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pe#③·有關罪犯們的磁帶錄音

  [a·side——大姐大]

  boss一本正經的說:「這事兒絕不能告訴別人。【記住本站域名】」

  維克托:「絕不會。」

  boss:「你不會把它寫進書里,對嗎?」

  維克托:「絕不。」

  boss:「真的?」

  維克托:「我對天發誓。」

  boss:「不不不,你得用[地獄高速公路]把這條誓言寫在身上」

  維克托:「好的。」

  boss:「等等!維克托!大衛·維克托!」

  維克托:「我已經將誓言寫下,還有什麼事嗎?」

  boss:「你的魂威,對你自身真的奏效嗎?它真的能讓你乖乖聽話,就像是與魔鬼訂立命契那樣」

  「boss!」維克托突然變得非常憤怒,他極少會在旁人面前失去理智,此時此刻,他就像是一頭髮怒的雄獅,神情緊張幾欲抓狂:「你在懷疑我?」

  見到心愛的翻譯反應如此激烈,傲狠明德便不再追問這件事了。

  只是維克托背地裡用靈巧的手指與好朋友們分享著今日見聞,勇敢的紅石人根本就沒在怕的,他一直都超勇的。

  [大衛·維克托:吃瓜嗎?和六十三有關的。]

  [蘇綾:來哩來哩。]

  [九五二七:讓我先猜一下!讓我先猜一下!我僱主那麼溫柔,哪怕是另一個平行時空的他,肯定不會對咱們老闆做什麼的!對不對?]

  [江雪明:說實話,我不確定。]

  [大衛·維克托:啊呀呀呀呀你醒了?]

  [江雪明:感覺還行,就是手腳不聽使喚。你們在聊什麼?]

  [大衛·維克托:我與文不才打賭,我賭你不會傷害boss——如果我贏了,文不才要把他的日誌交給我,如果我輸了,就得送他一台道奇戰斧。]

  [文不才:結果呢?]

  [蘇綾:我好急,我好急啊!]

  [大衛·維克托:車鑰匙在行李寄存處的l206櫃。]

  [文不才:我愛死你這個慈善賭王了。]

  [蘇綾:細說細說細說細說細說。]

  [大衛·維克托:從磁帶內容中透露的消息來看,我們的傲狠明德似乎被六十三狠狠的欺負了,我答應boss不能將這些寫進書里,但是不妨礙我將它變成聊天記錄。]

  [步流星:老師!現在的你!好卑鄙啊!]

  [大衛·維克托:不,這是一種二次創作,就像是文藝作品的形態千變萬化,一個故事有許多種寫法,它可以變成小說、連環畫或電影,歌劇或話劇,遊戲或三十秒短視頻,商戶為了把故事賣出去,會給它裹上層層包裝,只是一種特別的敘事手法。]

  [boss: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大衛·維克托:真見鬼為什麼它還在這個群組裡?]

  [江白露:owo]

  [文不才:咱們的賭約還算數對嗎?]

  [傑克·馬丁:哈哈哈哈哈哈哈。]

  [羅伯特·唐寧: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知道我會怎麼對你嗎?」boss抓住[地獄高速公路]的尾巴,一邊往維克託身上補充條款,一邊與這位表達欲過於旺盛的vip好聲好氣的商量著:「我會讓尋血獵犬和你變成連體嬰——把你兩條膝蓋骨拆了,往裡邊灌水銀,保證接下來的十幾年,你絕對逃不出她的掌心。」

  維克托依然保持著冷峻而帥氣的神態:「沒關係,為我備一副輪椅。」

  以上的樂子到此為止,接下來要談正事。

  維克托老師將六十三的錄音磁帶從walkman中取出,塞進去審訊所的錄音磁帶,它通體黑色,與偏光六分儀的審查盲文卡片一樣,做了防偷窺處理,在昏暗的燭火下看不清標題。

  walkman的暗紅色光源下,標記著[巴拉松裁判所]的徽印,是大桉要桉。

  boss:「是江雪明帶回來的那幾個人?」

  維克托:「是的。」

  磁帶中傳出雜亂的電流聲,walkman在錄製音聲數據時,處於異常靈壓環境中。

  班傑明·布來克:「不不不不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大衛·維克托:「犯人班傑明·布來克,請你認清現實,以上六座城市中的三起盜竊桉,兩起搶劫殺人桉,地表世界的一起強姦桉,請作出你的供詞。」

  班傑明·布來克:「我在做夢對嗎?我在做夢」

  大衛·維克托:「這裡是九界車站的警視廳審訊所,我是巴拉松青金裁判所的陪審員,在我的魂威面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班傑明·布來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在做夢!」

