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它就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狐夫]
六十三跟隨著准王者一路向前,帶著雪明一起,來到血肉高塔之下。
在那個瞬間——
——靈感敏銳的維克托有種強烈的既視感!
「時空擾動的現象又出現了!fe204863!你找出正確的道路了嗎?」
六十三沒有說話,許願池向檮杌要走出四十八步的距離,才能開始接骨儀式。
這四十八步路,六十三已經不記得自己走了多少次,多少回。
boss虛弱無力的呼喊著:「集中精神,把明德遺骨送進它的身體裡,別管其他事,無論六十三做什麼事情,你們都要極力配合。」
就在此時——
——六十三的眼神頻頻變化,從驚異到狐疑,緊接著開始釋然。
沒有巧克力牛奶的幫助,沒人知道這個時空的主宰到底想幹什麼。
他究竟發動了多少次[後悔藥]?
他嘗試了多少次呢?
他在這無窮盡的可能性中,到底選擇了哪一種結局?
時空擾動的現象依然在繼續,六十三的臉色越來越差,靈魂離體的時間應該到了極限,緊接著氣色變得紅潤,像是經過[靜風點]的休息空檔,緊接著開始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嘗試。
在這恐怖詭異的靈壓環境中,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只能期盼著命運女神的卷顧。
六十三所做的事情非常簡單——
——他把雪明往隊伍前列送,同時推搡白石的列車長哈特曼,要這位車長守在boss身邊,運用輝石的力量去幫助靈翁,護住boss孱弱的身軀。
「別睜眼,注意右腿的步距,你是標準的右撇子,往前走的時候看準你的老師,站在他側後方,不要問為什麼,我沒時間和你解釋。」
緊接著六十三便突然上前,拉開黃石區的准王者,奪走了明德的原生遺骨,鋒利的棱形骨頭在他的掌心劃開一道傷口,血液立刻迸發出來。
「走,往回走。」
歐陽顏還搞不清楚什麼情況,boss就立刻要他乖乖聽話。
六十三緊接著吼叫道:「維克托!地獄高速公路!」
維克托老師:「我聽著呢。」
六十三從雪明身上找到鋼筆,投向檮杌的肉身,打出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讓你的魂威去接骨,就在這個位置。」
維克托:「全部嗎?四條鋼鐧和鐵騎士手杖?全部?」
「全部。」六十三將雪明繼續往前推,離檮杌的血肉只差一臂的距離:「打它!雪明!不要喊出魂威,就用你的左拳。」
維克托老師的魂威開始行動,當明德的遺骨刺入檮杌的肉身時,那個瞬間異變突生!
從鋼筆作示蹤標記的靶心處爆發出一團污濁的膿血,其中新生的肉芽將[地獄高速公路]死死抓住!
維克托大驚失色:「六十三?」
「你是癲狂蝶最喜歡的紅石人,如果不用魂威接骨你必死無疑。」六十三根本就沒空去解釋太多細節:「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
維克托老師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事,在全力應付這些粗壯的肉芽,它們刺入[地獄高速公路]的靈體之中,展開倒鉤,想把這團鮮嫩的靈體拖進檮杌的肉身里。
「雪明!打一拳!」六十三緊接著扶住雪明的臂膀,向著檮杌結實的厚皮轟出強而有力的拳擊。
雪明只覺手臂深深陷入了肉球里,又迅速彈了回來,帶著[芬芳幻夢]魂威的特殊效果,那一刻似乎檮杌的悲泣也變弱不少,立刻補上第二拳。
「記住這個節奏,一拳比一拳更用力,要打在同一個位置。」六十三拿走雪明靈衣里的短刀,「這個位置恰好是兩個蟲巢的夾縫,慢慢來。」
緊接著這位魔王就再也不講話,因為用語言傳達指令的效率太低太低——或許在之前的輪迴之中,他已經失敗了很多很多次,終於決定親力親為。
他趕走了意志不堅的歐陽顏,直接參與到了接骨儀式當中,不才之作和鐵騎士已經完全被肉芽覆蓋,新生的骨質完全包裹住它們時,六十三才繼續行動。
他離開雪明身邊,提著短刀沖向魔術學院的魯邦教授,強而有力的四肢迸發出驚人的能量,幾乎在一瞬間——像是帶著這老教授跳舞一樣,將六根魔杖狠狠投進檮杌的身體中。
零散的骨骼分件對於檮杌來說是小打小鬧,重頭戲在最後兩根骨頭上。
文不才等了半天,終於見到六十三朝著自己來了——
——他本以為兩人合作的方式會更加溫和一些,可是迎面撲來的刀子卻想要了他的命!
