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Act.07 DeadFlowers·死掉的花
前言:
上帝創造人,不是為了失敗。
[Part①·超出認知]
四十八區的零號站台緊挨著香灣碼頭。
此地風景宜人,霧氣縈繞。
木質建築群落中引出一條鐵道,殭屍列車剛剛離開港灣,向著深淵鐵道而去。
亭台樓宇間聳立著觀景院落,有一道屏風劃為兩界。
屏風裡的陰影人像,正是小兄弟會的教祖勞倫斯·麥迪遜舉杯而坐。
屏風之外的人們則是灰袍僧侶的高級幹部。
「乾爹。」
「乾爹好。」
「乾爹,好久不見了。」
「乾爹,血騎士的領袖都死掉了,事情辦完了。」
「乾爹,你要的價我談下來了。」
「乾爹.」
六人客套完,只剩下卑微倔強的弗拉薇婭遲遲不肯開口說話。
杜蘭推搡著女伴,要弗拉薇婭忍氣吞聲,乖乖聽話。
我們的黑蛇茜茜公主終於緩緩開口。
「乾爹.」
「很好!」勞倫斯在屏風之後輕輕鼓掌:「很好!很不錯!很有精神!」
眾人依照賓客牌號找到各自的位置坐下,等待教祖發布新的命令。
勞倫斯不徐不疾的開口說明。
「這次我回到零號站台,主要說明兩件事。」
「第一件事和方濟各·裴迪南有關,我的守寶人死了,死在一場意外之中。這個蠢貨似乎是想從我的寶庫里偷走一兩件展品,結果死於漏電事故。這讓我深感疑惑——跟著他生命一起消失的,還有《星月夜》這幅畫。」
「我認為他絕非死於意外,殺死他的人就藏在黑德蘭皇家大酒店裡。這幅畫不翼而飛,按照輝石貨幣來算,它值一千兩百萬。」
談到此事,杜蘭和弗拉薇婭都開始緊張起來。
她們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授血之身賜給了她們無與倫比的情緒控制力。
勞倫斯接著說——
「——我查閱了博物館登記名冊,由於那一天是捷琳娜和傑洛的婚禮,沒有幾個人會跑去博物館,從監控攝像和刑訊記錄來看,只有一個警衛赤身裸體來報案。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有效的信息。」
「我相信杜蘭和弗拉薇婭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她們和方濟各的女兒說過她父親的死訊。」
談到此處,就看見浦西小妹陰惻惻的對好姐妹扮鬼臉。
勞倫斯接著問:「那麼你們二位是怎麼知道方濟各的死訊的?」
杜蘭:「是因為」
勞倫斯直接打斷:「好好說,想清楚了再說!杜蘭!」
杜蘭:「是因為我的魂威能力」
勞倫斯沉默了很久很久,似乎是在考量《星月夜》的重要性。他並不知道這副畫的秘密,哈斯本從來沒有將傑奎琳與迦南生命的信息上報給十一區的警訊系統。
如今勞倫斯單只是認為,杜蘭和弗拉薇婭很缺錢,這對姐妹肯定和這幅畫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哪怕不是她們偷的,在逃出監獄之前,她們就知道方濟各死了。
「嗯,很有說服力。」勞倫斯內心躊躇,最終還是沒有去找這對姐妹的麻煩。
因為杜蘭說的沒錯——
——[時間線]對小兄弟會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力量。它比《星月夜》要值錢得多,不過是一千來萬輝石貨幣,只要杜蘭和弗拉薇婭乖乖聽話,她們能為教團掙更多的錢。
