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神的感覺
提到眼睛的直接進攻能力，別人不知道，反正秦錦年腦子裡第一時間浮現的，是『鐳射眼』和『超人』。
唔，後面還要加個『祖國人』……
眼睛冒出恐怖光線，切割鋼鐵，斬斷肉身，血刺呼啦的場面……真是泰褲啦！
興致勃勃的秦錦年目光一掃，很快目光就鎖定了天台上的一個水泥石墩，然後集中精神，目光凝視石墩。
他也不知道眼睛能不能射出啥古古怪怪的光線，所以只是想著要擊碎石墩……
以權柄的方便，只要他有這樣的念想，而權柄又有這樣的功能，就一定能引導出來。
可是瞪了好一會兒眼，那石墩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讓秦錦年略微怔了一下。
「難道，沒有進攻的能力？」
秦錦年困惑的想著，又試著想不是破壞，而是舉起，推移……但是石頭都沒有任何變化。
「暗瞳沒有直接攻擊的能力？」
沒有冒出奇奇怪怪的光線，讓秦錦年多少有點失望。
可再轉頭又一想……
其實有啥好失望的？
光是透視、遙視、幻術這三種能力，就已經讓他的戰力提升了不知道多少檔次了，之後行事更是不知道要方便多少。
還失望？
人果然還是貪心啊。
想到這裡，他不在意的一笑，也不糾結。
「對了，還有召喚……能不能召喚出個啥玩意兒來？」
他還是沒忍住往眼睛傳奇上想了。
於是又試了一下……
當然，結果自然是啥也沒召喚出來。
最後又將腦子裡一些亂七八糟的前世從電影動漫小說里看到過的瞳術啊之類的東西都試驗了一遍，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能力。
所以……
「透視、遙視、致幻……這就是目前暗瞳的三種主動能力。再搭配上被動的豁免精神攻擊，精神污染……」
秦錦年很滿意，而且這麼一想，感覺這暗瞳和控影，完全是絕配啊。
難怪最初出現的兩種權柄，就是暗瞳和控影。
一切，都已經是最好的安排了。
心滿意足之後，秦錦年吐了一口氣。
暗瞳的能力大致上弄清楚了，但是更加具體的，還得在實戰中摸索了。
接下來……
「就是找詭異了。」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如果是在弄清楚暗瞳的主動能力之前，他想要尋找詭異，恐怕還真得花費不小的功夫……畢竟雖然守夜人大致的給他劃分了一些區域出來，已經縮小了很大的範圍。
但這可是在市中心，大樓棟棟，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就算他能看到詭種的氣息又如何？想要在人海茫茫中尋找到詭種，依舊非常麻煩。
白天恐怕都很難行動，因為這些詭種都有智慧，會模擬被附身者的行動軌跡。而且按照姜夜桐的說法，它們是為了隱藏……那麼就很有可能非必要的情況下，他們甚至不會出門。
在這種情況下，只有秦錦年一個人，想要找出隱藏在茫茫人海的詭種何其困難？
秦錦年甚至都在想著，之後得晚上行動，然後去這些區域的居民樓，一間房一間房的看……以他的能力，查看一個住戶並不會耗費太大的功夫。
可是數量多起來之後，一棟樓一棟的查看，顯然也是一個大工程，也註定會有漏網之魚。
可現在。
就不同了……
擁有遙視和透視這兩個功能，五公里範圍之內，他只需要站在這裡仔細的掃蕩過一遍……那麼在這個時間範圍內，出現在這個區域的詭種，就一定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完全就是安裝了一個五公里半徑的『詭種掃描雷達』嘛！
這得節省他多大的功夫？
想到這裡，他反而有點迫不及待了。
他也想看看，到底有沒有詭種？
反正他來到這裡這麼長時間，用眼睛去看，是一個詭種也沒發現的。
當即不再遲疑，他心念一動，頓時一個『視角』就飛了出去，腦海中浮現出了『遙視』的視角。
「如果這樣看起來的話，這個能力不能用『遙視』來稱呼了，而是一個『自由視角』……五公里範圍內的『自由視角』。」
當發現沒有目標，這個視角也出現之後，秦錦年就意識到這個能力，並不算是『遙視』。
『遙視』一般要有一個特定的目標，然後在去觀察。但秦錦年完全無目標，也讓第三視角直接出現……這和遙視就有點不同。
不過只是一個稱呼，倒也無所謂，秦錦年並沒有糾結，然後心中想著：「接著，就是開啟透視……」
