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撩開窗戶上的窗簾,看到王婆急沖沖的闖進茅房,很快就一臉爽快的走出來。記住本站域名
就在她正要和打手們離開時,她肚子突然抽筋似的猛地一痛,痛得她身體發冷,滿頭虛汗,「不行不行,又要去了,我再去一回。」
王婆說完,一溜煙又跑進了茅房。
「小姐,王婆她怎麼了?」玉清說完,突然想起昨天小姐叫她買的瀉藥,頓時恍然大悟,「小姐,難道你在雞腿上放了瀉藥?王婆她活該。」
流月烏金般的眸子迸出幽冷的寒芒,「光是瀉藥哪有那麼厲害,我不過在裡面加了味寒性極強的甘草,等著吧,她今天一定會拉掉半條命。」
果然,王婆時不時的進出茅房,去了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去完一出來,她那肚子又咕嚕咕嚕的劇痛起來,好像有人在拿手攪動她的腸子一樣,痛得她皺緊眉頭,連話都說不出來。
流月算了算時間,王婆已經拉了一個時辰,她一直往茅房進進出出,再次出來的時候渾身虛軟,眼前發黑,身體好痛,痛得她齜牙裂嘴的扶著牆壁,趕緊喊婆子們來扶。
「這是怎麼回事,吃了那小東西的雞腿老娘就開始拉肚子,是不是她搞的鬼?我現在沒力氣治她,張婆你快去問問,是不是她搞的鬼?」王婆已經拉得虛脫了,真的去了半條老命,她現在渾身無力,可是肚子卻還在一陣陣的痛,全身直冒冷汗。
這種感覺生不如死,她真恨不得就這樣死了,省得再受苦。
張婆領命後,便氣沖沖的走到流月的外院,一腳踹掉院子裡的柴火,對廂房裡大喝一聲,「小東西你給我出來,是不是你在雞腿上放了東西,才導致王婆拉肚子?」
玉清小臉有些害怕,流月卻直起身子走向張婆,嘴角邪冷的勾起,「是她搶了本小姐的雞腿,本小姐沒怪她這個奴才大不敬都算好的,還敢找本小姐麻煩!」
「你!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罵王婆是奴才,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張婆也傻眼了,如果說是流月搞的鬼,可那雞腿是王婆搶的,流月明明是不肯的。
這樣說來,應該不關雞腿的事,不過現在王婆有事,關不關流月的事她都要栽到她身上,想拿這小丫頭替王婆出口惡氣。
流月冷笑的看向張婆,眼裡綻放出絕代的風華,「剛才王婆搶了本小姐所有的月例,為什麼那些錢全在她手裡,她吃肉,你們只能喝湯。那個雞腿也被她獨占,她要真看重你們,為什麼不分點給你們。你要是稍微聰明點,也不至於落得這個下場。現在王婆拉掉半條命,正是你上位的大好時機,王婆以前可搜颳了我不少銀子,你不趁機把銀子據為已有,給自己掙點養老錢,你老了怎麼辦?六七十歲動不了還給她當打手麼?到時候你動不了了,誰要你?現下她拉肚子,正是個好機會,她需要買藥治病,人又動不了,你只管問她要錢買藥好了,至於用多少錢,那還不是你一句話?」
流月一席話把張婆震在了那裡,張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別想挑撥我們的關係,王婆一天是我們的大姐,一輩子都是,你休想挑唆我害她。」
流月挑了挑眉,看了眼遠處正攙扶著王婆進屋的李婆,淡淡笑道:「看,有人比你快一步,你要是再蠢下去,可真會痛失王婆存的那一大筆金銀財寶。她這些年搜颳了我娘親的全部嫁妝,加起來可不少呢,足夠好幾個人舒舒服服的養老了。」
在利益面前,姐妹感情是什麼,何況王婆對這些打手也提防著,大家也沒什麼真感情。
打手們也是因為忌憚王婆才聽她號令,如今王婆被一包瀉藥整成這樣,正是弄她錢財的好機會。
張婆看到李婆正討好的扶著王婆,頓時在心底罵了句老賤貨,然後狠狠的剜了流月一眼,「你別以為我會聽你挑撥,我絕不會背叛大姐。」
張婆說完,眼底浮起一縷精芒,趕緊著急的朝主院跑去,生怕好處全讓李婆一人占了。
遠遠的,正在內院洗衣服的七嬸看到這一幕,搓衣服的手停了一下。
由於王婆拉到虛脫,甚至不省人事,內院頓時沒了主心骨,再加上張婆、李婆為了誰拿銀子去買藥一事大肆爭吵,內院頓時亂成一團。
趁她們內鬥的時機,七嬸偷偷潛進屋裡,從屋裡拿了包東西出來,塞進衣兜里,然後悄悄的潛到了外院。
到了外院後,她輕輕敲開流月的門,「大小姐,奴婢是七嬸,找你有事。」
玉清一臉疑惑,上前打開門,看到七嬸正驚慌的四處張望,生怕別人發現她似的,「七嬸,小姐正在看書,你找我家小姐有何事?」
七嬸把懷裡的小包袱遞給玉清,「我趁她們內亂,把以前蕭夫人放在我這裡的首飾和銀兩拿給大小姐。」
蕭夫人?正是大小姐的娘親蕭秋雨在府里的尊稱。
玉清一聽便覺得事情不簡單,她趕緊打開門,把七嬸迎了進去。
七嬸一進屋,打量了這蕭瑟的小屋一眼,便看到流月正慵懶的坐在窗前曬著太陽,她手裡卷了本醫書,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陽光打在她臉上,映得她十分的美好。
流月淡淡挑眉,看了七嬸一眼,「明人不說暗話,七嬸,你早不拿晚不拿,現在拿我娘親的東西給我,必定是有所求,你就長話短說。」
七嬸這下已經確定大小姐不一樣了,看大小姐如此聰慧的模樣,她堅信自己沒投靠錯人。
她朝流月緩緩一拜,行了個禮,然後把包袱放到桌上,一打開,包袱里是十幾錠銀子,以及十幾副首飾,有金飾銀飾珠釵玉簪,看著雖然不多,但流月知道,這些應該是娘親唯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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