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斥完之後,趕緊走上前,親自和流月將驚羽扶了起來。Google搜索
流月卻轉眼扶住老夫人的手,朝她柔柔的道:「祖母,算了,大少爺從來沒見過弟弟,生怕弟弟奪他的寵愛,會嫉妒也很正常。」
說完,她又滿眼委屈的看向上官狄,「大少爺,你放心,整個上官府的財產都是你的,我弟弟不會爭你一分家財,你就放過他好不好?」
上官狄看流月突然變臉,而且變得十分自然,他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他什麼時候說要爭奪上官府的家產了?
流月話音才落,老夫人已經臉色鐵青的瞪向上官狄,「你連毛都沒長齊,半個功名沒有考上,一天不知道努力上進,在軍營給自己弄個職位,只知道爭搶家裡的財產。我還在這裡,你爹也還年輕,都還沒死呢,你就惦記起我們的家財來了?蘇氏,你看看你教育的子女,如此貪財,這副嘴臉,還不如沒有人教養的驚羽懂事。」
老夫人氣急,目光像一柄刀子似的,森寒的瞪著上官狄。
上官狄被斥責,趕緊張口就解釋:「祖母,你別信她胡說,我沒有想爭家產,是她誣陷我。」
「我親眼看到你打人,你還好意思狡辯?」老夫人見上官狄不知道認錯,居然一味的狡辯,氣得直喘粗氣。
上官雲見狀,趕緊扶住老夫人,同時目光失望的掃向上官狄。
大夫人見狀,趕緊把上官狄拖到邊上,朝他怒斥道:「你這個孩子,怎麼那麼不懂事?你只是和他們開個玩笑而已,還不快向他道歉?」
她看到老爺眼裡的失望,和老夫人眼裡的憤怒,生怕老夫人搬出家法來處置上官狄,趕緊押著上官狄向驚羽道歉。
上官狄臉上是一臉不服的表情,不過他還算聽大夫人的話。
看到大夫人焦急的眼神,他趕緊低頭,朝驚羽小聲的道:「對不起。」
驚羽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臉天真的說:「沒關係,大哥,我們都是一家人,我不會生你的氣。」
一聽到一家人三個字,上官狄氣得怒氣上涌,誰跟他是一家人了?
他心中猛地溢出一股憤怒,一臉嫌棄的看了驚羽一眼,硬是咬牙的說:「你原諒我就好。」
要不是忌憚老夫人,害怕滿身威嚴的父親,他才不會向這個小雜種道歉。
今天真是屈辱,他居然被迫向這個小雜種低頭。
等找到機會,他一定要陰這小雜種一把。
流月看到上官狄一臉不服的神情,心中划過一縷冷笑。
剛才,她是故意激怒他,讓他推的驚羽。
她知道就那麼一推,不會出什麼事情,才沒管驚羽。
果然,驚羽這一摔,頓時摔得老夫人一臉憐憫,也摔掉了父親對上官狄的信任。
慢慢來,她有的是機會扭轉局勢,替驚羽在上官府爭一片天地。
看到上官狄道歉,大夫人死死的絞著手中的帕子,她陰測測的瞪了流月和驚羽一眼,怎麼看她們怎麼不順眼。
這兩個來歷不明的野種,就想搶她兒女的寵愛,想爭上官家的家財。
她一定要整死她們,替兒女守好所有財產和榮耀。
那跟著出來看熱鬧的高氏見狀,忙柔柔的一笑:「老夫人,既然她們都來了,那先滴血驗親吧?早點知道結果,你也好早點抱孫子不是?」
她和所有人一樣,都想知道驗親的結果。
如果這孩子是上官家的骨肉,那又多了一個爭家產的。
但是,如果能噁心一下大夫人,這孩子能把上官狄的寵愛分走,倒也不是壞事。
最好讓流月和大夫人狗咬狗,等她們斗得頭破血流的時候,她再出手。
聽到高氏的話,老夫人不禁高看了她一眼,看人家高氏如此大度,再看大夫人那小氣巴拉的樣子,她看到就心煩。
這時,所有人都緊張的走進花廳里。
那花廳最上方的屋頂上,一隻玉手輕輕的揭開一塊瓦片,美眸淡淡的往裡面一掃,在隨意掃了一圈之後,冰冷的目光停留在中間一襲白衣翩翩的少女身上。
看到流月一直細心的呵護著那少年,楚非離美眸輕挑,原來一向冷情冷性的她,居然也有想要守護的人。
他本無意窺探人家的隱私,不過,他也生了一顆濃濃的八卦之心,想知道滴血驗親的結果。
這時,所有人都到了房間裡,老夫人、上官雲和幾位夫人都坐好,子女們站在夫人們身側,其他的下人一律趕走,花廳里只留一些信得過的下人。
這時,大夫人陰鷙的掃了流月和驚羽一眼,朝老夫人道:「老夫人,大家都到齊了,可以開始驗親了嗎?」
她倒是迫不及待的想將這兩姐弟趕出府。
老夫人有些厭惡的看了大夫人一眼,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驗吧。張媽媽,你領丫鬟們去廚房取一碗清水過來。」
為了公平起見,自然是叫張媽媽去比較合適。
「是,老夫人。」張媽媽回答完,領著一個叫綠衣,一個叫紅綃的丫鬟跟了過去。
這時,流月看到大夫人身邊的周嬸一臉內急的跑了出去,便朝玉清使了個眼神。
玉清會意,趕緊跟了出去。
高氏見是張媽媽去取水,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誰都在水中做不了手腳。
而且,一碗清水而已,能做什麼手腳?
