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皮狗有了一個新的名字,叫小查理。儘管它的皮膚病很嚴重,九五二七把它抱去寵物醫院,醫生還是能認出來——這是一頭查理王小獵犬,性情乖巧,聽話粘人。
無名氏丟了一條狗,又收穫了一條狗。這無家可歸的孩子又找到了新的爹娘。
獸醫和槍匠太太說,這小狗的病很好治,只要多曬曬太陽,一針萬靈藥就能治好,後期護理別濫用抗生素,一切都會好起來。
維斯布魯克市中心的戰鬥已經結束,就像遠征時代的每一次斬首行動那樣,它來得快去的也快。不過這一回沒有了槍匠,是庶民的勝利。
諸多轄區周邊村鎮,乃至衛星鄉村的複雜水脈之中,依然有許多白鯊會的僱傭兵,在喬治·約書亞遇襲的那一刻,這些嘍囉們想要支援老闆,都被好事群眾們被攔在半途。
這些守本分的老實平民一旦得知賊首遇難的消息,立刻有了勇氣,敢抄起船槳,拿出魚叉大弩和騎士戰技來封鎖水路。
再膽小一點的,也要組織社區裡的其他同伴,用他們的晾衣長杆,用車子,拉出床墊和舊書架把道路堵住,絕不讓這些戰幫嘍囉去幫助烈陽堡的大魔頭。
整個城區掛名在白鯊會旗下的武裝打工人有一萬三千多人。最後熱戰範圍內,與無名氏正面交手的黑幫打手只有一千餘人。能形成大規模戰鬥力的萬人團隊都被一個個無名群眾攔在了灣區之外。
要把這一切的功績都算在槍匠頭上嗎?這恐怕有失偏頗,如果要雪明自己來講,他絕不認為這是騎士戰技做到的壯舉,只是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他把「勇氣」這把刀,送給了烈陽堡的芸芸眾生。
槍匠這個符號雖然死了,但是正如伍德·普拉克先生說的,死了一個槍匠,就會有一百個,一千個無名氏活過來。如果把騎士戰技和六藝心經當做道法,這種對付邪教妖魔的道法,已經開始發揮作用,有了道統傳承。
在河灣的小吃店裡,傲狠明德單獨喊來葛洛莉,喊來它最鍾愛的那位乘客。它需要一點獨處的時間。
它沒有跳進戰王的懷抱里,而是顯得有些拘謹,有些難為情,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子那樣,不停的揉弄兩爪,確定身邊沒有其他人了,招呼老闆來兩杯溫熱的羊奶,把老闆喊走才開口說話。
大門之外的陽光蒸乾了街道的水汽,地面也變得乾燥。
科研學者姍姍來遲,秘文書庫的院士們架起各種觀測儀器,開始研究麥德斯薪王散發出來的黑體輻射,研究它的熱能和波長數據,觀測它的熱效率。
這個時候,傲狠明德說——
「——對不起,我事前沒有和你商量。」
傲狠明德與智庫對槍匠的「REMIX·混音侵擾行動」,整個環節里,江雪明本人都是不知情的。
哪怕是第二區的執政官,各個元老院的成員,除了眾妙之門和無名氏的幾位核心人員知情,包括槍匠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幾乎沒有任何的緩衝期,這件事一定要來得非常突然,沒有任何準備,沒有任何預演,這才能百分之百的騙過永生者聯盟,讓這些鷹隼放鬆警惕,為來年的[秋收季節]做準備。
一艘貨船會載著無名氏的利刃送去香巴拉,然後直插這些老鷹的心臟。
葛洛莉不以為意,她一直都是個日子人,還以為Ghost轉告的信息就是正式通知——
——在王庭練功時,雪明才收到這個消息,當時他就認為小七可能會做傻事,他太了解這個老婆了。七哥一直都是個感情用事的人,別說家裡的狗死了,哪怕是狗身上的虱子死了,她也得跑去烈陽堡算帳。
原因沒有別的,就因為他們的孩子有生命威脅,這魂殿大長老肯定會認為喬治·約書亞已經有了取死之道。
