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生命可以歸結為一種簡單的選擇,要麼忙於生存,要麼趕著去死。【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史蒂芬·金
[Part·無恥混蛋]
「給我來兩個豬扒包呀!」
福亞尼尼高聲喊道,倚在櫃檯旁邊。他兩眼都是血絲,連續駕車行駛一千多公里,已經快要油盡燈枯。
一時半會長臂猿和馬臉猴兩兄弟不知所措——顯然這兩位客人已經把他們當成了員工。
比利大哥往超市里去,旁邊幫助罪犯打掩護的蘇茜小妹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求救嗎?向這兩個陌生人求救?
他們看上去也不像什麼好人呀!
黑人小妹警惕著,內心遲疑猶豫——
——要怎麼求救呢?如果被發現了,腦袋就得開花!
那兩個罪犯的槍法神准,把主管幹掉只需要一槍!是爆頭碎顱一擊必殺!
遞紙條嗎?給他們打手勢?寫暗語?
不不不,不行的不行的呀!蘇茜!你沒時間了!蘇茜!那傢伙已經往超市的其他區域去了!他走遠了!馬上就要跑去生鮮冷櫃了!
「先生!等一下先生!」
比利大哥被這冒冒失失的小妹喊住,連忙站定:「怎麼了?」
其他兩位收銀員也是如此,滿頭冷汗緊張急切,如果冰櫃裡的屍體被人發現就糟了,長臂猿的手一直藏在櫃檯下,隨時準備拔槍。
蘇茜連忙說:「超市已經關門,生鮮冷雪區的東西也不新鮮,我們準備在後半夜把一些臨期的食品處理掉,您要是買到快過期的肉品,吃壞了肚子,咱們惠民超市的招牌就砸了。」
「可是我就想選塊肉帶走,這也不行嗎?」比利大哥皺眉怒道:「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蘇茜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比利大哥越來越亢奮,越來越抓狂:「為什麼我想做點什麼事!都有人來指正我,拒絕我,好像什麼都不對勁了!老師死了!FF也不要我了!現在我想買塊肉都不行嗎?它快過期又怎樣!——」
「——天哪小姐!你看看外邊的雨!再看看現在幾點了!」
比利的自毀欲極強,他的精神狀態很糟糕。
「你們超市叫惠民,那惠一惠我這個人民吧!我只想帶一塊肉走,四百克?五百克?和我的兄弟一起吃,明早,找一家快捷酒店住下,在公共廚房把它煎熟了!」
他比著手勢,毛髮都豎起,依然在大聲呵斥,要把道理講清楚。
「不管它是爛了臭了還是怎樣!你覺得我沒體驗過吃爛肉的生活嗎?」
福亞尼尼和比利來自勞倫斯·麥迪遜的小兄弟會,他們都是貧民窟出身,翻垃圾桶吃剩飯長大,才不會在乎這種臨期食品如何難吃。
蘇茜被比利吼得失魂落魄,一下子喪失了所有的勇氣,再也不敢去阻攔。
那個瞬間,長臂猿再也按倷不住激動的心,要用顫抖的手握持槍械繼續殺人。
「喂!大哥!」福亞尼尼連忙喊住:「你對一個女孩子凶什麼凶!不要給人家添麻煩呀!」
比利這才回過神來,終於明白自己的腦袋出了問題,他沒辦法控制情緒——
——令他生氣的原因並不是這家超市,而是事事都不能順遂心意。
「哦」比利氣鼓鼓的走回前台。
這回輪到長臂猿尷尬了,他的持槍手全是汗,身體變得僵硬。
福亞尼尼轉過身,接著問道:「沒有豬扒包了嗎?」
長臂猿立刻說:「不好意思!」
福亞尼尼立刻抓來超市前台旁側的速食餐品,提前殺死了比賽。
「不是在這兒嗎?米哈媽媽的豬扒包,是你們五十四區的特產,還沒撕包裝呢。幫我打開,加熱一下。」
