的存在!就連百年前巫道大戰之時,道門的一些頂級高手都被巫神利用主場之利斬殺!」
「不阻止他的話,我們全都要死在這裡!」
金蒙竹神色焦急,衝著秦嬴大喊。
袁夏聞言,面色也是一變。
而秦嬴卻像是沒有聽到金蒙竹的話一樣,依舊雙手負後,站在原地。
甚至臉上表情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完了!」金蒙竹哀嘆一聲。
他本能的認為秦嬴目空一切、自負自大,沒有將巫神放在眼裡。
而百年前那場巫道大戰的時候,那些道門高手也是這般模樣。
最終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那些高手無一例外全都死亡,變成了巫神的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