那麼把話題引去另一側,引去另一件同樣重要的事情上吧。
「浦西,和大家說一說新來的朋友吧。」
教祖話音未落,浦西立刻神氣凜然的來到屏風前,生怕被別人搶了風頭似的。
「她把清水灣站台的血騎士都殺光了!警署都燒得一乾二淨!沒有一個活口,警犬都活不下來!」
這句話說出去——
——在場的各位骨幹皆是一片死寂,沒人吭聲。
似乎連勞倫斯都詫異驚訝,半天沒回話。
「沒人知道是她乾的?她是一個人去的?」
浦西連忙答道:「沒人知道。」
勞倫斯:「她她怎麼做到的?」
浦西仔細回憶著,回憶起銀貝利的萊斯利說過的話。
這位黑哥哥在浦西大人面前緊張窘迫,談及這個殺人魔王時,那是滿頭冷汗驚厥戰慄。
「她花了一個半小時觀察地形,先找了個藉口,說她的寵物走失,去民事調查科看清常規武裝力量的部署,假借上廁所的機會跑去二樓和三樓,找到武器庫和爆破物處理分隊。數清楚人頭就回到一樓,在電器房室破壞部分攝像和電梯的管線,帶著兩條警戒線把警署圍了起來。」
浦西不慌不忙的把整個過程都講清楚,講明白。
「她辦事的效率非常高,在一樓用金伯射殺了基礎安保人員,把所有文員都綁了起來,樓上的武裝組人員換裝備準備下樓制暴,她便通過通風管回到樓上換好全套裝備,爬窗戶出去把犬舍的狗都殺死,留最後一條當做誘餌彈,趕進風道里。」
「藉此機會她殺死了所有血騎士,六位骨幹被她用消防車撞死。照片留在四眼仔老婆的手機里。」
到了這個時候,勞倫斯·麥迪遜也感覺不可思議。
以天國之門的力量,想要殺死這麼多人,並且保證不留一個活口,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他只能同時打開一扇門——哪怕大門開關的速度極快,總會有幸運兒從上帝看不見的位置逃走。
過了很久,屏風之後的人影終於開口問道。
「她的魂威力量是什麼?」
浦西:「不知道,她沒有使用靈體」
勞倫斯還沒開口,小兄弟會的代理人已經開始歇斯底里的怒吼。
「怎麼可能!」
這位代理人叫白紙扇——
——也是小兄弟會生意來往的主要談判者,若說一個黑幫需要話事人,需要臨時頭目,那麼白紙扇便是小兄弟會的門面。
他如此緊張的原因,倒不是葛洛莉表達出來的恐怖破壞力。
而是杜蘭和弗拉薇婭的回歸,是他代理人之位岌岌可危的信號。
如今黑蛇與白蛇帶回來這麼一位強大的助力,證明他白紙扇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勞倫斯厲喝:「你在緊張什麼?伱害怕了?白紙扇?你難道做了什麼虧心事?這位戰士殺的是星界幫的爪牙走狗,你在心疼那些蜥蜴人嗎?」
「不不是」白紙扇連忙解釋道:「教祖,我沒有這個意思!」
勞倫斯接著說:「好好幹活,下一屆代理人選舉,只要你的業務不出什麼岔子,我不會拋棄你。」
白紙扇鬆了一口氣:「是的.」
這個時候,這位三十出頭的中年人堪堪擦拭著額頭的冷汗,無比敬畏的看向屏風之後的人影。
勞倫斯緊接著說——
「——方濟各是為了教團死的,守寶人的位子空出來了。」
談到這件事,眾人皆是精神一振。
小兄弟會中最重要的三個席位,便是代理人、守寶人和執劍人。
它代表交易來往、銀庫帳目和武裝暴力。
方濟各·裴迪南在這個黑幫教團里,算是頗有名望的叔父輩,能與勞倫斯·麥迪遜面對面的交談,是教祖推心置腹的老員工。
誰能得到守寶人的位置,誰就能進出教祖的寶庫,光是坐在這個位置上混吃等死,本身就是天大的福分。