心念一動，果然，透視的能力，也出現在了遙視視角上，瞬間從高空俯瞰的世界，一下就變得透明了起來。
就好像視野範圍內的高樓大廈，都變成了超級清晰的玻璃製作的。
在這裡，又顯現出了權柄的可怕……因為秦錦年心底下意識的念頭，只是想要穿透『建築物』，所以在視角當中，並沒有出現『全市裸奔』的辣眼睛畫面。
這種能力由心的感覺，在控制影子的時候也存在。
之前想來，那是影子的特性。
但現在看……
「好像更像是權柄的特性。」
他心中想著，但很快也沒有繼續深思，俯瞰視野中，以他為圓心半徑五公里範圍之內的一切，都清晰的出現。
然後，他『看』到了芸芸眾生。
透明高樓中，有社畜在辛勤勞動。地下停車場，有保安在刷著手機。一套套房子裡，有妻子在廚房正炒著菜。有正哄著哭鬧的孩子的。還有兩口子正在互相破口大罵，大砸特砸的……
有少年在電腦前玩遊戲，有少女躺在床上刷手機，有大爺大媽拖著小推車在街道上找紙殼，有大腹便便的男人坐在車子后座打電話，有妙齡女郎穿著高跟快速穿越馬路，有……
人間百態，各不相同。
但在這一刻，都清清楚楚的浮現在秦錦年的第三個視角。
密密麻麻，層層疊疊。
但只要秦錦年心念一動，就能迅速拉近視角，清晰的看到他想要看到的畫面。
這前所未有的一幕，讓秦錦年有點呆住，甚至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
在這一刻，他甚至有種自己化身為『全知全能』的神的奇異感覺！
他覺得，如果真有全知全能的神，那麼祂眼中的世界，也許就是這樣？
難以言喻，難以描述。
用了好長的時間，秦錦年才從這種震撼中脫離出來，最後長長吐出一口氣……
「對了，最後，就是尋找詭種的氣息……黑色的霧……」
他腦子裡下意識的浮現出了當日陳菲菲表姐的狀態和夜血教會那個名叫『夜鴉』的男人的模樣。
他們的身上和腦袋有黑霧……
而當這個『黑霧』的念頭浮現之後，突然第三視角的世界一下變幻，緊接著，絕大多數的人都一下變得透明了起來。
然後，只剩下孤零零的不到十個有血有肉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界之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秦錦年都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
再看那些人……他們全部都變成了透明的。衣服，皮膚，肌肉，骨骼……一切的一切，都變成了透明的！
他們還是在活動著，但在透明的狀態下，儼然一下變成了無色和無聲的，看上去是那麼詭異。
只有十個身影，依舊充滿了『色彩』。而在這透明的世界裡，他們的『色彩』，是那樣的顯眼。
而最重要的是……
在他們的腦袋上，都浮現出了濃濃的黑霧！
饒是秦錦年，都在這一刻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有料想到掌握了暗瞳主動技能後，尋找詭種會變得相當方便。
但他沒想到……
居然會這麼方便？！
只是一瞬間而已啊！
在那之前，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就算站著不動，就要尋找好幾個小時，甚至更久。
可當他腦海中下意識浮現出『黑霧』，就仿佛觸發了關鍵詞，暗瞳一下就『屏蔽』了所有不符合這種特徵的目標，只留下了擁有『黑霧』的存在……
這，這……
饒是秦錦年都驚呆了。
然後，他確定了……
「是權柄的特性！」
「這種感知心底最渴望，然後能力自動進行調整的特性……不是影子的特性，而是權柄的！」
這就是權柄麼？
秦錦年呆呆的站在原地。
然後覺得，自己對於權柄……
好像到現在，都還是一無所知。
這種震撼持續了好一會兒之後，秦錦年才緩緩的回過神來。
權柄的強大超乎他的想像。
但對於他來說，權柄，越強越好！
如此一來，就徹底方便他了。
他輕吐一口氣，不再繼續多想這些問題，而是開始觀察出現的這十個目標。
十個目標，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如果不是能看到他們腦袋上的黑霧，秦錦年沒辦法從他們的表情上看出任何的問題來。