「我知道,這麼做肯定有風險,我幾乎是把無名氏的幾位兄弟,包括九五二七和你的家人架在火上烤。」傲狠明德情緒低落,抿著嘴:「槍匠一死,各路妖魔鬼怪都會盯上他的家眷和子嗣,可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是你戰鬥力最強的幾年,再往後誰知道」
不是BOSS嘴巴賤,這是不爭的事實。
放眼望去,整個地下世界的高級資深乘客大多都把技能點送去生存和探索相關的領域了。他們是領路人,是傑出的老師,是睿智的科研學者,是優秀的工程師,是教導後人如何適應環境,如何掙扎求生的匠人和農夫。
真正涉及到特情作戰刺殺斬首的任務,針對癲狂蝶聖教和永生者們的死門,還是無名氏最管用。
再說槍匠的學生們大多都有各種各樣的心理缺陷,不光是這些人,傲狠明德見過很多很多人,他們大多都有一部分心理缺陷,只是能夠短時間內隱藏起來,不會影響到工作。
地下世界是那麼的陰暗,那麼的恐怖,那麼的壓抑。這些心理缺陷會在各種各樣的靈壓環境下被無限的放大,變成致命的死門。
要這些小傢伙們繼續接任槍匠的工作——BOSS想都不敢想。
在傲狠明德的視角中,以往也有步流星這樣的領袖型人才。
流星小子的性格實在太鮮明了,他熱情如火,共情能力極強,有極強的責任心,容易被人利用,聽信謊言,好大喜功,沒有任何距離感,不論是敵人還是朋友,都很容易就能接近他。
他十分急躁,哪怕是經過這麼多年的打磨歷練,在進入作戰狀態之後才能克服這些缺憾,受到挫折之後非常容易沮喪,會把團隊的錯誤歸到自己頭上。
在傲狠明德漫長的貓生中,曾經有很多很多不同的「步流星」,他們或是人類族群中優秀的戰士,是團隊裡的核心,能力強悍的就成為賢王,能力差勁的就淪為康雀·強尼這般怨天尤人的大冤種,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漸漸變成走捷徑獲得力量的魔鬼。
步流星有很多很多個,但是江雪明只有一個,和其他乘客不一樣,他的性格很奇特,
BOSS簡直把雪明當做心頭肉來看,這個小傢伙既不愛錢,也不愛名譽。除了給他修魚塘花了一大筆錢以外,他活得低碳環保,每天的飲食支出只要三十五塊錢。
試想一下,你是整個地下世界的至高領袖,你為了這個族群出賣血肉,只希望自己的事業能蒸蒸日上,領地的人民安居樂業。
有個名字叫江雪明的小傢伙來到你麾下,為你整治腐敗,為你誅魔殺妖,每個月給他開的工資他都花不完。
你從來不用擔心他的貪腐問題,他簡直像個無欲無求的僧人道士,最大的興趣愛好是在魚塘旁邊打八段錦練金剛功,偶爾還會給你的其他隊伍造槍做甲,讓你的武裝力量提升好幾個等級的攻防。
他不愛權力,只喜歡你安排過去的好色美女,他不愛名聲,送去的勳章沒丟進鍛造爐變成鐵錠都算給你面子了。
他的信仰堅定,絕對相信你。沒有性格缺陷。
他不會因為挫折就一蹶不振,不會突然抑鬱,不會焦躁急切需要心理治療。哪怕是文不才也偶爾需要休息的時間,要處理內心的疑惑和焦慮。
他不會嫉妒別人的才能,不會偷偷的搞靈能研究,所有練功升級的靈能學術都會先通知你。
他沒有心魔,從來不挑隊友,和小商品市場裡賣家具的大爺都能聊上幾句,沒有一點架子,因為他也是人民的孩子,是凡人家庭里走出來的普通人。
他不願意跟別人去比,沒有奇怪的勝負欲,看見戰友變得厲害,他也會開心會高興。
面對敵人的物質誘惑,權力行賂,他簡直像是一頭炸毛的老虎,嘴巴和槍一樣狠。
這樣的人哪裡去找呢?傲狠明德不敢想——
——它一直都認為幸運女神眷顧勇者這條法則,是它在庇護乘車的勇士們。
這七年裡,江雪明給了BOSS一個又一個驚喜。
可是這一回,好貓咪卻做了一件說不上多好,也說不上多壞的糟心事。
「狼母知道這件事嗎?」葛洛莉從攜行包里掏煙。
