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清楚,本王這手是被誰惡意傳染?」楚非離一開口,整個大廳的氣氛頓時降到冰點,所有人都凝神屏氣,大氣也不敢出。Google搜索
大夫人此時已經心虛的盯著流月,她當然知道璃王這手與秋月有關,她想,流月不會膽大到當眾揭穿秋月吧?
畢竟都是一家人,在外人面前怎麼都要表現得一團和氣,才能體現出她的好。
可她不了解流月,也低估了流月。
流月一雙眼睛冰冷的睨向大夫人,沉沉的道:「殿下,你這手是被上官秋月惡意傳染的,她昨天自己研究毒藥,不小心讓自己中了毒,她明知道手已中毒,居然還敢來摸你的傷口,讓你被爛手毒傳染,活活的被螞蟻般的劇痛啃咬了整整一晚上。殿下如果不信,可以叫人把她拉上來,看看她的右手即可。」
楚非離冷冷的盯著流月,然後對寧浩吩咐:「來人,把上官秋月押上來!」
在大夫人驚懼憤恨的眼神中,寧浩很快就讓人把上官秋月押了進來。
上官秋月已是嚇得花容失色,難道她不小心把爛手粉傳染給璃王的事讓人知道了?
一進大廳,她就看到正如松柏一般冷冷站著的流月,看到流月那陰冷的眼神,和眾人有關爛手粉的竊竊私語,她頓時明白了,「是你陷害我,不,是你給我下的爛手粉,才讓我不小心傳染給殿下,一切是你提前預謀好的,對不對?」
「我被父親關在地牢里兩天兩夜,這中間大夫人沒有給我喝過一口水,吃過一口飯,我在裡面餓得神志不清,反覆發高燒,根本出不去,試問我又如何給你下毒?我又不懂未卜先知,不知道殿下會來,是上官雨晴抓我來給殿下治病的。一切都由你們主導,怎麼又成我提前預謀好的了?」流月四兩撥千金的一席話,頓時噎得上官秋月啞口無言。
被關在地牢?
楚非離聽到流月的話,不由得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眼,她雖然穿了件乾淨得體的衣裳,不過臉上和手上有些細小的被沙石之類的東西劃出來的痕跡,想必是在那牢里留下的。
居然把自己的女兒關在地牢,還不給吃喝,這個上官雲似乎太狠心。
遭受如此磨難還能堅強淡定的站直身子,他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這時,流月已經冷冷的走上前,一把拽起上官秋月的右手,「殿下,請看她的手,中毒症狀和你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我研製了萬能解藥,可能你的手也會變成她這樣。殿下之前中的爛手毒,就是你傳染的!」
眾人一看向上官秋月此時的手,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她的右手早已變成烏黑色,腫得像個黑驢蹄子似的,那蹄子上面的皮全部翻起,很快那皮就要腐爛脫落,露出裡面血跡斑斑的生肉。
「秋月,我的女兒,你這手……到底在哪裡中的毒?」大夫人一看,趕緊沖了上去,她之前只隱約看到過女兒的手,症狀和璃王一樣。
當時她想質問女兒這是什麼原因,結果被女兒一頓遮掩遮蓋了過去,她以為是女兒貪玩,不小心中了毒,應該很快就會好。
沒想到她在看到璃王的手時,頓時知道女兒的手不是這麼簡單的,兩人一定有什麼關聯。
如今聽流月這麼一說,她的眼眶唰地紅了,緊緊的扶住上官秋月的手。
上官秋月一臉害怕的搖著頭:「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在哪沾的這毒,我摸殿下的傷口時手還是好好的,難道是殿下傳染的……」
說到這裡,上官秋月突然不敢再說了。
流月在心底冷哼一聲,上官秋月摸楚非離的手時,她那毒還沒有發作,但已經把毒粉傳染到了楚非離的傷口上。
現在居然懷疑是楚非離傳染給她的,滿口胡言。
楚非離聽到上官秋月這話,左手狠狠的捏緊那扶椅,連他也搞不懂了,這毒到底是誰傳染給誰的。
上官秋月替他檢查傷口時,手上的確並無異狀,可上官流月卻又持相反的證詞,言之鑿鑿,倒讓他也捉摸不透真相。
看到大家不說話,上官秋月似乎找到了生機,她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忍著手上帶來的劇痛,憤恨的指著流月說:「你冤枉我,我接觸殿下時手上是好的,不是我傳染給殿下的。殿下,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冤枉我,求你處置掉這個冤枉我的廢物,我能治好你的手,一定能。」