這十個目標中，有一個是拾荒老人，他穿著厚厚黑黑的衣服，行走在道路的邊緣，身後拉著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推車，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紙殼子、所料瓶。滿臉的褶皺，滿是老繭的手，指甲里有著厚厚的黑泥……
他眼神渾濁而懵懂，一路上左顧右盼，仿佛在尋找可以撿的東西……任誰一看，這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被生活壓的直不起腰的拾荒老人。
只有在他的腦袋上，有著濃濃的黑霧，像極了陳菲菲的表姐。
第二個目標是寫字樓的一個社畜，他帶著厚厚的眼鏡，大腹便便，穿著一件褶皺的白襯衫，正在電腦前噼里啪啦的敲擊著鍵盤。厚厚的眼鏡後面，是一雙咪咪眼，敲擊鍵盤的時候，眼睛裡流露出思索的神情，看得出他在苦思冥想……
秦錦年看的有點沉默。
他真的……我哭死。
他連變成詭種之後，都在為自己的老闆拼搏！
腦子裡一團黑霧，和拾荒老人一模一樣。
第三個目標，是一個身材曼妙的黑絲職業女郎，她在一棟寫字樓的最高層，現在正趴在巨大的落地窗戶前，洶湧澎湃的兇器貼著巨大的落地窗，纖細的黑絲美腿分岔站的筆直。在她身後，一個男人發出強烈的喘息，緊緊貼著她……
秦錦年看的有點懵。
所以，詭種是真的很拼……她的老闆也很拼！
第四個，是一個六七歲左右的小孩，他坐在家裡，臉上帶著茫然的神情……在他身前，一個青年男人已經快要歇斯底里，額頭青筋暴露，揮舞著一個作業本，正在發狂的質問。旁邊，一個女人正坐在那裡抹眼淚抽泣。
而面對這一切，腦袋裡有著黑霧的小孩，大眼睛是一片清澈的愚蠢……
秦錦年：「……」
第五個目標……
第六個目標……
十個目標，家庭，職業，性別，年齡，幾乎全都不一樣。
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的腦袋上，都有黑霧。
秦錦年一一看清他們之後，長長吐出了一口氣。
第三視角消失了。
然後秦錦年站在原地有些發愣。
倒最後，他抬頭看向空中。
詭種找到了。
而且比他想像的還要更加容易。
但現在，他不能動手。
畢竟，鬼知道殺這些詭異會鬧出多大的動靜？
他們現在已經完美的融合進這個社會，甚至有自己的家人。他們的家人，還一切正常。
這個時候他貿然衝過去，要殺他們……恐怕就是他們的家人最先要跟他拼命。
當然，秦錦年並不怕他們拼命，但鬧出太大的動靜，也的確不好。
今天才剛剛收到委託，要是效率太快，恐怕姜夜桐那邊又要疑神疑鬼了。
這是一個長期的工程，完全不急於一時。
反正按照姜夜桐的說法，這些詭種，只有在下次血月的時候，才會受到血月的力量影響而爆發出來。
而現在距離下一次血月，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不著急。
長長吐出一口氣之後，秦錦年想了想，身體融化成為暗影，消失在了天台上……
……
……
一天的時間流逝過去。
放學後接到秦小綿，秦錦年跟她一起回到了家裡。
回家就看到老媽正一邊看電視，一邊做飯，一邊和秦太平聊天。
坐在沙發上的秦太平抽著煙，姿態看上去很放鬆。
已經一個多星期，他們已經逐漸適應了市中心的閒適生活。
兒子女兒回來，他們都笑著招呼了一聲，然後老媽做了一頓豐富的晚餐。吃過晚餐過後，一家人在客廳里看電視閒聊，感覺很是愜意。
值得一提的是，秦錦年其實是需要上晚課的。晚課的內容一般都是冥想，提升精神力。
但秦錦年沒去，反正冥想對他作用也不大。雖然校長已經給了他那什麼『黑日觀想法』，但他一次都沒觀想過……反正對他來說，精神力只需要有屬性點就可以提升，壓根不需要那麼麻煩。所以早自習和晚自習，他基本上都不去。
至於秦小綿，她還只是初中而已，並不需要上晚課。
閒聊到臨近晚上八點的時候，突然有敲門聲響起，秦小綿怔了一下，去開了門。
「是你？」
門一開之後，秦小綿就怔了一下，意外的看著門外漂亮的驚人的女人……
正是那天，帶走了藍柔華的守夜人……姜夜桐。
秦錦年知道會有人來，但沒想到，竟然是姜夜桐親自來了。
他挑了下眉……
看樣子，姜夜桐對於他說的超能炸彈……
非常看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