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成為巨頭，資格，晉升核心
在秦錦年還有些錯愕的時候，秦放繼續笑道：「考慮一下？如果你們同意，那麼今後……你們破曉，將是除了超武盟之外，第二個擁有合法交易深淵材料的組織。」
「而在你們這邊出售的深淵材料，價格也由伱們自己定……這可是超武盟都沒有的特權。」
秦放笑著道。
秦錦年驚了一下，然後暗自感嘆……
還真是大手筆……
可不是大手筆麼？
等於現在秦放要跟他交易的，是深淵材料的『產出資料』和『定價權』。
要知道，在這之前，雖然民間也流傳有一定的深淵材料，但這部分深淵材料的交易並不合法……要不然黑市也不會這麼流行。
在地球……或者說，至少在大夏境內，唯一可以合法出售深淵材料的，就只有超武盟。
而且基於之前所說的『控制超凡強者』數量的考究，超武盟雖然有權出售深淵材料，但價格都是官方指定，極其昂貴。
而現在，定價權直接給了秦錦年……這代表著什麼？不用詳述了吧？
沉默了一陣之後，秦錦年問：「交易範圍，不局限滄瀾市？」
「不局限。」秦放微笑：「畢竟，只是一個市的範圍，能有多大市場？只要你們同意交易，之後交易地點也可以由你方指定……只要在大夏境內，任何一座城市都可以。」
「看樣子……這一次的交易對象，不是你們滄瀾守夜人啊……」
秦錦年看著秦放嘆道。
「我確實只是一個中間人。」
秦放沒有否認，笑著點了點頭。
秦錦年沉默了下來。
現在很明朗了，顯然超能炸彈不僅僅是秦放看重，大夏高層，同樣也很看重。
而現在，只要秦錦年點頭……那麼『破曉』馬上就可以成為在整個大夏都首屈一指的超級財團。
不敢說可以直接和超武盟媲美……但也絕對可以稱得上『巨頭』兩個字。
但這消息實在太過突然，他這一次只是來交易之前談好的交易的，完全沒想到會有這麼大一個『餡餅』……這讓秦錦年一時間著實有點難以抉擇。
可以預見的是，這個交易一旦達成，那麼接下來他可就有的忙了……
其他不消說，既然要出售深淵材料，銷售點，總得鋪開吧？
而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就算有官方的鼎力支持，也很難。
就算每座城市的選址啊什麼的不用他考慮，有官方出面，肯定不是問題。
但，總得有一兩個負責人吧？
而整個大夏，城市數百個……這些負責人，從哪兒來？
在別人眼中，張三屬於一個神秘組織……但自家的事情自家知道。
現在的『破曉』，完全就只他一個人的獨角戲！從哪兒找那麼多可用的人來？
這就不說了……第二個大問題就是，如果和官方達成了這樣的交易，那麼『破曉』就被迫要和官方走的極近……那這算不算是一種另類的招安？
想到這裡，秦錦年突然意識到……這好像是一個陽謀啊。
用利益，將『破曉』和國家強行聯繫在一起。
那等以後國家有所求的時候，『破曉』還能不出力？
可拒絕？
秦錦年又想了想，最終卻發現……拒絕好像也很難。
倒不是說『不能』拒絕，而是仔細想一想……除了以上提到的困難和弊端之外，這對他來說，其實也是一個好事兒。
而且好處，明顯要比壞處多的多。
其他不說，以後整個大夏，哪裡都有『破曉』的勢力……這是現在的『破曉』按照現在的節奏去走，很難做到的事情。
經過這一次邪惡教會的事情，『破曉』趁機走上前台。但在網絡上名氣雖然大，可實際上呢？影響力也只局限在滄瀾市一角而已。
甚至於，這種影響力，還是無形的……說破了天，一個神秘組織而已。
可一旦和國家達成這種交易，那影響力就截然不同了……深淵材料的第二個合法銷售集團，而且價格還『平易近人』，這是何等可怕的影響力？
而『破曉』光明正大的走上前台……連帶著『本尊』可能面臨的問題，也將徹底消失……因為本尊背後，可是站著這樣一個巨頭的。不管是官方還是其他任何組織，想要動本尊，都得仔細考量了。
這就是權利和勢力。
當然，這個世界還是實力至上。
但現在的秦錦年可不敢說自己已經無敵與世間……在走向無敵的過程當中，勢力越強，當然對他越有利。
至於說『破曉』和官方的關係問題……
秦錦年一時間想了許多，片刻之後，他才輕吐一口氣，正色對秦放道：「這件事情很大，我一個人無權決定，得回去跟其他人商量一下……不如先完成這一次的交易，後面的事情……之後我們找個時間再細聊？」
