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褚婉婷風風火火的從房間裡走出來了,手上拎著一個挎包。
此時的她已經換好了一套衣服,不僅洗漱完畢了還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畫好了一個淡妝,看起來比昨天更加精緻了,也更加吸睛了。
楊毅只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盯著一個人一直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尤其是盯著女孩子看。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褚婉婷從來沒有這麼快的收拾過自己,這可以說是破了她以往的記錄了,以前沒有一個小時,是絕對沒辦法出門的。
不過為了留住楊毅,褚婉婷也是拼了。
「走吧,正好我也餓了,我們去吃早餐吧。」
褚婉婷笑了笑,說道。
楊毅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關鍵是他沒有想好要怎麼拒絕褚婉婷,畢竟褚婉婷也算是變相的幫了自己一個忙。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褚婉婷告訴自己那些傳說的話,說不定現在的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找到線索。
「嗯,走吧。」
最終,楊毅也只好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兩個人很快的就出了門,不過兩人卻沒有選擇路邊攤,而是褚婉婷硬拉著楊毅去了一家看起來比較高級的早餐店選了一些早餐,美其名曰「來者是客,要鄭重對待」,所以才沒有和楊毅一起吃路邊攤。
而這一番操作下來,等到兩個人吃完早餐之後,已經是十點多了。
「哦對了,我看你昨天對於我們這邊的祭神活動好像很感興趣,不然我今天帶你去月闌渡口看看吧,就當帶你出來玩了。」
褚婉婷拉著楊毅站在路邊,說道。
當然,她自然也是看得出來,楊毅對於他們這邊的祭神活動非常在意,否則也不會在自己講述這個傳說的時候,露出那樣沉思的表情。
「好,麻煩你了。」
楊毅的內心十分驚訝,沒想到昨天在他已經掩飾和偽裝的情況下,居然還是被褚婉婷給察覺到了異樣,這個丫頭居然觀察的如此詳細。
看來他還是低估了作為女人那敏銳的洞察力,那麼在這之後也算是給了他一個教訓,之後他還是要謹慎小心一些。
褚婉婷笑了笑沒說話,直接拉著楊毅坐上了直達渡口的公交車,兩人便搭著公交車從省城出來,直接來到了傳說中的月闌渡口。
不過這裡也只是一個公交站而已,兩個人又徒步走了一刻鐘,才終於來到了月闌渡口。
激盪的水流飛快的沖向下游,擊打著周圍的石頭和岩壁,四周的石頭上也是遍布了青苔,散發著霉味,而那激盪而起的水花甚至能達到幾十米高,看起來令人心潮澎湃,令人心生凜然敬畏之感。
當楊毅看到了眼前的這副畫面之後,心裡也不禁被眼前的景象給打動,豪情萬丈,感慨萬千。
有一句話很符合現在的情景,就是起有澎湃之聲,落有輝煌之感,說的便是現在的感受了。
只有當一個人親身來到了這個地方的時候,才能充分的體驗到這裡給他所帶來的感受,今日一見,果然與眾不同。
「待到來日龍抬頭,長江之水皆倒流。」
看著眼前的此情此景,讓楊毅忍不住心生感慨,喃喃一句。
「啊,這句話你也聽說過嗎?」
聞言,褚婉婷有些驚訝的看著楊毅,小嘴微張。
「這句話不是一句諺語嗎,應該很多人都知道吧,我知道很奇怪嗎?」
這回倒是換做楊毅有些懵逼了,他訝異的看著褚婉婷說道,諺語諺語,那自然是世人都耳熟能詳的,既然是人們都耳熟能詳的,那麼自然就是被人給傳出來的,大家都知道,所以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褚婉婷後知後覺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和你說,就你嘴裡剛才說的那句話,也是從我們這裡流傳出去的。」
「是嗎?」
頓時,楊毅挑眉,來了興趣。
他還真就不知道原來這句話也是從河下這個地方流傳出去最後廣外人知的,可是直覺告訴他,在這句話的背後,一定也是隱藏著什麼他並不知道的故事,所以,他很感興趣。
因為,從褚婉婷的語氣里也不難聽出,這句話背後,一定有故事。
萬一這個故事也是和那個女人的請求有關係呢?
「是啊,我和你說,這個故事啊,可是別人都不知道的,也是和我們這個祭神的習俗有關係。」
看到楊毅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褚婉婷也瞬間來了精神,神秘一笑之後緩緩說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們這邊的祭神活動是用活人做祭品的嗎?在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那時候還是好久以前了,河下還只是一個小村落,並沒有像今天這樣發展成城市,那個時候的祭祀,還是用活人做祭品。」
「那時候,每一年獻祭一個活人,可保佑村落里風調雨順,當時的村民對此深信不疑,那一年,有一個外來的女人被水神選中了,她的命運就是在那時候被當成祭品去祭神,那女人是從外面來到這裡的,當時的村民對她非常好,而且她有一個夫君,也是這個村落里的村民,兩個人非常恩愛。」
「當時,女人為了她的夫君和整個村落可以衣食無憂,選擇了妥協,然而這件事情被她的夫君知道了,拼死拼活的不同意,要救下來這個女人。」
「然後,女人就哀求他們放過她的夫君,她願意去祭神,結果那些村民只擔心自己的安危,失去了理智,差點把這個男人給打死。」
「所以最後,這個男人的下場就是被扔下去祭神了,一開始那些村民還擔心水神會發怒,為此惴惴不安,可是後來發現相安無事,也就作罷。」
「沒有了丈夫的女人變成了一個寡婦,她生的好看,是一個美人,自然會被那些男性村民給盯上,那女人不甘心被侮辱,一怒之下,決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