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忘恩負義才是人的天性。【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戴爾·卡耐基丨《人性的弱點》
[Part一·苦痛的抉擇]
「鮑里斯·哈曼」傑森·梅根神情凝重,眉頭緊鎖,與酒店客服部的管事鄭重其事的說——
「——恐怕等不了十分鐘了!」
他能感覺到[·惡魔馬戲團]在逐漸侵蝕他的肉身,它們死死堵住了傷口的血管,如果這麼下去的話,如果這麼下去的話
糟糕了,太糟糕了!實在是糟糕透頂!
只要時機成熟,海棠解除魂威能力的一瞬間,淤積在傷處的血栓會隨著大動脈流向心臟,有許許多多熬夜通宵久坐不起的人們,就是這樣死於肺栓塞或冠狀脈堵塞。
一個人可以保持坐姿安然無恙的度過四十八個小時,但是當他們站起來的那一刻,凝固在兩腿血管中的渾濁血液會在二十秒內向心肺系統流去,在一分鐘內心衰暴斃。
此時此刻,傑森與鮑里斯·哈曼的身上「長」出來的這些玩具,就是[·惡魔馬戲團]埋下的靈能詭雷。
這才僅僅過去兩分鐘,離約定的十分鐘早著呢!
如果找不出擊敗海棠的方法,淤血的累積來到臨界點,·惡魔馬戲團解除靈能開閘放血,不過一百八十秒之後,就是傑森·梅根的死期。
對於鮑里斯·哈曼來講,這個時間可能要更早一些,他的股動脈受損情況更加嚴重,血液的淤積速度要快得多。
「等不了十分鐘?是是什麼意思?」鮑里斯·哈曼對於靈能者之間的鬥法規則一無所知,這個普通人根本就不明白事情的起因經過,以及接下來他要面對的恐怖結果。
他依然能感覺到大腿處的腫脹感,疼痛在逐漸消減,似乎有一雙溫熱的大手在撫摸他的臀腿,似乎已經沒事了,傷勢已經消除,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變化。可是遠離心臟的腳趾頭,卻越來越冷,越來越疼。
傑森沒時間解釋,他從雙肩包中掏出生存刀,要隔開大臂的皮膚,順著紅積木的體組織破開一條放血生路。
刀刃觸及表皮時,鮑里斯·哈曼就開始尖叫——
「——傑森先生!你在幹什麼呀!?」
在這個普通人眼裡,VIP突然掏刀自殘的行為把他給嚇壞了。
傑森疼得說不出話,此時此刻他只想給自己的手臂來一槍,可是沒有那個條件,刀子像是一條笨拙的撬棒,刺入紅積木周邊的皮膚時寸步難行,被柔韌的靈絲纖維阻攔著,要在肌肉中攪出來一層肉泥。
「啊!
!
——」
傑森疼得大聲怒吼,刀刃撞出劇烈的火花,鮮紅的積木上長出來一排排白森森的牙齒,刃口與這些尖牙碰撞著,炸開一道道刺眼的火星子。
直到生存刀崩了刃,傑森歪歪扭扭的在胳膊上劃出來一道不過兩毫米深的傷口,根本就放不出多少血。
「真聰明!你真聰明呀!小甜心!」
鮑里斯·哈曼的大腿說話了——
——攀附在傷處的橡膠米老鼠咧嘴笑道。
「居然提前想到了自己的死法?真不錯呀!你真不錯!這顆腦袋要是能為永生者所用!一定能創造出非常美妙的藝術品。」
靈體的話語聲傳不到鮑里斯·哈曼的耳朵里,這位普普通通的無辜路人依然是恐怖驚惶的看著傑森,幫不上任何忙。
·惡魔馬戲團接著說——
「你靈巧的雙手已經失去繪畫的能力,也沒辦法從這個死胖子嘴裡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你的心臟即將停止跳動,手裡的刀子也毫無用處,要繼續反抗嗎?把自己拆成一片一片的,用放血療法來延緩栓塞發作的時間?」
「那樣只會讓你更加虛弱,在槍匠趕來之前,你早就死了。」
「不如這樣吧,小甜心,我們來玩個遊戲。」
「如果你願意嘗一口人肉,我就會放過你。」
傑森·梅根勐地一用力,憤怒的將生存刀捅進了洗手台里,破碎的刀刃插進複合板,直沒刀柄——似乎是在撒氣,他對著鈍刀怒罵道。
「沒用的東西!」
「沒錯!」·惡魔馬戲團接著說:「這個累贅出賣了你的真名,把所有事情都搞砸了,還讓你置身於危機之中,他確實是個沒用的廢物。」
「你明明在救助他,他卻幫不上你一點忙。」
「智人就是這種生物,感恩是偉大教養的產物,你不可能從普通人那裡得到它,忘恩負義才是他們的天性。」
「所以」
躲在暗處的犰狳獵手興奮起來,眼神也變得越來越嗜血。
一位高貴的青金衛士,即將在他眼前吞下人肉,這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這幾乎是任何食人魔都無法想像的香甜盛宴,精神層面的頂級凌虐,是對青金衛士的終極侮辱。
「只要你吃掉他身上的一塊肉,我就會放過你」
「傑森傑森·梅根!」
「傑森!做出你的選擇!」
卡擦一聲!
