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很快收到消息,領著一干奴僕趕了過來,一跑過來,她就尖聲嚷嚷,「著火了,幸好大小姐不在裡面,到底是誰放的火?」
高氏才說完,人已經跑進了飛月閣的小院子,可一跑進小院子,她就尷尬的愣在原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怪不得之前跑過來的護衛們沒有再叫喊了,原來那地上只有一小堆火,像是有人刻意燒的似的,房子根本沒著火。
看到這一幕,高氏臉色居然很差,一臉失望的模樣。
流月見她這樣,不由得想,她和高氏無怨無仇,高氏居然一收到消息就迅速趕來,難不成她想伺機找她的麻煩?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看來這府里的女人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都想對付她呀。
突然,流月想到了上官雲,自從她打了太子之後,被上官雲恨之入骨,還被打入地牢關押。
這高氏估計為了向父親邀功,所以等著找她的麻煩,企圖通過懲治她來獲得父親的寵愛。
而且,高氏有個學醫的天才女兒在外面跟名師求學,那女兒叫上官冬兒,今年十六歲,正值待嫁的好年紀。
突然,流月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有一次她無意中聽上官秋月和上官雨晴聊天,上官秋月說上官冬兒有一次在寺廟拜佛的時候,無意中看了七皇子一眼,當即覺得七皇子驚為天人,美得人神共憤,便開始暗戀七皇子,她最想嫁的男人就是七皇子。
聯想起上次楚輕塵認她為義妹,在太子面前保護她的事,流月終於懂了。
這高氏當時也在場,將這一切淨收眼底,她嫉妒楚輕塵保護自己,想上官冬兒嫁給楚輕塵,所以才想替女兒剷除自己。
果然真是,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自己什麼都沒做,就無意中得罪了人。
想到這裡,流月忍不住狠狠的瞪了身邊啥事都不知道的罪魁禍首一眼,「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她不會來找我的麻煩。」
楚輕塵疑惑的挑起眉頭,十分無辜的看著流月,「她?她是誰,本皇子認識這老女人嗎?不過,她的胸挺大的,就是老了點!」
「砰」的一聲,流月已經冷地揚手,一拳頭打向楚輕塵的胸口,打得楚輕塵差點內出血。
他捂住胸口,緊緊的皺起眉頭,這丫頭出手也太重了,差點打得他心肺都碎了。
楚輕塵緊緊的捂住胸口,突然一臉哀怨的看向流月,朱紅的薄唇斷斷續續的開口:「你,你居然謀殺親夫!」
流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向他揮了揮拳頭,聲音驟冷,有如狂怒的獸,「我說了,別再占我的便宜!」
就在這時,流月看到院子裡,高氏已經命人把那堆火堆給滅了。
然後,高氏冷冷的走向那屋子,「大小姐的院子裡著了火,守院的丫鬟怎麼不出來?這些丫頭也太沒規矩了!要是這個主母讓我當,我絕對不會容許有這種事情發生。」
看著高氏走向門口,流月嘴角勾起一縷冷意,好戲馬上開始。
高氏領著人走到那房間前,看著裡面燃起的燭光,臉上的表情陡地變得十分難看,「在大小姐身邊辦事的都是些什麼人,怎麼還躲在裡面,還不來開門?」
「來人,給我把門打開,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個小蹄子膽子這麼大,居然敢無視本夫人!」
流月冷冷的翻了個白眼,還本夫人,你一個侍妾而已,也敢自稱本夫人?
要是讓大夫人這種嫉妒心極強的人聽到,還不得和你打起來。
這時,身邊的楚輕塵突然冷冷的豎起耳朵,在聽了一陣之後,他一雙流光溢彩的美眸朝流月邪邪的笑道:「小月月,又有人來了,聽腳步聲,不下二十個人,又有好戲看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流月便看到那不遠處,身著一身藍色衣裳的大夫人正領著一幫丫鬟氣勢洶洶的趕來。
大夫人這是來奪權來了!
她生怕高氏搶走她的主母之位!
平素這些事情都是大夫人處置的,今天卻讓高氏搶了先,大夫人怎麼可能甘心。
只是這些老女人,一個個的不在自己院子橫,偏偏跑到她的小院橫,是打定主意以為她最好欺負了?
