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故意
「你們說的這都是什麼啊?我一點兒也不明白!」
張家成咬死不曾任,一時之間倒是顯得陸氏夫妻倆一直不肯放過他似的。
恰好這時又有其他人過來,陸鳴和徐薇彼此對視一眼,到底是陸鳴伸手拉過妻子,冷冷地看了張家成一眼。
「你別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要是兮兮沒能把人治好,耽誤了功夫,肯定跟你拖不了關係!」
「憑什麼?」
張家成見狀瞪大眼,語氣有些不甘願,「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你們要是隨便扯到我頭上,那可就過分了。」
「既然不想被扯到,那你就老老實實的旁觀最好。」陸令宜從旁邊陡然插嘴,便是連陸鳴和徐薇都沒注意到,一時之間夫妻倆不由回過頭來怔怔看他,「令宜?」
「爸媽你們先休息會兒,這裡交給我吧。」陸令宜如此說著,人竟是直接就坐到了張家成身旁,目光更是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我就在這裡陪著張總,也好免得張總再被誤會,對不對?」
張家成見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也敢跟自己叫板了,當下氣的不行。
但偏生陸令宜個子比他高不少,這一站,還真就氣勢不低,搞得張家成被這一家子輪番搞,弄得心態很不好,但讓他走他又不甘心,最後只能留下,臉色很不好看。
陸令宜見他果然老實了不少,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但也沒在去挑釁他。
且不說重症監護室外面的情況,只說裡面的。
陸婉兮將床簾拉死,剛打開錦盒,又覺得這樣不太保險,但畢竟這邊情況簡陋,她只能朝在這重症監護室里的護士打了個招呼,「麻煩你幫我看著這邊,別讓別人過來打擾我。」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陸婉兮目光卻別有他意的看了一眼坐在那邊的張家助手。
護士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不僅僅是醫生和助手的單純關係,處於對陸婉兮一個小姑娘的憐愛,她到底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等張家助手反應過來陸婉兮那話代指自己的時候,才拉開的床簾已經又拉死了。
「……不是,陸小大夫你這是幾個意思?我難道還能闖進去不成?」
張家助手越想越憋屈,忍不住就走到病床旁邊跟陸婉兮理論,然而不等他走近,護士已經攔了過來。
目光很是戒備的看著他,「這位先生,麻煩你安靜一些。「
「……所以你跟我就沒別的話了嗎?」助手簡直被護士給搞得無語了,「我除了安靜一些,就不能說話了?」
護士也很是無奈地看著他,「先生,這裡是重症監護室,您一直大聲喧譁很容易影響別的病人休息的,你要是再這樣,我就跟醫院領導反映了。」
「……」張家助手瞪眼,跟她彼此對峙了好一會兒,才不得不敗下陣來,老老實實在旁邊等候。
因為這麼一出,接下來陸婉兮在床簾內施針時,幾乎沒人打擾。
她這一施針就是兩個小時過去。
一直到張家助手覺得時間有點太長了,忍不住過來詢問,陸婉兮這才把銀針一一收起。
恰好這時旁邊護士推著小車從旁邊路過,不小心帶起一片床簾,裡面的景象一下子被張家助手發現,他見那病人渾身上下扎滿了銀針,立馬驚得跳了起來。
「陸婉兮!你這是在幹什麼?」
因為著急,他乾脆直接喊了陸婉兮的名字,但所幸有護士幾次提醒,導致他這次音量沒敢太大,只夠陸婉兮勉強聽清楚的。
陸婉兮一抬頭,正好跟他視線對上。
發覺自己的施針被人察覺了,陸婉兮也不慌,只是眼底閃過一絲不悅,手下動作仍舊穩如泰山,直到將所有銀針收起來都放到錦盒內才重新為病人蓋好被子,一把拽開床簾,冷冷地看向張家助手。
「我是不是說過不准打擾我診治的過程?」
張家助手一懵,「什麼?我哪裡打擾你了!」
他說完才順著陸婉兮的目光看向床簾,才驀地回過神來,趕忙解釋道:「你可別誤會,剛才不是我拉開的床簾,是護士推車子的時候不小心帶到的!」
陸婉兮雙手抱臂,語氣極為冷淡,「哦。是嗎?」
擺明了不相信他。
張家派來的助手不由覺得頭有些微微炸裂。
最後他不得不站起身來,拖著椅子朝門口的方向又走了走,語氣帶著幾分惱怒,「我距離你遠一些這樣總行了吧?這要是再被弄開可不是我的問題!」
陸婉兮見他這個樣子,不由微微挑眉,到底是沒再說什麼,轉身拉死床簾繼續去忙了。
而張家助手隨著她人影再次消失在床簾內,總算是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不是應該現在抓住機會就譴責她的嗎?
明明是違規使用針灸,結果她竟然還好意思反過來找自己的不是?
不過助手想到陸婉兮方才平靜卻不容小覷的目光,不知道怎麼回事,竟是不敢再湊過去觸霉頭了。
算了,要不然就等她弄完再說!到時候她更沒處抵賴。
於是助手就這麼守著陸婉兮一直把銀針都收好,抱著錦盒出來,他才衝上去壓低聲音質問道:「說好要你自己醫治,可你怎麼擅自動用銀針?這種手段可沒說能用!」
「但也沒說不能用。」陸婉兮靜靜地望著他,目光像是關愛兒童似的,「大概你們張總請你來的時候沒跟你說清楚吧?我最擅長的便是銀針點穴治病,你要是有什麼異議,大可以去找你們張總匯報。」
助手聞言一愣,有些傻眼地看著她。
陸婉兮見狀便又好心地繼續提醒他,「不過我覺得這大概率是不能夠的,因為你們張總當時也提出不允許我用銀針。」
「……可我們分明是賭的西醫治療手段!」
「但是張家和陸家也賣中藥材,莫非你歧視我們自己老祖宗傳來的中醫?」
一開始陸婉兮的語氣還算溫和,但說到後面歧視的時候,她的態度明顯變得冷冽起來,且還帶著隱隱的威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