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夫人已經對劉道長恭敬的道:「道長,你看,我們府上到底出現了什麼妖魔鬼怪,為什麼老夫人和老爺的身體都會變差?」
大夫人一邊說,一邊朝劉道長使眼色,眼裡露出狠毒的寒芒。記住本站域名
劉道長會意,他冷冷的掃了眾人一圈,目光最後在流月身上停住。
然後,他示意大家安靜,搖了搖手中的五行八卦扇,一臉深沉可怖的道:「剛才貧道一來到將軍府時,就發現將軍府正被一方黑雲籠罩住,那黑雲洶湧澎湃、翻滾作亂,是大大的凶兆。這可是妖邪作亂的前兆,貧道大膽的猜測,府中一定有妖邪在作祟,有妖邪上了府中某個人的身,才會變成這樣。」
老夫人一聽,差點當場暈倒在地,她揉著昏沉的額頭,朝劉道長道:「道長,怎麼會這樣的?那個妖邪究竟上了誰的身?你快給我揪出來。」
「對,給本官把妖邪揪出來,燒死它,看它還敢在我府作亂!」上官雲雖不太信鬼神之說,可老夫人等人十分相信,他也耳濡目染,沒有反駁。
況且,大夫人說了,她做了他全身被扎針的噩夢,不得不讓他懷疑府中真的出了妖邪。
大夫人冷笑的看了流月一眼,很聰明的沒有說話,站到一旁讓劉道長說。
劉道長目光冷冷的掃過眾人,沉聲道:「老夫人和大將軍放心,等貧道待會兒施法,那妖邪就會現出原形,這世上還沒有貧道捉不了的妖,這不過是一隻小妖。請各位後退兩步,貧道馬上開始進行捉妖儀式。」
劉道長說完,便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將兩手的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然後上下左右前後的搖了搖手之後,從桌上拿起一支令旗,插到了桌上的一塊蘿蔔上,大聲喝道:「急急如律令,妖怪快顯形。」
說完後,他左右手同時拿了一張符籙,放在香燭上點燃,然後將符籙往前一灑,只聽「砰」的一聲,那法壇上空猛地炸出一陣白光,嚇得老夫人身子一抖,趕緊往後面退了一步。
這時,劉道長已經拿起桃木劍,他喝了一口符籙化的水,往桃木劍上一噴,然後隨意舞了幾下劍,嘴裡開始念念有詞,在念咒語。
念完一串咒語後,他拿起桃木劍就開始在原地翻轉跳躍,繼續舞劍,嘴裡開始念降妖詩:「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玉清有命,告下三元;十方曹治,稟命所宣;各統部屬,立至壇前;轉揚大化,開濟人天;敬告太上老君,吾今請汝來為神,弟子在此發現一個妖邪,請老君降臨來幫忙,幫弟子抓出那個妖邪,急急如律令!」
說完,劉道長閉上眼睛,身子一抖,好像太上老君上身似的,突然,他瞪大眼睛,拿著那桃木劍,將桃木劍舞了一番之後,直指向流月的面門,厲聲喝道:「大膽妖邪,還不快顯出原形!」
看到那桃木劍指過來的一瞬間,王志想擋在流月面前,卻被流月一把推開。
然後,流月目光冰冷,冷靜從容的站在那裡,任那桃木劍指向她的眉心,臉上沒有半點懼怕的神色。
這時,劉道長已經及時收手,讓那桃木劍穩穩的對上流月,只差兩厘米的距離,那桃木劍就能穿透流月的額頭。
看到流月絲毫不害怕,劉道長有些不敢相信的縮了縮瞳孔,他陰鷙的掃向流月,差點被流月眼裡的冷意給凍僵。
他堂堂一個道長,居然被一個丫頭的眼神給驚倒,他迅速收回思緒,一臉陰厲的喝道:「大膽妖女,你終於顯形了!終於讓貧道捉住了你!」
眾人聽到這話,皆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看向劉道長,老夫人更是第一個不敢置信,「劉道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為何說我孫女是妖女?」
劉道長眯了眯細長的眼睛,一臉陰鷙的道:「老夫人,貧道已經揪出了妖女,你這個孫女在三個月前就被妖邪上了身。這妖邪是來禍亂上官府的,所以上官府才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很多怪事。貧道聽說你這孫女以前是個無學無術、懦弱膽小的小丫頭,在三個月前,突然變得十分厲害,竟學會了醫術,精通詩詞,性格也大變了個樣,還精通毒術這種妖邪才會用的法術。這種種事情的轉變,都是因為她被妖邪附身!」
老夫人聽罷,已經大為驚駭的看向流月,上官雲也是不敢相信,怎麼會是這樣?
可劉道長說得有板有眼的,而且也對得上號,流月的確是從三個月前開始改變的。
流月冷冷的盯著劉道長,不緊不慢的道:「劉道長,如果我是被妖邪附身,應該越變越差,怎麼會越變越好呢?你說我爹是要一個變好了的妖邪,還是以前無知的笨蛋?」
「你哪裡變好了?你就是妖邪,你分明包藏禍心,狼心狗肺,妖就是妖,就是邪惡的東西!如今你已經附人家的身附得很深,已成大器,想要將你從大小姐的身體裡清除,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你綁住,放在火上燒,一定能把你這妖邪燒出去!」劉道長目光炯炯的盯著流月,眼神犀利至極。
劉道長才說完,邊上的大夫人早就像打好草稿似的,上前一步,一臉驚駭的指著流月,臉色慘白的道:「你,你究竟是誰?你果然附了我們大小姐的身,怪不得大小姐這幾個月會變成這樣。自從你來了上官府,你這妖怪就作惡多端,做了許多惡事。你使計害得我三個子女受盡懲罰和屈辱,害得老爺和老夫人身染重病,你說,你安的是什麼心,是不是想破壞我們上官府的安寧,想害我們一家的人命?」
大夫人這麼一吼,下人們全都誠惶誠恐的看著流月,連劉道長都說流月是妖邪,她們聯想起流月近來的轉變,頓時深信不疑。
老夫人是個極信迷信的人,她也清楚的知道流月這三個月以來的轉變,再聯想到她的確身體不舒服,看流月的眼神也頗為懷疑,甚至還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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