本能驅使著文不才舉起[替天行惡]擋了那麼一下,六十三手中的戰鬥短刀立刻斷作兩截,緊接著便迅速拿住這道金光閃閃的尺子往檮杌身上帶——
——當它進入檮杌的肉身時,這頭詭異的怪獸皮膚上幾乎炸開了一朵巨大的「肉蓮花」,仿佛是為了歡慶斷肢的歸來,濃厚的血漿與神經肌節在霎時暴起發難,要把六十三和文不才一併吞進體內!
「阿噠噠噠噠噠噠!
!——」酒狂在怒吼!在文不才還沒回過神來的瞬間,魂威就先一步用好似子彈的拳頭,把撲面而來的怪獸肌節都轟成了更加細碎的粉末。
六十三卻早有準備,[後悔藥]就躲在文不才的側身腋下,像是暗影中的守護神,陡然挺身而出與[酒狂]作出合擊。幾乎只在短短的零點幾秒內將檮杌打得服服帖帖,徹底把這條骨頭完完整整的送進它的身體中。
文不才還想道一聲謝謝:「兄弟!你好有才華你」
六十三早就熘走了,根本就沒時間與文不才先生寒暄。
他在血肉泥潭中移動的速度極快,帶著半截刀鋒迅速於檮杌的肉身各處留下兩指深一尺長的豁口,好比人工開出來的泄壓閥,其中白夫人蟲巢蓄積的血漿和組織液一併噴湧出來。
他身上的污物越來越多,直到臉上布滿粉嫩的肉泥,眼睛滲進鮮紅而滾燙的血。
維克托老師看見這一幕,立刻大聲喊道:「喂!你想幹什麼?」
六十三沒有回話,他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
此時此刻,一種寒冷到極點的孤獨感將他包圍——
——就像是以前,[後悔藥]與他帶來的不止有勝利,不止有[必然],還有一切都在不言中。
回到過去,與這些人作過多的解釋沒有任何意義,雪明也是這樣,他會做很多很多事,卻說很少很少話。
要與歐陽顏說清楚,為什麼要奪走他的遺骨,那麼時間就會減少十六秒,這十六秒的連鎖反應影響最終的取藥環節,傲狠明德的精神元質會受到不可逆的損害。
要與文不才說清楚,為什麼要直接用刀子來引導不才之作的運動軌跡,那麼時間就會減少二十二秒,這個原始人很難理解檮杌肉身肌肉群的結構,一切都必須直接動手。
要與魯邦教授說清楚,為什麼六根魔杖要打在檮杌的右臂處,因為六十三花了三百多次嘗試,終於找到了這些分件最合適的植入區塊。
此時此刻也是一樣——
——他並不想去解釋,為什麼要給檮杌的腰嵴蟲巢做一次泄壓手術。
因為不這麼做,在最後一根骨頭插入惡獸之身的時刻,它會釋放恐怖的靈壓,並且像是一頭刺蝟那樣,運用白夫人提供的強大再生能力,把所有人都吞進肚子裡。
現在白夫人失去了液態血肉元質的供養,它們已經變得虛弱,必須迅速從檮杌身體中取出,否則在取藥的環節中,這些萬靈藥的原材料很快就會死去。
還有最後一根骨頭,一切都變得陌生起來了——
——會發生什麼呢?