「哦加熱,加熱一下。」長臂猿木訥呆滯,接走食品,往微波爐那頭去。
福亞尼尼也沒多想,與另一個收銀員馬臉猴問道:「小哥,再來兩包煙,要萬寶路。一起多少錢?」
馬臉猴立刻起身去拿貨品,他知道香菸的價格,卻在核算豬扒包的價目時呆住了。
他不會用條碼機,從來沒用過這玩意,也不知道豬扒包到底賣多少錢——
「——那個!」
蘇茜比著手勢,一個二,一個七。
馬臉猴歪著腦袋:「二十七?」
福亞尼尼:「一起。加煙一起。」
馬臉猴:「兩個二十七?」
福亞尼尼:「你掃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馬臉猴:「兩個二十七?加香菸?」
蘇茜躲在福亞尼尼身後,一個勁的比手勢。
馬臉猴的CPU快干燒了,他的數學成績和七哥有的一比。
福亞尼尼:「對,二十七加二十七,加五十五和五十五。」
比利在一旁看得火大,臉都快憋紅了。
馬臉猴的眼睛鼓起,嘴巴微微張開,露出外突的齙牙,舌頭打顫。
「一百六十四!?」
福亞尼尼高聲歡呼:「噢耶!」
蘇茜跟著歡呼:「嗚呼!太好了!他算出來了!」
比利立刻被這種歡欣雀躍的氣氛感染,高舉雙手振臂握拳:「你做的好呀!」
猴哥臉上都是幸福,他感覺到激勵和認可,這讓他前所未有的舒適。
在微波爐前忙碌的猿神也這種莫名熱血的情緒所感染,他高舉槍械,狠狠扣動扳機。
「砰!——」
「砰!——」
「砰!——」
打到子彈卡殼,打到天花板的牆皮落下來幾塊,那一刻,福亞尼尼嚇得抱住了比利。
「我操什麼情況!」
比利大哥本能想掏槍警戒,可是兩人都沒帶槍,這趟汽車自駕游要經過諸多關卡,有許多分區是不允許平民持槍的。
他們並不是無名氏的作戰單位,只是槍匠的學徒,原本來到烈陽堡,兩兄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買槍。
現場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猿神露出尷尬的笑容,猴哥拿起收款碼,聽見槍聲本能縮起身體。蘇茜蹲在福亞尼尼身後,心中只有害怕。
福亞尼尼和比利都看著猿神,不知道該怎麼辦——
——槍匠老師說,徒手對持槍暴徒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這是我的槍」猿神立刻解釋道。
福亞尼尼:「我知道,我清楚」
猿神:「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興奮了,就你知道嘛,長這麼大我第一次感覺到做數學題也可以這麼開心,所以哇塞!所以哇哦哇塞!~~哇塞!~」
缺少文化教育的猿神只能手舞足蹈的表達自己的心情。
那槍口指向眾人,福亞尼尼立刻拉著比利蹲下。
等到槍口在超市里掃過一遍,兩兄弟又站起。
他們滿頭是汗,看著這癲狂的超市員工,私下小聲議論著。
福亞尼尼說:「烈陽堡的民風一直都是這樣嗎?」
比利不敢確定:「我不清楚也許就是這樣。」
在出發之前,兩兄弟就調查過烈陽堡當地的風俗,這裡是癲狂蝶泛濫的重災區,雖然不見零號站台和教派與教義,但是白鯊會時時刻刻影響著這座城市裡的每一個人。
「聽著!聽著!冷靜下來!冷靜!」福亞尼尼厲聲大喝。
猿神也跟著冷靜下來——
——他會如此聽話的原因,倒不是因為他想做個良民。
如今猿神和猴哥已經搶劫成功,柜子里有大把的現金等著他們去揮霍。
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還要犯下命案,那就不好說了,不好說了呀!
