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陰婆婆跟陽公公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那一抹濃烈到了極致的殺意!
兩人還從沒有在對方身上,看到過如此濃烈的殺意!
這個年輕人,破了兩人的記錄!
非法同居?
呵呵,既然你這麼喜歡遵紀守法,那就讓你去地獄裡遵守好了!
在那裡你敢不遵守法律,可是會被下油鍋、打入十八層地獄的!
「結陣!」
陽公公冷聲說出兩個字。
陰婆婆沒有言語,而是快速捏出一個複雜的手印。
既像是地獄盛開的彼岸花,又像是惡魔晃動的犄角,還像是懸掛在幽冥盡頭的引路冥燈。
若是換成普通人看一眼她結印的這個手勢,就會立馬心神崩潰,變成痴呆。
而就算是武道高手或者術法高手,也不可避免會受到影響,心神出現一定的波動。
只是秦嬴卻仿佛不受任何影響一樣,站在原地,沒有一絲異樣。
陰婆婆眼睛圓睜,眸底閃過一抹難以置信之色。
猛然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舌尖血,噴在手印之上。
嗤啦!
一股如煙如霧的血氣裊裊而起,伴隨著陰婆婆的手勢,在空中變成一朵盛放的幽冥之花。
而這朵幽冥之花輕輕一個搖晃,像是灑下萬千種子,眨眼間虛空之中又生出一朵。
第二朵再搖晃一下,空中又多出第三朵……
不過短短几秒鐘時間,整個走廊的空中,就被這詭異的幽冥之花鋪滿。
像是鋪設了一條幽冥花道,一直到達秦嬴的身邊。
而陽公公則獰笑一聲,同樣噴出一口舌尖血。
轟!
剎那之間,所有幽冥花瓣熊熊燃燒起來,化作滔天冥火,席捲向秦嬴。
這便是陰婆婆跟陽公公二人的雙修神技——幽冥路引!
那些燃燒的火焰其實是他們二人的精神意識所化,並非真實存在。
專門用來灼燒敵人的神識,毀滅敵人的魂魄!
中了幽冥路引,就等於墜入了一座由陰婆婆跟陽公公打造的精神牢籠,除了在裡面絕望的忍受冥火灼燒之外,沒法做任何事情!
最關鍵這種灼燒的痛楚不止作用於神識,還會傳遞到你的大腦,讓你身體產生仿佛真的遭遇大火的錯覺。
你的身體就會下意識的升溫、乾裂,直至脫水而亡。
最終,身魂俱滅!
這才是幽冥路引最可怕的地方!
「年輕人,你得意的太早了。你以為破掉我們的黑白雲氣,就等於戰勝了我們?年輕!」
「接下來你就好好接受冥火的炙烤吧!」
「只是可惜了你這副身體了,明明是一個絕佳的爐鼎。唉……」
陽公公搖頭嘆息著。
「行了,死了一個一等品,不還有一個二等品以及近百個三等品嗎?足夠讓你爽個夠了!到時候屍偶大軍一成,咱們就先去澳島那些大家族家裡耍耍威風,讓他們被每年的奉金提高十倍!嘿嘿……」陰婆婆眯著眼睛,笑道。
仿佛已經看到了美好的明天。
只是下一秒,他們就面色駭然一變。
一個聲音響起在空氣之中。
「就這點微末伎倆,你們也好意思自稱達到了抱丹?」
卻是秦嬴的聲音!
然後就見被冥火包圍的秦嬴,悠悠吐出兩個字。
「葬世。」
轟!
天地驟然一變。
之前被熊熊火焰遮蓋的天空,陡然多出一抹亮到了極致的光芒。
光芒從天而降,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當光芒下降到一定高度之時,陡然炸開,變成漫天劍意。
就如瓢潑大雨一般,嘩啦啦墜落而下。
陰婆婆跟陽公公的冥火,就如遇見了熱刀的黃油,頃刻間崩碎、消失。
噗!
噗!
陰婆婆跟陽公公同時噴出一口鮮血,面如金紙。
兩人驚恐的看著從冥火之中脫身的秦嬴,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之色。
他們的雙修神技,竟然被破了!
那可是達到了抱丹級別的術法啊!
「為什麼?為什麼?」陰婆婆嘴角流血,不甘心的嘶吼道。
陽公公同樣大惑不解。
如果秦嬴連他們抱丹級別的術法都可以破解,那麼秦嬴本身已經達到了什麼境界?
陽公公身體驀然一顫,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難道是……巔峰武聖?」
秦嬴一臉微笑,看著兩人。
「賓果,答對了!」
「作為獎勵,就把你們當做禮物送給何家吧!」
噗通,陰婆婆跟陽公公同時坐倒在地。
兩人眼中不由自主騰起一抹深深絕望。
巔峰武聖,他們竟然遇見了一位巔峰武聖!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求求……」
陽公公剛想開口求饒。
卻見一抹劍光一閃而逝。
隨後陽公公跟陰婆婆的腦袋就滾落在地。
秦嬴隨手甩掉斬蛟劍上的血珠,淡淡道:「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向我求情的。你們若是真心想當一個澳島的守護者,我也可以成全你們。前提是你們願意問一問是非曲直、願意聽一聽事情原委,而不是不分青紅皂白、不問事情緣由,直接大開殺戒。」
「一島的守護者,不是這麼當的。」
說完,秦嬴收起斬蛟劍。
朝著下榻的房間走去。
「把他們二人的腦袋裝盒,送去何家。」
蔡願彪跟十幾個封狼衛衝著秦嬴背影抱拳行禮:「是,主上!」
…………………………
何家。
不管是何大鴻,還是何天君等幾個兒子,今晚全都沒有睡意。
不看到陰婆婆跟陽公公帶著秦嬴的腦袋回來,他們根本睡不著。
不過比起之前老六出手那次,何大鴻等人明顯自信了許多。
他們慢悠悠飲著茶,靜待二老凱旋。
甚至他們連送給二老的奉金都準備好了,滿滿兩大箱子。
全是美金。
咚咚咚!
忽然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何大鴻放下茶杯,霍然起身:「是不是二老回來了?快快快,有請!」
說完,何大鴻還朝著門口迎接而去。
「抱歉,二老。之前事發緊急,未能親自上門求見,還請二老恕罪……」
何大鴻一邊說著,一邊彎腰躬身,長揖不起。
似乎這樣才能獲得二老的原諒一樣。
只是何大鴻等了十秒、二十秒、半分鐘,都沒有等到二老的出現。
甚至連二老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何大鴻忍不住抬起頭看向院外。
難道不是二老回來了?
而此時,恰巧一個何家的下人出現在院中。
下人手中捧著一個盒子,聲音顫抖,雙臂哆嗦:「老……老爺……又有人送來一件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