鮮紅的積木出現了觸目驚心的裂紋,腫脹的肢節湧現出溫熱的暖流,大臂處淤積的血液要開始流動,它們即將變成致命的栓塞!
傑森的身體跟著膨脹起來,他的背闊肌像是強壯的牛蛙,突然脹裂了襯衫,一層層人皮被堅硬的深藍色毛髮頂穿,變成鬆軟的肉泥,落在地板上發出高溫蒸汽。
他迅速化身成半狼形態,身高慢慢撐到了兩米四左右,尖尖的狼頭幾乎要頂到排煙管道。
「真不錯!傑森!真不錯!」·惡魔馬戲團稱讚道:「有效果嗎?突然膨脹的心肺系統可以給你一些生存空間,但是有效果嗎?還是說你想用狼嘴來嘗這口人肉呢?」
血紅的雙眸死死盯住了鮑里斯·哈曼——
——傑森還是第一次以大狼的形態來到普通人面前,他感覺大臂和脖頸鎖骨處的增生物安分了一點,力量也回來了。
化聖野獸的子嗣們都擁有恐怖的靈壓,對普通人來說,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信息素,就足夠讓成年人嚇得避退三舍,鮑里斯·哈曼此時一動也不動能動,他的眼睛裡只剩下了恐懼,他的大腿處,那隻米老鼠也要逐漸融化,跟隨著[·惡魔馬戲團]解除靈能,觸發詭雷的操作,致命的栓塞要將他殺死。
噗嗤——
尖牙入肉的聲音讓海棠精神一振,可是結果卻不如他想的那麼美好。
傑森·梅根沒有吃人,他只是嫌棄人類形態的牙口不太好,於是換了一副尖利的狼吻,狠狠的咬住胳膊和肩頸的關節處,緊接著奮力一撕,幾乎將整條胳膊連帶骨頭一起啃斷了!