一條屍體或許還能處理,還能想辦法掩埋,能賄賂麗藍街道的民兵,能通過其他方法解決。
三條屍體就不好說了呀!光是從超市里抱出去,處理血跡和子彈痕跡。找人幫忙就得節外生枝,萬一蘇茜這娘們反水,麻煩會越來越多。
起初猿神和猴哥了無牽掛,反正死了就死了,是爛命兩條。
可是如今收銀櫃裡的三萬多塊錢讓他們捨不得死,讓他們害怕犯罪。
比利起了疑心:「小子,你手裡的槍,真的是你的嗎?」
有此疑慮,是因為比利算槍匠的優秀門生,他看猿神的手掌並不大,用的槍械卻是春田兵工廠的1911——這支槍很新,槍械銘文編號序列來看,是二零三二年一月生產的批次。
春田的1911形制與STI2011很相似,但是由於版權問題,不能直接喊作STI2011,之前哈斯本·麥迪遜交給槍匠的副武器也是西格紹爾1911。
這種手槍大多裝備在軍警身上,春田兵工廠是同種槍族裡最便宜的那一類——它應該是民兵的裝備,是民兵單位分批大量採購,分發給執勤兵員的。
猿神的手指頭都夠不到它的空掛杆,很難想像這個小弟要如何使用這支槍械。
此時此刻,猿神緊張心虛的應道:「是我的!是我的呀!」
福亞尼尼小聲提醒道:「比利,你別刺激他咱們沒辦法還手」
多年的打假經驗讓比利有一種思維慣性,他以為只要自己買了天價保險,這些商戶就拿他沒辦法,似乎因為意外身死也沒關係了。
「真的嗎?能讓我看看嗎?」
那一刻猿神已經失去了理智,他鬼使神差的,似乎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把槍往前遞出。
「這就是我的!這就是我的呀!」
這是猿神夢寐以求的武力,平時這些民兵拿著手槍耀武揚威,他們手裡的槍械鍍層漂亮,線條硬朗,與小作坊的地攤貨完全不同。
他無比確信,這就是他的槍,是他偷來的,必須屬於他的槍。
「沒有詳細的槍號,是盜版貨」與比利預想中的民兵武器有所不同,這支春田1911沒有更加詳細的槍號鋼印。
福亞尼尼笑道:「你在懷疑什麼呀!比利!我和你說,這地方的民兵都得自費購槍,白鯊會還給戰幫的兄弟買武器呢!民兵是爛到根兒里了!」
就和福亞尼尼說的一樣,民兵的槍械需要自費購買,顯然這支槍也是民兵在黑市里弄來的,它並不合法。與每個烈陽堡的普通人一樣,產自私人作坊,是頂著春田招牌的盜版貨。
[Part②·危險關係]
「你嚇死我了兄弟。」比利本想著,門外那台執勤車會不會有什麼故事。和這支槍或許有一點聯繫。
槍械從桌上推走,推往猿神手中。
猿神一個勁的解釋道,打著哈哈:「對我就是太緊張了」
馬臉猴依然舉著收款碼:「對!他就是太緊張了!」
猿神:「我高興的時候就喜歡開槍!」
馬臉猴:「他總是因為這個事情蹲班房,每次十五天。」
猿神:「我一定把保險關好!」
這麼說著,他舉槍撥動保險,又利索的轉起花槍,得意的舞著槍械,最後像個牛仔一樣收到褲口袋裡。
福亞尼尼付完飯錢,兩個熱氣騰騰的豬扒包送到他們面前。
比利正準備動手抓食物,福亞尼尼風捲殘雲一般迅速吃掉了餐品,沒等兄弟反應過來,福亞尼尼已經開始舔指頭了。
比利:「你!」
福亞尼尼:「要吃你自己點呀!~」
「再給我來兩個。」比利這麼說著,從福亞尼尼的衣兜里掏來香菸,在超市門口通風處蹲下,要抽菸解悶。
