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醉戲嬌鶯

  第240章 醉戲嬌鶯

  皇甫鷹揚聽邢稚鶯說罷原委,低頭沉吟著道:「原來如此,那還真是我孤陋寡聞了,咳……你原先叫什麼名字?」

  邢稚鶯面現猶豫之色,小嘴小撇道:「憑什麼告訴你?」

  皇甫鷹揚失笑道:「不告訴有什麼打緊,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不過以後可記得告訴你老公,免得人家背地裡也笑話你這名字,哈……」

  邢稚鶯暈染雙頰,終是低低的道:「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我小時候名叫『纖羽』,纖纖弱質的『纖』,羽毛自惜的『羽』。」

  皇甫鷹揚嗯聲道:「不錯,這名字還算有些味道,可纖羽不就是細毛,你還真是個毛丫頭。」

  邢稚鶯為之一滯,不禁嗔怪的道:「你怎麼老那麼多歪心思,不能不笑我麼?」

  皇甫鷹揚充耳不聞,兀自興致勃勃的道:「說起你這名字,我倒想起一個對聯,你試試能不能對得上來。」

  「這下聯是『粗毛野獸石先生』,那上聯應該是什麼?」

  邢稚鶯秀眉一蹙,輕啐一聲道:「無聊,你才要去『磚後死』呢。」

  皇甫鷹揚哈哈大笑道:「小鶯兒這麼敏感,看來是自認『細羽家禽』了?」

  邢稚鶯脹紅了臉,只恨自己又輕易著了皇甫鷹揚的道,這下更要被他笑話不長腦子光長個兒了。

  侷促間卻聽懷中的小羊羔咩咩連聲,搖頭蹬腿的掙動起來,驚疑之下顧不得再害羞,邢稚鶯連忙探問道:「它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嫌我抱得不舒服?」

  皇甫鷹揚遲疑著道:「這個我也沒照看過呀,不過我猜它多半是餓了,蹭來蹭去想吃奶了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邢稚鶯本來便被皇甫鷹揚的連番調笑弄得草木皆兵,聞言更懷疑他意有所指,忍不住嗔斥道:「你!——亂說什麼?」

  皇甫鷹揚聞言一怔,再看邢稚鶯那副羞惱交集的模樣,腦海中倏地閃過一具橫陳的少女軀體。雖然胸脯還不夠挺,屁股也遠不夠翹,卻仍是那麼纖柔純美,令人砰然心動。

  艱難的甩了甩腦袋,本來想把那絲綺念揮去,卻不料酒意也趁機占領了頭頂。皇甫鷹揚臉上驀地浸染了一層紅熱,跟著嘿嘿一笑道:「我說小鶯兒,你知不知道公羊和母羊有什麼不同?」

  邢稚鶯沒想到皇甫鷹揚忽然蹦出這麼一句,登時愕然道:「什麼不同?是不是公羊長了角,母羊卻沒有?」

  皇甫鷹揚哧的一笑,又含含糊糊的道:「那麼公馬和母馬呢?」

  邢稚鶯顰起秀眉,不悅的道:「我問你小羊羔的事情,你扯到馬身上做什麼,我怎麼知道公馬和母馬有什麼不同,是不是公馬跑得快一些?」

  皇甫鷹揚笑得愈發燦爛,儼然讚許的道:「小鶯兒真聰明,不過跑得快只是表象,真正的原因你多半不知道,那便是——快馬加『鞭』啊~」

  邢稚鶯聽得雲裡霧裡,可見到皇甫鷹揚晃晃悠悠的湊近過來,臉上還帶著幾分醉醺醺的邪笑,她警醒之下連忙站起身來道:「你只怕是醉了,我去找瑞陽前輩來照顧你。」

  皇甫鷹揚干哼一聲,擺擺手道:「免了,常老哥的酒量比我還不成,這時候多半已經醉死了,我看還是你來照顧我吧。」

  他說話間忽然身子一軟,徑直向邢稚鶯身上倚去。邢稚鶯哧了一跳,百忙間也不及細思,連忙鬆手放開那小羊羔,順勢托住皇甫鷹揚的身子。

  那小羊羔倒也乖覺,甫一落地便合身一滾,爬起來後仍在邢稚鶯腳邊蹭個不住。

  邢稚鶯見狀正自稍稍放心,耳邊卻聽皇甫鷹揚微帶喘息的聲音道:「不錯,小鶯兒的身子又香又軟,靠著真舒服。」

  邢稚鶯只覺一陣濕熱氣息噴在自己鬢邊,登時芳心全亂,通紅著臉道:「你趕快起來,給人家看到可怎麼辦?」

  皇甫鷹揚滿不在乎的道:「小鶯兒緊張什麼,我可是尊號『一夜七次郎』『銀槍小霸王』的,區區這點場面,又豈會放在眼裡?」

  邢稚鶯臉上一紅,正聲低斥道:「堂堂大梁子民,偏要取個倭寇的諢名,有什麼好自鳴得意的?你要真是自信槍法過人,我便陪你比上一場,正好讓你發發汗、醒醒酒。」

  皇甫鷹揚聞言一愣,隨即忍不住扶額大笑起來,一時之間笑得涕泗橫流,全沒半分儀態可言。

  邢稚鶯見狀更嚇得魂不附體,哀聲懇求道:「你快別笑了,還嫌人家沒留意咱們嗎,不然你——唔……!」

  話到中途卻倏地頓住,原來是嬌嫩的紅唇自記事以來首遭入侵,邢稚鶯不由得嬌軀猛震,恍惚間只余茫然無措。

  但失神只是一瞬,邢稚鶯當即銀牙一咬,一掌猛擊向皇甫鷹揚胸口,同時擰身便要脫開。

  這一掌邢稚鶯是含憤而發,已經用上五成真力。皇甫鷹揚卻只是悶哼一聲,不僅沒有退卻,反而又伸臂圈住邢稚鶯的腰身,湊近過來道:「想跑?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邢稚鶯氣得嘴唇哆嗦,厲聲嗔斥道:「皇甫鷹揚!你作死麼?」

  皇甫鷹揚吐口大氣,不以為然的道:「你這毛丫頭恁地自抬身價,左不過是給三條腿的妖怪糟蹋過的,我哪裡配不上你?」

  啪的一聲脆響過耳,氣恨欲狂的邢稚鶯終於徹底爆發,皇甫鷹揚摸了摸燙熱的左頰,醉眼迷濛中只聽她戾烈的道:「你,再,說,一,遍!」

  皇甫鷹揚還未及反應,右頰上同樣啪的一聲,明顯夾著低泣的聲音響起道:「你再說啊!」

  皇甫鷹揚輕嘆一聲,緩緩的道:「是我該死,你愛打便打,只是我這臉皮厚得很,可別打痛了你的手才好。」

  邢稚鶯本來已經作勢要打,聞言卻驀地頓住,勉力壓下一聲抽泣,隨即便掩面疾奔而去。

  皇甫鷹揚呆立片刻,終是苦笑道:「罷了,這樣也算功德『完』滿了,嘖……是說這毛丫頭的手勁還真不小。」

  正自小心安撫紅腫的臉頰之際,耳邊卻聽到幾聲咩咩哀叫。皇甫鷹揚低頭一看,原來是那小羊羔正倚在他腳邊,看起來頗有乞憐之意。

  頓時一抹邪惡的笑意爬上皇甫鷹揚的嘴角,更似有饞涎滾動其中。

  女孩子孤身在外,一定要提防色郎借酒輕薄,該動手時必須動手~_~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