成片的赤漿潑灑在房室里,滾燙的狼血澆到鮑里斯·哈曼的腦袋上。
海棠的臉上再也沒有笑意,他震驚到落淚,內心恐懼又痴迷,就像是看見了精美的藝術品在毀滅之前的那個瞬間。
「傑森·梅根」
「你的戰鬥意志讓我感到恐懼,讓我著迷」
「可是接下來你要怎麼辦?」
鮮血在房室里照出了一條紅彤彤的路,靈體染上狼血這種敏感的觸媒,立刻失了鮮艷的色彩,變成[·惡魔馬戲團]獨有的紫紅色。
鮑里斯屁股上的橡膠墊跟隨這些靈體一起消散,是魂威解除的那個瞬間。
「是直接追過來?來房間裡找到我?了結我?還是繼續救治你身邊這個累贅呢?」
「傑森,你會怎麼選?」
「如果錯失這次進攻機會,我就要重新布置陷阱了喔。」
傑森沒有猶豫,他揮動鋒利的趾爪,一把將鮑里斯·哈曼按倒在地——
——客服部的管事已經開始抽搐,血栓開始流動的那一刻,他的大腦缺氧,身體也不受控制,大腿處的開放性傷口失去了·惡魔馬戲團這個補丁,也在迅速失血。
狼爪幾乎是順著鮑里斯的右側半身一路劃開了他的軀幹。
他笨手笨腳的撕碎了背包,從包袱里掏出萬靈藥來救治這個普通人。
爪子捏爆了試劑瓶,白花花的藥液澆在血淋淋的軀體上,緊接著剩下一半,就全都送到狼吻之中。
「真不錯!真不錯真不錯!真不錯呀!」
·惡魔馬戲團的聲音從各處傳來,新一輪的排雷遊戲開始了。
「那麼第二回合開始了,傑森·梅根。」
「要在玄關繼續呆著?等到槍匠來救你們嗎?那個時候我早就逃走了喔。」
從驚顫中醒覺,鮑里斯·哈曼幾乎被大狼與海棠合力殺死,又被萬靈藥救回了人間——
——這位客服部經理感覺心口裂開了,疼得幾乎要喪失理智。他的童孔放大又緊縮,狠狠的眨巴幾次眼睛,終於回到了正常狀態。
「沒有第二回合了!小畜生!」傑森的半狼手臂剛剛長出來,新生的肢體拿住拆下的斷肢,要給海棠表演拿手絕活:「我可不打算坐以待斃!」
這麼說著——
——斷臂帶著勁風揮打出去!它像是一顆狼肉炮彈,狠狠的撞在房室的玻璃上。
傑森的臉色一變,萬沒有想到這間酒店的高空樓層居然還有防彈玻璃這種高檔貨色。
足有四十多斤的骨肉以八十米每秒的速度撞在厚實的耐力板上,也僅僅是敲出來一點點裂紋。
「呵」躲在暗處的海棠著實被嚇了一跳,心有餘季的乾笑著:「哈哈哈呵呵」
如果這條手臂能送到窗外,變成高空墜物,槍匠一定能看見它,是傑森提前結束第二回合的最佳辦法。
[Part②·沒有第二回合了!]
重物砸擊耐力板時發出了令人牙酸難耐的強音,一下子把鮑里斯給搞清醒了。
傑森·梅根沒有放棄,他就地取材,從破破爛爛的背包里找來其他硬物,想要突破耐力板的防守,東西丟了不少,沒有任何效果,最終從嘴裡拔出來一顆犬齒,狠狠投擲出去,也僅僅是在厚實的雙層隔音耐力板上打出來一個洞,並沒有完全貫穿。
這番動靜嚇得海棠不敢說話,他眼睜睜的看著客房的飄窗地台前,破碎的物件越來越多,可是窗戶卻堅如磐石。
直到傑森又開始怒吼,這位狡猾陰險的獵人才舒心大笑,開始陰陽怪氣。
「真不錯呀!鮑里斯·哈曼!你們家的酒店!安全措施一級棒!」
「真不錯!真不錯真不錯呀!」
鮑里斯雙拳緊握,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大聲罵道:「你在得意些什麼!王八蛋!」
「這傢伙!」傑森面露驚訝之色。
·惡魔馬戲團同樣震驚了:「你聽得見?你能聽見?」
「和傑森先生搏鬥的怪物就是你嗎?!」鮑里斯的眼睛裡閃爍著奇異的光,那是靈能覺醒的特徵,「原來就是你一直在折磨我們?」
情況急轉直下——
——對海棠來說,要對付的靈能者又多了一個。
不過魂威攻擊早就發動了,早在傑森·梅根向洗手台潑灑怒氣的時候,把生存刀當做釋放怒火的道具,它砸穿了洗手台下的暖氣水管,在炎熱的夏季,地暖系統已經停止運行,但是裡面流動的液體,可以成為[·惡魔馬戲團]的載體。
海棠的魂威不具備高速移動的能力,它們可以通過各種各樣的實物,散布到環境各處。
此時此刻,有十四艘紙船,已經從地暖管道鑽出,來到了傑森·梅根的狼爪旁邊。
異物接觸肉身的那一刻,依然停留在玄關處的兩人同時中招,腫脹的腳板立刻變成了黃澄澄的鴨子蹼足,傑森感覺身體失衡,酸脹與疼痛感襲來,就見到鮑里斯·哈曼緊緊扶住了牆紙。
「不!不不不!哈曼!不!別碰那些東西!」