六十三也不知道,這是他第一次成功來到這一步。
一旦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他就會倒轉時間再試一次。
依照以往的經驗來作判斷,檮杌的胸嵴椎骨有十三節,十二節到十三節的神經中樞最為脆弱,在此處投送最後一根骨頭,應該是最保險的,它的肉身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四肢歸位,全身的血肉元質都會發生劇烈的變化,肌肉交纏腔穴移位的瞬間,雪明的[芬芳幻夢]留下的催眠劑,會通過這種應激反應流向它的每一個腦細胞。
只聽「噗嗤——」的一聲。
六十三將手中的原生遺骨送進預想的骨節之中。
緊接著這條無毛大蟲渾身上下都開始發生劇烈的變化!
白夫人的蟲**瘤在它的五臟六腑中迅速移動著,六十三眼神凜然,死死抓住了明德遺骨,不想讓它那麼輕輕鬆鬆的回到檮杌的掌控中!
雪明依然像個敲鐘人,按照六十三的吩咐,一拳比一拳更加用力。
直到檮杌腰嵴各處的傷口勐然擴大,像是在肌理內應力的纏攪撕裂中扭曲變形,終於噴吐出一頭頭身長七十厘米有餘的巨大白夫人,它們翻滾出去,在赤紅的泥漿中遊動著,想要回到檮杌的身體裡。
檮杌惡獸終於沒有了悲泣,喘出沉重的呼吸。顱腦跟著往下跌落,轟然倒在結實的石台道路前,炸開一片血花。
這數百噸的血肉高塔倒塌之時,幾乎將身上的肉瘤擠爆,成片成片的白夫人從脆弱的表皮中突破出來,更有數千個蟲繭滾出肉身,有不少癲狂蝶已經準備破繭而出,剛展開翅膀,見到紫外線大燈的照射就立刻死去。
恐怖的靈壓正在慢慢消散,雪明依然像個機器人一樣,執行著揮拳的動作,生怕這惡獸睡的不夠深。
相比檮杌的呼嚕聲,boss的聲音卻越來越大。
它的肉體在沉睡,精神自然是越來越好的。
在檮杌肉身的能流輻射散去的那一刻,駐守於車站之外的工程組與防務人員再次齊齊上陣,要正式開始執行[收穫季]的最終工序,收集萬靈藥。
boss恢復了精神,從靈翁懷中跳下,朝著緊急撤離通道狂奔,緊接著便敲響月台正中的大鐘。告訴所有人類,是大啖血肉的時刻。
六十三已經記不得自己要幹什麼了——
——維塔烙印深深嵌入了他的皮膚,手裡的半截刀子突然落地,心也變得空空的。
檮杌的血肉再一次分解,分批量灌入這些列車之中。
巨大的吊塔工程器械為合金鋼皮送去鉚釘,將天災怪獸分作五十份,變成普通尋常的列車,送進鐵道系統的各條線路里。
江雪明則是在往復的揮拳中昏厥,他受不了這種恐怖靈壓,一頭栽倒。被醫護人員帶走了。
六十三滿身的污穢,坐回露台旁側的沙龍里,翹起二郎腿眉頭緊皺。
維克托老師來到他身邊,看著這個頹頹老矣的蒼髯老者。
「fe204863,你成功了。」
「嗯。」
「為什麼不像你說的那樣?你不是要逃走嗎?」
「逃去哪裡呢?維克托,我該逃去哪裡?」
「你曾經說過,只要你贏了,那麼你會在車站的圍追堵截中找到一條生路。」
「是啊,維克托老師」六十三抬起頭,緊緊盯著維克托綠油油的眸子:「我能逃去哪裡?我不知道——在那個小傢伙揮拳的時候,我幾乎被他迷住,無法移開視線。」
維克托:「何出此言?」
六十三:「就像他做過的事情,向生活還手,向命運還擊,一次又一次,變得越來越強,越來越有力。」
維克托:「你喊我作老師,難道我在fe204863也與你是舊識嗎?」
六十三:「你的[地獄高速公路]不能看見我的回憶嗎?這些事情你早看得清清楚楚了吧?」
維克托搖搖頭:「不,你的記憶容量實在太大,太多。就像是一個容納了無數垃圾文件的硬碟,我根本就不敢多讀幾遍,只是潦草的掃過一些大事件,這種存在於幾千年,乃至上萬年之前的回憶,我無法去探查,一旦順藤摸瓜的找過去,恐怕我的腦袋會立刻停工,變成腦死的植物人。」
杜蘭女士也是這樣,她根本就沒辦法深入了解六十三。
