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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的前方仿佛有一層濃霧,濃霧裡藏著一個謎團,讓他煩躁不已,心神不寧。
「沒什麼,行了,你退下吧。」楚非離決定暫時不再多問,免得泄露一些重要的信息。
他冷冷的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梨園。
雪姬見狀,不敢置信的瞪大美眸,他不碰她也就算了,居然不在她這裡稍坐一下。
「殿下。」雪姬趕緊上前一步,叫住楚非離,「這梨園清冷安靜,除了照顧我的姑姑,就沒有其他人,殿下可不可以留下來陪雪兒說說話?雪兒一個人在這裡挺寂寞的。」
楚非離鳳眸里有一縷流光閃過,一瞬不瞬的看了雪姬一眼,沉聲道:「本王還有要事要辦。」
說完,他高大的身子已經一個箭步離開,冷冷的離開了梨園。
雪姬望著楚非離的背影,臉上是一臉的失望。
回到神霄玉府之後,楚非離把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寧浩叫了出來:「上次你派人去琉璃園查探,可有泄露什麼信息?」
寧浩趕緊搖頭:「回殿下,沒有。屬下只叫人查探,有沒有人見過一名腹部有梅花印記的女子,除此之外,屬下什麼都沒泄露。殿下,你說,這個雪姬,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人?」
楚非離眼裡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神色,「本王還不確定。」
寧浩看向楚非離,看得是滿頭的霧水,殿下從小就十分沉穩,心事也從不輕易外露,就連跟了殿下多年的他,也不知道殿下心裡在想什麼。
他想了想,便道:「殿下,屬下調查過,這雪姬姑娘初七那天的確去過琉璃園為太子表演舞蹈,她腹部也有梅花胎記,而且她說她在廂房裡睡了很長的一覺,醒來後還十分頭暈。她,是不是就是給殿下解媚毒的那名女子?」
而且殿下最近才和他透露,說那名女子當時似乎被人點了穴道,或者是打暈了,這和雪姬說的話不謀而合。
這樣是不是就表明,雪姬就是那名女子?
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才會仍說自己是清白之身。
想到這裡,他又道:「殿下,雪姬應該就是那名女子,她肯定當時被人迷暈了,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恭敬殿下,終於找到她。」
寧浩是一臉的驚喜,楚非離則是一臉的面無表情,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一陣冷風吹過,楚非離突然滿目森寒的開口:「不能確定,她身上沒有本王的戒指。」
寧浩微微蹙眉:「也許真如她所說,在她睡著之後,那戒指被貪財之人偷走了,所以她才沒有那信物。」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先退下吧。」楚非離朝寧浩冷冷的揮手,轉身便走進寢殿。
當時他若是多看那女子一眼,也不會如此的迷霧重重。
現在他面前罩著濃濃的迷霧,那霧太濃,他伸手扒不開,吹也吹不散,只得繼續查探,尋求結果。
下午申時,流月已經回到了將軍府。
可她一回到將軍府,就遠遠的看到玉清朝她焦急的走來,「大小姐,你來得正好,不好了,二少爺不見了。」
「什麼?他好好的呆在飛月閣,怎麼會不見了?」流月沒想到自己只是出了一趟門,回來又發生事情了。
她一臉焦急的走向玉清,十分擔心小驚羽。
驚羽那么小,又不認識路,他怎麼會不見的?
一想到大夫人那一房虎視眈眈的人,她一顆心瞬間緊張起來。
玉清朝焦急走來的七嬸看了一眼,七嬸則是一臉著急的道:「大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剛才二少爺說讀書識字有些累了,奴婢就讓他休息一下,誰知他說他想出去看樹上的小鳥,奴婢知道他以前沒看過小鳥,就帶他到院子裡看鳥。不知道怎麼的,那院子裡居然飛來一隻五彩斑斕的鳳頭鸚鵡,那鸚鵡好漂亮,還會說話,把二少爺給看痴了。」
「二少爺和那鸚鵡玩了一會兒,那鸚鵡居然說『我餓了,我餓了』,二少爺聽見後,十分同情,就說想餵那鸚鵡吃東西,叫奴婢趕緊回屋去拿米。結果等奴婢拿米出來,二少爺就不見了,那鳳頭鸚鵡也不見了。」
流月一聽,頓時冷冷的眯起眼睛。
這隻鳳頭鸚鵡來得太不同尋常,這麼珍貴的鸚鵡,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來到飛月閣?