水流從壁櫥中湧出,越來越多的紙船好似食人魚群,聞見獵物的味道,要將兩人包圍。
就如傑森說的那樣,哈曼先生胖都都的大手抓住牆紙的那個瞬間,紙張迅速扭曲變形,像是靈活的蜘蛛,緊緊包裹住哈曼的肉掌,啃開十指磨牙吮血。
「他媽的他媽的」
哈曼沒有停下,他徑直往前跑,兩隻瞨足發出骨裂清音,跟腱處脆弱的骨肉與恐怖的玩具一起折斷。沒人知道他想幹什麼,包括傑森和海棠,都不能理解這個歇斯底里的胖哥哥,究竟是哪裡想不開,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尋短見。
越來越多的玩具攀附在鮑里斯·哈曼的身上,他幾乎要被吸成人幹了,腦門上掛著威震天,肚皮上長出四五個樂高積木塊的大腫瘤。
他撞上落地飄窗的一瞬間——
——海棠驚聲尖叫著。
「蠢貨!你想幹什麼!」
窗簾變化成一條兇悍的橡膠蛇,緊緊縛住了哈曼的粗大脖頸。
可惜的是,哈曼先生露出帶有嘲弄意味的訕笑,因為他幾乎沒有脖子。
他艱難的揭開飄窗的膠條,把安全開合限位鎖的鑰匙孔翻出來,緊接著艱難的從外套內襯取出一把銀晃晃的小鑰匙。
那鑰匙實在太多太多——
——太多太多了,以至於留守在地面掏玩具槍對著哈曼射擊的士兵,甚至找不到合適的目標。
沒有任何猶豫,哈曼精準的取出其中一片,塞進了安全限位鎖的鎖孔里,緊接著
「卡擦」聲逐次響起,哈曼將八道玻璃限位板材逐個解鎖,檢修外窗清理灰塵的提示音響起。
滿是蛛網裂紋的窗戶,跟著哈曼先生一起往大樓外傾倒。
「瘋子!瘋子!瘋子!他媽的」海棠惡狠狠的罵道。
從二十四樓跌下去是什麼體驗?
鮑里斯·哈曼不敢想像,自己居然能擁有這種死法。身體失衡的一瞬間,他依然注視著這個恐怖的房間,直到最後一刻。
他依然在思考著,如果是傑森先生,他也會這麼做吧!如果是他的話,願意為了我這個普通人,賭上性命的他,一定也會這麼做!
他會贏嗎?他能贏嗎?
從這個高度墜到地面去,槍匠一定能看見!一定能發現!
來不及留遺言了,對那個可惡的雜碎罵幾句都做不到了!
那麼比個中指吧!我得狠狠的出口惡氣呀!
這麼想著,鮑里斯·哈曼向房內伸出右臂,儘管它已經變成了一隻纖纖玉手,變成了好看又好玩的粉紅豹玩偶,比中指的動作還是能做到的。
只是重力再一次將他抓住,將他送回了房間裡。
窗簾處的橡膠蛇拉住了這面幾乎有五百多公斤的飄窗,它竭盡全力將鮑里斯和窗戶拉了回來。
海棠滿臉的冷汗,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傑森·梅根也是如此,他看著鮑里斯·哈曼的所作所為,一時半會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位客服部管事軟弱無力的跌回地台,依然是呆滯的比著中指,來不及懊惱沮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地板上的玩具士兵捧腹大笑,[·惡魔馬戲團]對著房內的兩個人嬉笑怒罵,出言不遜。
「一條狗!一頭豬!真是絕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死把你們!等死吧!呃啊!~」
從窗戶外跨進來一隻厚實的靴子,它把綠油油的玩具士兵踩成了五顏六色的肉塊。
槍匠矮身越過飄窗的縫隙,手腳並用幹活麻利,將狼牙從耐力板里拔出,緊接著便是叮叮噹噹一通敲打,八道安全鎖復位還原,橡膠蛇又一次變成了軟弱無力的窗簾。
只是短短的三秒鐘,令人窒息的三秒鐘。
這位死神從窗外爬了進來,從一樓爬到二十四樓,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惡魔馬戲團]嚇得不敢動彈,原本趴在地上裝死的HelloKity跟著槍匠的步子稍稍顫了那麼一下。
砰——
雛鷹的槍口冒著青煙,粉嫩的貓咪碎成肉泥。
槍匠摘下口罩,鼻子聳動著,似乎在追蹤獵物的味道,嗅見濃烈的酒精香氛皺起眉頭,他掃視過屋內,徑直向著盥洗室與兒童房中間的隔音牆而去。
「·惡魔馬戲團!粉碎他!」海棠依然要作垂死掙扎。
在那個瞬間,房屋內有六十餘件靈體殘片齊齊變化形態,士兵們將同伴當做人肉炮彈打出,迷你舞台上的男男女女把舞伴都甩了出去!