「當然，的確是要仔細聊一下。我剛才也只是大致說說……其實真正要達成交易的話，到時候也會有專人來跟你談，我的級別可不夠。」
秦放笑著點了點頭。
秦錦年輕吐了口氣，點頭道：「那就先交易吧。」
「行。」
當即，雙方開始進行這一次的交易。
秦錦年的東西已經放在了這裡，每個種類都多給了一個，但秦放卻並沒有測試，而是直接收了起來。
隨即守夜人的車隊也開了進來，將大量深淵材料搬了出來。
這是秦錦年第一次見到深淵材料，低頭看去……
這些深淵材料，有不少是深淵種族身體上的一些特殊部位，還有一些深淵的礦產和果實。每一種，都瀰漫著濃郁到極致的黑霧……而這些黑霧，都有點類似永恆路引那樣，彌而不散。
價值一千七百億的深淵材料，足足兩大車，堆放在了地上，深淵氣息在瀰漫。
「你們也清點一下吧。」
秦放對秦錦年笑道。
「不用了。」
秦錦年笑道：「秦局信任我，我自然也信任秦局。也許以後還會有大量的合作，這點信任度還是有的。」
秦放聞言並不意外，笑著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就錢貨兩清……接下來，我就期待著你的好消息了。」
「好，我也很期待。」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秦放便是告辭了……他沒有追問秦錦年打算如何處置這些深淵材料，也沒有表示要幫秦錦年『送貨』……畢竟，秦錦年都選擇在遺蹟做交易了，顯然就是不希望暴露一些東西。秦放一點也沒有要打聽的意思。
這讓秦錦年對他的感官頓時變的更好。
這位秦局長，氣度儒雅，性格隨和，有話直說，卻又會顧忌別人的感受，而且稍微敏感一點的東西，便一點也不過問……和他接觸起來很舒適，的確很難產生惡感。
看著守夜人相繼離開，秦錦年輕吐了一口氣，想了想之後，心念一動，影子化作兩個巨大的抓手，將地上堆積如山的深淵材料就給抓了起來。
下一刻，秦錦年背後出現翅膀，直接破空而起，就往真空教會的基地飛去。
地面，三個分身看了一眼，就直接消散在了原地……
今天四個分身都出動了，本以為到後來可能都要露一下面的。
比如李四，比如王五……
可結果卻很出乎意料……除了主動走出去的『趙六』之外，其餘兩個分身都沒露面。
這就是秦放和姜夜桐的不同……
要是姜夜桐主持這一次交易的話，恐怕十有八九要藉機打探一下『破曉』的情況……
比如可能會詢問『詭種』的事情……那麼『李四』可能就要露一下臉。
又可能會想要見一見製作出『超能炸彈』的能力者，那麼王五可能就要露一下臉。
當然，主動性是在秦錦年這邊的，但為了讓『組織』更具可信性，他多半也不會拒絕……畢竟，固定了分身的身份，不就是想要找一個機會讓他們露露臉麼？
可結果，秦錦年所預料的問題，秦放一個沒問。
沒問詭種的事，沒問賦能超能者的事……仿佛壓根就不關心的樣子。
可他真的不關心麼？
怎麼可能？
一個可以在人海中尋找到詭種的能力者，一個可以製造出『戰略級』武器的超能者……任何一個，作為守夜人局長，怎麼可能不關心？
但他硬就是沒問。
讓秦錦年『預判』失誤。
可心情卻是非常的好。
只能說……難怪人家是局長。
秦錦年想著。
不多時，他已經將深淵材料全都帶到了真空教會的駐地。
這也是他選擇在這裡做交易的原因之一……深淵材料太多了，他根本沒地方存放。
在此之前還真讓他頭疼了一下。
但覆滅了真空教會之後，這個問題就解決了。
……反正空著也是空著，暫時當做深淵材質的存儲點還是相當不錯的。
真空教會的駐地本來就很隱秘，要不然早就被進來探險的超武者給發現了。而這裡對別人來說不是久居之地，但對秦錦年來說，完全不是個問題。
將深淵材料收拾好之後，秦錦年就開始認真思考起秦放所提的『交易』了。
沉思了很長的時間，他輕吐一口氣。
這個交易……
可以做。
雖然有著種種弊端，但和好處相比，這點弊端，完全可以忽視。
而且，有些事情，是可以談的。
他眯著眼睛，眼眸閃動，之後該如何談判……
……
……
「秦叔，上頭真決定跟張三做這種交易？」
回城的車上，姜夜桐還是沒忍住，詢問秦放。
秦放看了一眼姜夜桐，微笑道：「怎麼？很驚訝？」
「是。」
姜夜桐點了點頭，神色認真的蹙眉道：「雖然我承認這超能炸彈的確是很強，也的確可以派上大用場……但……做出這種規模的交易，是不是也有點太過了？」
