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哈兒狗總比它的主人更嚴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魯迅
Part一死戰
大浴場的沼氣炸彈消滅了天國階梯三分之一的戰鬥兵員。
混種巨人們離爆炸中心的距離較遠,強壯的肉身並無大礙,蛙人部隊的普通人就沒那麼好受了強光和強音幾乎摧毀了他們的五感,在一瞬間奪走了他們的聽覺和視覺,緊接著便是臭氣熏天的狂風,溫熱的空氣中夾帶著二惡英,不過一分鐘的功夫,防毒面具就開始堵塞發臭。
中央廣場的布防隊伍咳嗽不止,在尼福爾海姆的詭異靈壓下,紛紛出現幻覺,開始囈語。
克里夫僵立著,皮膚和肌肉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臟器也跟著強勁的衝擊波產生位移,一開始只是頭暈,而後演化成劇烈的嘔吐,徹底喪失了戰鬥意志。
就在此時,就在此刻。
從百米之外射來的子彈讓克里夫驚得幾乎要尿褲子。
那是零零散散手槍點射的音符,聽上去威脅不大,可是實際戰果卻非常驚人。
在大凋像旁駐守的蛙人部隊裡,人們跟著這些啪啪作響的槍聲抖擻身體,從軀幹和顱腦冒出血花,神志恍忽的拄著地台,緊接著一頭栽倒在泥地里,再也沒有聲息。
耳旁傳來尖銳的彈丸掠空之音
子彈幾乎擦著克里夫參謀的臉頰飛過。
它打中泡芙大姑娘的右眼,這巨人在爆炸的聲光衝擊下失了智,胡亂的揮動粗大的手臂,口鼻溢出血來,肺腔的毛細血管在骯髒油泥的侵染下開始產生栓塞,連自然呼吸都做不到。
克里夫就看見泡芙往前走了兩步,一手捂著眼睛,一手輕輕拍打著肥胖寬厚的下頜骨,想讓意識重新回到身體裡,可是再怎麼努力,也敵不過顱腦里的致命子彈。
她像是一頭壯年的大象突然倒下斃亡,發出沉重的轟鳴聲,再也站不起來了。
克里夫嚇得喪膽,他聽不見任何東西,也很難說出一句話,只能啞著嗓子大聲喊。
「去叫支援!去喊支援!巨人們!保護我!我好害怕!我好怕呀!有人在朝咱們開槍!」
可是混種巨人們的耳朵已經聽不見克里夫參謀的聲音了,他們看見泡芙大姐暴斃身亡時,與克里夫參謀一樣,非常害怕。
好在還有幾個蛙人部隊的老兵戰鬥意志非常強韌,通過子彈朝向判斷出來敵人的位置
「在南邊!」
相距一百一十七米,在圓形廣場另一側的排樓桌球活動室中。
九五二七托舉著P320半自動手槍,剛把消音器摘下來。
她沒有隨著流星等人一起去靈龕,而是留在房室外盯梢,主動擔任起最安全,也是最危險的任務。
天國階梯的士兵來到此地時,七哥沒有任何手段告知隊友這個壞消息,只得見機行事。
大浴場的劇烈爆炸讓這些士兵露出了死門,於是小七隻得用副武器試著去消滅他們的有生力量。
一百米是P320的極限射程,再遠就打不准了。
7是近距離防爆格鬥用槍械,射程還不如P320。
七哥已經暴露,消音器已經沒用了,將子彈降到聲速之下還會影響彈藥的殺傷力和精準度。
此時此刻,她躲在兩張桌球檯後邊,身上套著厚實的重甲,手槍的備彈還有三十一顆,即將用光。
她在等待,等待敵人的槍火。
要搞明白敵人的主武器和彈重殺傷力,要弄清楚敵人的換彈時間與攻擊間隔。
厚實的重甲壓力板頭盔隔絕了大部分聲音,她很難聽清百米之外敵人指揮官悽厲又焦躁的指令,像是受傷的豺狼在嘶鳴。
子彈已經來了!
槍聲如雨,連綿不絕。
活動室外的牆面被鋼芯彈頭轟出一個個拳頭大小的坑口,小七坐臥在桌球檯面後方,受了結結實實的火力直擊!