傲狠明德立刻答道:「她知道了,沒有說什麼,只是很傷心——但她認為這件事必然會發生,小橘的性格剛猛耿直,它為了保護槍匠的家人而死,是雖死猶榮。」
葛洛莉點上火,不知道說什麼好,換上這個戰鬥力拔群的女號之後,一切一切都變得複雜起來,原本清晰的思路開始受到各種激素的影響,腦子也轉不動。
「那就行了,BOSS,不用向我道歉。我相信你的判斷,也相信你的智庫,這些搞政治的決定上千萬人的生死,他們肯定比我更聰明,更明白[大家]的生存之道——我沒這個資格去質疑他們的決定。」
BOSS還是猶豫不決,只怕這件事變成他們之間的裂痕:「真的嗎」
有很多很多能幹的臣下,有很多很多優秀的乘客,都是這麼離開傲狠明德的——
——這些人認為自己受到了不公的待遇,認為自己的才能得不到妥善的應用,或者是受了委屈,索性投身癲狂蝶的陣營去。
葛洛莉狠狠吸了一口煙,要腦子轉得快一點。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做,我一直都是這麼想的。伍德·普拉克先生肯定比我更聰明,我只會殺人,把東西弄碎,卻不知道怎麼把它們拼好。」
「如果我有這個本事,肯定會把喬治·約書亞拼回去,讓他接著受審,可惜做不到。」
「說這些都沒有用,我只能把握當下——BOSS,我只能活在每分每秒的真實世界裡。」
「我相信你的判斷,因為你沒有辜負過人類本身,槍匠這個代號是普拉克先生給我的,現在他要拿回去,這也是他的正當權力。所以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我最擔心的還是小七,而不是我自己。」
「其實我一下子就接受了這件事,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因為我的孩子們呀。」
葛洛莉掐著指頭一個個數過去。
「大白的性格很糟糕,我卻不知道怎麼教育他,他喜歡探險,喜歡到處跑到處玩鬧,以為自己有個英雄一樣的父親,他也要成為這樣的英雄——哪怕我和這小子說,我們都是普通人,是血肉構造的脆弱生命,他聽不進去,他被我的名字唬住了,於是開始迷信槍匠這個名字。」
「正陽的性格也很糟糕,這小子還沒去上學,就說自己壓力大,在家憋著一口氣,我喊他去做家務,幫老婆掃地拖地,他就說這是父權的壓迫,他不想聽我的命令,要和我對著幹——哪怕我主動去做飯洗衣,他也不願意和我一起。他很像小七,我做什麼,他偏要反著來,也許是我的靈壓無形之中傷害了他,我感覺得到,他有點雙相障礙,他恨我不管他,又恨我管教太多,甚至會因為小七生得太多,他不是獨生子,就因為這麼一點荒謬的理由開始生氣。我知道他還小,小孩子的世界總是千奇百怪的。」
「再說蓁蓁這個小兒子,他整天抱著我的玩具睡覺,床頭還要貼無名氏的海報,我說他不一定要成為無名氏,他應該去試試別的行業,並不是每一個兒子都要像父親一樣。可是他也聽不進去,他總感覺自己做得不夠好,只怕活得不像我——真的很令人頭疼。」
說完這些,葛洛莉捂著額頭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比起家裡幾個小魔王,喬治·約書亞給她帶來的精神傷害似乎不算什麼。
BOSS問道:「政兒呢?江政呢?」
「這個小女兒讓我感到害怕。」葛洛莉不假思索的答道:「總有一種非常恐怖的預感,像個幻影,跟在政兒身邊。」
BOSS有些尷尬:「不會是我的原因吧?」
「不,看見她的獸牙和眼睛,我總能想到你。」葛洛莉彈乾淨菸灰,緊接著開始抽第二根煙:「BOSS,你想多了,我怎麼會怕你呢?」
BOSS恍然大悟:「哦!哦」