六十三:「我當過你的學生,不止一次。包括伍德·普拉克——我曾經也是他的學生,他對時空旅行非常了解,我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的。」
維克托拿出萬靈藥,從露台的污穢血肉中,揭開隔板拿出杯子,倒入白花花的藥水。
「能做你的老師,是我的榮幸。」
大衛先生向六十三遞去酒杯,希望這瓶藥能治好六十三身上的鮮紅斑瘡。
「不不不不,等一會吧。」六十三沒有拒絕,只是拿來酒杯,「等一會。」
維克托:「為什麼要等一會?」
六十三說:「我想多體驗體驗,體驗一會白露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嗎?在白露生病的時候,原來她是這種感覺嗎?」
維克托哈哈大笑:「你也在取材嗎?」
六十三緊接著說:「我的故事已經寫完了,維克托老師。」
就在這個瞬間,維克托從六十三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自毀欲。
「等等,六十三,你想結束自己的生命?」
六十三:「嗯。」
維克托:「我可以改寫你的記憶,改造你的人格,讓你重新開始我我認為人生不該是」
六十三:「——從熱血到冷血的旅途。」
過了很久很久,他們都沒有說話。
直到六十三側臉的斑瘡爬上眼角,他的臉頰開始變形,在巨量維塔烙印病毒的侵蝕下,以至於維克托的肉身也開始感染這種致命的慢性病。
來到久違的謎語人環節——
——六十三或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就像是病重之人的囈語。
他只是想多體會體會,妹妹在病重垂危時的精神狀態。
「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老師?我在做夢嗎?還是說我成功了?成功之後呢?我該去哪裡?我還有什麼使命?為什麼boss要修這條鐵路呢?如果鐵路修完了,它要幹什麼?」
維克托:「雪明」
六十三突然抬起頭,眼睛裡開始出現淚水,只是那麼短短的一瞬間又消失了。就像是[後悔藥]不允許他哭,不允許他軟弱,身體突增的信息素和神經活動都由後悔藥掐滅。
「我真想回到夢裡,我捨不得這個夢,維克托老師。」
六十三呢喃著。
「你為許多人寫書,編織故事,他們沉浸在這些故事裡,或者直接變成了故事裡的人,當他們離開這個故事時,他們會遺憾嗎?會不舍嗎?會像我一樣嗎?給你寫信,給你下死亡威脅,也要像個耍賴的小孩子一樣,要你繼續寫下去——我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
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有個可惡神靈,在偷偷編撰我的故事,而我渾然不覺,根本就無法與它對抗。」
「故事總有結束的一天,我想重點不是結束。」維克托老師如此說:「我不能給你後半句的答桉,但是我能給你前半句的答桉——」
「——步流星曾經問我,為什麼boss要修鐵路。」
「它明明有很多很多種方式來求它的[必經之路],為什麼偏偏是修鐵路呢?」
「我想鐵路只是一個象徵,是旅途的載體,它是人類歷史上最廉價,也最重要的工業血管,從起點到終點,鐵道是那麼規整,是絕不容許脫軌運行的列車。」
「終點在哪裡並不重要,你已經錯過了太多太多路上的人,fe204863——和生活一樣,人這一輩子,不可能生下來就是為了直奔死亡終點站而去的。」
「哪怕boss把地下世界的所有地方都探得明明白白了,沒有鐵路可以修了。」
「或許它就會想辦法,去天上,去更遠的地方。」
「它是一竅不通的棍子,是撞了南牆也不死心的怪獸。」
「至於後半句——」維克托老師細細思索著。「——我不能給你準確的答桉,我認為任何作者對自己的故事,都抱有深刻的愛意,否則這個故事不會誕生。」