電視機上的彈弓勐然脹緊,圓滾滾的玻璃眼球朝著槍匠的後腦射去。
「SD!」槍匠低聲喝道。
鋼鐵大貓透體而出的剎那間!房屋內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
毫無章法的拳打腳踢每一擊都突破了音速!爆炸激波引動的狂風將牆紙和牆皮都撕開了!
戴著鋼之心的大手撥弄開血霧,從牆壁中拽出來一個身形纖瘦的男子,正是魂威破碎,口鼻冒血的海棠。
血霧之中,槍匠的眼童豎了起來,好似傲狠明德的虎目。
「嘻嘻嘻嘻嘻嘻」海棠獰笑著,臉色慘白也要桀驁囂張:「偶像!我偶像來抓我啦我偶像來抓我啦!」
永生者的爪牙謹記著領導的教誨,他將那個至關重要的手提箱掏出!
既然佩來里尼要他打開這個箱子!裡面必然是魚死網破的最終保險!
只要打開它槍匠不死也能脫層皮吧!只要打開它!
尖利的狼牙貫穿了海棠的雙手,死死的釘在隔音牆上,手提箱的卡扣都沒來得及解開,它叫芬芳幻夢穩穩噹噹的放回兒童餐桌上。
「他老闆他」海棠的眼睛裡終於有了恐懼:「他實在太快了他」
槍匠揮了揮手,傑森立刻會意,從洗手台拿來牙刷,從壁櫥取出一次性快子,從筆記本的夾頁里搞來兩根鉛筆,拋到了大當家手裡。
隨著棍棒撞裂牆體的清脆響聲,海棠被釘在了牆上,嘴裡還插著安魂鈴,是洞穿小腦,徹底將嵴椎打斷,剝奪了這頭怪物的運動能力。
槍匠一邊施暴,一邊對受害者說。
「別擔心,別擔心,會好起來的。」
芬芳幻夢高速揮拳的巨響引來了大堂經理——
——這位多管閒事的罪魁禍首立刻按響了門鈴,並且用房卡開了門。
「客人?客人您還好嗎?」
傑森·梅根滿臉是血,應了一句:「挺好的。」
經理笑眯眯的說著,聲音都變小了:「您最近在出差嗎?要保密行動嗎?」
傑森·梅根看了一眼經理的胸牌——達利酒店,賓至如歸,全區連鎖,四海為家。
「不,只是居家辦公。」
「哦!是這樣,那就不打擾您了。」
大堂經理慢慢的帶上門,小心翼翼的離開,滿頭冷汗的逃進電梯裡。
掛載牆上的海棠依然在掙扎著,失去了身體的控制,他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槍匠,喉嚨里塞著銀管風鈴,說不出一句話。
「我我什麼什麼」
從咽喉中吼出幾個單詞來,他也只能硬氣這一回。
「什麼都不會說」
槍匠沒有說話,一動也不動了,直到傑森來到他身邊,拿著刷牙杯,倒上鐵騎士威士忌,兌上萬靈藥,兩人杯盞相碰。
傑森變回了人形,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
「他真的很會做人,小嘴特別甜。」
槍匠:「哪種做人?」
傑森:「烹飪方面的。」
槍匠:「你呢?」
傑森咧嘴大笑,從地上撿起來破爛烹飪書。
「巧了嘛這不是,我很會做畜牲。」
鮑里斯·哈曼先生渾身是血,抓著酒杯和兩人相碰。
「我來幫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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