「政兒的神態太冷漠了,她幾乎和我一模一樣。」葛洛莉形容著:「她和別人的聯繫斷開了,和朋友們說不上幾句話,哪怕是我和小七與她互動,也僅僅停留在父親母親的基本禮儀這一步。」
「她總是很懂事,她知道我們的難處,特別是在任務階段,積極備戰的時候,我都會單獨和孩子們說點什麼,政兒是最成熟的那個,她不哭不鬧甚至很少撒嬌。這幾乎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
葛洛莉抿著嘴,煞有介事的說道。
「一個六七歲的小丫頭,甚至失去了撒嬌的能力,這真的很可怕,人們都說,在生活里要是找到了另一個與自己很相似的人,要麼會感到非常開心,要麼會感到莫名恐慌,我恰好屬於後者。」
「我能遇見流星,能遇見這些夥伴們,只覺得這是生命中無比重要的財富。」
「可是政兒呢?她的未來怎樣?我不知道,不清楚。」葛洛莉最後也不想了:「把所有問題都交給時間吧,這不應該是我擔心的事情,我知道,時間會給我答案的,時間會讓這些孩子長大,他們能克服這一切,我相信他們——可是為人父母,總會為兒女操勞,這是我無法控制的,這些想法在我腦子裡橫衝直撞。」
眾妙之門分部位於尤里卡火山城的海濱,航路直通香巴拉。
羅平安先生偶爾也會通過這條新的洋運水路回到自己的故鄉探親。
此時此刻,他作為「REMIX·混音」侵擾行動的守密人,也幫忙看管保護江雪明的幾個寶寶。
至於怎麼保護的呢?
在眾妙之門的國術館二樓,教習拳腳棍棒的娛樂室里。
羅平安穿著全套護具,戴著拳套,正在暴打小朋友。
大少江白已經倒地不起,三少蓁蓁被揍得鼻青臉腫。
唯獨二少哭喪著臉,堅持著要和平安道長繼續對打。
「就你還想反抗你老爹呀?!你這不孝子!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羅平安一邊用長手長腳的優勢闊步躲閃,一邊出拳痛擊小朋友:「哎嘿!打不著!打不著!~哎嘿!再說你爹一句壞話!我要來玩你的小雀雀咯!」
唯一沒有受傷的江政在旁邊看著,也僅僅是看著,沒有支援二哥的意思,她非常的冷靜——因為心裡清楚,根本就打不過這為老不尊嬉皮笑臉的頑童道長。
沒有一點點防備,流星提著二十六阿哥的腦袋衝進小吃店裡。
「喲呵!我完事兒啦!」
沒等BOSS開口,流星眉飛色舞的講起戰局裡發生的事。
「哎!我一開始還覺得這幾兄弟挺難纏的,然後我就生氣啊!我氣得頭髮都豎起來哎!幾句話喊出去,就感覺體內的力量湧現出來了!他們也接不住我的拳了!」
「我就貼到這位阿哥身邊,我問他!」
「沒想到吧?!我這麼大力氣!」
阿星繪聲繪色的嘟著嘴,洋洋得意的說。
「我自己也沒想到哦!~」
在城北,有一位強援姍姍來遲。
傑森·梅根撲了個空,等他來到戰場時,戰鬥已經結束了,不過就這麼離開也太遺憾了。
他立刻聯繫了槍匠太太,和阿黑與阿花這兩頭軍犬商量事情。
因為小狗查理要加入無名氏的軍犬編制,傑森作為青金衛士,要對查理進行一些基本的命令訓導,要教導九五二七如何使用查理王小獵犬的語言來指揮這隻小狗。
在野地農莊前的牧場牛欄旁,一干人等看著傑森·梅根這位多才多藝的VIP。
「我這次肯定不是什麼喜劇角色,畢竟每一次我都不是故意來搞些英式冷幽默逗你們開心的,你們能理解吧?」
喀秋莎已經胖出了雙下巴,一個勁的點頭,百分之百支持自家先生。溫蒂在一旁倚著牛欄看好戲。
傑森·梅根拿出兩頁筆記,與槍匠太太解釋說明——
「——由於動物的發聲器官結構和人類有所不同,我們可能需要一些道具來輔助發聲。」
他翻開筆記,準備現場演示如何使用牛的語言,來指揮牧場裡的牛。
「哞!~~~~~」
他發出長嘶,但是聲音不夠啞,不夠沙,沒多少效果。牛欄遠方的畜生們甩著尾巴,似乎聽見了奇怪的聲音,紛紛駐足看向傑森。
