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嬤嬤說完,不動聲色的看了流月一眼,就進了寢殿。記住本站域名
流月心裡暗忖,果然是皇后身邊的人,就是不容易收買。
回府的時候,流月、老夫人,還有上官雨晴,還是坐來的時候的那輛上官府的馬車,宮裡的太監們則另有馬車,另派了護衛護送這些金銀財寶。
由於流月給楚非離解毒是皇家非常隱秘的事情,所以太監們並沒有敲鑼打鼓或鳴放鞭炮的大肆宣傳,他們只是專心的護送著流月回府。
在馬車上的時候,上官雨晴看到後面跟著的太監和護衛,還有馬車裡的幾大箱賞賜,一顆心嫉妒得發狂,臉色也十分扭曲。
此時她那張美麗的小臉已經腫得高高的,她生怕被人嘲笑,趕緊從紫蘇那裡拿了塊絲巾罩在臉上,不知道的,還以為第一美人嬌羞,不願把美貌示於人前。
老夫人直到出了皇宮,一顆心才落地。
她此時冷冷的睨了上官雨晴一眼,目光像鋒利的刀刃般刺向上官雨晴,「你今天真是丟盡我上官府的臉,真不明白你母親是怎麼教導你的,你居然跑去太子寢殿裡,和他干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讓我上官府的臉往哪擱?你這是把上官府架在火上烤,烈火烹油,整個上官府差點被你連累了,真是不知廉恥!」
上官雨晴被老夫人毫不留情的責罵一通,一雙眼睛嫉恨得發狂,她恨恨的瞪了流月一眼,沉聲道:「老夫人,是大姐她陷害我,肯定是她給皇后娘娘說了什麼,娘娘才找藉口懲罰我。要說連累上官府,也是她挑起的,若不是她向皇后挑撥,我也不會被懲罰,說來說去是她想毀了我,還有整個上官府!」
流月一聽,目光冷冷的掃向上官雨晴,眼裡閃過一絲挑釁意味。
是她挑撥的又怎麼了?
老夫人會相信上官雨晴嗎?
果然,老夫人聽到上官雨晴的話,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陰到谷底:「你還敢賊喊捉賊!要不是你自己不知羞恥的與太子苟且,會被打?流月進宮一趟,帶回那麼多榮耀與賞賜。你倒好,進宮一趟,帶回來十個巴掌,還敢污衊流月,真不要臉!」
被老夫人這麼一頓痛罵,上官雨晴臉色瞬間僵住,她感覺紫蘇和流月正用嘲諷的眼神看著她,那一瞬間,她整顆心瞬間龜裂,像玻璃被打碎一般,慢慢的裂成數片。
她真沒想到,老夫人居然會用這種話來指責她。
以前她和老夫人再不親厚,可表面上都客氣有禮,相處得也還行,至少表面上過得去。
老夫人從來不會用這種鋒利的言辭訓斥別人,今天居然罵她不知廉恥、不要臉!
她堂堂一個天之驕女,走到哪裡不是千人寵萬人捧,今天卻栽到皇后手裡,還被老夫人如此怒斥。
她目光陰鷙的看向流月。
等著,上官流月,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這時,馬車已經到了上官府,在下車之前,老夫人又冷冷的告誡上官雨晴:「你最近最好少出門,免得又給我惹出禍端來,還有,以後多跟你大姐學學詩書禮儀,別還像個無知的小姑娘。」
上官雨晴聽到這話,嘴角狠狠的咧了開來,眼裡射出毒針般的寒芒。
她沒聽錯吧?
要她向流月這個狗屁不通的女人學詩書禮儀?
誰不知道她上官雨晴的詩書和禮儀是學得最好的,她才是官家小姐們爭相學習的楷模,現在老夫人居然叫她向流月這個粗俗不堪的女人學習,簡直是老眼昏花了。
這時,流月已經扶著老夫人下了馬車,由於皇帝提前派人在府里上了聖旨,要求整個上官府的人都要前來迎接流月。
所以等流月下馬車的時候,看到上官雲、高氏、風氏等人全都站在大門口迎接她,排場很大,氣勢十足。
甚至連剛從祠堂罰跪出來的大夫人,也被人扶著站在那門口,一雙冷眸正恨恨的盯著她,表面上也站在迎接之列。
看到大夫人明明恨死了自己,卻不得不跟著跪下接聽聖旨的模樣,流月忍不住想發笑。
很快,眾人跪拜完畢,全部起身,老夫人趕緊給太監們賞了重金,太監們在把幾大箱賞賜抬進將軍府的時候,才拿著賞錢樂呵呵的離去。
流月被皇帝嘉獎,得到許多賞賜的消息一下子傳遍了將軍府,當然也傳到了外頭去。
許多人都聽說,上官家的大小姐給皇帝很器重的一位大臣治好病,得到皇上黃金萬兩、良田千畝,珠寶無數的賞賜。
這下子,流月在整個昊雲城都出名了。
看著地上擺著的幾大箱子金銀首飾,華貴珠寶,上官雲是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沒想到,這個他一向看不起的女兒,居然替他光耀了門楣,帶回無數榮耀回府。
此時,流月正站在那裡,接受著老夫人的誇獎,還有眾人的道賀,她唇角淡淡的一勾,她這算不算鹹魚翻身?
