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奧丁的聲音,光頭男人身位已經被奧丁追上。閱讀
兩人明明差了那麼遠,可就是一彈指之間,兩人就不再存在什麼距離障礙。
光頭男人驚恐回頭,看到了身後那張驟然出現的臉。
他駭然失色的同時,猛地將手中的李靜恩擲出。
「跑!」
然後不容分說,主動朝著奧丁撞了過去!
「呵呵。」奧丁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
對準光頭男人心口用力一抓!
咔嚓!
一陣骨骼崩碎聲音響起,光頭男人心口立馬凹陷下去一圈極為明顯的血洞!
與此同時一顆血淋淋的心臟直接從洞口裡跳了出來!
「原來……這就是頂級高手的實力嗎?」
光頭男人看著奧丁,喃喃說道。
他本來還想給李靜恩多爭取幾秒逃跑時間的,沒想到最終卻連奧丁的隨手一擊都沒能抗住。
奧丁冷哼一聲,看也沒看光頭男人。
立刻就要追上李靜恩,將李靜恩也同樣擊殺。
只是這時候秦嬴已經出現在了李靜恩的身邊。
掌心吐出一道勁氣,將奧丁戳向李靜恩腦袋的一指化解。
而李靜恩這才驚魂未定的站住,緩緩轉過身體,一臉悲慟的看著地上已經回天乏術的光頭男人。
「刀鬼!」
李靜恩喊出光頭男人的名字。
這人不是別人,卻是配合秦嬴圍剿金家的地下世界大佬刀鬼!
他本來今天是來跟李靜恩談事情的,沒想到事情沒有談成,卻撞見了李靜恩被奧丁挾持的一幕。
於是他就跟秦嬴做了一出配合,將李靜恩救出。
可惜卻將自己的生命也搭了進去。
刀鬼努力抬起頭,看向李靜恩:「李小姐,還……記得……《無極花》嗎?」
李靜恩強忍淚水,連連點頭:「記得,記得。」
「那就好。《無極花》是我妻子的遺願,也是她畢生的志願。我這人沒有什麼理想……自然也就……只能將她的願望當做我的願望了……」
「我知道……指望李小姐一個人改變現在一切不現實……但是只要李小姐能夠作出一丁點的改變……哪怕只是開個頭……也足夠了。」
「李小姐,你曾經說……你很喜歡《無極花》,也喜歡《無極花》的寓意……更願意為此做些什麼。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刀鬼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李靜恩,明明已經生命氣息微弱。但就是不肯咽氣,似乎只為了問出這一句話語。
只是,他心中也明白:他有些強人所難。
《無極花》代表的是對於財閥的抗爭,而李靜恩本身就是財閥,而且是最大的財閥。
讓李靜恩答應曾經的話,跟讓李靜恩革自己的命有什麼區別?
可是他不問出這句話,他心有不甘啊!
李靜恩緩緩抬起手,作出一個起誓的手勢:「我發誓:我對於之前說過的話,說話算話!我不能立馬給予高麗《無極花》那樣的理想社會,但是我將盡我所能去推動!我也相信,只要我開了這個頭,總會有更多願意為之付出的人一起將這個目標徹底實現!」
「謝謝,謝謝……」
聽到李靜恩的話,刀鬼欣慰的道著謝。
然後抬起的腦袋,緩緩垂落。
最終噗通一聲,整顆腦袋撞在地面之上,發出一聲輕響。
只是,哪怕死了,刀鬼的眼睛還努力睜著。
眼中,
有光。
看到此情此景,李靜恩終於忍不住,捂著臉頰痛哭起來。
而秦嬴則輕輕嘆了一口氣。
緩緩說出五個字:「草莽多豪傑。」
卻是連他都沒有想到刀鬼會站出來搭救李靜恩。
更沒想到刀鬼會為了搭救李靜恩而獻出自己生命,只為實現妻子的遺願。
至於李靜恩最終答應刀鬼的那番誓言,秦嬴雖然驚訝於李靜恩有勇氣說出這樣一段話,但是並不覺得李靜恩能夠做成多少。
這不是李靜恩的原因,而是整個高麗社會的原因。
李靜恩一人是無法對抗高麗畸形的社會結構的,哪怕李靜恩如今已經是最大的財閥。
如今的高麗就像是一個積重難返的王朝,哪怕是歷史上擁有生殺予奪大權的皇帝,面對這種局面絕大多數也是有心無力。更別說李靜恩了。
不過,李靜恩有句話說的對:只要有一個人開了頭,只要後面有其他人願意為此持之以恆的付出,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而這種對於未來的暢想,就叫做——希望。
而希望就是——刀鬼臨死前眼中的光。
「我要將他屍體取回、安葬,你有意見嗎?」秦嬴抬腳向前走去,同時對著奧丁說道。
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通知。
通知奧丁不要阻攔他取回刀鬼屍體,不然就要做好承擔秦嬴怒火的準備!
出乎預料的是,奧丁竟然點了點頭:「他的勇氣讓我敬佩,雖然我並不認為他這種飛蛾撲火的行為有什麼意義。但是對於勇士,我們西方同樣會給予足夠的尊重。所以,你可以將其屍體取回。」
奧丁說完,退後二十米,遠離了刀鬼屍體。
而秦嬴則走到刀鬼屍體面前,彎腰將刀鬼屍體抱起,緩緩退回。
「帶上他,離開這裡。」
「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是你有資格參與的了。」
「如果我贏了,皆大歡喜;如果我輸了,就放棄所有財產,能走多遠走多遠吧!」
秦嬴將刀鬼屍體交給李靜恩說道。
而李靜恩一臉的沉重的點點頭。
知道秦嬴說的沒錯,別看她貴為財閥共主,可是在兩個頂級大佬的面前,仍舊沒有資格參與兩人的紛爭。
這兩人不管是誰,都有隨隨便便捏死她的能力。
「撤退,所有人都離開這裡!」
在李靜恩命令之下,很快現場的警員以及圍觀群眾都陸續離開。
只剩下了秦嬴跟奧丁兩人。
包括駐地米軍的一些眼線,也離開了。
顯然,米軍對於奧丁有著極強的信心,認為奧丁絕對能夠擺平秦嬴。
秦嬴跟奧丁都沒有說話,更沒有什麼表情,反而像是早就知道這一戰註定會發生一樣,彼此平靜看著對方。
大戰,一觸即發。
只是就在兩人氣勢醞釀到了頂點,馬上就要大打出手的時候,卻聽秦嬴忽然開口道:「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奧丁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毛:「可以。」
「我想知道……」秦嬴注視著奧丁,緩緩問出那個心中積存已久的問題。
「當年我妻子在巴黎遇害一事,到底是不是你們十地聯盟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