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沒口子那就撕一條
不論什麼時候，死亡都是最具威懾力的震懾。特別是在一群本就心裡有鬼的人面前，一場震撼的處決起到的效果是絕佳的。
陳興可以「命薄」，其他人呢？就能命硬嗎？
估計在楊謙手裡的雷霆鞭子下沒人能說自己命硬，能扛得住十幾鞭子而不死。沒見陳興四鞭子之後身體都被抽斷了嗎？怕是換個精鋼之軀上去也要被生生抽爛掉。
最可怕的是楊謙所說的還都他媽的是實話，府城捕房，甚至整個雙慶府的捕房在內都算是他的地盤，在這裡他的的確確是想幹嘛就幹嘛，只要有他的道理那就不需要聽任何人的言語。
這一點就算是府主肖蒼昱出面也是沒辦法干預的。
求援？肖蒼昱能怎麼樣呢？
心裡最難受的就是捕房裡還剩下的四名捕頭。他們很清楚楊謙之前處決掉陳興的時候反覆強調的那些話就是在說給他們聽的。要他們儘快選隊站，不然陳興就是他們的唯一下場。
可就算明白楊謙的意思，但真要去選，還是難以決斷。
一來誰也不清楚楊謙跟肖蒼昱之間誰更厲害。最後分勝負的時候萬一肖蒼昱贏了呢？那現在站楊謙的話豈不是找死？
二來這四名捕頭身上誰乾淨得了？大家跟陳興就是半斤八兩的東西，陳興都能隨隨便便按一個「玩忽職守」就給處決了，憑什麼他們就能例外？搞不好嘴裡一通坦白之後得到的不是坦白從寬，而是直接惹惱楊謙被一巴掌拍死怎麼辦？
所以楊謙在公廨房裡一直等到了下差時間，也依舊沒有等到任何一名捕頭過來找他「坦白」。
雖是意料之中，但卻無疑給楊謙後面的動作增加的難度。
不過楊謙也明白開弓沒有回頭箭。在別的地方他還能指望洪武朝給些幫助，或者指望仙門搭把手。可在雙慶府，這裡只能靠他自己想辦法。
若不是有出竅境的修為和之前白骨嶺、三十三洞的殺戮傍身的話，楊謙覺得自己現在多半已經「失蹤」了。
校場處決一名捕頭後的第三天，楊謙再次出手，這一次是乙字旗捕頭，韋忠富。
韋忠富明顯有準備，一面藉故說自己不在，不去回應楊謙的召見。一面從捕房後門開溜，下個要直接出城逃走。
但捕房這一畝三分地早就被楊謙的神念死死罩住，韋忠富想跑根本就沒半點可能。
最後在城外驛站被楊謙御器趕上之後擒住，一路拖死狗一樣拖了回來，相當於遊街了屬於是。
本還想若是韋忠富能跑進官衙找肖蒼昱就最好不過了，這也是楊謙一開始沒有追上去的原因，他希望這把火能直接燒到肖蒼昱身上。可最後韋忠富卻並未如楊謙所想，而是直接出了城。
可惜了點。
之後又是一場處決。
同樣的場地，比上次更多的圍觀，同樣的罪名，甚至適用的刑法都是一樣的。
只不過比起之前陳興扛了第四鞭才被抽斷身軀，韋忠富僅僅三鞭子下去上半身就直接被抽碎了，殘肢肉屑飛濺，場面比起前一次更加血腥。
是陳興比韋忠富更厲害所以多扛一鞭子嗎？
當然不是。這只是因為楊謙這一次下手比上一次更重了而已。也在給所有人傳遞一個訊息：他的耐心沒那麼多了。
當天晚上，府主肖蒼昱就讓人來找楊謙，說設宴請他吃酒。明擺著就是要探他的口風，甚至極可能要露點手段出來震懾他，要他不要這麼張狂。
但楊謙直接就給拒絕了。理由也很簡單，就是公務繁忙沒有時間赴宴，末了還鄭重其事的表示心意領了萬分感謝。嘲諷和硬剛的態度表露無遺。
赴宴就表示還有得談。
不赴宴就意味著沒什麼可說的。
坐以待斃？當然不可能。所以在楊謙處決了第二名捕頭之後，餘下的三名捕頭連夜就不知所蹤。甚至連帶著一起「失蹤」的還有各旗里將近一半的骨幹捕快。
就這一夜之間，雙慶府府城捕房的力量一下縮水大半不止。
「大人，是否下海捕文書將那些逃走的混蛋緝拿歸案？」胡安在邊上頗為氣惱，他也沒想到這些人會走得如此乾脆。以至於本該負責盯住這些人的皇城內衛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
「海捕文書？那玩意兒在雙慶府就是一張廢紙。至少眼下是廢紙。
別著急。咱們這才剛出了一招，對面也才還了一招而已，熱身都算不上，且走著瞧。
而且這對咱們而言不能全算壞事。
至少現在捕房裡應該大半乾淨了。咱們也該好生摸一摸各旗剩下的這些人的底細了。或許能有驚喜也說不定。」
「大人這是何意？屬下」
兩人說話間，公廨房外有侍衛通傳，說甲字旗捕快吳大全求見。
楊謙聞言讓人領進來，一邊扭頭朝胡安道：「且看是不是驚喜。」
胡安聞言微微愣了一下，旋即立馬反應了過來，心道：原來大人連番動作居然還有這一層用意！真是高明！
很快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敲門進來。
「屬下吳大全拜見總捕頭，見過胡副侍！」吳大全進屋之後立馬大禮參拜。
「起來說話。」
「多謝大人！」
「你不在班役當差，跑來找我所為何事？」楊謙一邊打量對方，一邊開口詢問。
這個吳大全不是修士，而是一名武者。身上氣血還不錯，太陽穴高高隆起，一看就知道是內修高手。並且雙拳指節全是老繭，應該是走擒拿拳斗的路數。
「大人，屬下有秘事向大人稟報！」
「說！」
「屬下知曉城裡各善堂內的那些屍體死因為何！也知道之前被大人處決的陳興和韋忠富為何寧死不說。
大人，屬下所知一切皆源自於一種邪門的雕像。只要定時參拜這種雕像，就可以獲得「賜福」，然後再給雕像奉上貢品，就可以被「賜福」長生竅門。
上貢越多，「賜福」就越大。而給雕像的貢品就是那些氣血旺盛的人。將這些人迷暈，然後放在特殊的祭台上，一邊參拜雕像，一邊雕像就會自行拿取貢品。
貢品當時不會死，甚至不會醒來。但之後會陷入沉睡狀態，然後三到五日才會咽氣，也就是所謂的無故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