就在這時,大夫人強壓住心底的嫉妒,僵笑著一張臉走上前,盯著地上那幾大箱子金銀珠寶,朝上官雲道:「老爺,派人把這些賞賜抬到公中的庫房裡去吧。」
上官雲愣了一下,他何嘗不懂大夫人的意思,大夫人這是想將流月的賞賜據為已有,充入公中。
看到這幾大箱子金銀珠寶,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皇帝出手很大方,連他這個見過世面的人,在看到這些金銀的時候,都不免起了別的心思。
這時,老夫人突然冷冷的走上前,朝大夫人劈頭蓋臉的罵了過去,「蘇氏,你想幹什麼?這是皇上賞賜給流月的,聖旨上寫得明明白白,所有賞賜全歸流月。皇上對流月寄予了厚望,希望她拿這些賞賜好好學醫,以後可以造福大晉朝的百姓,你居然想私吞她的賞賜?」
大夫人冷不丁的被扣上一個「私吞」的帽子,一張臉驀地僵了下來,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老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流月還小,保管這麼大一筆財物,我實在不放心。況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是我們上官家的人,她得的賞賜,理應充入公中,這樣才在利於家族團結。如果誰都像她那樣,得點賞賜就據為已有,平常卻要向公中支取銀子生活,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有本事你也叫上官雨晴她們進宮拿點賞賜,我一定一分不要,絕對叫她們自己收著,將來當她們的嫁妝出嫁。」老夫人擲地有聲的說。
大夫人狠狠的斂下眉眼來,一臉不甘心的道:「老夫人,你看流月下面還有這麼多弟弟妹妹,狄兒年紀大了,也該到說親的年紀,需要銀子娶媳婦。雨晴和秋月,還有冬兒、羽煙年紀都大了,她們出嫁也需要嫁妝,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花費。流月是大姐,她得了那麼多賞賜,分一點給姐妹們也無妨,別人還會誇她大方大度,是仁善之人。若是她那么小氣,意圖一個人霸占這些財產,要是傳出去,別人會說她貪心不足,狠心無情,這會壞了她的名聲,我也是為她好。」
說完,大夫人冷笑的看向流月,一臉誘哄的道:「流月,咱們都是一家人,你對弟弟妹妹們好是應該的,是不是?」
流月只覺得大夫人這臉皮比城牆還厚,居然如此大刺刺的想霸占她的財產。
她又不是扶弟扶妹魔,這些又不是她母親生的親姐弟,她憑什麼把自己的賞賜分給她們。
她冷笑的看向大夫人,眼神像一把出鞘的鋼刀,一字一句的拒絕:「大夫人,到底貪心不足的人是誰?這是皇上賞賜給我學醫的資金,連我都不敢輕易妄動,怎麼,夫人你就早早的惦記上了?敢覬覦御賜之物,你就不怕被皇上殺頭?」
流月一個皇上重壓下去,嚇得大夫人眉心跳動,心裡抖了三抖。
她陰測測的看著流月,又不甘心的看了眼那堆珠寶,目光里能淬出毒來。
很快,她就斂下眼底的恨意,狠狠的咽下去這口惡氣,一臉難看的僵笑道:「流月你說的哪裡話,我哪有覬覦御賜之物,只是你作為長姐,把賞賜分點給姐妹兄弟們,讓大家見者有份,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況且,你二妹還跟你進宮一趟,你就捨得讓她陪跑?過了年我就要給你二妹說親,你作為姐姐的,給妹妹陪嫁一些東西,你臉上也有光是不是?」
大夫人所說的「一些東西、分點賞賜」,可不止是一點點那麼簡單,她起碼要剋扣掉流月的一大半賞賜,拔得連雞毛都不剩。
見大夫人如此的不要臉,老夫人目光已經如寒冰般射向她,「你還好意思說陪嫁,上官雨晴她嫁不嫁得出去都是個大問題!」
大夫人一聽,那笑容僵在嘴角,不敢相信的看向老夫人,「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二小姐她怎麼了?」
老夫人冷冷的哼了一聲,面色要有多黑就有多黑,她見大夫人如此不要臉,一點面子都不想給上官雨晴留,「她被皇后抓到,在太子的寢宮裡和太子不清不楚的,被皇后責罰,被當場打了十個巴掌。簡直丟盡我上官府的臉,就她這副名聲,你還想她嫁個什麼好人家?你還妄想貪墨流月的賞賜,我上官府家大業大,鋪子宅子有的是,每年要收多少租金,就缺這一點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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