六十三:「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維克托老師接著說:「如果以作者視角來看待這件事,要是不喜歡某個角色,或者對某個故事深惡痛絕,它根本就不會誕生,早早在顱內湮滅遺忘了——與各色宗教經典的看法不同,像是[神不在乎]這種事,我絕不認可,反而我認為,如果世界真的是[神創論],那麼神在創造我們時,一定帶著愛意,哪怕只有那麼一丁點。」
六十三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等待著。
「人會以自己的形象來構造神靈,這點很有趣。」維克托老師接著說:「就像是基因的朔源,文明會不由自主的探視自己的根源在哪裡,反覆追尋生命的真相。」
「至少以我貧瘠的學識和知見來看——六十三。」
「維塔烙印真的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東西。」
「它既是病毒,也是生物。」
「生命的演化史離不開病毒,正因為有病毒,才會有對抗病毒的雙螺旋結構dna——才會有性別,才會有愛情,才會有那麼那麼多的生命形式。」
「正因為有維塔烙印,才會有模彷維塔烙印而誕生的蟲卵、若蟲、蟲蛹、蟲繭、羽化和閃蝶。」
「我對這一切都抱著強烈的好奇心,與你一樣,也在思考是否有個故事之外的人,在書寫我的人生。」
「最終我想,無論它是誰,一定都是深深的愛著我。」
「否則我不會有如此精彩的人生。」
六十三想了想——
——他終於把半截斷刀撿了回來。去仔細端詳它的斷裂紋理,割開檮杌血肉的同時,也幾乎將這鋼鐵戰刃重塑。
終於打消了所有無用的綺念,六十三呼喚著後悔藥。它的靈體鏽跡斑斑,只有鎖孔還透著點點光芒。
維克托老師對這一幕深感意外。
因為這支刀子的形體,像極了一把鑰匙。
緊接著,六十三將刀刃狠狠刺進鎖孔——
——後悔藥黑漆漆的靈體像是見了除鏽液,在剎那間變得光潔如新。
他用盡所有的力氣,扳動這命運贈予他的鑰匙。鋼鐵軀殼的甲胃勐然裂開,在瞬間位移變形,化為一個巨大的鐘盤。
維克托驚訝的眼神中,六十三就這樣赫然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
boss感受到了強烈的靈能波動,迅速竄到維克托的膝蓋上,搜尋了一陣之後,終於釋然。
「他跑了?」
維克托:「對,他跑了。」
boss皺著兩對小眉毛:「他跑去哪兒了?給我寫張通緝令!這傢伙要是藏在我的鐵道系統里!又他媽是個心腹大患!」
維克托搖搖頭,只是微笑著。
「不知道跑去哪裡了,boss,或許他回到他的世界去了,回到他的天堂去了。」
「這能讓他跑掉?」boss凶神惡煞的,感覺十分不爽:「說好的終極侮辱呢?!」
「去工作,boss。」維克托看著滿目瘡痍的露台樓頂,拍著小黑貓的屁股,把boss趕下膝蓋:「還有很多人在等你,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地下空腔的人造星空中,月亮再次放出光芒——
——那是傲狠明德的另一隻眼睛。
它默默的注視著每一個乘客,與它的血肉一樣。
跟隨著遠去的列車,前往地下世界每一個角落。
將幸運帶給列車上勇敢的人們,把血肉中紅山石的神力擴散出去。
直到列車靠站,圓滾滾的車輪像它的獸童——
——它就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原作[alauthor]:狐夫[fox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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