福亞尼尼吃完了東西飯氣攻心,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不一會就睡著了,也不知道多久才會醒。
蘇茜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如果這兩位客人不走,兇犯也不會走的!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這鍋還能夾起來,把她這個小人物夾在中間煎熬。這個時候,她比猿神和猴哥還要急。
「客人!咱們店要關門啦!」
比利不耐煩的應道:「讓他睡會。」
蘇茜連忙說:「可是要關門了呀!」
比利罵道:「不是惠民超市嗎?說好的惠民呢?現在誼品生鮮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你們通個宵怎麼了?會死啊??」
「會」蘇茜剛想把事實說出口,就見到猿神吐露著惡毒的眼神,死死盯住了她:「會起不來床的!明早我還要接著工作呢!先生!您管管您的同伴吧!」
福亞尼尼趴在餐廳的桌子上,一邊打鼾一邊往外噴口水。
比利大哥走到夥伴身邊,一開始是推搡,後來怎麼推都醒不來,於是開始敲桌。
那桌子是焊死在地板上的,角鋼架子連結著空調外箱的鐵籠,又將震動傳遞到冷櫃區。
終於櫃門打開,超市主管的屍體掛在門邊,和櫃門一起往外滑動。
這死屍生前就倒霉,死後也不走運,他滑了足足七十多公分,身體傾倒在小推車裡,那推車跟著一路往前,由於生鮮冷櫃旁邊是魚檔,殺魚剁骨的櫃檯要設立在高處,方便污水排走,推車就順著這個坡道往下衝刺。
它狠狠的撞在餐桌前,嚇得比利一魂出竅二魂升天。
原本就神經衰弱的福亞尼尼立刻醒來,抄起餐桌旁的一條椅子狠狠砸過去!超市主管的腦袋再次開花,本就不多的腦漿帶著點冰渣子一起潑灑出來!
「我操!」比利終於回過神來。
福亞尼尼跟著罵道:「我操!我殺人了?」
椅子鋒利的鐵腿砸碎了超市主管的腦袋,這下徹底找不著天靈蓋了。
這並不能怪福亞尼尼,他剛醒,就看見黑漆漆的生鮮區衝出來一輛小紅車,那車上還有一個臉色慘白的怪人,似乎是要撲過來了!
他根本就沒有思考的時間,只憑著本能使喚騎士戰技,用最狠的手法打最高的傷害。
似乎傲狠明德無法眷顧這些人,有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厄運圍繞著這間超市,圍繞著這座城市。
猿神高聲大喝,為自己能夠洗脫殺人嫌疑而歡呼:「好耶!」
眾人齊齊看向猿神,包括馬臉猴也是滿臉不可思議。
「壞壞耶 Sad!!」
猿神連忙唯唯諾諾的說。
「這個狗東西!他該死呀!義士你做得好!我一定為你保守秘密!」
倒霉的人不止他們幾個,不只是惠民超市裡的人們。
還有一位丟了槍和車的執勤民兵,這位民兵如今裝在一個鐵桶里,在麗藍大道的漁船上,即將面對黑惡勢力的坑害。
「東西就在我車上!我發誓!」民兵口口聲聲信誓旦旦的說:「就在我車子的尾箱裡!那個催情藥原本就是準備和車一起賣給您的!蘿蔔哥!」
被民兵稱為「蘿蔔」的戰幫幹部,也是之前運送毒品案件里的倖存者。他逃過了克拉克與班納的追捕,運用托德總管贈予的魂威之力,恥辱的活了下來。
想要在白鯊會戴罪立功逃離殺身之禍,就得立下天大的功勞。
什麼是天大的功勞?幫喬治·約書亞泡妞,泡到戰王的妹妹,就是天大的功勞!