  緊接著便是肢體翻倒的沉重悶響,仿佛有個可憐又無助,幾近陷入癲狂狀態的瘋子,在不斷用顱腦敲打堅實的地板,試圖再次入睡。

  第一段錄音戛然而止。

  boss神色凝重,突然覺得事情不簡單。

  「這傢伙受到[芬芳幻夢]的影響,變得瘋瘋癲癲了?」

  維克托老師搖搖頭:「他的癲狂指數維持在a+,還不算特別糟糕,對於鴉人幫來說,他只算一個新人,沒有舉行授血儀式——並不是[芬芳幻夢]將他逼瘋,事實上他的腦波頻譜趨近於正常人。而且一直都保持著高度活躍的狀態,不像大腦受到損傷的精神病人。」

  boss:「那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

  維克托:「是[芬芳幻夢]的副作用——它不光能讓人昏昏睡去,還能讓人甦醒時保持精力充沛的狀態,班傑明·布來克在醒來之後就一直保持著極高的集中力,化蛹的絲線靈體似乎也要逐漸結塊,要朝著下個蛻變階段而去了。」

  boss:「這是閃蝶的特徵。」

  維克托:「沒錯,就[飛行]和[繁衍]來說——江雪明通過這種方式來幫助他人完成蛻變,整個過程簡單粗暴。」

  boss:「讓他晚上來我房間睡一睡我,哦不把我搞昏哦不」

  維克托:「boss,您真的確定自己在說什麼嗎?」

  boss:「我只是很好奇,這種能力是否對我奏效。」

  維克托:「來聽聽其他人的審訊記錄吧。或許你會對這種神力抱有戒備之心,不會隨隨便便就找可愛的男孩子睡覺了。」

  walkman繼續工作。

  背景中傳出女人的哭泣——

  ——弗拉薇亞在掙扎,皮膚與拘束服摩擦出刺耳的嘯音。

  「我的大鑽戒呢!」

  「那麼大一顆鑽戒?!是馬龍·白蘭度親手給我遞上來!基努·里維斯用嘴叼住它!送到我手上的!比我拳頭還大的鑽戒啊!」

  「我知道這是夢!我知道!可是能不能讓我把夢做完!」

  「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就要和吳彥祖舌吻了呀!」

  大衛·維克托:「弗拉薇亞,我是青金裁判所」

  弗拉薇亞:「我管你是誰!?被抓住了!就得認命!你要怎麼處置我?砍掉我的腦袋?還是一槍崩了我?脫光我的衣服掛在鐵道列車上遊行示威?我無所謂!但是只有一個要求我只有一個要求。」

  大衛·維克托:「請說,我們有人道主義關懷,但是對於弗拉薇亞你的奇怪要求,譬如扒光衣服地下世界環球旅行這類的,恐怕是做不到的。」

  弗拉薇亞:「我只有一個要求,在我死之前,用那個傢伙的魂威,把我送進夢裡。」

  大衛·維克托:「你是說[芬芳幻夢]嗎?」

  弗拉薇亞:「管它是什麼名字呢?我才懶得記!那個人叫江雪明對嗎?」

  大衛·維克托:「沒錯。」

  弗拉薇亞:「以我接觸儀式薰香和致幻毒品的經驗來看,他的魂威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毒]——我對毒物的感知和理解已經登峰造極,在整個小兄弟會,或四十八區的黑產大戶裡邊,他們都得喊我一聲大姐大。但是我無法拒絕這種這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它太真實了,太真實了。」

  [b·side——到底誰贏了]

  磁帶翻面,審訊繼續。

  大衛·維克托:「只有這一個請求嗎?」

  弗拉薇亞:「對,我只有這一個請求,人在臨死之前,或許會看見人生的走馬燈,我希望在夢中結束這一切,執行死刑之前,我至少能睡上七天,對於大腦來講,或許能做上幾十年的美夢,真好啊真是太好了。」

  大衛·維克托:「你對克勞迪亞·阿爾斯·杜蘭了解多少?」

  弗拉薇亞:「怎麼?你害怕我和她串供?維克托!雖然你躲在鏡子後邊,但是我認得出你的聲音!長得好看的男人我都會特別留心!」

  大衛·維克托:「謝謝誇獎。」

  弗拉薇亞:「大衛·維克托!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提起杜蘭?你的魂威不是能看破我的內心世界嗎?我在你面前可是赤身裸體,毫無保留的!」

