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了周瑞家的二十兩銀子,周瑞家的只要隨便拿出幾兩,就能打發掉這女子。Google搜索
如果這女子貪心,敢威脅周瑞家的話,她就叫周瑞家的別手軟。
周瑞家的一聽,趕緊點頭,「大小姐,你放心,這是我遠房表妹,她什麼都聽我的。她是我找來的,大夫人一向相信我辦事,等下我就拉她去和大夫人說。」
原來是周瑞家的遠房表妹,流月這下就放心了。
大夫人對這些奴才捨不得花錢,認為自己是她們的主宰,不把她們當人看,她們一有機會背叛,肯定會背叛她。
如果讓大夫人知道這孩子已經破身成功,居然還是紅眸,還帶著詛咒的功能,她就會忌憚這孩子,不敢再對孩子下手。
「對了,馬嬸,這孩子叫什麼名字?」流月看著弟弟那一雙好奇的眼睛,忍不住伸手在他白嫩嫩的小臉蛋上劃了一下,這肌膚真滑,像美玉一樣。
被流月這麼一摸,弟弟原本白皙的臉突然浮起一抹紅暈,他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很依戀的靠著流月。
剎那間,流月被這孩子的天真模樣感動了,也許這就是姐弟連心的感覺,弟弟這麼快就選擇信任她,讓她好感動。
娘親,你放心,我一定會對弟弟很好,和弟弟一起堅強認真的生活下去,絕不讓他再受苦。
要是善良溫柔的娘親還活著就好了,就能看到弟弟了。
馬嬸歪了歪頭,道:「他沒有名字,大夫人一提到他總是罵,說他是賤人生的,是不詳人,說他不吉利。至於我們,都稱呼他為小妖怪、紅眼妖怪等難聽的詞語。大小姐,對不起,奴婢們以前做得太過分,不該那樣傷害他。」
流月擺了擺手,「算了,過去的已經過去,我不追究,你們只要做好以後的份內事,不背叛我,我一定會好好待你們。相反,如果誰敢背叛我,我會讓她的下場比王婆還慘。」
聽說,王婆已經死在郊外的別莊,死的時候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後連個墳墓都沒有,被人抬去了亂葬崗。
流月恩威並施,頓時聽得兩人趕緊點頭表忠心,不敢再有二心。
王婆的下場太慘,她們可不想落到那種地步。
再說,跟著大小姐吃香的喝辣的,如果這樣還背叛大小姐,那就是作死。
流月伸手摸住弟弟的小手,發現他的手很冰很涼,身上穿得也很單薄,頓時一臉憐惜的看著他:「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姐姐,是你的親姐姐,好不好?」
弟弟疑惑的看著她,很努力的擄了擄嘴,才憋出一句話來:「姐姐?」
「嗯。」流月堅定的點頭,耐心的說,「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姐姐,我們有一個娘親,她叫蕭霽月。我給你取個名字,你長得那麼好看,你就叫上官驚羽吧,以後我喊你叫小驚羽。」
這驚鴻一瞥,有如浮生一夢。
她又希望他長滿羽毛,將來可以自己飛上高空。
小驚羽懵懂的看著流月,他雖然不太聽得懂流月說的意思,不過他知道流月是他的親人,對他很好,所以他朝她微微的一笑,
這笑容,簡直如沐春風,好像周圍的花兒瞬間開放一樣。
驚羽的笑容很清純,很乾淨,笑得流月心情大好,她再細細的囑咐了馬嬸她們幾句,這才放心的離開將軍府,想趁夜返回璃王府。
回璃王府,一是楚非離明天一早就要見到她,二是她要向他借那上虞劍,來救出弟弟。
回府的時候,流月手裡提了個兔子小燈籠,心情很好,甚至好到哼起了歌兒。
她終於找到了弟弟,娘親在天之靈也會安慰,一想到弟弟那粉白粉白的小臉,她就忍不住想揪他玩。
只是,弟弟為什麼是紅眸,和大家都不一樣。
那什麼黑陰宗到底是什麼地方?她怎麼從來沒聽過?