不用出入危險的化工車間,不必與廣陵止息和青金勾心鬥角,不用冒著槍林彈雨去死斗搏殺。
要不是方濟各那點變態的愛好,平日喜歡拉閘吃人,在教祖的庇護下,也不至於死得如此莫名奇妙。入住黑德蘭皇家大酒店等於失去自由,可是總有人迫切的追求著那種安心感。
勞倫斯:「浦西,你願意繼承你父親的事業嗎?」
這句話讓浦西小妹壓力倍增——
——她倒是想一口應承下來,但是在場還有其他四位兄弟姐妹虎視眈眈。
要是就這麼答應下來,指不定明天就能在街頭找到她四分五裂的屍體,而且她非常厭惡這個父親,絕不想受這份恩惠。
「我沒有這個想法,教祖,我的能力還不夠。」
談到這件事,浦西小妹表現出機智的一面,但凡見過教祖真面目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再看白紙扇身側兩位年輕力壯的癲狂蝶,他們都擁有致命的魂威,與[地獄鄰居]相比,破壞力要更強。
銀庫保安的位置早就有人盯上了,她不能要,她不配。
「而且這個事情不是我說了算,得看大家怎麼說。」
浦西順水推舟,把這個燙手山芋推了出去。
勞倫斯緊接著問:「杜蘭?」
杜蘭立刻搖頭:「我剛從牢里出來,你就要我回去坐牢?不合適吧?教祖?」
她一邊尬笑,一邊與身邊的幾位幹部拋媚眼,像是要把所有的權能都交出去。
勞倫斯:「弗拉薇婭?」
茜茜·弗拉薇婭立刻搖頭晃腦,滿臉都是不情願。
「長幼有序,教祖!我現在滿腦子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搞錢!」
這話說的相當有水平了,哪怕白紙扇丟了代理人的工作,也會按照弗拉薇婭說的[長幼有序]領到[守寶人]的肥差。默認支持白紙扇連莊。後半句[搞錢]的意思,則是在綠酒車間之行,她找到了合適的助手,要立刻投身工作之中了。
勞倫斯立刻問白紙扇:「你呢?烏拉克勞斯?」
白紙扇被教祖喊出真名時渾身顫抖了一下,緊接著說:「一切聽教祖的吩咐!教祖要我去哪裡發光發熱,我就要變成太陽.」
「你媽的能不能說點好話,我們都是授血之身。」勞倫斯罵罵咧咧的:「你想曬日光浴可以自己選個合適的日子下葬,別他媽掰扯這些沒用的馬屁。」
白紙扇:「不好意思.教祖」
勞倫斯又看向屏風之外的兩位年輕人。
「黑手套,你想去當守寶人嗎?」
[Part②·門]
這個代號與白紙扇相對應——黑手套就是小兄弟會裡負責干髒活累活的人。
只是這個年輕的小哥依然沉溺在血騎士慘案里,在思慮要是這件事由他來處理,能不能做得像葛洛莉那樣乾淨漂亮。
勞倫斯:「黑手套?黑手套你在聽嗎?!」
這位來自玻利維亞的小伙子與杜蘭是同鄉,聽見教祖的呵斥時猛然醒覺。
「哦我不想當守寶人,我的目標只有一個,兄弟們的財產安全,生命健康都由我負責就好。」
時至今日,小兄弟會只有三位執劍人——
——他們都死了,這個位置空了四年,最早的執劍人誰也沒見過,正是勞倫斯的好兄弟米力克。後來的兩位正如浦西所說,是真正為小兄弟會拋頭顱灑熱血,至少幹掉兩百個授血單位,立下豐功偉績的閻王煞星。
這種人一般都活不了多久,要麼在維塔烙印與聖血的折磨下迅速凋零,要麼在敵對勢力的特別關照下死於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暗殺里。
「蠅人?」勞倫斯看向最後一位幹部:「你有這個想法嗎?」