  大衛·維克托:「我只是認為,或許在現實生活中,有更重要的人在等待你。」

  弗拉薇亞:「」

  大衛·維克托:「你不願意開口了?」

  弗拉薇亞:「我只是在害怕,你突然提起這檔子事,讓我感覺非常不安。」

  大衛·維克托:「為什麼?」

  弗拉薇亞:「杜蘭恐怕也在做夢吧一定是非常美好,非常美好的人生。一定有個非常非常美好的我在陪伴她——畢竟她那麼那麼在乎我。如果她醒過來,看見我這副醜陋又無能的樣子,我該怎麼面對她呢?如果我不像她夢裡那樣可愛了,我該怎麼辦?」

  大衛·維克托:「我需要你幫助我們,幫助深淵鐵道進行協查工作。」

  弗拉薇亞:「什麼?」

  大衛·維克托:「你手上有好幾十條人命,沒有送去監獄的機會,只能送去刑場,但我認為有必要將你作為污點證人,或收編為[快刀]元老院的臨時雇員。你與四十八區諸多罪犯有根深蒂固的社會關係——配合特別行動組一起執行緝毒任務,或許會有不錯的效果。」

  弗拉薇亞:「得了吧!大作家,我們根本就沒合作的可能!我天生就是個壞到流膿的賤種!除非你脫下褲子,在你的同事面前甩動你的小寶貝,扭動屁股好好的甩幾圈,然後把這段畫面錄下來,送去太陽報業,嘿嘿嘿把我逗樂了!我們再來商量這件事吧——畢竟我的醜態都被你錄下來了吧!維克托!我像個畜牲一樣,關在這個鬼地方!恐怕監控探頭把我的醜態都錄下來了吧!」

  大衛·維克托:「恕我不能答應這個請求,弗拉薇亞,我再次向你詢問,你是否願意配合車站的特別行動組?此事與青金衛士無關。」

  「和青金衛士無關?」弗拉薇亞的聲音透著疑惑,又覺著有趣:「特別強調這件事,是怕我和條子鬧矛盾嗎?我告訴你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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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克托:「你會和江雪明一起行動。」

  弗拉薇亞:「什麼時候出發?我睡了多久?有時間留給我減脂嗎?我得狠下心來保持我優雅的形象。」

  維克托:「他是你的頭兒。」

  弗拉薇亞:「我就喜歡殺人不眨眼的頭兒。」

  維克托:「我對你投敵的速度感到驚訝,弗拉薇亞。」

  弗拉薇亞:「其實我剛才一直在旁敲側擊,試著對你進行性騷擾,可惜你不懂我的苦心,如果你能跟著一塊去你知道的,我不挑食,只要長得好看,三觀跟著五官轉。」

  維克托:「到此為止吧。已經夠了,我會在你身上寫一些字,免得你在旅途中給我的學生添麻煩。」

  弗拉薇亞:「別把這事兒告訴杜蘭,好嗎?我不是花心,我只是心碎成了很多片我」

  錄音戛然而止。

  boss捂著臉,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就沒對她動私刑?」

  維克托坦然告知:「動了。」

  boss:「用了什麼刑?」

  維克托:「水刑,電刑,就差火刑了,她的求生意志非常強,而且油鹽不進,根本就不怕痛苦和死亡。這種人是沒辦法溝通的,就和她說的那樣,她就是個天生壞到流膿的賤種,完全不會把法律放在眼裡,對執法者沒有半點敬畏之心。」

  boss:「真的要和這種人合作嗎?」

  維克托:「我們暫時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選。」

  boss:「我明白了,進下一段?」

  walkman再次開始工作。

  背景中的電流聲陡然增大,對杜蘭女士的審訊開始了。

  大衛·維克托:「杜蘭,請停止使用你的魂威。」

  杜蘭:「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別想從我腦袋裡掏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我有辦法封鎖自己的大腦,[時間線]會告訴我如何做。」

  維克托:「真的嗎?」

  杜蘭:「哼!我自有辦法!」

  維克托:「可是[時間線]能持續多久呢?在你的精神力透支的狀態下,腦神經肯定也會進入不設防的狀態——我們有很多方法讓你進入死門狀態。」

  杜蘭:「啊這?」

  維克托:「你並不想弗拉薇亞死去,對嗎?」

  杜蘭深深吸了一口氣:「是的」

  維克托:「據我所知,你是小兄弟會教祖的參謀之一,你對這個人了解多少?」

  杜蘭:「不不不不——我不能說,至少我不能主動說。」

  維克托:「是詛咒嗎?」

  杜蘭:「這傢伙的魂威很厲害,我不能念出這傢伙的名字,也不能告訴你其他信息,你應該知道小兄弟會的特長是什麼,但凡我有任何主觀意願,要去傷害我們的教祖,就會遭到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報復。」

