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楚非離心裡的憤怒,他的臉色深黑一片,眼神狠戾冰冷。記住本站域名
流月看了那深山一眼,她想,有寧浩他們在,晉王終於得救了。
想到他剛才奮不顧身保護自己的模樣,她心裡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不知道,他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馬兒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
楚非離一把攬住流月的腰,將她拉向他,他的眼神憤怒里含著擔憂,責備里含著關切,「上官流月,你是傻子嗎?那森林裡危機四伏、猛獸遍地,你竟然和楚潯到那裡去私會,誰給你的膽子?」
說完,他突然讓馬停住,且將流月的頭轉過來對向他,他那骨節分明的大掌,已經一把捏住了流月的下巴。
流月這才發現,面前的男人面如寒冰,怒意滔天,眼神寒戾至極。
那盛怒的眼睛裡,好像還有絲絲的心疼和擔憂,是對她的嗎?
流月被他鉗住下巴,她感覺下巴一陣生疼,她憤怒的瞪向他,「什麼私會?我沒有和他去私會,我們只是去采草藥,再說,這關你什麼事?」
「采草藥?本王可不相信,你會去那種地方采草藥。」楚非離冷笑的勾起紅唇,她以為他會信?
如果不是他發現她不見了,迅速找人追蹤的話,恐怕現在她們都成了野狼口裡的食物。
她還敢用這種態度對他。
「怎麼,你不信嗎?」流月倨傲的揚起下巴,勇敢的與楚非離對視。
楚非離桀然的冷笑,樣子冷酷肆意,張揚霸氣,「是不是本王對你太縱容了,如果本王來晚一些,就只能給你們收屍,你告訴本王,你和楚潯是什麼關係?」
他親眼看到楚潯為了守護她,差點被群狼撕碎,如果兩人之間沒有關係,楚潯怎麼會那麼在意她?
流月發現,這楚非離十分的霸道強勢,她冷笑的瞪向他,「殿下是以什麼身份質問我?我和你男未婚女未嫁,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欠你許多人情,但不代表我要向你交代什麼。」
楚非離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見過流月這樣的女人。
哪個女人見了他不是奉承討好,她倒挺有個性,他真想敲開她的腦子看看,看她的腦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
他邪肆的勾起紅唇,任風吹起他的袍子,冷冷的鬆開鉗制住流月下巴的手,「你等著,很快,本王會讓你知道,本王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你。」
很快他就可以有資格管她了。
流月一愣,楚非離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只得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偏頭冷笑:「請恕臣女不懂殿下的意思。」
「你不需要懂,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楚非離沉聲說完,突然又道,「記住,離晉王和楚輕塵遠一些。」
「為什麼?」流月冷冷的挑起眉梢。
「因為本王不喜歡。」楚非離冷冷的斂了斂眉,那眉眼裡流光瀲灩,太陽光灑在他白色的衣袍上,將他身上披了一層銀輝,那銀輝像爍金,又像點點的星光。
流月心裡一震,這副口氣,還真是霸道張狂。
他都要選璃王妃了,還來控制她,她冷冷的勾起紅唇,她可不會聽他的。
就在這時,楚非離突然從背後抱住流月,他俯下身子,在流月的耳邊低沉的道:「你不會騎馬對吧?本王教你騎。」
這聲音低沉有力,暗啞性感,富有磁性,聽得流月一顆心猛地懸了起來,她被這溫柔的話說得小臉一紅,一個不小心,她差點摔下馬去。
楚非離這畫風也轉變得太快了,前一秒還在責備她,後一秒就如此溫柔的說話,聽得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楚非離說完,也不過問流月願不願意,徑直強勢的將她擁入懷中,像在向誰宣誓主權似的。
他霸道的用手環住她的腰,然後又低下頭,鳳眸微眯,那黑曜石的眼睛亮晶晶的,攝人心魄的看著流月的側臉,聲音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你的放鬆一些,不要那麼緊張,不然會摔下去的。」
流月臉色陀紅,不由得在心中腹誹,他離她那麼近,說話還那麼溫柔,樣子那麼認真,長得又那麼帥,這叫她如何放鬆,如何淡定?
一陣微風襲來,流月從他身上聞到一陣好聞的芳草清香,她微微的側過臉,看到楚非離的側顏。
他的側顏好美,像巧奪天工的工匠雕刻過一般精美,他的眼睛很漂亮,靈動的雙眼皮,襯得他的眼神十分深邃,他的眼神是一貫的冰冷沉穩,生人勿近,可教她騎馬的動作卻溫柔無比,很有耐心。
流月根本不會騎馬,任楚非離教她如何使用韁繩,如何控制馬的速度,如何與馬交朋友。
「你要尊重馬,相信馬,要懂得對它發號施令,讓它聽你的話,要會讀懂馬的肢體語言,敏銳的觀察它,才能更好的駕馭它、控制它。」楚非離冷冷的說完,把馬的韁繩遞給流月,讓她來控制這匹汗血寶馬。
流月忐忑的接過韁繩,輕輕扯了扯韁繩,突然,那馬兒朝前面瘋了似的跑了幾步。
流月見狀,嚇得心口都懸到了嗓子眼,楚非離一把抱緊她,對著馬兒「吁」了一聲,「追風,不許頑皮。」
他一喊話,追風立馬停了下來,它討好的轉過頭,溫順的舔了舔楚非離的手,還把頭放在楚非離手裡拱了拱,閉起它那漂亮的眼睛,一副在楚非離手心撒嬌的模樣,顯得憨態可掬。
流月沒想到,這追風長得牛高馬大,身姿矯健,一看就是匹久經沙場的霸道駿馬,它居然也有萌萌噠的一面,簡直萌化了。
原來追風在和她開玩笑,在逗她,這馬也太有靈性了。
剛才追風跑的時候,楚非離第一時候抱住了她,他倆此刻貼得好緊,他的臉離她的耳朵也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鼻尖呼出的氣息,他的氣息十分均勻,在她耳邊輕輕呼出,呼得她耳根痒痒的。
她發現她真是沒出息,明明剛才還在與楚非離生氣,他低頭溫柔的一哄,她就繳械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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