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爆種
「轟隆隆!」
千鈞一髮之際,石破天驚的馬蹄聲響響起,只見一道亮銀色的洪水席捲而來,勢不可擋。
「貝勒爺,鐵衛隊來了。」
瞥見百丈外的一幕,范文程心下一沉,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本以為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他們後金大軍直接通過密道從裡面攻破東面城牆,接應外面的十數萬大軍。
如此一來,裡應外合,海州城破就在旦夕之間。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碰到了前丐幫幫主,現任鎮武司司主喬峰,堵住了他們一刻鐘,整整一刻鐘,以至於戰局逆轉。
天要亡我!
「鐵衛隊?」
「哼!今天就讓世人看看,究竟是鐵衛隊厲害,還是我的白甲兵厲害?」
緊緊攥著手中的韁繩,皇太極信心滿滿地說道。
親自訓練出八千先天境界的白甲兵,世上沒有人比皇太極更清楚他們的可怕,也是他敢於冒險的底氣所在。
「殺!」
沈元良一馬當先,手中的雁翎刀上下紛飛,白甲兵的鐵甲像是紙糊一樣,輕而易舉洞穿喉嚨。
沒一會兒功夫,三千鐵衛隊在沈元良的帶領下殺到喬峰跟前,斑斑點點的血跡,冷漠的眼神,讓人難以直視。
「喬峰,戰場就交給我們了,你先下去療傷。」
說罷,沈元良從腰間的口袋內掏出一瓶雲南白藥,丟給臉色略顯蒼白的喬峰。
雖然只有一刻鐘,然而以一人之力抵抗八千先天高手組成的軍隊,即使在大軍施展不開的街道上,喬峰還是受傷不輕。
一道道細長的傷口出現在全身各處,淚淚鮮血染紅了衣衫,甚至後背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肉外翻。
要不是白甲兵輕裝簡從,僅憑喬峰一個人,早就被剁成肉泥,這就是集眾之力,也是武道世界中,皇朝占主導的原因。
「諾!」
接過傷藥,喬峰拱了拱手,沒有逞強,很快退下了。
「主公,這些白甲兵全是先天高手,幾乎跟我們不相上下。」
「而且他們眼神呆滯,視死如歸,好像不怕痛、不怕流血,簡直不是人,像傀儡一樣。」
千總林平之策馬上前,面色凝重地說道。
藉助馬兒的加速力,三千人馬具甲的鐵衛隊如洶湧而來的滔天洪水,一頭撞進泥沼里,有些後繼乏力。
此時此刻,三千鐵衛隊和七千八百白甲兵殺得難解難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個鐵衛隊換三個白甲兵。
再這樣下去,雙方估計會同歸於盡,沒有誰是最後的贏家!
「去吧,豌豆射手。」
揮手灑下一把種子,沈元良手掐法訣,口念咒語,一道七彩的光芒閃過,神秘的天地之力洶湧而來。
整整兩百個豌豆射手昂首挺胸,汲取著夜空中的月華之力,這是沈元良改造的暗影豌豆射手,能夠在夜晚發揮作用。
「咻咻!」
一道道漆黑的暗影光束借著夜色的掩護,精準無誤地落在白甲兵的身上。
一個個沼澤霎那間出現在眾多白甲兵的腳下,黏糊糊的,動彈不得,甚至行動都遲緩了不少。
戰鬥中,一剎那、一彈指的失誤對於武道高手來說都是致命的,一片耀眼的刀光閃過,幾百顆頭顱骨碌碌地亂轉。
「去吧,嗜血藤。」
隨後沈元良又掏出一顆紅寶石一樣的種子,施展藤蔓術。
轉眼間,三百丈長的嗜血藤出現在天地間,無數的藤蔓向著白甲兵纏繞而去,鋒利的尖刺扎在堅固的甲冑上,一捅就破。
片刻後,上百個白甲兵化作飛灰,紛紛揚揚的,身上的甲冑如雨般掉落在地上,「哐當」作響,場面很是詭異。
「你的法力沒有用盡?」
「沈元良,你藏得好深!好算計!」
白色的汗血寶馬上,皇太極揮舞著手中的皮鞭指著三十丈外的沈元良,眼睛瞪得圓圓的,瞳孔劇烈收縮。
整整五天不間斷的攻城,死了十五萬人,本想讓沈元良疲於奔命,榨乾他的法力,廢掉他的手段,沒想到,事與願違。
想到這裡,皇太極掃視了一圈,一顆心不斷下沉,只見剛才還勢均力敵的白甲兵,此刻在豌豆射手、嗜血藤的進攻下,死傷了將近一半。
「法力?用盡?原來你們打這個主意?」
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沈元良眯著眼睛,扯了扯嘴角,心中有些好笑。
豌豆射手汲取太陽之力,只有在白天才能發揮出作用,沈元良明知道這個缺陷,又豈能放任不管?
為了研究出暗影豌豆射手,沈元良只能減少「枯榮生死」神通秘術的使用,以至於給皇太極他們造成一種錯覺,他的法力快耗盡了。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皇太極,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你的命,我拿了!」
搖了搖頭,沈元良隨即不再掩飾自己的境界,澎湃的氣血洶湧而出,一道上千丈高的氣血狼煙宛若天柱矗立在天地間。
恐怖的熱浪席捲而來,春回大地,整個海州城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春天,暖洋洋的,片刻後,又變成了夏天,酷熱難耐。
街道兩旁的樹木瞬間枯萎,像被烘乾了一樣。
緊接著,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轟」的一下,乾枯的樹木燃起熊熊大火,濃煙滾滾。
「想要我的命,哼!」
輕哼一聲,皇太極咬了咬牙,隨後施展燃血大法,粘稠的血液像火一樣燃燒著,轉化為極致的戰力。
天象大宗師中期,天象大宗師巔峰,半步陸地神仙,慢慢的,隨著全身一大半血液被燃燒殆盡,皇太極的武道境界跨過了零界點。
「轟!」
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天象大宗師初期的皇太極經過爆種,瞬間成為一人鎮一國的陸地神仙。
澎湃的氣勢沖天而起,漫天的烏雲被攪碎,躲在雲層中的月亮灑下了皎潔的月光,恍若白晝。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除開沈元良,所有人,不論是鐵衛隊,還是僅剩的白甲兵,好像離開水的魚兒,壓得喘不過氣來。
不少人硬撐著身體,臉色變成醬紫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