蘿蔔思前想後,也只有在主人睏倦之時送上枕頭,才能彌補這種過錯,於是他找到了一條新渠道,和民兵勾結購買烈性催情藥,開車民兵車輛越過其他幫眾的封鎖,越過競爭對手的刁難,將這份禮物帶給約書亞會長。
可是現在車沒了,貨也沒了。
蘿蔔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這不是錢的問題,小兄弟。」
蘿蔔佝身拍打著民兵的臉。
「生命可以歸結為一種簡單的選擇,要麼忙於生存,要麼趕著去死。」
他面露兇狠之色,捏著民兵的腮幫子。
「這些事都和錢沒有任何關係,你為我辦事,辦的是我的生死大事!」
他緊接著聲色俱厲的罵道。
「好好想想!他媽的動動你的豬腦子!想一想!你的車究竟去哪兒了?!」
民兵顫顫巍巍的抬起手,在瓢潑大雨中,看見岸邊的執勤車——
——它就這麼撞在一棵樹上,差一些要跌進河裡。
蘿蔔哥已經開始往鐵桶里灌水泥,他還以為民兵在戲弄他,要玩「快看!是外星人」的無聊遊戲。
「你覺得我很好說話?嗯?」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哥!不是不是呀!~~」民兵已經嚇得尿出來了:「不是呀!我說!我車就在岸邊呀!您看一眼!您看一眼求求了您看一眼!~」
蘿蔔哥灌進去不少水泥,在換裝水泥袋的時候,瞥見岸邊的執勤車。
「我操!」
民兵厲聲喊道:「一定有狗雜種,把我車偷走了!蘿蔔哥我冤枉啊!麗藍大道是您的地盤兒」
「不不不,我沒那麼神通廣大。」蘿蔔心生憂慮,麗藍大道並不是他的管轄區,他現在沒有任何管轄區了,回到戰幫就得執行幫規,剁掉一兩根手指頭都算輕的。
民兵:「哦那您去看看?」
「你他媽先去吧!」蘿蔔以為這是麗藍大道當地幫派設下的陷阱,於是一腳把民兵踢下漁船。
民兵落進人工河裡,不一會就沒了聲息——
——蘿蔔哥這才想起來,他媽的是帶著鐵桶和水泥一起丟下去的,這下民兵死透了。
他的橡膠腦袋也轉不動了,乾脆跳船偷偷靠岸,在岸邊蹲了一會,確信四周沒有其他戰幫的人。
他來到執勤車旁邊,發現車輛沒掛手剎,似乎是一路滑行而來,撞上了河岸的楊樹才停下。可是沒有車鑰匙,他沒辦法開尾箱的門。
四下沒有其他人,雨聲蓋過了一切。
他找到一塊石頭,準備砸開福特探險者的後窗玻璃,用托德總管贈予的神力拿取貨物。
突如其來的槍聲嚇了他一跳!超市里傳出來的!
「我想的沒錯!一定有戰幫的雜種要坑害我!不留活路了是麼!」
蘿蔔哥再也顧不上貨物了,他只想仗著魂威之力大開殺戒,這一路上他受了太多的氣,遭了太多的罪。
托德親手提拔的人才,繼承喬治·約書亞魂威力量的傑出青年,怎麼就被兩個普通人!被兩個交警給殺得失魂落魄?!
他不懂!他不服氣!他要讓這些不長眼的競爭對手開開眼!
於是蘿蔔哥來到超市外,往超市里窺探——
——福亞尼尼恰好舉起椅子,猛的砸中主管的腦袋。
這下把蘿蔔給砸清醒了,他甚至沒看清主管的臉,只知道有個兇狠嗜殺,好似魔頭一樣雙眼發紅的暴徒剛剛殺了一個人!
用他媽的一條椅子?天哪!
一條椅子能把人的腦袋砸得那麼碎嗎?能產生那麼大的破壞力嗎?
現在戰幫的幹部都那麼卷了嗎?!
這讓蘿蔔哥立刻心生退意。
他剛想走——
——蘇茜翻窗而出,要抓緊機會逃命。
他倆撞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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