「完全可以。」最後這位幹部戴著防毒面具,穿著防化服,像是剛從車間裡出來,急匆匆的來參加會議,連裝備都忘了換。
勞倫斯:「那麼就由你暫時負責守寶人的職位。大家都沒有意見吧?」
蠅人看上去似乎非常單純,完全沒理會白紙扇的狠厲眼神。
「弗拉薇婭回來了,我終於能撇下製毒的活計了。老大,要是她再跑走,你最好找其他毒師來頂班——我沒這個能力你知道吧。」
白紙扇嘴上這麼說著:「我沒意見.」
可是心裡卻起了波瀾,他不光想要代理人的權力,還想要財產分配的權力。
浦西:「我沒意見。」
黑手套:「我沒有意見。」
杜蘭:「我沒有意見,乾爹。」
弗拉薇婭:「這傢伙真的能管好財產嗎?要是讓兄弟們打白工」
「我會讓馬納監督他。你們放心吧。」勞倫斯·麥迪遜緊接著說:「其他人可以走了,杜蘭和弗拉薇婭留下。」
——等到小兄弟會的代理人,武裝組人員,還有下沉市場紅糖廠的負責人離開。
新任守寶人對杜蘭多看了兩眼,這位蠅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摘下面具,像個和藹可親的好叔叔,拍了拍弗拉薇婭的肩,要弗拉薇婭乖乖聽話,緊接著便離開院落。
勞倫斯·麥迪遜從屏風後走出。
他不是第一次向兩位乾女兒露出真容,可是每次見到這張臉,杜蘭和弗拉薇婭都會感到莫名恐懼。
勞倫斯先生淡然的說著。
「把你們倆留下,就是為了講清楚幾個條件。我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你們真的給我帶來莫大的驚喜,杜蘭,你實話告訴我——葛洛莉擁有如此強大的戰鬥力,是不是你的[時間線]在幫她?」
杜蘭臉色劇變,這個問題她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教祖到底想問什麼呢?
他想問的是,葛洛莉和她們的關係到底如何?還是葛洛莉的魂威能力?
亦或是其他更重要的信息?
「沒有!」杜蘭絕不敢撒謊:「沒有,完全沒有!」
勞倫斯深深吸了一口氣,愈發感覺內心有種強烈的不安,卻也帶著狂喜。
「那就是說,她真的單槍匹馬,靠著她的戰術和執行力,血洗了血騎士的老巢。」
弗拉薇婭總是慢半拍,只知道教祖非常開心,於是跟著附和:「對呀!對呀!星界幫的好日子到頭了!」
勞倫斯輕輕揉捏著杜蘭的髮絲,陰沉冷漠的說。
「她是個好姑娘,你們要珍惜這份友誼,如果不出意外,下一屆代理人的選舉,我一定支持你杜蘭——至於葛洛莉,她會變成你的執劍人。」
杜蘭:「明白.」
勞倫斯幾乎貼著杜蘭的耳垂說:「不要想著背叛我的事,我知道你很痛苦,你的內心在天人交戰,有很多迷離彷徨的味道從汗液里滲出來了,克勞迪婭·阿爾斯·杜蘭——但是弗拉薇婭是如此單純,她很可愛,對嗎?」
杜蘭:「是的.」
勞倫斯:「海明威說過,上帝創造人,並不是為了失敗。我創造了你們,我成就了你們,我也可以毀滅你們。」
杜蘭:「是的.」
勞倫斯:「《星月夜》的事情,我就暫時不與你們算這筆帳,或許你們很缺錢,或許你們與葛洛莉和斯塔斯這對姐妹需要錢,但是我一點都不在乎錢——真的,我一點都不在乎。我要權力,永恆的權力。只要葛洛莉的力量能為我所用,那麼什麼都好說。」
此時此刻,杜蘭看向身側的弗拉薇婭,心中隱隱能猜測到姐妹的想法。
或許弗拉薇婭根本就沒有悔改!
她根本就沒有半點悔悟的心思!
她是真的認為勞倫斯·麥迪遜會為她創造一個天堂!