流月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眾人的表情,她發現大夫人的神情很得意,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
她輕輕扯了扯嘴角,不由得勾唇一笑。
大夫人是整個花廳里最淡定的,因為她知道這孩子有紅眸,知道他是黑陰宗的繼承人。
所以,她根本勿需擔心上官雲和驚羽的血會相融,都不是親生的父子,只會排斥,哪會相融。
等下,驗血結果一出來,這兩個討厭的姐弟就會被趕走。
那時候她就可以好好慶祝一番。
很快,張媽媽領著綠衣和紅綃走了回來,張媽媽領在前頭,目不斜視的走進花廳,儀態大方,目光淡然。
那綠衣端著一隻沉香木托盤,托盤上面放著一隻掐絲法琅的骨瓷碗,碗中正盪著大半碗清水。
紅綃手中端著一隻托盤,那托盤上放了兩柄斬新的小刀。
然後,她把托盤放到桌上,把那隻碗小心翼翼的端到眾人中間。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的盯在上官雲和驚羽身上。
屋頂上的楚非離美眸輕斂,唇角輕勾,也十分好奇驗血的結果。
老夫人見一切都準備妥當,便淡淡的看向上官雲,「雲兒,你上前和驚羽滴血吧。」
上官雲冷冷的擄了擄鬍鬚,一派大將軍的威嚴般走上前。
他冷冷的掃了驚羽一眼,發現這個孩子長得十分漂亮,樣子惹人喜愛,倒是不令他討厭。
只是,一想到這孩子有可能不是他的種,他就心煩氣躁,連帶看他的眼神也厭惡起來。
這時,紅綃已經把小刀放在火摺子上烤了消毒之後,這才遞給上官云:「老爺,請。」
上官雲接過那刀,目光冷冷的盯著那碗裡的水。
紅綃又把另一柄刀遞給了驚羽,驚羽起初有些害怕,不敢拿刀,流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緊張。
然後,流月接過了那刀,對上官雲說:「父親,弟弟被虐待多年,性子膽小,不敢用刀,就讓女兒幫他割手指滴血吧。」
上官雲冷冷的看了流月一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上官狄則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膽小鬼,連割個手指都不敢。」
流月拿起那刀,不動聲色的聞了聞那清水,眸光在自己的指甲蓋里一閃而過,嘴角勾起一縷淡笑。
這時,上官雲已經深吸了一口氣,一個箭步走到那碗清水前,他看了眼手中的刀,沉吟片刻之後,便拿刀往手指上輕輕的一割,就滴了滴血進清水裡。
流月見狀,趕緊拿起驚羽的手,朝他安撫道:「驚羽,你別怕,姐姐不會傷害你,你閉上眼睛,不痛的,就像螞蟻咬一樣。」
驚羽雖然有些害怕,不過一看到流月微笑的眼睛,他就覺得這眼睛像有魔力似的,使他不再害怕。
他沒有閉眼睛,而是堅定的看著流月,朝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到驚羽如此乖巧,流月心一橫,在他左手的食指上輕輕一划,立即,一滴血水滴進了水裡。
這時,所有坐在椅子上的人全都站起身,一個個心急的圍了上來,全部圍到了碗身邊。
她們再也淡定不了,不想坐在遠處圍觀,都伸長著脖子,想看清楚碗裡的結果。
楚非離冷冷的看向那碗,他看到兩滴血滴進了水裡,那血液並沒有融合,而是各自慢慢的凝結在一起!
他覺得有些奇怪,一般血一碰到水,都會立即散開。
可這兩滴血一遇到這水,頓時各自凝固成血團,在水上慢慢的飄浮,就是不融合。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花廳里的人看到這種情況,一個個瞪大眼睛,像看妖怪似的看著流月姐弟。
大夫人最先看到碗裡的情況,一看兩滴血居然各自為政的閃開,而且凝成了血團,根本沒有要融合的樣子,她忍不住哈哈冷笑起來:「你們看到沒有?老爺和這野種的血不能相融,說明他們不是親父子,說明這就是個野種,他不是我們上官家的骨血!」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