這樣的鸚鵡,一般人也養不起,只有財力雄厚的人才擁有,她倒是沒聽說過府中有誰在養鸚鵡。
她想了想,又趕緊問七嬸,「驚羽不見有多久了?你們可有派人尋找?」
「最多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奴婢第一時間就派人四處尋找了,可大家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二少爺的影子。大小姐,這可怎麼辦啊?」七嬸一臉擔心的看向流月,緊張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流月冷冷的眯起眼睛,眼裡閃過一縷攝人心魄的冷意,沉聲道:「這件事太不尋常,我已經告誡過驚羽,叫他不要離開你們半步,他不會無緣無故的不見,這背後肯定有陰謀。這件事與大夫人脫不了干係,你們過來,我有事要交代你們。」
流月冷冷的說完,除了還在外面尋人的馬嬸、周瑞家的和李明,現場留下的玉清、七嬸和王志趕緊圍上來,緊張的聽流月吩咐。
大家都十分緊張,不知道大小姐要吩咐她們做什麼,不知道這件事究竟與大夫人有沒有關係,也不知道這背後到底有什麼陰謀。
飛霜院裡,大夫人冷冷的喝著一盞茶,望著被周嬸派人擄到自己面前的驚羽,眉宇間溢起一縷陰冷的寒芒,「周嬸,你派人綁他的時候,真的沒有被其他人發現,包括飛月閣的人?」
周嬸得意的勾起唇角,嗜血的一笑:「回夫人,沒有。這小子以前一直被關在地牢,所以對這個世界的新鮮事物很好奇,他看到那隻鳳頭鸚鵡特別漂亮,還會和他說話,便不由自主的跟著鳳頭鸚鵡跑出了院子。二小姐以前訓練的這隻鳳頭鸚鵡可真靈性,居然知道把人引出來。等這小子一跑出來,奴婢就派人把他死死的按住,捂住他的嘴巴,把他綁了,就帶到飛霜院來,這一路上都沒有人看到,請夫人放心。」
上官雨晴和上官秋月冷冷的坐在邊上,兩人嘴角都泛起一縷得意的笑意。
上官雨晴看著桌子上放著的那隻裝鳳頭鸚鵡的籠子,唇畔勾起一縷優美的笑意,「母親,我就說這隻鳳頭鸚鵡有用吧?以前我訓練它,你還說我沒事找事做,你看,它是不是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上官流月那個賤人,一直把這孩子保護得很好,卻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我們用一隻鸚鵡就把他引了出來。」
上官秋月也得意的冷笑一聲,「還是二姐姐聰明。這時候估計上官流月還在看沐顏丹的笑話,她卻不知道,我們就趁她出門的時候,引出了這野種。那個飛月閣沒有了她,裡面的人也太好騙了,一個個跟蠢貨似的,連院子裡突然飛進一隻鳳頭鸚鵡都沒有絲毫的警覺,也活該她們被騙。」
「她在看沐顏丹的好戲,沒想到我們在等著看她的好戲。她害得母親被罰跪三天,膝蓋都快被跪壞了,還害得我在宮裡被皇后的人掌摑,這個仇我們怎麼可能不報?她敢傷害我們,我們就傷害她最在乎的人!」上官雨晴陰森森的盯著地上被綁住雙手,捂住嘴巴,一臉驚恐顫抖的上官驚羽,又咬牙切齒的道,「母親,你說,咱們該如何處置這個野種?」
驚羽此時看向天仙一般的上官雨晴,害怕得像看到了惡魔似的。
原來天仙兇惡起來,比惡魔還嚇人,原來她上次和他說話表現出來的溫柔和善良都是假裝的。
姐姐說得對,這些都是一群惡人。
他不該貪玩跑出去,不該不聽姐姐的囑咐,他現在恨死這些人,但心中更多的是對她們的懼怕。
大夫人看到地上害怕得縮成一團的驚羽,居高臨下的掃了他一眼,眼裡射出仇恨般的毒針,「雖然我很想虐待他一番再處置,不過我怕夜長夢多,時間晚了就來不及了。咱們必須快、准、狠的處置他,這個年紀的孩子,你們說,最容易不小心死在哪個地方?」
上官秋月微微蹙眉,思考了一番後,一臉陰沉的道:「母親,要不直接拿匕首殺了他,偽裝成被刺客殺死的樣子?」
「不可。」大夫人還沒說話,上官雨晴已經冷笑著阻止上官秋月,「用匕首殺既麻煩又會惹人懷疑,到時候別給咱們惹一身腥。依我看,直接把他打暈,推進後院的大池塘里。到時候,等上官流月派人找到他之時,只會以為他是貪玩失足落水而死。這樣,就與我們飛霜院沒有半點關係。」
大夫人一聽,頓時讚賞的看向上官雨晴,眼裡閃著蝕骨的毒芒,「對,是這孩子貪玩亂跑,在院子裡迷了路,不小心失足落水被淹死,可與我們沒有半點干係。上官流月,你害我女兒被皇后欺辱,我會十倍百倍的回報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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