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不朽金仙
「虛幻道果鼎中煉,今日方知我是我!」
蒼山之巔,迎著朝霞紫氣,沈元良盤膝而坐,身前三尺處,一丈高的青銅鼎內,一顆虛幻、呈七彩的「種子」起起伏伏。
「五行、造化、吞噬、時間、空間。」
在陽神的觀測下,九根通天徹地的光柱聳立在天地間,散發著不朽、至高的道韻,一不小心就會沉浸其中。
無窮的氣運化作爐火,將「種子」當作大藥熬煉著,烈火烹油,沈元良徜徉在天地大道中。
參悟法則的過程就像畫家臨摹名畫,一筆一划,循規蹈矩,領悟其中三味,將其轉化為自己的「成果」。
就像換了一個腦子,此刻的沈元良悟性逆天,對照著九根光柱,對法則的領悟進一步加深,一成、兩成……
轉眼間,一年的時間過去了,如今是新曆十九年,沈元良沉浸在法則之中,飄飄欲仙,不可自拔。
「九種法則盡皆領悟五成,是時候了。」
氣運之力消耗乾淨後,緩緩睜開眼睛,溫潤如玉的眸子像星空一樣深邃,沈元良取回「虛幻道果」,納入紫府之中,瞬間身合法則。
陽神汲取法則之力,轉化為浩瀚的元神,統攝內外一切,一尺,三尺……
一盞茶後,元神成長為九十九尺,好似一個神通廣大的巨人,頂天立地,撐開紫府,十二萬九千六百里的內景天地由此誕生。
常人晉升金仙,只需要參悟一種法則,領悟一成就可以成為不朽的金仙,擺脫壽命的限制。
而今沈元良以九種法則晉升金仙,不可同日而語,浩浩蕩蕩的神秘氣機從天而降,沈元良的法力、道行蹭蹭地往上漲。
殷紅的鮮血轉變為金色,一抹不朽的氣機蕩漾其中,周身皮肉骨骼蒙上一層金色,金肌玉骨。
「道爺我成了!」
站起身來,衣袍鼓盪間,沈元良御風而行,恍若神聖降臨。
此刻的沈元良僅憑仙道修為不輸於老牌金仙,一輪大日在蒼山之巔緩緩升起,無邊的造化加身,與他一榮俱榮的蒼山晉升為中等洞天福地。
無盡的生機瀰漫,金色的蓮花瞬間綻放,大吹法螺,漫天的紫氣浩浩蕩蕩,像絲綢一樣布滿蒼穹。
鬱鬱蔥蔥的靈根、靈草在無邊的造化下,像吃了大補藥一樣,花開花落,開花結果。
高大的火棗樹從五品後天靈根晉升為下品先天靈根,像火焰般,金黃色的火棗聞一聞就能活一百年,吃一顆就能再活一世,非同凡響。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古人誠不欺我也!」
感受著正在蛻變中的深淵魔藤、莽牯朱蛤,沈元良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怡然自得。
想到這裡,沈元良溝通腦海中的青銅鼎,打開面板,一道湛藍色的光幕浮現在眼底,密密麻麻的數據如瀑布般閃現。
姓名:沈元良(先天青蓮神體)
年齡:二十七歲(三紀元)
武道境界:地煞(七境初期)
仙道境界:不朽金仙(七境初期)
功法:《青帝仙經》大羅卷、《偃甲術》、《蒼龍鍛體功》、《武典》地煞卷、《太陰仙經》
技能:五階煉丹師、五階煉器師、偃甲師
天賦異能:青帝權柄(已擁有三分之二)、吞噬磨盤
神通秘術:七十二地煞之術、御獸術、五帝大魔神通(三千神通秘術)、移花接木、枯榮生死、天降甘霖
本命靈植:深淵魔藤(蛻變中)
寵物:莽牯朱蛤(蛻變中)
氣運:零(白色氣運)
「一朝回到解放前,氣運總是不夠用。」
打量著面板上,氣運一項孤零零的一個「零」字,沈元良悵然若失,心裡空落落的,有些不得勁兒。
此前藉助氣運參悟法則的時候,一日千里,如今沈元良再度「臨摹」法則,霧裡看花,好半天才有那麼一丟丟領悟。
享受過高速公路的便捷,行走在羊腸小道就是一種折磨,好在沈元良心性堅韌,不然……
「噠噠」的腳步聲響起,一身湛藍色束腰長裙,半扎著頭髮的李婉兒搖曳生姿,折纖腰以微步,好似畫中的仙女。
「恭喜良哥哥突破不朽金仙。」
行了個萬福禮,李婉兒語笑嫣然,如黛的眉毛似彎月,精緻的鎖骨、曲線玲瓏的身段兒讓人浮想聯翩,端莊中夾雜著一絲嫵媚。
整個人像出水芙蓉,嬌艷欲滴,肌膚嫩滑的像是掐出水來。
轉過身來,沈元良擺擺手,嘆了一口氣,道:「金仙而已,待我突破大羅金仙才算勉強站穩腳跟。」
身處迷霧之中,沈元良對眼前的世界幾乎一無所知,只知道天更高了,地更廣了,然而冥冥之中的直覺告訴他,新生的世界不簡單。
僅僅是關外之地,沈元良察覺到不少威脅。
因此,剿滅合歡宗後,沈元良火急火燎地回到蒼山,沐浴焚香多日,這才一舉突破不朽金仙。
「咕嚕嚕!」
一刻鐘後,銅爐上先天靈液劇烈翻滾著,碧綠色的茶葉舒展著嬌嫩的身姿,一抹綠色蕩漾開來,映照四方。
「嘗嘗今年的新茶,這是我親自炒的。」
「嘩啦啦」,水汽升騰,李婉兒提起水晶茶壺為沈元良倒了一杯茶水,恬靜愜意,一陣微風拂過,神仙一樣的生活。
「哦!那我可要嘗一嘗。」
抿了一口茶水,沈元良慢慢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著今年的新茶,好像回到了童年時代,無憂無慮。
心中浮現的急躁、擔憂,對未來的迷茫如冰雪般消融,純淨、透明,整個人輕鬆不少。
夕陽西下,五彩繽紛的雲霞布滿蒼穹,為沈元良披上五彩羽衣,蔥白的手指一下下敲打著石桌,咚咚咚,扣人心弦。
沈元良開口道:「有沒有茜茜的消息?」
封神榜上,沈茜茜的名字熠熠生輝,說明此時此刻的她安然無恙,只是不知道她的下落,沈元良終歸不放心。
「根據梅花內衛四下打探到的情報,茜茜在天地異變前乘船出海,說是追捕一群窮凶極惡的海盜。」
放下手中的茶盞,李婉兒從懷中掏出一年前的飛鴿傳書,暗沉的紙質述說著歲月的痕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