她可以去綠酒車間繼續為小兄弟會幹喪盡天良的事業。
她依然是活生生的,笑起來很好看!心卻像一朵死掉的花那樣!快要腐爛了!
這種坦誠,這種自然,這種心安理得的情感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哪怕是教祖都認為弗拉薇婭是溫順的羔羊,要重新回到上帝的懷抱!
「不光是香灣——」教祖強調著:「——只要幹掉星界幫,雪城和梅卡錫。三合鎮與周邊四個無名鄉村,都會變成小兄弟會的地盤,如果葛洛莉夠強,整個四十八區都是我們的,我可以托人為你改頭換面,甚至為你做變性手術,沒人能認出你來,我會將你推上執政官的位置。」
杜蘭沒有說話,要調動大腦,去製造「喜悅」和「歡愉」的情緒。
「但是我有條件。」勞倫斯強調著:「你永遠都是我最親最愛的女兒。我永遠都是你的父親。」
與此同時,萊斯利作為銀貝利和小兄弟會的中間人,火急火燎的趕回了酒店裡。
雪明屁股還沒坐熱,正在清洗西裝上的血跡,這個日子人可不像蝙蝠俠,有那麼多套戰衣可以換。
萊斯利小哥剛敲開房間大門,就看見這位女戰狂穿著睡衣滿臉慍怒的樣子。
「哦!喔!不好意思.我來得不是時候.」
雪明:「有話直說。」
萊斯利:「呃教祖要你殺人。」
雪明:「殺幾個?什麼人?」
萊斯利沒說話,只是把筆記本交過去。
雪明打開一看——是雪城星界幫的蜥蜴人,也算販毒團伙。
她立刻眉開眼笑,在萊斯利看來那笑容非常可怕。
「嗨呀,家庭聚會好呀,還要送生日禮物,真好。是不是湊滿兩百個人頭,我就能見教祖了?」
「這事兒我說了不算.」萊斯利支支吾吾的,話還沒說完,大門立刻關上。
雪明回到盥洗室去洗衣服,把東西都晾在小太陽前。
她打開維克托老師留下的書信,已經讀了一半多。
這一半多說的都是小兄弟會的生態結構——
——包括六位幹部的個人信息,浦西腦袋裡對於小兄弟會成員的認知。
這些灰袍僧侶掌握著四十八區各行各業的人脈關係網絡,這裡有兩百家酒吧,十六家夜總會,KTV和舞廳更是數不勝數,作為南部多個中轉站的城際快速鐵道網樞紐,緊靠著交通署,是拓荒時期的風水寶地。地下水資源讓它快速成長,也讓它迅速腐爛。
最重要的信息,是關於教祖的[天國之門]。
「教祖只能同時打開一扇門,哪怕大門開啟關閉的速度再快,也只能打開或關閉一扇門。」
「想要發動這種能力,教祖必須知道門的出口在哪——必須清晰的認知到門的位置,哪怕門的框架出現了破損,無法作為『門』來使用,連基本的門形都不能維持,是無法發動這種神力的。」
「根據浦西的回憶,教祖在十一區,四十八區,二十八區都留了後門,這些門扉有專門的人員進行維護修繕,是他早期運毒的捷徑,現在這種運毒手法對他本人來說過於危險,已經放棄了。」
「但是這些門扉並沒有關閉,就像是黑德蘭的1185號房間,和兔子洞一樣,教祖總會給自己留一條生路。」
「他通過黑德蘭的監控系統控制整個監獄的門扉,監控攝像一旦失靈,他就沒辦法控制這些陌生的大門了。但是對於[兔子洞]來講,那是他特地記在心裡,絕不敢輕易忘記的生路。」
「如果想要擊敗他,你必定要找到白紙扇和蠅人,這兩位與教祖的關係密切,輩分極高——他們為教祖做過許多事,他們知道[兔子洞]的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