流月冷冷的坐在屋頂上,她不露面,她坐山觀虎鬥。
大夫人很快就來到飛月閣,這時,高氏正要命人開門。
見大夫人風風火火的闖進來,她絕美的鳳眸嬌媚的勾了勾,朝大夫人冷幽幽的一笑:「喲,姐姐,你來得可真快,妹妹才到沒多久你就來了,你怎麼如此著急呀?」
大夫人陰測測的望了高氏一眼,看高氏打扮得跟只野雞似的,不由得冷哼一聲,「本夫人是將軍府的當家主母,專管家事,家裡有事,本夫人當然要第一個沖在前頭,前來處置。」
言下之意,你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小野雞,哪裡涼快就閃到哪裡去。
大夫人說完,再看了一眼高氏的打扮,見高氏穿了件艷紅艷紅的紗衣,露出裡面若隱若現的肚兜,以及一小半片雪白的胸脯,打扮得十分露骨,頓時不屑的勾起唇角。
這個小賤人,慣會打扮露骨的勾引老爺,果然是小戶人家出生的姑娘,就是那麼浪蕩,沒見過世面,沒一點教養。
高氏看出了大夫人眼裡的藐視和嫌棄,冷眼一剜,也不屑的輕哼一聲,綿里藏針的說,「不過你來晚了,不知道是誰惡作劇,竟在地上生了一堆火,我們剛才來看到,火已經滅了。」
「原來不是失火?我在遠處就聽到叫喊聲,還看到大家拿起水桶往這邊沖,還以為失火了,原來是虛驚一場。」大夫人冷冷說完,望了地上被澆濕的樹葉一眼,頓時緊緊篡緊手指,「究竟是哪個搞事的小蹄子,在地上生火假裝叫失火,然後引大家過來?她的目的是什麼,她究竟想幹什麼!」
高氏卻不贊同的冷哼一聲,「不管是誰引我們過來的,她肯定有話想告訴我們。我看,這屋裡有古怪,裡面明明亮著燭燈,我們在外面這麼久,她居然不開門,還把門栓栓著。既然推不開門,來人吶,把門給我撞開,我倒要看看裡面有什麼妖魔鬼怪!」
「慢著!」大夫人突然想起了柳嬤嬤,登時心裡一驚,趕緊揚手要阻止高氏,「這是流月的院子,裡面住的是她的丫頭,萬一那丫頭睡著了,你強行把人家門給撞開,豈不是太無禮了?」
她知道,這裡面住的可是柳嬤嬤,此時千萬不能開門,不然人家就會發現她大夫人的丫鬟,居然跑到流月的院子裡。
她想,肯定是柳嬤嬤怕高氏發現她在這裡,她才栓住門栓不敢出來。
這個奴婢,怎麼這麼笨,長了一副豬腦子。
知道有人過來,就趕緊跑到暗處躲起來,躲在一個明晃晃的屋子裡幹什麼?
這不是明擺著讓人來抓她?
想到這裡,大夫人心底越來越驚慌,這柳嬤嬤聽她的命令前來給流月下毒。
結果因為下毒失敗,一直沒有回到飛霜院去。
她當時是以老夫人的藉口把柳嬤嬤留在這裡的,她本以為柳嬤嬤很快就能辦完事回去,結果柳嬤嬤無能,事沒辦成,她就沒讓她回去,並且勒令她,必須毒殺成功流月才能回去。
所以,柳嬤嬤一直留在這裡。
最近老夫人一直在閉門念經,誰都不見。
她想,流月沒機會見到老夫人問柳嬤嬤一事,她就放心大膽的把柳嬤嬤留在這裡了。
沒想到,今晚的一場假火,居然把高氏引來了。
這高氏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要讓她知道柳嬤嬤在這裡,一定會向老爺和老夫人添油加醋的指責她。
聽到大夫人反對,高氏有些疑惑的轉了轉眸,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夫人什麼時候這麼懂禮了?你不是一向不將府里的下人放在眼裡麼?就算這丫頭睡了,可外頭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她都還不醒,這太奇怪了,我懷疑裡面有蹊蹺。會不會,裡面有刺客,她被刺客綁架了,所以才不敢出聲?」
「怎麼可能!將軍府怎麼會有刺客!」大夫人厲喝一聲,一個箭步走上前,她兩隻手緊緊的篡著,心底又氣又急。
這柳嬤嬤到底怎麼回事,到底在不在屋裡?
大夫人抬眸朝四處看了看,猛地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她不知道屋裡究竟有沒有人,拿不定主意,但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門不能開,開了會對她不利。
高氏見大夫人一直要阻止她開門,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大夫人一眼,雙眼意味深長的眯起:「姐姐,你一直阻止妹妹開門,難不成,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而且還與姐姐有關?」
「你胡唚什麼!這是流月的院子,就算有見不得人的東西,也不關本夫人的事。」大夫人黑著一張臉,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這個高氏,三番五次的強逼她,根本沒將她這個主母放在眼裡,她真想扒了她的皮。
高氏陰測測的一笑:「既然與你無關,那為何阻止我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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