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青站在一旁,看著葉莯與貴婦的交流,她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她原本想挑釁葉莯,卻沒想到會碰到這樣一個場面。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丑,被完全忽視了。
就在季青青的憤怒即將爆發之際,她邁步向前,雙手緊握成拳,眼中閃爍著挑釁的火光。
然而,就在這時,那位貴婦卻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這位小姐,衝動是魔鬼。」貴婦的聲音平靜而充滿力量,她的眼眸深邃如海,仿佛能洞察人心。
季青青被她那深邃的目光看得心頭一顫,一時也不好再發作。
貴婦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慈祥與智慧,仿佛一位經驗豐富的長者在安撫一個任性的孩子。
「有些事,不是靠拳頭就能解決的。」她輕聲說道,然後優雅地轉身,繼續與葉莯交談。
季青青的眉頭緊皺,她顯然不愛聽這位貴婦的勸告。在她看來,這是一種干涉,是對她個人自由的侵犯。
她用力甩開了貴婦的手,雙眼中閃爍著不滿和怒火,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出來。
「少管閒事!」季青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和狂妄,瞪了貴婦一眼。
貴婦並未因季青青的無禮而生氣,她的嘴角依舊掛著那淡淡的微笑,宛如初春的暖陽,溫暖而平和。
她輕輕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扇子,動作優雅至極,宛如舞蹈一般,「這位小姐,或許你現在認為拳頭能解決一切,但在設計師的世界裡,作品才是最大的話語權。」
她輕聲細語,但每一個字都如重錘般落在季青青的心頭。
季青青臉色一白,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貴婦。
她的心跳加速,仿佛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她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但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她的腦海中迴響著貴婦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個尖銳的針,刺痛她的自尊。
季青青憤怒地咬緊牙關,她的雙眼噴薄著怒火,仿佛要將所有的屈辱和不滿都化作一道火焰,將眼前的一切燒為灰燼。
她猛地轉身,步伐堅定而迅速,猶如一陣狂風掠過。
在她即將消失在門口的那一刻,她突然停下,用充滿挑釁和狂妄的目光瞪了貴婦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季青青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帶著一絲冷酷和決絕。
然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留下門口那扇輕輕搖晃的門板和空氣中瀰漫的緊張氣息。
葉莯目睹了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
她轉向貴婦,眼中帶著歉意和感激,「對不起,因為我的事讓您受累了。」
貴婦輕輕地搖了搖頭,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葉莯內心的波動,「孩子,這沒什麼,每個人的成長路上都會有些挫折和困難,這些都是讓我們變得更強大的磨礪。記住,你的作品就是你的聲音,是你的靈魂,不要因為一時的挫敗而氣餒。」
她拍了拍葉莯的肩膀,那溫暖的觸感讓葉莯心中的慌亂逐漸平息。
貴婦的微笑如同春風拂面,給葉莯帶來了力量和勇氣。
……
季青青的心中憤懣難平,她快步走向沈澤,眼中閃爍著淚光,嘴角緊抿,似乎要將所有的不滿都傾訴出來。
她一把撲進沈澤的懷中,聲音帶著哭腔:「阿澤,你知道嗎?我今天被人欺負了。」
沈澤一愣,看著懷中臉色蒼白、眼眶通紅的季青青,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
他輕輕環住季青青的肩膀,柔聲問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季青青抬頭看著沈澤,眼中閃爍著淚光,她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沈澤。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和委屈,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都傾瀉出來。
沈澤聽著季青青的訴說,眉頭緊皺,眼中閃爍著怒火。
他輕輕拍了拍季青青的背,聲音堅定:「別怕,青青,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還不是那個葉莯,我今天本來想去道歉的,可她卻聯合她工作室的一個婦人,羞辱我。」季青青顛倒黑白,一臉委屈。
沈澤聽完季青青的描述,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的目光中閃爍著怒火,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獅子,聲音低沉而堅定:「你放心,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季青青依偎在沈澤的懷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她的心中充滿了委屈和憤怒,此刻,她仿佛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
她緊緊抓住沈澤的手,仿佛要將自己的所有情緒都傳遞給他。
沈澤輕輕拭去季青青眼角的淚水,將人不著痕跡地推開,目光冷冽地拿出手機,給葉莯打電話。
葉莯的心突然一緊,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沈澤。
她猶豫了片刻,手指在接聽鍵上徘徊。
她想到了剛才季青青憤怒離去的身影,想到了貴婦那溫暖而堅定的話語,深吸一口氣,終於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沈澤的聲音低沉而嚴肅:「葉莯,我需要你解釋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葉莯覺得可笑,這就來興師問罪了,「有什麼好說的?」
沈澤的語氣更加嚴厲:「我希望你不要把個人恩怨放在工作上。」
葉莯覺得可笑,也懶得解釋,「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就掛了。」
電話那頭,沈澤沉默了片刻,似乎沒想到葉莯會如此直接和冷漠。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平靜和理智:「葉莯,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但我不希望這些誤會影響到我們的工作,我希望你能為今天的事情向季青青道歉。」
葉莯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她緊緊握住手機,仿佛能感受到那邊沈澤的堅定和不容置疑。
閉上眼睛,深呼吸,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當葉莯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不可能。」
說完,她果斷地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