上官秋月只聽到爛手粉的議論,還不知道流月已經把楚非離的手給治好了,還以為流月是那個大鬧大廳的廢物。
楚非離冷冷的撩起袖子,露出那潔白勝雪的玉手,沒有說話,可已經看得上官秋月呆傻在原地,「殿下的手怎麼好了,是誰給殿下治好的?殿下是在哪裡請的名醫,可否也給臣女治一下,臣女此刻心中是鑽心的劇痛,臣女也想治好手。」
說完,上官秋月趕緊上前,對著楚非離「砰砰砰」的磕起了頭來,樣子虔誠無比,她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楚非離身上。
誰知楚非離卻冷冷的看著她,「你求本王沒用,得去求她。」
說完,楚非離那深邃的眸子掃向流月,眼裡似乎有璀璨的光華閃過,一個側臉就宛若神明,透著日月精華的光彩,讓人既感嘆他的美,又不敢直視。
上官秋月看到楚非離正看向流月,不敢置信的站起身來,「不會的,她怎麼會解毒?殿下,你是看錯人了吧?」
寧浩冷聲上前,「我們殿下從不會看錯人。就是上官流月治好了殿下的手,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如果是你惡意將毒傳染給殿下,我勸你最好老實抬招供,別逼我動粗。」
「不,不是我的傳染的,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上官秋月死死的搖頭,她根本不知道什麼爛手粉,她制都沒有制過這種毒,一定是上官流月栽贓她的。
突然,她像想起什麼似的,咬牙切齒的盯著流月,「是你給我下的毒,一定是,我才不小心傳染給殿下。不然你怎麼有解藥?」
「你剛才不是說,是殿下傳染給你的,怎麼一下子改口了?如果我有解藥,就代表毒是我下的,那我以後豈不是不敢再救人,救好了人家就說是我害的,反咬我一口,那我還敢行醫?」
流月說完,又冷聲道:「我那是萬能解藥,大部分毒都可以解,能解這爛手粉不奇怪,換成其他的癢毒也可解。」
「我不信,你明明是個廢物,連書都沒讀過,醫書也沒看過,怎麼會解毒?這其中一定有詐,你背後肯定有人在搗鬼!」
上官秋月在憤怒的指責流月,楚非離卻犀利的眯起眼睛,他從不關注大晉朝的花邊新聞,但也從眾皇子那聽說曾經的太子妃是個懦弱膽小的廢物。
一個個都這麼說,如今看站在面前的流月,她似乎和傳說中的不一樣。
傳說和真實可以相差那麼多麼?
看這面前的少女雖然身子很纖瘦,一副羸弱的樣子,但她眼裡綻放出的光華和氣質卻無人能敵。
從她們的對話中他也隱約聽出,同樣是上官家的女兒,這個流月居然從小沒學過醫術,沒讀過書,很明顯上官雲偏心。
沒人教又是如何變得那麼聰明的?他烏黑的眼睛冷冷的眯起,眼裡閃過一絲懷疑。
見上官秋月一直狡辯,流月冷哼了一聲,「廢物就不能自學成材?好像某些名師教出來的天才,還不如我一個廢物,自己醫術不行,解不了殿下的毒就污衊我,心胸狹窄,一點天才的風範和氣度都沒有!」
流月之所以這樣解釋,是因為她看到楚非離眼裡對她那明顯的懷疑,她一個無學無術的廢物,要是哪天突然變得什麼病都能醫治,肯定會被人懷疑的。
而且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她還不能自保之時,就讓別人知道她有一身醫術,她肯定會被有心人利用。
上官秋月見自己被流月諷刺為「天才」,她一張臉刷地紅了起來,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她正要反駁,那座上的尊貴男子已經冷聲發話,聲音帶著濃濃的震怒。
「究竟是上官秋月惡意傳染給本王,還是上官流月誣陷她,只要調查即可知道真相。來人,去上官秋月住的地方,搜查到底有無爛手粉之毒,搜完儘快來向本王稟報。」楚非離冰冷出聲,烏金般的眸子深不可測的看向眾人,他一發話,身上便透出強大的王者氣場,使得上官秋月都不敢再亂叫了。
寧浩立即帶人下去搜查,這下,流月一顆心也懸了起來。
她說爛手毒是上官秋月傳染給璃王的,如果在上官秋月的院子裡什麼也沒搜出來,那她的話就不可信,璃王可能不會聽她的。
如果上官秋月再一誣陷,說不定精明的璃王還會懷疑她賊喊捉賊,自己下了毒,再解毒,不失為一個獲取璃王|信任的辦法。
不過,就算什麼也搜不出來,她也不怕,她有的是理由。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