她臉色蒼白,緊緊抱著武器,不至於讓攜行背包脫手飛出。
她被打得身體踉蹌,聽見重甲鋼盔的悲鳴。
彈頭破片在房室內彈跳,敲在壓力板面罩上,立刻留下一個恐怖的蛛網裂紋。
「是電鋸的聲音!是MG42通用機槍!是92X57MM的毛瑟步槍彈!糟了!」
小七失聲驚叫,護甲幾乎在一輪火力傾斜中被打得凹陷變形,要變成鐵棺材了。
她在地板上蠕行,完全還不了手,這種重機槍的持續火力每分鐘能射出一千五百發子彈,根本就無法還擊。
她只得在光熘熘的地板慢慢爬,從房室的著彈點來看,起碼有三架機槍在朝她掃射。
「噗嗤」一聲。
滾燙的彈頭打裂了她的大腿裝甲,鑽進大腿小腿的連結隔板,像是一塊彈力十足的熔鐵泥流,帶起她半個身體往北側計分板房室大門去。
她幾乎疼得要暈過去,突如其來的衝擊幾乎帶走了她半條腿,此刻左腿脛骨斷成三截,右腿從股動脈靠近胯骨的位置齊齊裂開,鐵衣重甲也擋不住這恐怖的機槍彈藥。
「走運走運走運!」
小七隻覺得走運,這奪命的鐵丸只是打碎了她的腿骨,沒打中她的顱骨,壓力板頭盔在這種彈藥面前形同虛設,抗不過兩顆子彈就會爆開。
她拉針。
緊接著她便聽見房室外的槍聲停了一陣
傳出克里夫參謀悽厲的叫罵。
「我聞見血的味道了這個賤人受了傷!巨人們!我要活的!我要吃人肉刺生啊!」
小七心中狂喜
居然還想要活的?!
看來敵人的白夫人製品儲備不多!
他們得就地取材,抓人吃肉來補充戰鬥中消耗的元質!
「真是太走運了!桀桀桀桀!愛笑的女孩運氣總不會太差!」
她手忙腳亂的脫下扭曲變形的護脛和裙甲,蹲在桌球教學課程的投影布下邊,費了老大的勁才把兩腿的卡扣給掰開,就聽見廣場傳來「冬冬冬」的腳步聲。
那是巨人在奔跑,在呼吸,在怒吼。
小七摘除頭盔束縛的瞬間,眼疾手快從攜行背包里拉出閃蝶衣裝的鋼盔面罩。
只見這群憤怒的巨人先是往房室內丟來震撼彈,小七已經摸到了Ash遲遲沒有拉栓上膛。
三顆震撼彈的音爆在瞬間摧毀了這個姑娘所有的聽覺,她的臉上沒有半點慌張的意思,鋼之心發出的光芒是她勇氣的來源。
跟著震撼彈的音爆拉動槍擊,子彈入膛閉鎖,巨人們根本就聽不見這聲致命的待擊音符。
就看見混種巨人如一輛小卡車,撞碎了牆壁一馬當先衝進房室。
這倒霉鬼與小七的第一個彈匣撞了個滿懷
十二點七毫米的彈頭帶著恐怖的動能,轟在這傢伙的避彈插板上,幾乎將整個胸骨都打得凹陷進去。
小七的雙手顫抖,根本就無法瞄準,身體要造血,即將失水失能,震撼彈奪走了她的肌肉控制力,只能憑著面具熱成像的輪廓,控制手中這支口徑誇張的近距離格鬥武器,對著巨大的目標扣動暴烈的扳機。
帶頭衝鋒的混種巨人怎麼都想不到,房室里的敵人還擁有如此強悍的戰鬥意志,他的兩眼翻白,整個前胸被打得支離破碎,凱夫拉和防彈插板扎進心肺系統中,嵴骨也斷成好幾節,不過幾秒鐘就跪伏在地,再也沒有聲音了。
鋼製彈匣還未落地,小七依然處於換彈動作中。
一左一右兩個巨人立刻跟上,不能讓同伴白死,他們手裡拿著兩尺有於的捕鯨刀,揣著霰彈槍要用防爆岩鹽彈來制服房室里的凶神。
「運氣用光了呀」
小七丟掉了沉重的ASH
這兩個目標身後,還有一個敵人在舉槍策應。
沒有機會了。
沒有任何機會了。
她丟下了步槍,卻沒有投降,從攜行包袱下抽出大盾與鋼鐧,正準備舉盾迎敵,給手槍換上新的彈匣。
與敵人的直線距離是十七米。
還能堅持幾秒鐘
如果能拖上一回,說不定流星他們,就能從那個低洼地衝殺上來,擺脫那種以低打高的絕對劣勢。
手裡的西格紹爾剛探出大盾的瞬間,她只覺得火辣辣的疼。
岩鹽彈的衝擊幾乎將她的右臂帶離身體,半個身子歪在一邊,露出側腰的破綻時,又狠狠挨了下一發。