深淵材料的產出資料，合法的出授權和議價權，而且是全大夏範圍內……這種規模和層次的交易，遠遠超出了她的預估。
「這一次我去了深淵，帶上了上次的那幾枚超能炸彈，達成了非常驚人的戰果。當然，僅僅是這，不足以達成這一次的交易。」
「這一次張三連誅三個邪惡教會，不確定是不是他們提前掌握了邪惡教會的情報……但這種戰果，的確是相當驚人。這麼多年了，各市守夜人一直在打擊邪惡教會，但取得如此戰果的，是近年來第一次……不管是不是提前掌握了邪惡教會的情報，但這足以說明『破曉』至少在應對邪惡教會上，有著比守夜人更大的優勢……當然，這，也不足以達成這一次的交易。」
「張三很強，表現出的戰力很可能已經達到了十階，距離神階都只有一步之遙……他只是『破曉』組織中的一員。在『破曉』中，到底還有幾個他這樣的存在，也是一個謎。他是不是『破曉』的首領，也不能確定……十階雖然強，但放在深淵，也不算什麼。憑這，也不足以達成這一次的交易。」
「事實上，以上的這些點全部加起來，達成此次交易的條件，都是遠遠不夠的。但是……」
「血腥祭壇的視頻，讓上層兩種思想劇烈碰撞，之後的輿論，也讓兩派爭執不休，甚至引發了一些爭鬥……就在滄瀾出現亂象的那段時間。最後，是領袖一錘定音……激進派的聲音大了一些，所以才有了現在政策上的改變……而這當中有多大的利益，想來你也知道。說實話……有很多人，都盯上了這個資格。」
「那怎麼？」
姜夜桐一臉錯愕。很多人盯上這個資格，怎麼又落到了『破曉』的身上？
她也是帝都人士，很清楚秦放口中的『很多人』，有著怎樣的能量和勢力……
「正是因為盯上這個資格的人太多了，甚至有些人都已經開始在背後發力，暗地裡做了許多事……為了防止事態進一步擴大，領袖才開口了。」
「領袖開口？」
姜夜桐一驚，而後，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好像明白了過來。
「是的，讓『破曉』入局，是領袖的意思。」
「高層不能亂，為了一個資格內鬥，更是領袖不能容忍的。所以，乾脆就將這個資格給『破曉』……一方面，防止內鬥進一步激化。另一方面……也是藉機看看破曉的成色。」
「『破曉』若是真能『奪來』這個機會，那是好事一件……這樣強大的一個神秘組織，被迫走到前台，且與國家深度綁定。那『破曉』越神秘，越強，越是一件好事。」
「可如果『破曉』把握不住這個機會，被背後的那些人給打掉……那就說明，『破曉』的成色也就那樣，不值得太過關注……這樣一舉兩得的事，為什麼不做？」
姜夜桐聽的目瞪口呆。
她憋著一口氣，良久之後，才呢喃道：「真是老狐狸……」
秦放看了她一眼，隨後溫和的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了。
……
……
秦錦年做出決定之後，輕吐了一口氣。
但現在，倒也不急著聯繫秦放。
「還是，先將超能核心，提升上去再說吧……」
他眼睛微眯。
這一次交易的深淵材料，足以讓一個人從一階超能者提升到十階超能者……當然，前提是精神力和生命力足夠。
現在秦錦年的精神力已經有九千多，而生命力的提升完全可以通過屬性點提升。
所以只要材料足夠，就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裡將超能核心提升上去。
如此一來，生命力也可以大幅提升了。
到那個時候……
『破曉』其他成員，也就真正可以『露面』，而不用擔心發生戰鬥，『無法』出手了。
畢竟，現在秦錦年的戰力都來自『控影』，而『控影』太明顯了，是張三專屬。導致他其他分身都不能隨意露面……否則一旦動手，就要暴露他們是張三分身的事實。
而一旦超能核心提升到十階，生命力也可以迅速提升……那他的分身，個個都是十階超武者！
十階超武者，戰力還是非常可怕的。
想到這裡，還在上課的本尊坐不住了。
他分出一個本尊模樣的分身，替他繼續上課。而本尊，則是離開了學校，往鐵穹外趕去……
超能核心在本尊身上。雖然其他『分身』也都有『超能核心』，但那是複製品。可以使用，但升級的話，還是得升本尊身上這個。
畢竟，超能核心不是權柄，並非面板上的東西。
就這樣，一個小時之後，本尊，已經抵達了遺蹟，來到了真空教會的駐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