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采臣想的是:楊毅是某個老東西埋在中京的一顆釘子,現在突然冒頭,那肯定是要做點什麼的。
所以,他此刻神色十分凝重,因為他覺得楊毅是接到了背後人的命令,才來找他。
而楊毅口中那句『你沒資格知道』,更是讓他確信這一點。
畢竟他雖然是侯爵,但空有名頭,沒有一點實權的侯爵,九州太多了,就是個屁。
真正的侯,哪個手中沒有兵權,哪個不是權利滔天。
即便第九侯,那也是手中有權的。
想了很多,但寧采臣卻想不通楊毅找他能有什麼事,可無論如何,他不能墮了自己的威風。
這不只是為了他自己,還有他背後的主子。
「呵呵,我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能揣測的,你背後有人,本侯背後就沒人嗎!」
寧采臣冷冷一笑,面色傲然的說出了這番話。
然而讓寧采臣意外的是,楊毅的反應出乎了他的預料。
楊毅面色依舊平淡,道:「是嗎,那你說說,你背後的是誰,咱們比一比誰的靠山強,說不定還能合作一二。」
寧采臣眼神驚疑不定,說實話他有點看不透楊毅。
這個人有點神秘,他現在得到了的資料也有限,所以要他開口說出背後的靠山,那是不可能的。
可楊毅說的合作一二,他到是很感興趣。
「你先說說我們能怎麼合作?」寧采臣淡淡的說道,
說完,寧采臣擺擺手,管家慢慢後退,一直退到了一旁。
但這個過程中,那兩個保鏢依舊用槍指著楊毅,一點想放下的意思都沒有。
顯然,寧采臣現在也沒有放下戒心。
楊毅也不在意,他身子前傾,語氣冰冷的道:「比如,夜梟。」
嘶!
一瞬間,寧采臣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但稍微沉吟,他也就放下那點驚訝了,無他,既然對方敢找上門,那說明調查他已經不短時間了,而且如果對方背後真站著大人物,那查到他和夜梟有合作,那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稍微驚訝之後,寧采臣到是越發相信楊毅了。
眼睛深沉的盯著楊毅,寧采臣道:「你既然知道這麼多,那你該知道我和夜梟的合作,不是外人能插手的,不過,我對你說的合作很感興趣,難道你想搞掉孟久?他可不是好招惹的!」
楊毅此刻其實心中也十分驚訝,短短的這幾句話,他實則已經得到了不少信息。
原本他是想直接殺進來,但想到上次在李召岸家裡的情況,萬一這個寧采臣也什麼都不說,那最後他還是得不到他想要的。
所以他才想到用雙方的信息差來做點什麼,果然,他得到了想要的,只是,還不夠。
想著,楊毅笑了笑,而後轉頭打量了一番四周的裝潢,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目標是控制夜梟,所以第九侯我肯定要幹掉,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大庭廣眾之下要給那位小侯爺難堪。」
「果然。」
寧采臣此刻心中翻江倒海,他暗道一聲之後,徹底沉默下來了。
如果對方沒有撒謊的話,那麼對方背後的人就太貪婪也太強大了,竟然試圖幹掉孟久從而控制夜梟。
沒人比他更知道夜梟的強大,如果可以,他也想控制夜梟,可惜,那只是痴人說夢。
別說他沒有那個能力,他背後的人,也不會允許他做大到控制夜梟。
此刻他看向楊毅的眼神,甚至帶著一抹嫉妒。
他嫉妒對方能得到背後的人那麼大的信任,而他卻沒有。
想到這裡,他剛要開口,突然身邊的管家卻是眼神極度變化,而後猛的斷喝一聲:「開槍!」
砰砰!
那兩個保鏢甚至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開槍了!
管家眼中閃爍著強烈的殺意,但下一刻他整個人驚呆在當場。
就見楊毅眼中先是閃過一抹驚訝,隨即便是釋然平淡。
與此同時,楊毅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面前。
也是在這一刻,一直站在楊毅身邊的影二手中飛出兩把刀!
「呼……真的是,老傢伙,你是什麼意思!」
楊毅淡淡的聲音傳來,他面色平淡的站在那,雙手攤開,就見兩顆子彈叮噹落在地板上。
看到這一幕,管家和寧采臣都是瞳孔收縮,一臉的不敢置信。
下一刻,當關鍵回頭看向那兩個保鏢的時候,更是臉色一下蒼白下來,因為那兩個保鏢此刻每人喉嚨處插著一把刀,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
寧采臣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驚叫出聲來。
而楊毅卻是坐在那,臉色有些無奈的掏出煙來,點燃後吸了一口,道:「說說吧,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動手了?」
管家臉色難看,寧采臣也安靜下來了。
無他,因為影二此刻正用一把飛刀修理手指甲。
沉默了一陣,寧采臣先開口,他看向管家,一臉的古怪:「怎麼回事?」
其實他也不懂剛剛是什麼情況,原本談的好好的,突然管家讓開槍,保鏢就開槍了,然而保鏢被幹掉了。
一切太快,他都沒來得及開口。
此刻想想,如果對面的人想要殺他,那也是一瞬間的事情,他都忍不住摸了摸喉嚨,太可怕了,他也想讓管家給他個解釋,雖然他知道管家一定是有理由的。
果然,管家此刻臉色陰沉的可怕,他轉頭看向寧采臣,沉聲道:「侯爺,我們被騙了,他們應該就是殺了李召岸的人!」
「什麼!」
寧采臣瞳孔收縮,轉頭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楊毅,眼神凝重。
「呵呵,我到是有些奇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楊毅淡淡的道。
他這話一出,顯然就是承認了管家說的話,這讓寧采臣臉色一下陰沉下來,他死死盯著楊毅,手則隱蔽的摸向腰間。
「侯爺別……」
嗖!
管家剛喊出這一聲,但為時已晚。
一把飛刀電光火石之間已經飛了過來。
「啊!」
寧采臣慘叫一聲,然後右手捂著左手,臉色慘白,眼神更加的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