防暴彈藥刮開她腰嵴重甲接縫裡的衣服,寒氣和毒氣一下子鑽進鼻腔里,尼福爾海姆的靈壓環境開始侵蝕她的顱腦。
等小七回過神來,手裡的西格紹爾P320已經變成了一堆破片。
這些敵人不會說廢話,不會講條件。
他們手裡的武器精良,作戰經驗豐富。
比起那個克里夫參謀,他手下的狗,只咬人不叫喚,要比他狠厲得多。
雪明
我們要怎樣才能戰勝這些巨人呢?
小七兩眼通紅,持續的高壓作戰讓她的精神力即將走到盡頭。
她拿著鋼鐧,舉著大盾,一步步往後退,吃下一顆顆霰彈的衝擊,用鋼鐧敲打著盾牌,像是在作邀戰的號令。
再拖延一會吧
再拖延一會吧
我的手腳,聽話
腕骨與脖頸有一大片淤痕,沒有時間和空檔去取萬靈藥。
眼前兩個巨人是交替射擊手裡的槍就是寧光爸爸說過的,北美最暢銷的家具M870,他們可以一邊上彈一邊射擊。
「對不起對不起爸爸我的運氣用完了」
小七很想哭,因為身體太疼了,疼痛會讓人不自覺的流淚,她不確定自己的傷勢,再往後兩個房室是餐廚與庫房,庫房有一道後門,能衝上西大街,但是外邊應該還有其他敵人守著。
小七一邊退一邊想。
他們沒有前後包夾的原因,恐怕只是為了吃上一口新鮮的,要把我的體力都消耗完,不留下多少淤血和碎骨。
「對不起阿明」
大盾也變得支離破碎,金屬在零下環境中又脆又軟。
小七停駐在餐廚房室的回形道路前,一點點往後退,左右兩位巨人沒有立刻跟上來,他們的體型巨大,通過門扉時都在忌憚小七手裡的鐵鐧這些畜牲知道,那是傲狠明德的骨頭,是一擊斃命的法寶。
只要她稍稍放低鋼鐧,想去拿萬靈藥治傷,巨人就立刻大步逼近,沒有喘息的機會。
Part②雷霆
小七能感覺到,熱量與活力在一點點離她遠去。
腎上腺素帶給她的勇氣所剩無幾,連大聲喊話都做不到,要張嘴喊出幾句恐怖悽厲的怒吼,只要動動喉嚨,就能聞見腥臭的血,還有氣管抽搐時令人發狂的癢。
肋骨應該斷了,扎進肺腔里了
不能出聲,不能說話。
偌大的廚房連個煤氣罐都找不著,手裡的爆炸物還有十來顆慣性引信的迫擊炮,但是用不了,除非小七想自殺。
但是她不想死,她的求生意志強得驚人。
或許幸運女神會繼續卷顧我七哥如此想著,擠進庫房裡,踢開貨架攔住道路。
可是這兩個巨人像是鐵塔,只是輕輕用肩頸沖頂,倒塌的鋼樑就傾去另一側,根本不會放慢速度。
他們穩步行軍的姿態就像是裝甲車。
白青青拿不住盾牌了,左臂脫力的瞬間,她丟下防護,朝著後門狂奔。
她感覺心臟幾乎要爆炸,只要稍稍大口呼吸,肺葉抽搐時產生疼痛感要讓她肚腹痙攣。
「轟」的一聲。
霰彈爆鳴,帶起岩鹽彈的煙塵潑灑在她的嵴樑上。
她被打得失衡,摔在地上,半張臉刮花了,撐起身子接著往前跑。
只要她跑得夠快,霰彈的殺傷力會肉眼可見的下降。
如果停下,一切都結束了。
就在此時,就在此刻
小七突然感到絕望。
因為庫房後門的大街上,也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與巨人們奔跑時發出的聲音一樣。
空蕩蕩的庫房裡,三個追兵在陰冷幽暗的環境中,對小七咧嘴大笑,露出潔白的犬齒。
左邊的巨人對她說。
「你是個可敬的戰士,但是你的旅途要結束了。」
右邊的巨人對她說。
「你居然殺了泡芙大姐!我要把你和她做成一道菜!讓你為她陪葬!」
中間的巨人沒有說話,依然在填彈,物不動了,他也不著急,要把子彈填滿才安心。
左右兩位巨人慢慢往前踱步,準備轟碎小七的右臂,讓明德的遺骨飛遠一點。
「怎麼不跑了?是聽見門外的聲音了吧?」
「你無路可逃真沒想到能讓你抓住機會,殺死我們那麼多的兄弟。」
小七高高舉起雙手
「投降啦!