  維克托:「就像[摩登塞壬]?我記得你的魂威經過紅山石的催化,擁有了類似的幸運神力。」

  杜蘭:「沒那麼離譜,我至今依然搞不明白[摩登塞壬]是如何做到的,或許需要大量的演算,將所有試圖傷害我的傢伙,都送進[不幸]的致命深淵——但是不像你說的,教祖的能力沒有那麼強。」

  維克托:「真有趣」

  杜蘭:「你要我幹什麼?問起這些事,恐怕是要我幫你們緝毒?要我當個暗樁?」

  維克托:「你的女伴不太配合。」

  杜蘭:「請別傷害她,她只是個孩子。」

  維克托:「你願意配合工作就好。」

  杜蘭:「我有個請求。」

  維克托:「請說。」

  杜蘭:「我能和她睡一張床嗎?在牢房裡?」

  維克托:「恐怕不行。」

  杜蘭:「我已經太久太久,太久太久沒有和她睡一張床了,這很難嗎?對你們來說很難嗎?」

  維克托:「我需要一個理由去說服警視廳的負責人。」

  杜蘭:「在我夢裡,弗拉薇亞的小肚子上有痣,我不記得到底是兩顆還是三顆了,所以就出現了很難看的兩顆半,真的很難看,難看到我當場就吐出來了——我得確認這件事。」

  維克托:「非常有說服力的理由,我答應了。」

  杜蘭:「啊這?」

  維克托:「我相信負責人能理解你的愛意,就為這種事,在審訊環節里正兒八經的提出來,需要莫大的勇氣。克勞迪亞·阿爾斯·杜蘭,看來你和你的愛人真的很久很久沒有擁抱,沒有親吻,沒有同床共枕過了——你曾經與伍德·普拉克合力擊敗了fe,我本想在裁判所為你作辯護。」

  杜蘭:「為什麼?」

  維克托:「此前我要參加收穫季的儀式。」

  杜蘭:「恭喜你,探王者。」

  維克托:「但是我無法保證自己能活下來,於是我與太陽報業的編輯說,如果我死了,boss在我死後要收到一封遺書——其中關於翻譯這個崗位的候選人,首要替補就是你。」

  杜蘭:「我?」

  維克托:「因為你的魂威[時間線]與[地獄高速公路]有相同的能力,能通過探視精神元質的方式,推算出人們的過去。完全可以頂替我的位置。」

  杜蘭:「嗯那個大人物我我沒想到您會這樣做我我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您有槍和萬靈藥嗎?我想試試,我覺得我還是活在夢裡,我很難相信這不是夢呀」

  維克托:「」

  關於杜蘭女士的審訊告一段落。

  boss:「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維克托:「我認為她有這個能力。」

  boss:「我不許你死,維克托。」

  維克托:「」

  boss:「如果因為這個臭女人,你的求生意志變弱了,認為[哪怕我死去,也有人可以代替我]——我絕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我會先你一步把這丫頭送進絞肉機,做成人肉包子來給你提供靈感。」

  維克托:「我不是肉食主義者。」

  boss:「你喜歡她的大腸還是小腸?做包子餡兒應該挺有嚼勁。」

  維克托:「你的癲狂指數在直線上升,boss,這種擔心是多餘的。」

  boss:「進下一段吧。」

  來到比利和福亞尼尼的兩段錄音——

  ——內容非常簡單,幾乎是穿插式的審訊環節。

  比利:「在我夢裡,快船贏了!第四節比賽就結束咧!有三十分的差距!怎麼追啊!」

  福亞尼尼:「我要看新聞!湖人贏了對嗎?最後三分絕殺!對不對?」

  維克托在兩頭跑——

  ——與兩人拿來地表世界最新的體育日報。

  「戰平了。」

  兩個小傢伙幾乎絕望,但是他們受芬芳幻夢的影響算是比較微弱的,沒有什麼放不下的執念,也沒有心魔。

  最後是維克托對boss的留言。

  「boss,半年之後讓江雪明執行他的試煉任務,弗拉薇亞與杜蘭在四十八區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逮捕之後立刻放出去,反而會讓敵人起疑心。」

  「我們會安排一場像模像樣的逃獄,順理成章的讓這兩個女人回到四十八區塊中的清水灣作為第一落腳點。」

  「江雪明通過b·side的超能力,換上[joestar]領袖的女性帳號去執行這次緝毒任務。」

  「他必須捨棄自己的真名,讓所有人都明白——她才是真正的[big sister·大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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