九五二七:「然後呢?」
傑森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從工具箱裡拿出一瓶可樂,灌進肚子裡。
過了一會,他打了一個飽嗝,跟著那沉重的嗝聲一起發出哞叫。
這一回效果拔群——
——牛群跟著書錄上的發音方法,一起湊到了牛欄邊。
唯獨還有一頭棕紅色的公牛不願意過來。
傑森不死心,要接著嘗試呼喚紅牛,眼看他喝可樂喝到肚皮都鼓起來了,依然不好使。
緊接著,這頭牛慢慢悠悠的走到牛欄旁,開口說話了。
「Bro!我是混種災獸呀!你在狗叫什麼!?」
此話一出,九五二七臉色劇變。
「哦!」
傑森:「哇哦!Fuuuck!」
溫蒂:「厚禮蟹!——是牛頭人呀!」
喀秋莎從包里取槍,在場的幾個學生齊齊掏槍開火。這紅棕色的牛頭怪物被瞬間打成了篩子,想來是白鯊會牛頭人的孽種。
槍聲驚走了牛群,這場災獸語言教學課也提前結束了。
只有喀秋莎依然在對僱主吐露含情脈脈的眼神。
「教個語言文化課都能查出牛頭人的野種,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登上報紙頭條了,克拉克!」班納小子領到了新的戰團徽記,現在他是領導,克拉克是他的跟班。
兩人坐在嶄新的執勤車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克拉克滿臉疑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看見溫莎日報上一抹光溜溜的屁股登上了頭版。
「啊?這是我?」
班納小子揭開帽子,往克拉克腦袋上戴。
「沒錯呀!就是你!克拉克·肖恩!你光著屁股從灣區東北街一路跑到維斯布魯克西南港。」
克拉克滿臉都是不可思議:「怎麼可能!這不是我!」
「啊?報紙上還能寫錯?有五十多個人拍到你了呀!」班納小子眯著眼樂不可支。
克拉克:「這傢伙是克拉克·肖恩!」
班納:「對呀!」
克拉克:「我的名字不叫這個呀!」
班納:「啊?」
克拉克一本正經的亮出身份證件。
「給我記好了!我的名字叫抹茶慕斯小蛋糕!」
「抹茶慕斯小蛋糕呀!」
在一場激烈的大戰之後,酒店客房裡滿地狼藉。
維克托掀開被子,身上多了血淋淋的爪痕,她臉色蒼白,想要掙扎求生。
馬上大灰狼又把這隻小白兔給拽回深淵裡——拽回溫暖的溫柔鄉中。
尋血獵犬女士喊道:「別想跑!尾指來了咱們還有下半場!」
維克托:「不!不不不!有個很重要的事情!我還沒有做!有個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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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Is It·就是這樣
You Are Not Alone·你並不孤單
——來自流行天王麥可·傑克遜。
Extra Game①·傷心地獄芳花引魂
Extra Game②·葬予規路火烌猶在
Extra Game③·萬千花蕊慈母悲哀
——來自閩南語歌手:珂拉琪丨專輯《MEmento·MORI》
拉丁語譯:Mementomori·凡人終有一死
原作[Original Author]:狐夫[Fox Man]
[深淵專列·Abyss Special Train]
[Invincible·萬夫莫敵]
[無論發生什麼,不要鬆開我的手]
[未完待續·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