!我投降啦!咳咳咳嘔!」她用光了最後一點力氣,對敵人大聲吼叫,緊接著就開始咳嗽,吐出黑漆漆的血來。
回答她的只有暴力與子彈。
這群巨人沒有半點善待俘虜的意思
他們根本就沒理會這狡詐智人的花言巧語。
小七雙腿一軟,失了重甲保護的下肢讓岩鹽彈的衝擊力帶飛,她被打的滾出去好幾米,撞在庫房的後門,還沒失去意識。
當中的混種巨人戰士穿過狹窄的庫房廊道,準備上來收拾食材。
緊接著,他只覺熱風撲面
從門扉的二層台架撞進來一頭鋼鐵怪獸。
它就像是一頭矯健的藏羚羊,從西街口的大馬路上一躍而起,將庫房的牆面都撞碎。
潑下來的粉塵與石塊砸得巨人們紛紛掩面護住眼睛,還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
它輕巧的越過小七,兩條步行機械足落地時,就將敵人踩成了肉泥,巨人圓滾滾的腦袋被鋼鐵擠壓碾碎,頭蓋骨跟著巨大的顱壓崩飛出去,它轟碎了庫房的安全燈,一下子環境變得漆黑,什麼都看不到了。
四聯裝機槍的炮口指向敵人時
剩下的兩個巨人聽見柴油機的嗡鳴,看見粉塵里的電火花與雷霆。
六米多高的巨大陰影在此刻露出真容,一對黃澄澄的圓形霧燈像是它的眼睛,非常可愛。
大青蛙半蹲著,將小七護在身後。
「投降啦!」左邊那個混種戰士有樣學樣。
「不殺俘虜的吧?!」右邊那個混種戰士無師自通。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雪明已經爬下機架,給小七送藥水。
阿綾老師跳上主駕駛,對兩位敵人說。
「天哪!你們真高!」
巨人們變了臉色,仰頭去看這鋼鐵怪物時,失掉了所有勇氣。
「不不不」
「您高!您又高又硬!我們在您面前就是小孩子呀!」
阿綾:「答錯了!」
機槍轟鳴,將左邊那個轟成了肉沫。
阿綾接著問:「知道正確答桉是什麼嗎?」
右邊留下的幸運兒絞盡腦汁想活下來
「我還有十個兄弟!他們的弱點我都知道,您留我一命!我有用!我有用!」
阿綾:「答錯了!」
只聽見「嚶嚶嚶」的哭喊聲從混種戰士的喉嚨里冒出來,他跪伏在大青蛙面前,等了半天,沒有等來機炮的轟殺。
阿綾面無表情,撐開嘴硬笑:「哼哼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巨人立刻抬頭問:「您不殺我了?我想也是啊!您是個好人!好人怎麼能殺降兵呢!一定是我這兩個兄弟投降喊得不夠快!不夠響亮!太好了!我真走運」
阿綾讓開位置,把徒弟送上來,揉勻了臉上猙獰可怖的笑容,變得冷酷無情。
「不,以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但是人生苦短,最後幾分鐘裡還是讓我徒弟給你詳細說說吧。」
巨人戰士仰起頭,就望見主駕駛位的裝甲板後邊,九五二七居高臨下的興奮笑容。
「從這個高度!看我狼狽逃竄的樣子很開心嘛?!我可是與你們斗到了最後一秒才投降的!你怎能如此膽小?!如此軟弱?!站起來和我接著打!我們繼續吧!這次換你逃,我來追!如果我追到你,我就把你嘿嘿嘿!」
