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少林寺俗家弟子
「噗通!」
趁著瘦猴敲鑼的功夫,一身鎖子甲的沈元良將趙二牛的頭顱拋進王家塢堡,引得眾人驚慌失措。
王家可是方圓百里的坐地虎,財雄勢大,沒想到今天卻有人上門挑釁,還只有三個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轟隆隆!」
厚重的吊橋在家丁的操作下重重地砸在地上,掀起一灘厚厚的積雪。
「什麼人?竟敢挑釁我們王家,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嗎?」
話音未落,負責警戒事宜的八品高手王成彬率領十多個精銳好手氣沖沖的跨過吊橋,臉上猙獰刀疤讓他顯得更加恐怖,可止小兒啼哭。
王成彬同樣姓王,跟王老爺、王振祖的「王」有那麼一點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在王老爺的精心培養下,從一個吃不上飯的孤兒到如今的八品高手,本想作為王振祖以後的臂膀,沒想到一切成空。
「在下沈家沈元良,一元復始的『元』,秉性純良的『良』。」
「趙二牛,我殺的,王振祖,還是我殺的。」
或許是藝高人膽大,或許是憋屈了好些日子,摸了摸手中的腰刀,沈元良直言不諱。
自從兩世記憶融合後,王家帶給沈元良莫大的壓力,不論是三十兩銀子的外債,還是王振祖想要強搶婉兒。
相比於王家,當時的沈家可以說是小門小戶,甚至沈元良一度有帶著家人逃往關內的想法。
如今風水輪流轉,往昔高不可攀的王家也只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覆滅就在今朝,就在沈元良的手裡。
「什麼?少爺是你殺的?」
手持長槍的王成彬指著面前的毛頭小子,扯了扯嘴角,目瞪口呆,實在是難以置信。
在整個靖邊堡甚至永寧城,沈元良因為父親沈重的關係,不少人都認識他,王成彬跟沈元良打過幾次照面。
在他的印象中,沈元良為人敦厚、有禮,不像武夫的後代,反而像一個出身書香世家,文質彬彬的文人。
甚至大半年前,還傳出沈元良命不久矣的消息,實在讓王成彬沒想到的是,病好後的沈元良敢殺人,還敢殺王家的人。
「你,就是你,快去告訴老爺,殺害少爺的兇手找到了。」
「剩下的人給我將沈元良看住,不要讓他跑了。」
回過神來的家丁頭目王成彬頗有些手忙腳亂的吩咐著,剛才還在叫囂的他此刻不再言語,心裡有些慌慌的。
欺軟怕硬是人的本性!
要知道,大半個月前,王家被殺的可不止王振祖,還有十五個護院,其中護院頭目跟他一樣是八品,由不得王成彬不緊張。
塢堡的正中心,布滿白幡的靈堂。
「老爺,真兇找到了。」
身穿厚重甲冑,年紀輕輕的家丁不待他人通報,慌裡慌張地衝進來,臉色漲紅,喘著粗氣,開口道。
這些時日,因為少爺的喪事,王老爺的心情起伏不定,喜怒無常,讓所有人戰戰兢兢的,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甚至常常就一些小事情發脾氣,院內不少丫鬟、僕役被活活打死,草蓆一卷丟到亂葬崗。
「誰?」
「是誰殺了我兒子?」
正在傷心不已的王老爺聞言,三兩步上前緊緊抓著年輕家丁的胳膊,紅著眼睛,怒不可遏的問道。
雖然因為沈元良明目張胆的栽贓嫁禍,王家和虎牙山斗得不可開交,大打出手,然而王老爺心裡很明白,王振祖大概不是虎牙山殺的。
對於虎牙山的報復,只是由於找不到殺人兇手而遷怒或者說想要引蛇出洞,王老爺故意為之的。
「是良哥兒,沈家的沈元良。」
「他們正在堡外呢!」
年輕家丁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強忍著胳膊處的疼痛,呲牙咧嘴的回應道。
「找死!」
「咔嚓」一聲,憤怒下的王老爺一把捏碎了年輕家丁的胳膊,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直奔堡外而去。
「你就是殺害我兒子的兇手?」
不一會兒功夫,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王老爺單人匹馬來到堡外,死死地盯著眼前略顯敦厚的沈元良,出言道。
當日,王振祖出事後,王老爺將自己關在書房內,絞盡腦汁地想著自家的仇人還有哪一個沒有斬草除根,以至於他們報復到自己兒子身上。
然而王老爺想破腦袋也沒想到,眼前人畜無害、風度翩翩的沈元良竟是殺害自己兒子王振祖的神秘人。
想到這裡,怒火中燒的王老爺眯著眼睛,隨即甩出手中的鐵球,直奔沈元良的額頭。
十步的距離轉瞬即逝,宛若離弦之箭般的鐵球攜帶著王老爺的沖天怒火,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聲。
「老人家,你不講武德啊!」
時刻保持警惕的沈元良偏過頭,熾熱的鐵球從他鼻尖掠過,飛出上百丈後,徑直砸斷一顆兩人合抱粗的參天古樹。
「大摔碑手,碎碑式。」
王老爺趁機欺身而上,運轉全身的氣血,平日裡溫潤如玉的手掌此時膨脹起來,大了一圈,甚至呈烏青色,徑直劈向剛躲過鐵球一擊的沈元良。
凌厲的掌風颳得他臉頰生疼,顧不上調侃,沈元良同樣運轉全身力氣,握著砂鍋大的拳頭轟向王老爺的大摔碑手。
「咔嚓!」
一力降十會,萬斤力氣轟在王老爺勢若雷霆的手掌上,一陣清脆的骨裂聲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你怎會如此大的力氣?」
都說十指連心,手指被廢,連連後退的王老爺戰力大減,眼神中充滿疑惑不解和一絲茫然。
想他王山身為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受羅漢堂首座的看重,得以學習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大摔碑手。
習武三十年,勤修苦練的王山將大摔碑手奉為圭臬,日夜練習,不舍晝夜,當下已是六品巔峰的武道高手,在整個江湖中也算是一號人物。
縱橫遼南武林二十年,沒想到今天會敗在沈元良這個毛頭小子的手裡,想想就覺得不甘。
「沒有三兩三,哪敢上梁山?」
沈元良負手而立,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眯著眼睛揶揄道。
通過剛才的交手,沈元良大致知道了自己的實力,而眼前的王山王老爺如今已是廢人一個,是砧板上的肉,想怎麼切就怎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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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