馬嬸從大夫人那裡聽得也不完全,所以她也沒弄清楚。
罷了,等她回璃王府休整一下,再慢慢調查這個黑陰宗。
只是……
她臨走之前,小驚羽一直拉著她的袖子不放,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瀲著濃濃的水霧,看起來水汪汪的。
流月知道,這是小驚羽依戀她的表現,他不想讓她走。
看著他已經十歲了,智商表現卻像個四、五歲的孩子,流月的心好痛。
一個孩子常年被關在那小小的地牢里,從沒有見過生人和世面,不知道外面有繁華的街市、湛藍的天空、碧綠的湖水和各色各樣的人們,自然是懵懂又無知,看到十分惹人憐愛。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大夫人蘇映雪。
等著吧蘇映雪,你在我娘親、我弟弟和我身上加諸的痛苦,我會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流月正冷冷的思忖著往璃王府的方向走,突然,她感覺背後有一陣極淺極輕的腳步聲正朝她追來。
她快,那腳步聲就快,她慢,那步子也慢,很明顯是有人跟蹤她。
流月前世只是個醫生,沒有經歷過被別人跟蹤這種事情,她又不會武功,所以心中十分緊張。
漸漸的,後面的腳步聲加重,隱隱還有人沉重的呼吸聲傳來。
流月不會武功,聽不出那人離她有多遠,但她還是聞到了滿滿殺機的味道。
此時應該是半夜子時左右,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天空漆黑一片,像被人用毛筆狠狠的渲染過似的,照明的只有天上掛的那輪淡淡的毛月亮,還有地上一些商戶家門口掛的燈籠。
除此之外,就是流月手中這隻小小的兔子燈籠,四處是一片漆黑。
流月這才發現,她膽子似乎太大了,居然敢在半夜回璃王府。
為了向璃王借寶劍救出弟弟,她竟然大半夜的還在空無一人的黑暗街道上跑,這要換到前世去,她是萬萬不敢的。
突然,身後有一股殺機畢現的冷氣直朝流月襲來,流月迅速轉頭一看,只見一名身穿綠色楊柳裙、手執一柄烏青色寶劍的女子正凌厲的盯著她。
這女子長得面容一般,一身素裙,個子高挑,眼神十分陰冷,此時正提起寶劍,陰冷詭笑的盯著她,「站住!你就是上官流月?」
流月一見,天哪,拿劍的女殺手,她迅速捏了捏綁在腰間的各種瓶瓶罐罐,雙眼冷洌的瞪了這女殺手一眼,冰冷的聲線冷冷的從口裡溢出:「不是,絕對不是,你認錯人了。」
「我們白天看過你的畫像,你就是上官流月那死丫頭,我絕對不會認錯!」
「你們?難不成殺手不止你一個?」
說完,流月一看,她和女殺手此時正在一條小巷子裡,這女殺手從後方追來,擋住了她的回頭路。
思及此,她提起小兔子燈籠就猛地往前面奔跑,她又不會武功,人家要她的命,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見流月居然轉身就跑,女殺手登時兩眼一洌,陰測測的冷哼了一聲,「居然敢在我櫻桃的眼皮底下逃跑,上官流月,你膽子不小!還不快站住受死!」
說完,櫻桃猛地耍了耍手中的寶劍,那寶劍泛出青冷的寒光,寒氣逼人的盯著前方。
流月一邊跑一邊回頭,雙眼冰冷的盯著那個叫櫻桃的女殺手,眼裡迸射出鋒利的冷芒,「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追殺我?」
要死也要死個清楚,她總得知道是誰要殺她吧?
這殺手居然叫櫻桃,她還葡萄鳳梨呢。
再是殺手又怎麼樣?她流月永遠不會認輸,她手中有很多毒粉,到時候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櫻桃狠狠的執起長劍,一邊狂追一邊陰測測的冷喝一聲:「賤人,你死到臨頭,我也不怕告訴你,是因為你得罪了我們主子。你居然救她的仇人楚非離,還解了一半楚非離的蠱毒,那可是我們主子好不容易才下的毒,居然就讓你輕易的解掉一半。敢和我們主子作對,你還想活?我們主子要除掉你,你等著受死吧!」
櫻桃說完,那明晃晃的冷劍已經朝流月直刺而來。
流月一愣,原來此事與楚非離有關,這櫻桃是那名叫鬼魅的女殺手的屬下,據說楚非離命人畫了鬼魅的畫像,正四處張貼,全城抓捕緝拿鬼魅。
沒想到這鬼魅居然繪製了她的畫像,還叫殺手來追殺她,看來她就在城中,只是偽裝得很深,楚非離的人沒有查到而已。
這鬼魅能把楚非離害成那樣,她的屬下也不是省油的燈,流月絕不可輕敵,她必須趕緊跑掉。
流月一邊跑,一邊靈機一動,看到巷子四周的商戶們擺在外面的簸箕和木棍等,她頓時不跑了,而是把一根木棍掄到自己面前,冷冷的盯著朝她逼上來的櫻桃。
反正跑也跑不贏這個會輕功的女人,還不如趁有力氣時和她拼了!
櫻桃見流月手中拿著根木棍,頓時不屑的冷嗤一聲,那眼裡透著陰狠詭譎的驚悚殺意,「哼!就這樣一個小角色,主子居然派我來刺殺,殺雞焉用牛刀?簡直是大材小用,浪費我這樣的人才!」
見櫻桃敢小瞧自己,流月並不覺得丟人,相反,她覺得這樣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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