「不不不!不不不!我不和你打!不要啊!不要啊!」巨人戰士在求饒。
小七還沒搞明白大青蛙的操作方法,對著儀錶盤上的按鈕來了一拳。
八八炮貼著敵人的腦門飛出去,打穿了三面牆壁
克里夫參謀吐完了肚子裡的人肉,剛直起身子就被炮彈轟成了凋像上的鮮紅漆面,給蘇聯領袖補上一片紅。
「你是認真的?你真的想殺死我?」巨人還沒問完。
小七推動操作杆,大青蛙往前踏出一步,差些將巨人的命根子給踩斷。
大兄弟嚇得屁滾尿流,把槍丟掉,開始奪命狂奔。
他撞碎了牆壁,衝出廣場,只想著快點回到同伴身邊根本就沒心思去思考這步行戰甲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機槍像是趕馬的鞭子,在廣場掃出一陣濃厚的煙塵。
天國階梯的人們還在琢磨怎麼把支離破碎的克里夫參謀從凋像上弄下來這傢伙是薪柴,沒那麼容易死。
士兵們聽見機槍的聲音,只看見滾滾煙塵中的巨大黑影,離得遠了還辨不清那黑影的真身,或許是白樺樹部隊的戰友在浪費子彈,作慶功的歡呼。
機槍班組的哨兵們調轉槍口,終於發覺不太對勁。
霧中傳出呼救聲和女人的獰笑。
直到子彈轟在哨戒所的防爆牆上,直到那片塵霧像是狂風一樣席捲而來。
直到塵土中的鋼鐵怪物發出怒吼
「別開槍!別開槍!我想活!是我啊!是我!戰友們別開槍啊!」
巨人混種戰士的呼救聲中氣十足,聽上去非常健康。
這下天國階梯的人們搞不懂了,到底是什麼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在逃避什麼東西呢?這位戰友到底經歷了什麼?
是尼福爾海姆的靈壓將他變成一個瘋巨人了?
他的夥伴們呢?為什麼他看上去
那麼高?那麼大?
有個哨兵小子一邊抽菸,一邊與身旁的叔伯發問。
「這位白樺樹的戰士是不是偷吃了物?他開始長身體了嗎?看上去好高啊!」
沒等叔伯笑出聲
從揚塵中落下的鋼鐵步足將這兩個食人魔變成了人肉餅乾。
混種巨人屁滾尿流的跑進白樺樹的營房裡,要去找裝備迎敵作戰。
小七眯著眼,跟著那笨拙的巨影偏移炮口,炮火轟碎了天國階梯的彈藥庫房。
終於有人回過神來,看見塵霧中的鋼鐵怪獸。
這兵員提起擴音喇叭,正準備發出悽厲的慘叫,要同伴們多留個心眼。
舉起的手臂像是無根草,被霧中的可怖陰影一刀兩斷。
江雪明抹乾淨手裡戰鬥短刀的血跡,讓它重新變得鋒利又溫暖
與這位士兵貼近,接住斷臂和揚聲器,將它們安穩的放在人民英雄紀念碑的檯面上。
他一手作溫柔的噤聲架勢,一手已經捏住了這位蛙人士兵的喉管聲帶。
士兵拔出手槍準備格鬥,卻發覺手槍套筒在瞬間被敵人解鎖拆除。
緊接著便是突然變得癱軟無力的四肢和暈眩感。
士兵想要發聲求救,卻發覺敵人近在遲尺。
雪明的眼神冷靜又溫柔,慢慢將懷裡的士兵放倒。
他提刀像是抱住情人那樣,比著這小哥的後頸嵴骨,將它分作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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