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楊毅抱著沈雪,走上了二樓的臥室。
輕手輕腳的將沈雪放在床上,楊毅專注的看著沈雪的臉,仿佛要把她的模樣永遠的印在心裡。
隨後,他俯下身,在沈雪的臉上輕輕一吻,給她蓋好了被子。
拿出紙筆,楊毅動作飛快的寫完了一封信,隨後放在了沈雪旁邊的床頭柜上。
然後,他站起身走向門口。
「雪兒,倘若此次京都之行,我能活著回來,我最想做的,就是我們離這世俗遠遠的,和甜甜去一個不為人知的小村落,然後做一對不問世事的夫妻,幸福一生。」
說著,楊毅輕輕的關好門,離開了別墅里。
走到門外,楊毅看著隱蔽的角落,說道:「保護好雪兒。另外,讓醫生最近關注雪兒的身體狀況,不要讓她憂思過度。」
「是!」
三道如幽魂一般的聲音從隱蔽的角落傳來。
楊毅這才轉身離開。
離開莊園,楊毅上了影一的車。
影二坐在副駕駛上,兩人早已等候楊毅多時。
但此時兩人卻心照不宣的沉默不語,沒有人敢先說話。
因為,他們跟隨楊毅多年,深知楊毅的脾性,也能感受到楊毅此時身上的戾氣的濃濃殺意。
這個時候開口,無異於在找死。
那冰冷的氣息仿佛萬年寒冰,任由烈陽都無法融化。
楊毅看著窗外片刻,隨後毅然決然的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剛剛接通,他便對著電話那邊直截了當的說道:「神武衛,A級戰隊第一分隊,所有人歸位!」
接著,又撥通了第二個電話。
「神武衛,A級戰隊第二分隊,所有人歸位!」
「神武衛,A級戰隊第三分隊.」
最後,楊毅撥通了君主的電話。
「什麼事?」
這一次,男人的聲音不似先前那般輕佻,反而帶著一絲冷冽,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
楊毅也不磨嘰,直接說出了自己此通電話的目的。
「一件事。我要回京都,我不希望有人阻止我。」
「擋我者,殺無赦!」
而電話那邊的人聽到了楊毅氣勢洶洶的宣告時,沉默了片刻。
他沒想到,楊毅此次竟然這麼快就要回京都。
而且還是在這樣的一個特殊時期。
「為什麼突然要回來?」
那邊的人疑惑地問道。
楊毅聲音冰冷,「我女兒現在在京都,生死未卜!」
「昨天我妻子收到了一通電話,她親耳聽到了我女兒被射殺!現在還在昏迷!」
「我一定要回去親自查看,若是我女兒真的死了,那麼和這件事情所有有關的人,都要給她陪葬!」
這話一出,頓時空氣都安靜了。
影一和影二早就嚇的要死了。
敢這樣和君主說話的,恐怕神王是頭一個了。
「你別衝動,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任何事情都要先查清楚再說,現在你回來,不是時候。」
君主並不希望楊毅在這個時候回來。
因為一旦他回來,那麼現在京都所維持的局勢幾乎是立刻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你要阻止我?」
楊毅目光一沉,語氣里冷意更濃。
甚至,影一影二能感覺到那一絲殺意!
「你知道你現在回來,會發生什麼嗎?」
君主也沉下語氣,聲音冰冷如斯。
現在京都的整體局勢就仿佛一把拉滿的弓箭,只差那麼一絲絲的力量,就會如同一隻離弦的毒箭一般,破空而出!
楊毅若是不回來,事情還要好辦許多,以他的能力足以壓制那群蠢蠢欲動的狼崽子。
可是,一旦楊毅回來了,那麼各方人馬會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徹底的發狂發瘋,直接按捺不住!
到時候,事態將無比嚴峻,只怕連他也難以壓制。
「我不管會發生什麼,那不是我該考慮的!」
「我現在只想看見我的女兒安然無恙!若是她死了,誰也跑不了!若是她活著,那些動手的人必須要死!」
楊毅不再掩蓋他的殺意,冰冷嗜血的殺氣仿佛從電話這頭傳遞到了電話那頭。
迴蕩在君主的耳邊。
君主也不知道該如何阻止楊毅了,他知道,此行,楊毅回意已決。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還是再好好考慮一下吧。現在,真的不是你回來的好時機。」
已經把話說的如此昭然若揭,君主也沒有辦法。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只能讓楊毅再慎重考慮一下。
但是,他不想看到那一幕。
楊毅是他手下最為驍勇的神王,現在京內局勢如此緊張,他這次回來,凶多吉少。
「你沒有做過父親,所以你不明白那種心情!」
「事已至此,現在只有兩條路給他們。」
「要麼,他們主動把我女兒送回來,然後自殺謝罪,要麼,我親自上門去要,屠盡所有人!」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說著,楊毅也不再多言,直接掛斷了電話。
車上,靜靜聽完一整通電話的影一和影二都震驚無比!
他們都沒想到,這一次甜甜的失蹤竟然會讓神王變得如此強勢!
這一次回京,目的不簡單,甚至連神武衛的大軍都要歸來,只怕京城此次也會被鬧個翻天覆地吧!
倘若,甜甜真的不在了
他們都不敢再往下想了,因為那後果是整個神州大陸無人能承受得住的!
放眼整個神州,又有幾人能夠承受得住神王的怒火?
幾十萬神武衛的戰士,在收到楊毅的通知之後,早已蓄勢待發!
「去南域戰區,準備好戰機,我要回京!」
別墅。
等到沈雪悠悠轉醒,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她的手上,還插著針頭,瓶子裡是家庭醫生配的營養液,這個時候正在輸液。
她側頭一看,便看到了床頭柜上面放著的一封書信。
落款:楊毅。
還沒看到信上完整的內容,目光所及便是這一個落款,可僅僅是這一個簡單的落款,卻是讓沈雪的心猛然緊繃起來!
她連忙坐起身體,顧不得正在輸液,拿起書信,細細看著。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但沈雪卻是越看,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