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邢莫

  「先生女士,這是用兩千年的槐桑木皮做成的,線是上好的金蠶絲縫製而成,不貴,也就一千枚靈石。」

  聽著夥計這麼說,柳木恨不得問問他,什麼叫也就,這個破樹皮繡幾朵花就賣這麼貴,但是卻沒有辦法。

  柳木道「心月,過來試試!」

  「師父,劍現在又不重,我可以這麼拿著,用不著買這麼貴的劍袋。」

  「那也總不能一直拿著吧,你看看其他有人手裡拿著一把大砍刀招搖過市嗎?」

  「師父,這是劍!子虛劍!」

  「都一樣都一樣!」柳木打著哈哈道,完全不顧徒弟的白眼。

  「行了,來,為師幫你系上劍袋看一下!」

  「謝謝師父!」

  柳木幫心月系上劍袋,將子虛劍放在劍袋裡。

  「嗯,很適合你,在你還沒有踏入修行以前,子虛劍你就這樣背著吧!」

  「好吧師父,但是這樣背著會不會太難看了?」

  「反正不會比你手裡拿著更難看了!」

  心月無語!

  「師父,那咱們接下來去哪呢?」

  「先回客棧休息吧,再等三天,要是師父他們還不回來,咱們就回山門去。」

  王心月柳木回了客棧休息且不提,再說城主府內,邢莫坐在大堂的主位上,看著下面的長老和下屬,不怒自威。

  城主府在雲城的中心,占地龐大,從外面看就像是一座原始森林,但是這座原始森林卻是有主人的,那就是邢莫,坐落在中心的城主府可以向外延伸,把控雲城的一切。

  再說著城主府的大堂,不知經歷過幾代人的風霜,看上去卻日久彌新,龐大的靈石堆在客廳規則的擺著,靈石通過陣法激活散發著微光,靈氣瀰漫在客廳的每一個角落,府堂里還有幾十萬年的靈樹,散發著蓬勃的生機,仿佛永遠都不會老去,周圍的擺設也都是天地靈木製成,這裡更像是一個小型的森林,人們只是在裡面擺設了不同的東西而已。可是又哪裡有這麼富裕的森林,窮人力建造而成的,比森林更加龐大,珍貴的建築群。靈氣綿延不絕,秀木隨著靈氣延伸徘徊人們坐在那些靈木交織而成的座椅上,聲音空曠而持久。

  「諸位,還沒查到那個人嗎?」

  一片寂靜,只有奔騰不息的靈氣在陡然間加快了一點速度,仿佛是回應這個老人,他看起來真的已經有些許蒼老了,修仙之人的外貌本就好看年輕,除非是一些特別的人才會放任自己的年歲變化,但大多數人都看起來很年輕,很漂亮,但是這個老人卻不一樣,他看著很蒼老,歲月好像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無數的痕跡,他的眼角低迷,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白髮蒼蒼,仿佛是風霜侵蝕過一樣,他就那麼坐在大堂的主坐上,坐的很直,很穩,氣息綿長,他身材看上去並不魁梧,穿著普通的白色道袍,整潔如新,鬍子與雪白的道袍交相輝映。

  但就是這麼普通的一個老人,你只要進來這裡,你很難不去注意他,他仿佛已經與自然合為一體,無論這裡擺了什麼稀世珍寶,你都會覺著與眼前這個老人相比,它們又算得了什麼呢?是糞土,還是珍寶,很難有人說的清。

  老人眯了眯眼,仿佛他真的從睡夢中醒來,剛剛只是他的夢囈,他說「小須臾界裡,珍寶無數,其中很多對於在座的各位都很有吸引力,要是有人有私心拿了,這無可厚非,可是呢,既然東西已經拿了,為何又要下此殺手呢?那人怕對方高密,所性殺了一了白了,殺人越貨,別說在咱們修仙界,就是普通人也有這樣的,這並不稀奇,嗯!他殺了人,拿了貨,我們卻不知道他是誰,其實我們也知道,這人就是我們自己的人,可是我們自己人他沒有覺著他是自己人,他將被他殺掉的那個人當做是路邊的野草,天上的野鳥,可以隨意的殺掉!」

  老人說著那渾濁的眼睛裡仿佛有一剎那精光閃過,他環顧了一圈下面的人,手指一招,靈氣匯聚成一盞茶杯,靈樹纏繞著,葉子匯聚成一個管子,裡面是翠綠色的液體,老人喝了一口,又喝了幾口,直到杯中的靈液喝光,他一抬手,靈氣消散,一切又恢復了原樣。

  「可見這件東西很重要,重要到他忘記了被他殺掉的是自己人,重要到,一個年輕人走向了彎路。」老人咳嗽了兩聲。

  「唉!但願他真的是個年輕人,年輕人總是走錯路,其實這也沒有什麼,那個年輕人沒有走錯過,我,還有你們在座的各位,都走錯過,可是走錯了就要及時發現並改正,可是有的人吶!」老人說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唉!有的人,走錯了就一直錯下去,不會改變。從年輕一直錯到老去,如果說他還有老去的那一天的話。至於老年人,比如我吧,我因為走過了太多的彎路,所以很多時候我都不會犯錯。所以我說過,年輕人可以犯錯,但是像咱們這樣的老年人,老年人是對於凡人來說的,像咱們這樣的幾千年的,應該算是老怪物!」說著他哈哈笑了幾聲,仿佛這真的是一個幽默的笑話。

  「老怪物不能錯,錯了很難糾正,其實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所帶來的影響,太大了,我們無數無辜的年輕人就要因為這次的錯誤而買單。事實上,這本來跟他們沒有關係。」

  「事情大概就是我說的這樣,一個年輕人,咱們自己的年輕人死了,死在了咱們自己人手裡。袁莫,瞧瞧,跟我還一個名字呢,他的父母已經將這件事匯報到我這裡了,我能怎麼辦呢?我能對著失去孩子的父母親說,我不管這件事,你應該去找專門管這件事的人去。去法堂?然後呢,這件事他們說,已經去找過了,法堂也已經認定這件事就是一次意外,哦,瞧瞧,說的有多麼輕鬆,一次意外,小須臾界裡,我們年輕時候去過,哪裡只是一些已故前輩的考驗,並無生命的危險,況且他們怎麼會忍心加害自己的後代。總之,我不能不管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